第20章 被豪門家族拋棄的小可憐
衛家最近的日子有些不太好過,一個突然冒出頭的新銳公司席卷了整個手機界,它買通了大量的媒體,進行了鋪天蓋地全方位的宣發。
哪怕不怎麽上網的中老年人,也知道新出了一款手機,功能多樣,輕薄便利。
原本衛家是以看好戲的心態看到這場鋪天蓋地的宣發的,因為這款手機分兩個款式,一個是外觀和其他手機無差別的普通款式,一款有外觀的手機。
外形有酷似機甲和形似貓崽的兩種,宣發聲稱有小機甲的手感和擼貓時的柔軟感觸,而且還大膽的稱這個外形不會增加手機自身的重量,並且手機本身比市麵上所有手機都要輕。
以及宣發聲稱芯片來自他們自主研發的頂尖技術,處理快,高散熱,絕不卡頓。
改變外觀這件事所有公司都能做到,但這顯然會增加手機的重量,手機作為日常最常用的物品,越來越追去輕便快捷,沒有公司會傻到為了華而不實的外觀加大的給手機增重。
這種鋪天蓋地的宣發下,大部分的網友都是嘲諷和看好戲的態度。
可短暫的宣發過後,手機很快在Z市試點發行,第一批購買的人驚奇的發現這家公司的宣發說的是真的,外觀沒有增重,並且摸上去真的有擼貓的手感。
分明沒有貼毛茸茸的假毛在上麵,可令人驚奇的是摸上去的手感完全不是冷硬的。
這讓一大堆無貓但想要擼貓的愛貓人士原地爆炸,甚至有人坐高鐵飛機過來買這款手機,短短幾天時間,這款還在試點發行的手機就上了好幾次熱搜。
對此,鎮戈公司的公關部對外表示他們采用了先進的觸感仿真技術,在手機正式全國發行前,會對這款手機的進行正式的發布介紹。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的等待著這場發布會以及之後的全國各家通訊營業廳的合作銷售。
一時間衛家名下公司的手機銷售跌破曆史新低,大家都在等著入手新冒頭的鎮戈公司將要發行的無限可能係列手機。
最為重要的是,衛氏集團研發部門研究過無限可能係列的手機,同行看同行更能知道幾斤幾兩,首先外觀就無法成功複製,其次芯片也是真的比他們的更好,處理信息更快,更穩定。
這才是讓衛承業頭疼的地方,短時間的低迷不算什麽,他們衛氏家大業大,消耗得起,但如果這一係列的手機上線了,對衛家將會是持續性嚴重的打擊。
衛承業看著站在他身邊大氣不敢出一個的助理,沒有發火,而是問道:“鎮戈是怎麽拿到和那些營業廳合作的機會的?”
對於一個新冒頭的新銳手機公司,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資金去開線下的旗艦店,但鎮戈不聲不響的就拿到了幾大運營商的合作,直接宣布會在發布會之後在全國各個營業廳發行。
這個問題,衛承業想不明白,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衛家的困境才剛剛開始。
簡元白想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搞垮衛家和符家,而這兩家尤其是衛家,家大業大想要快速衰敗很顯然是很困難的。
衛家和符家,就像一個龍頭老大哥帶著小弟,衛家吃肉,符家跟著喝口湯,這也是符朋義故意折騰衛枕戈來討好衛恩的原因之一。
既然一般的方法不行,那簡元白就隻能整點特別的。
鎮戈公司的會客廳裏,坐著整個行業除了衛符兩家以外其他所有大小公司的董事長,鎮戈雖是剛冒頭的新公司,但簡元白西裝筆挺,泰然自若的穩穩坐在了首位,“外觀技術,鎮戈都是申請了專利的,但是我們願意把這項技術拿出來。”
“有錢大家一起賺,而大家隻需要向我們鎮戈每年支付一筆專利使用費用,隻要你們給錢,我們就願意簽專利授予協議書。”
會客廳的人麵麵相覷,顯然有些不敢相信,而簡元白接下來不僅開口肯定了這件事,還道:“專利的費用你們可以根據自己公司情況,選擇一年一次付清,亦或是按照手機銷售額用提成的方式付。”
“當然,兩者的價格肯定是有所差別的,不過你們放心,鎮戈是本著合作共贏的心態來和大家談,價格不會太貴,芯片技術在一年以後,我們鎮戈也願意和大家分享。”
簡元白笑了笑,雙手微微交握,“這一切,隻需要大家不透露任何消息給衛氏,符氏,有和這兩家有合作的,如果能停一停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我們會根據合作的價值,免掉相應的專利費用,並且給予芯片專利技術使用費的優惠。”
在座的所有人心裏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想法,衛家符家要完了。
沒有人能拒絕簡元白的條件,今天他們不答應,明天被拋棄的就是他們,行業就是這麽殘酷,誰擁有技術,誰就有話語權。
......
那些心思和謀劃簡元白從未對衛枕戈說過,他們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衛枕戈整天忙於上課學習,簡元白整天泡在公司裏。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簡元白中午會回家,帶著他從高級餐廳定的外賣一起。
他總感覺衛枕戈學習本身就很累了,每天一點空閑時間應該用來休息而不是做飯,之前是他剛開公司,忙得沒有時間做這些,讓小枕頭自己點外賣他又從來不點。
衛枕戈很乖的接受了他的好意,並且逐漸學會了在早上告訴簡元白他中午想吃什麽。
簡元白是很詫異的,“我以為你不挑食的,沒想到你這麽多東西不愛吃?”
“南瓜不吃,絲瓜不吃,菠菜不吃,甚至茄子太硬的也不吃,”簡元白看著臉色越來越紅的衛枕戈慢悠悠的說道:“挑食可不是好習慣啊小朋友。”
小朋友三個字被他微微拖長,像是含在嘴裏仔細品鑒慢慢說出,戲謔的調侃硬生生被他說出幾分寵溺縱容。
衛枕戈抿了抿唇,感覺自己被簡元白的眼神看得身體微微發燙,他還不是那個劇情中已經成長起來能夠從容鎮定麵對一切的龍傲天,他隻是剛剛成年,十八歲尚且稚嫩的少年。
所以他不自在的偏開了臉,聲音含糊噥噥:“也,也可以吃的,隻是不愛吃。”
衛枕戈挑食,也不挑食,在衛家的日子裏大部分情況他也就是有一口吃,沒得挑,有什麽吃什麽。
簡元白哼笑一聲揉揉他的腦袋,“好了,又不會逼你吃,別撒嬌。”
不喜歡吃的蔬菜的營養含量可以從其他地方補回來,並不是非要吃那一種蔬菜不可,這波叫做科學養崽。
但礙於小枕頭明確的說過不想多出一個父親,簡元白隻能遺憾的在心裏誇誇自己,沒有說出口。
這也是衛枕戈能乖巧的坐著不動被他揉腦袋的理由,如果簡元白開口說出他的想法,裝著柔軟棉花的小枕頭可能一秒就變成灌了水泥的鋼筋枕頭。
簡元白毫不知情因為自己的小小忍耐躲過了什麽,他對衛枕戈說道:“我明天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明天要出差去隔壁市。”
“你自己做飯或者點外賣都可以。”
有家公司決定和衛氏中止合作,其中涉及到了一點怎麽抵專利費用和其他的一些合作事項,簡元白需要親自過去談談。
他將一張名片遞給衛枕戈,“這是我們常吃的那家餐廳的電話,你打給他們就能直接送上門。”
衛枕戈接過名片,也沒說自己要點還是不點,“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衛枕戈才想起自己忘了問簡元白晚上會不會回來了,他們晚上倒不會一起吃飯,但每晚衛枕戈都會等簡元白回來,這已經成為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習慣。
以往他給簡元白打電話或許還有些猶豫,但現在已經能很自然的打給簡元白。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但電話那頭卻是一個陌生年輕的女聲,“喂?誰呀。”
衛枕戈一愣,“你是誰?”
“簡元白在哪裏?”
女人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有些嬌媚,“我呀,我是將來的簡太太,至於簡總他,現在正在洗澡呢,你有事找他嗎?”
衛枕戈冷靜的道:“沒事了。”
掛斷了電話,衛枕戈捏著手機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他就這麽拿著手機,站在空**的房間,站了很一會兒。
他抬腳走到窗邊,關掉了打開的窗戶,一定是風吹進來了,所以他才會感覺到有些發冷。
簡元白穿著浴袍走出來時,看到衣著輕薄神情嫵媚的躺在**的女人呆愣了一瞬間,下意識閉上眼睛,嘴裏不停的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
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嚇得他衣服都沒拿,閉著眼睛憑借極好的平衡感摸著黑就往外走。
眼看著簡元白都要走出酒店房門了,女人才端不住性感的姿勢,猛地站起來,“簡總,您沒走錯。”
簡元白絲毫不停,腳步飛快的開門走了出去,女人急忙披上一件衣服快步追了出去,在簡元白擰著眉看了一遍又一遍門牌號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簡總,您跑什麽呀。”
“小姐,你走錯房間了吧?”簡元白很不客氣的推開了女人的手,女人現在披著衣服,簡元白才敢看她,極其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麽能走進我房間的?”
女人哎喲的呼了一聲疼,“簡總,我就是崇拜您,想聽您聊聊您的創業過程。”
創業過程?簡元白眼神一變,他明白了。
女人一看有戲,心裏一喜,就要伸手去勾簡元白的浴袍帶子,她的手還沒碰到,就被簡元白大力握住了手腕,力道之大,讓女人麵容疼得扭曲了,然後她就聽到簡元白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是衛承業派來刺探商業機密的對吧,說吧,我的房卡你是從哪來的?”
女人都聽懵了,顧不得疼:“簡總,我就是想和你深入細致的交流一下。”
“我知道啊,你想深入的了解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我現在就送你去警察局。”
女人恨他是個木頭,幹脆把話挑明了一些,“簡總,我就是想跟您的**深入的交流。”
簡元白大驚:“你還想殺我?”
女人呆住了,甚至想罵一句髒話,這他媽是正常人的腦回路嗎?男人的**重點是命嗎?是後麵的根子。
直到合作公司老總舔著臉過來說清楚情況,簡元白才滿臉不高興的放開女人,並且換掉浴袍連夜坐飛機回去了。
想害他丟掉處男之身,讓他無顏麵對未來老婆,這比想殺他的嚴重程度也就小一點,能有多大區別?
簡元白怒氣衝衝的坐上了飛機,本來沒這回事,他現在都要睡著了!
他到家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本以為衛枕戈已經睡了,誰知一打開門就看見衛枕戈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雖然有些困惑為什麽衛枕戈這麽晚了還沒睡,但簡元白此刻正滿肚子怨氣,正好能跟小枕頭吐槽,他還沒開口,就聽見衛枕戈語氣幽幽的問他:
“和女人睡覺爽嗎?”
“她說她是未來簡夫人,恭喜啊,你要結婚了。”
本就生氣,剛回家還沒說話就麵對質問,簡元白滿肚子的氣像是被潑上了一盆冷水,委屈得不行,“你不相信我?”
他腦子遲鈍半拍的反應過來:“不對,你從哪知道的?”
衛枕戈:“三個小時前,我給你打了電話,是個女人接的。”
“然後你手機就關機了。”
簡元白頓時更委屈了,“你聽別人一句話你就信,你不信我?”
衛枕戈信,還是因為他從電話裏聽到了嘈雜的水流聲,深更半夜,一男一女在同一間酒店房間,會發生什麽似乎不用多說,更何況,還害怕打擾一般將手機關機。
簡元白一直沒看手機,這會聞言才發現真的關機了,他怒氣衝衝的坐在衛枕戈身邊,將晚上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衛枕戈眨了眨眼睛,“你以為她是來刺探商業機密的?”
簡元白:“嗯。”
“然後你又以為她是來殺你的?”
簡元白:“嗯!”
衛枕戈使勁咬住了自己嘴唇沒讓自己笑出聲來,他知道有些時候簡元白的腦回路異於常人,但一般他都是被氣的那個人,沒想到簡元白迥異的腦回路對上其他人會讓他覺得這麽好笑。
他忍笑忍得辛苦,笑意還是從眼睛裏跑出來,他開心了,簡元白更不高興了,“你居然覺得我會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睡覺。”
衛枕戈認錯積極:“我錯了。”
簡元白冷哼一聲:“我要和你冷戰,一周!不,一個月!”
衛枕戈覺得他幼稚得可愛,忍不住道:“這麽嚴重?”
簡元白委屈至極:“你懂什麽,這事關我男人的清譽。”
男人的清譽,衛枕戈又想笑了,他拚命的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在道歉的時候笑出聲來:“我知道錯了,別和我冷戰好不好。”
簡元白話都不回了,還偏過頭去不看衛枕戈。
衛枕戈想起上一次他叫哥哥時簡元白軟化的態度,便一聲一聲叫著:“簡哥,哥哥,我不該懷疑你的。”
他們兩似乎都沒有察覺到,以兩人之間勉強算是前監護人的關係,衛枕戈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對簡元白有可能和女人親密而不滿。
衛枕戈拉著簡元白的衣角,軟著聲音叫道:“哥...”
簡元白被他晃得不堪其擾,忍無可忍的轉過頭,衛枕戈含著笑意的眼睛撞進他的視線裏,漂亮的臉上唇角微微勾著。
那雙唇剛剛被主人使勁咬過,很紅,嫣紅得紮眼,在瓷白的臉上像雪中的紅梅,雪漂亮,紅梅也漂亮。
當晚,簡元白做了一個夢。
夢裏環境暗淡模糊,唯有一雙像是藏著細碎星光的眼睛清晰無比,眼睛的主人唇角微翹,呢喃著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