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鳳凰:“你的師尊,沒告訴你嗎?”

“你現在的靈氣運行,完完全全是修煉了合歡術才會如此。”

“功法看似是修內,實則也體現在外,先前你的出手剛勁,而現在則完全不同。”

“端的是第一宗門宗主的姿態,背地裏卻是拿徒弟當爐鼎的齷齪小人,可笑啊可笑。”

牧景酌想也不想的就反駁:“你胡說!”

鳳凰嗬嗬冷笑:“我是不是胡說,你就要問問自己了,你師尊,高高在上的簡宗主,可曾告訴你這功法是合歡術?他若是坦**,他為何”

趕來的簡元白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心裏猛地一跳,知道不能再叫人說下去了,猛地一揮手,周遭的海水形成巨大的水牆以悍然之勢朝著“趙子繼”拍去。

他出手突然且一出手變是殺招,根本沒有給鳳凰再度開口的機會。

鳳凰能夠認出他就是牧景酌的師尊,必然也能看出此時的他就是同一個人,所以簡元白不會給他開口的可能。

鳳凰大驚,急急藏身於趙子繼體內,以燃燒神魂為代價,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身似急速俯衝的水蛇,眨眼間就消失在兩個人麵前。

“怎麽樣,沒事吧?”簡元白心中直上直下的猛跳,偏偏麵上還要佯裝,若是仔細看,就能看出他關切之下的緊張,可現在的牧景酌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自然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牧景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表情看上去有些傻愣愣的,像是被什麽事情敲在心上,心神俱震。

簡元白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他們下去了,我們追?”

“剛剛是不是對你下死手了?”

若是想殺了牧景酌,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嗯?”牧景酌愣乎乎的點點頭,半晌又突然抬起頭,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是,是要追。”

簡元白心裏直呼不秒,越是這種時候,好像越是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去說,所以更忘了在第一時間以旁觀者的身份問牧景酌心裏是什麽想法。

兩個人下潛到水底,一路上牧景酌都沒有出聲,他實力低,先前能在水下說話是借助了簡元白布在他身上的屏障,現在好似屏障消失了一般,他安靜得一聲不吭。

水底,連接著海底山的黑色石門已經打開,上麵的血液分成兩半,各自以一個周期速度在奔流湧動,深海沉默而危險,石門打開的縫隙不大,裏麵透出光來,未知的境遇像是在前方等待著。

之前下來的那些人已經看不見蹤影了,簡元白走在前麵,一隻手拉著了牧景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踏進了石門後麵。

進去以後是一個長長的通道,山洞般的地方被打磨得光滑平整,走在通道裏麵,道路平坦一絲海底的起伏不平都沒有,這裏很空也很大,長長的通道不知道又要通往何處。

走在裏麵,甚至能聽見腳步的回聲。

氣氛安靜而沉默,靜謐得讓簡元白越發緊張,說是追人,但兩個人的速度卻並不快,走在這裏更像是閑庭信步。

不是簡元白不想走快些,而是牧景酌眼神愣愣的,一步步的都是被簡元白牽著走,自己自顧自的陷入了單獨的思緒當中。

在簡元白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牧景酌突然出聲道:“你說,我師尊給我修習的當真是合歡術嗎?”

來了!

簡元白其實並沒有想好該怎麽說,若是此時他是師尊,他必然能夠解釋,但現在,他親手給自己安排的身份是仇人!!

好一個仇人!!簡元白想到這裏就感覺牙關都要咬緊了,開始感覺到左右為難。

先前的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他現在直挺挺的跌在裏麵了,就差一把土把自己埋上。

沉思片刻後,他謹慎小心的開口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雖然我和你師尊並不對付,但在我的印象之中,他並不是那樣的人。”

牧景酌:“其實我心裏隱隱也有感覺,這功法修煉起來時冷時熱很是奇怪,如果是合歡術,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他說話時並沒有看簡元白,與其說是在和簡元白對話,不如說在自問自答。

“可師尊為何會讓我修煉合歡術?”

牧景酌自言自語道:“是拿我當爐鼎嗎。”

很快,他又自己否認了,“不,我不信。”

“師尊的實力已經能夠飛升,同境界內碾壓達到大乘期的問仙宗宗主詩韻,犯不著從築基培養一個爐鼎。”

“那...”牧景酌半是呢喃的說道:“師尊為什麽要騙我這本功法名叫無名?”

他苦笑一聲:“大道至簡,所以無名。”

這句話,是當時師尊交給他功法時所說的一句話。

牧景酌沒有哭,可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他像是身處在搖搖欲墜的危樓之下,徘徊著,離不開也不願離開。

簡元白看了,心便是一緊,他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應該是做錯了,就算他當時將兩本功法都拜在了牧景酌麵前,也不應該有所隱瞞。

自己說開的事情,和從懷著惡意的人口中戳穿的事情,帶給小勺子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

大腦急速轉動著,想要說點什麽補救,一個念頭出現,他脫口而出道:“會不會是你師尊他喜歡你!”

有了這個開頭,接下來的話說得更加利落了。

“他居心不良,偷偷覬覦你的美色!”

“你想他的境界,大乘了!大乘期都得是什麽年紀的人!你才十七,貌美一枝花,他自卑了!”

“不是,不是自卑,”感覺到說大乘修士自卑不太合適的簡元白改口,語氣鏗鏘有力:“是他內心變態了!”

“所以才不敢直說,再則說師徒之間的關係尚在,他一定是想讓你先修習合歡術,然後再逐漸的暴露自己的目的。”

“先一步利用合歡術改變你的體質,然後掌控你,最後讓你離不開他!”

“這麽變態又居心叵測,你師尊,”

係統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語重心長頗為沉重道:“你少說兩句吧。”

“一掌打得詆毀你的人逃跑,然後換自己來詆毀自己。”

“真有你的。”

簡元白警惕:“詆毀,什麽詆毀,我說小勺兒的師尊跟我有什麽關係。”

太過緊張,在係統麵前都在下意識撇清自己的關係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麵的牧景酌被他這一連串的話炸得終於對外界有了反應一般,他唇瓣因為驚訝微微張開,漂亮的眸子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簡元白,“不...不會吧。”

簡元白斬釘截鐵道:“一定是這樣的!”

“對自己的徒弟都帶著這種不良的企圖,變態!”

他頓了頓,補充道:“心思深沉的變態!”

罵自己罵得這麽堅定的簡元白可能還是頭一個。

係統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心說簡元白這種人都能被稱之為心思深沉,那世界上就再沒有什麽心思深沉的人了。

有時候,他確實可靠。

但有時候,犯起傻來讓係統沒眼看。

“你現在這麽不留餘地的抹黑自己另外一個身份,就沒想過萬一兩個身份是同一個人的事情暴露了以後又該怎麽辦嗎?”

簡元白一口咬定:“小勺兒不會知道的。”

係統語氣幽幽:“上一次,合歡術功法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

簡元白瞬間沉默了,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

他謹慎的打量了一旁又陷入沉思的牧景酌,心裏思考著該怎麽打個補丁,別讓話落得那麽絕,再試圖挽回一下,“其實我又想了想,可能也不是這麽回事。”

不等他說完,這條長長的通道就走到了終點,眼前的一幕讓兩個人都有幾分驚訝。

這裏是個倒扣的碗口一樣的天坑,雖然是海底,但卻沒有一點水,巨大深坑之下,盤腿坐著方才從岸上下來的修士們。

他們在深坑之中,身影渺小如同蟲孑,但身上的靈氣卻龐大而濃鬱。

簡元白和牧景酌兩人此時站在深坑邊上,按道理來說那些人是能夠一眼就看到他們的,驟然暴露在他人的視線之下,深坑之中卻無一人在意他們。

“牧景酌?”

突然一道聲音從旁傳來,不知道躲在哪裏的望雲宗的兩個長老,一個晏長老一個熊長老走了出來。

兩個長老狐疑的看了一眼簡元白,“這位是?”

牧景酌:“我朋友。”

簡元白:“他道侶。”

鳳凰和他同宗同源,這兩位長老卻血脈遠低於他,一個是鳥類妖獸,一個是熊,簡元白不怕這兩人能認出他來。

在兩個長老猶疑的眼神中,牧景酌輕咳一聲,“是道侶。”

他方才知道了望雲宗宗主也就是他師尊給的修習的是合歡術,此時就看見了望雲宗的兩個長老,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內心的心情。

在身旁人說道侶自己也肯定後,對上了兩個長老驚訝錯愕的眼神,牧景酌突然心念一動。

他湊近身旁的高大的男人,探起身子在男人唇角上突然親了一口,還親昵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臂,盯著一張紅到耳根的臉,強忍著不移開視線,在晏長老和熊長老驚得要瞪出眼珠子的時候說道:“是馬上就要正式結契的道侶。”

這樣,也許能通過這兩個長老傳到師尊耳朵裏吧...

本來想直接親嘴的,還是不太好意思,隻親在了唇角上...

牧景酌大膽的行徑讓簡元白錯愕的扭頭看他,就看到了紅得好似瑪瑙的耳垂,和一張紅透了的,粉白如水蜜桃的側臉。

明知道不合時宜簡元白卻還是為緊張羞赧到眼睫顫動,雙頰紅透的小勺兒心念一動。

係統是他的一縷分魂,能把牧景酌的想法猜得八九不離十,“他應該是在想用這種方法告訴師尊,他已經有道侶了,不用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能讓臉皮薄的牧景酌做出當眾索吻這種行為,嘖。

係統頓了頓,總結道:“總之,等牧景酌有一天知道了你就是師尊,師尊就是你。”

它一笑,帶著一股子森森寒氣:“早點給自己備好棺材吧。”

“自己給自己買的話,還能挑一口上好的,躺著舒服的。”

有幾分麵癱的晏長老開口了:“那就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

熊長老在一旁用手肘懟他,“修士壽限何止百年。”

他有些尷尬,圓滾滾的一張臉上訕笑著看向牧景酌,“景酌別聽他的,晏長老一直不會說話。”

晏長老:“千年好合。”

熊長老:.......神一樣的千年好合。

牧景酌也尷尬,連忙擺手,“不不不,還是說說這裏的事情吧。”

做出那種行為的是牧景酌,一點也不尷尬的卻是晏長老,場麵尷尬中透著幾分滑稽。

晏長老:“下麵靈氣非常充裕,充裕到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好幾個人實力提升了一個大境界。”

“下來的人根本顧不得打架,坐下來就開始修煉。”

熊長老一歎:“天坑之中的靈氣濃鬱程度,就是用上品靈石擺上聚靈陣也遠遠不如,可想而知下麵是什麽情況。”

正說著,幾個人就看見了下麵的修士有好幾個周身靈氣瘋狂內湧,境界直接提升了。

簡元白眉頭一皺:“築基踏入金丹,卻沒有雷劫落下,有意思。”

牧景酌聞言驚愕:“他們築基踏金丹了?!”

“就這麽點時間之內?”

簡元白:“不止。”

他伸手指了指一個穿著天魔宗黑色衣袍的修士:“這個,金丹進入元嬰了。”

又指了指另外一個萬佛宗的修士,“同樣是金丹進元嬰。”

牧景酌麵露疑惑:“可築基以上,每一次大的境界提升都是有雷劫降下的啊?”

“別說是在海底,就算是躲到阿斯裏迦帝國最深處,該落下的雷劫還是會落下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牧景酌盯著下麵天坑之中的一群閉眼修煉得專心的修士們百思不得其解。

晏長老和熊長老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知道有一個地方,築基以上境界提升不會有雷劫落下。

可那裏,他們必定不能貿然的說給牧景酌。

有些時候,無知反而是一種幸福。

若是阿斯裏迦帝國的人有一天驟然被告知,自己窮盡一生所追求的,不過是別人的起點,這種巨大的打擊是難以承受的。

他們必須要找到機會回宗門,把這裏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宗主才是。

宗主就在他們身邊卻毫不知情的兩人就聽到牧景酌的道侶突然開口:“阿斯裏迦皇庭的國師去哪了?”

這話讓兩個長老心中猛然一驚,連忙看向下麵,可任憑他們視線在天坑之中來回多少次,都找不到阿斯裏迦皇庭國師的身影。

被國師帶來的那幾個弟子都在,甚至包括大皇子也在這裏,唯獨不見國師的身影。

熊長老慌道:“不可能啊,我們兩個一直在這裏看著,沒有發現他離開啊。”

晏長老皺了皺眉也道:“我們是一起下來的,在他們發現這裏極其利於修煉,坐下來修煉以後我們就悄悄上來了。”

“從始至終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離開,除了你們兩個,也沒有再看到任何人進來。”

簡元白看了一眼牧景酌,就對上了牧景酌同樣投來的視線,若是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那趙子繼是去了何處?

“除了阿斯裏迦皇庭的國師,問仙宗宗主詩韻和慎芷嵐也不在這裏。”

簡元白又開口,這句話讓晏長老和熊長老兩個人眉頭緊皺。

若隻是一個人沒有看住尚且能夠解釋,可現在三個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如果不是旁人指出,他們還毫無察覺。

簡元白注意到兩個人有些緊繃的神色,“這也不全怪你們,國師實力深不可測,問仙宗宗主也是大乘期修為,你們兩個身上有傷,被他們避開也正常。”

方才晏長老和熊長老還隻是有些緊繃,現在則是齊齊變了臉色。

驚疑揣測,猜忌懷疑的目光同時出現在他們眼中。

這個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怎麽能一眼看出他們二人身上有傷?

不等他們開口試探,下麵的情況突然急轉直下。

閉著眼沉浸在修煉當中的一群人不再吸收靈氣,相反,生命力正以極快的速度從他們的體內快速流失。

他們還想毫無察覺一般,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意,沉浸在一步飛升的美夢之中。

突然,整個天坑劇烈的震動起來,晃動的程度讓實力僅築基的牧景酌站不穩。

就連晏長老和熊長老都有些身體上的搖晃,可簡元白卻站得極穩,好如磐石。

除了他以外,天坑之中的那些修士們也一動不動,他們不像是在修煉,這種情況之下更像是盤腿而坐和地麵連為一體的雕像。

熊長老:“這是什麽情況?”

“他們的生命力都在急速的流失,這都沒有反應不說,現在這裏都搖成這樣了,還不睜眼嗎?”

“修煉不是最要安靜穩定的環境了?!”

牧景酌雖然看不到他們身上外流的生命力,但卻能眼尖的留意到有幾個實力稍微低一些的修士臉上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冒出了皺紋。

並且還在不斷加重這種衰老程度。

“走!”沒有參與他們討論的簡元白突然急聲道。

簡元白拉著牧景酌急速後退,晏長老、熊長老也猛然跟著後退。

熊長老暴嗬一聲: “靈氣不能用了!!!”

“小心!!”

無數銀白巨石帶著不詳的氣息陡然從高處落下,簡元白幾個人提前躲避,險之又險的退回到通道口避開了這些巨石。

卻看見身處天坑之中的修士們毫不避諱,偏偏,又在巨石徹底落下之前睜開了眼。

眼中的欣喜還未徹底消退就變成了驚懼,想逃的修士自己的身體好像和身下的地麵粘在了一起,隻能眼睜睜看著巨石越拉越近。

刺啦一聲,腿上和地麵接觸的衣服和皮肉一起撕落,血淋淋的人皮垮下貼著大腿。

站起來的人還沒來得及奔逃,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被落下來的巨石砸成了一灘肉泥。

種種都像是刻意要他們在清醒的時候眼睜睜卻無力而絕望的看著自己死亡的既定結局,甚至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已經在骨頭斷裂血肉炸開的動靜中變成一灘肉糜。

這一切來得快,停下來也快,就如同那場血色漩渦。

周遭安靜下來,隻剩下巨石之下,爛肉一點點的往外浸著猩紅的鮮血。

天坑裏的所有人,無論修為高低,全都死了。

說出去恐怕可笑,這裏有好些化神期,合體期的強者,竟然是死在石頭之下。

被石頭壓死的這種窩囊到極致的死法。

銀色巨石發出一聲聲嘎吱嘎吱的響聲,在簡元白幾人麵前,那些石頭猛然裂開,裏麵的東西流了一地。

巨石裏麵不是石頭,而是水,或者是,是落水海域的水。

這些水衝淡了那些爛肉碎骨的鮮血,卻讓紅色的血跡布滿了地麵。

啪嗒,啪嗒,有人踩著水走出來,將一隻手上昏迷不醒的人隨意扔在血水裏,又將捆著的另一個人扔過去和她並排。

這三個人,分別是國師,詩韻,慎芷嵐。

國師笑了笑,看著掙紮不住的詩韻道:“別費勁了,這是極品法器捆仙鎖,你掙不開的。”

詩韻惡狠狠的盯著他,“你殺了這麽多人,你不得好死。”

國師一笑,毫不在意:“我死不死不知道,但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麵。”

“無人能評價我的功與過,你一個小小的問仙宗宗主懂什麽?”

“不過你放心,你死得並不可惜,你的血肉將會成為新天地開啟的鑰匙,不過在殺死你之前,還是先處理幾隻小老鼠吧?”

國師抬起頭,看向上方的通道:“幾位?是要我請你們出來嗎?”

“就算不想出來,可千萬別去大門口啊。”

他古怪一笑,帶著幾分惡意:“畢竟,那裏的門已經關上了。”

簡元白帶著人走了出去,看到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的人,國師有些驚訝。

目光落在身為築基的牧景酌身上,“怎麽?”

“一個築基修士,也想來湊熱鬧阻撓我嗎?”

突然,叮咚一聲響聲響起。

這聲音隻有簡元白能夠聽見,卻讓他心頭一緊。

“任務時間:一柱香之內。”

聽到係統的話以後,他扭頭看向了牧景酌。

“小勺兒。”

簡元白傳音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一件事?”

“答應我一個條件,隻要不違反道義,你都要答應我,並且做到。”

他的話來得突然,聽得牧景酌有些疑惑,卻還是乖乖點頭道:“記得。”

簡元白手落在了他肩膀上,“我現在需要你去跟下麵的那個看不起你的渣碎說一句話。”

“就算我如今不過元嬰,實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

“我說你會死,你就一定會死,仙人也留不住你。”

劇情在蝴蝶效應的作用下,導致了國師開啟這一係列計劃的時間遠遠早於劇情之中,說這句台詞時本該已是元嬰的牧景酌如今不過築基。

這話說出去,會有什麽效果,簡元白都不敢想,正是因為知道若是直接開口,小勺子恐怕必定不會答應,所以他才直接提了曾經的那個條件。

牧景酌猛然瞪大了眼睛,猶疑的看著他。

是師尊嗎!?!

為什麽,男人會突然開口提出和師尊兩次類似的要求?!

巨大的震驚懷疑之下,他甚至顧不得要他一個築基說自己不過元嬰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