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這是怎麽回事?”

還未下潛到落水裏麵的修士驚懼的看著從海上衝天而起的血色漩渦,五感極強的修士甚至能看到被染紅的海水旋轉而起的漩渦中隨著水湧動的猩紅碎肉。

很快,血色漩渦回流,它來得突然,退去的也迅速,一道巨大猩紅的鮮血匯聚而成的水流倒退回去,這一幕看傻了僥幸還未來得及入海的人。

無人生還的海底,那扇古樸老舊的黑色大門上如同溝壑一樣的紋路被血填滿,它們明明是在海水中,卻不和海融為一體,像極了不溶於水的詭異**。

黑色的大門上,那些紋路中的血肉湧動著,像一根根經脈,詭異又帶著幾分惡心。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不到,這裏就成了上千人的埋骨場。

遠處的高山上,穿著潔白長袍的男子看著這邊,白色的發絲被風吹得輕微飄揚,潔白的衣袍,純白的發色,像極了傳說中悲天憫人的仙人。

國師一開口,卻在反複說著兩個字:“不夠,還不夠。”

死在落水海域裏麵的人,還遠遠不夠,還需要有實力更高的修士來,用自身血肉汙染這裏。

身後有人走了上來,對國師說道:“大人,接下來該如何讓更多的人進去?”

國師沒有轉頭看他,而是淡淡道:“繼續往下看吧。”

“本來沒想這麽快這樣做的,但是望雲宗宗主引來雷劫的事情實在讓我不安,”國師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就隻好提前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為了引出那輪銀色圓日,他們阿斯裏迦皇庭付出了太多了。

落水海域邊上的修士所剩下的已經寥寥無幾,皆是驚懼的看著已經逐漸平靜的海麵,但此時,身在阿斯裏迦帝國各個角落的宗門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在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內,宗門內數個弟子的命燈熄滅,看守命燈的人急急忙忙去找宗主,這樣匆忙慌亂的身影不約而同的在各地上演。

簡元白沒在海域邊上停留,而是帶著牧景酌一息之間回到了他們在漁城裏酒樓的房間當中,都在這種危機時候了,他還能留意到問仙宗的那些人還沒下去,其中就有慎芷嵐。

牧景酌看著眼前的場景在轉瞬間切換,有些驚訝,倒不是驚訝男人能做到如此,而是沒想到會跑這麽快,“我們怎麽回這裏了?”

簡元白:“海域邊上的修士太少了,就算所有人再下去,那門也打不開,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人把人引去的,那就一定還有後手。”

“在那裏幹等著無用,不如回來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等。”

兩個人不在望雲宗不知情況,但事情卻正如簡元白所料。

很快,來自阿斯裏迦皇庭的信件傳到了各個宗門手裏,其中就包括明麵上還未有人到落水海域的望雲宗。

落水海域的上空,那輪銀色的圓月高掛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從天際落下,圓月都還將天空照得透亮。

整個漁城像是成為了不會有黑夜的城池,夜晚走在大街上,都抬頭就是亮得晃眼的天,一直生活在漁城的普通百姓人心惶惶,各家各戶開始閉門不出。

他們不是不好奇海域邊上發生了什麽,但多年來和修士共存的經驗告訴他們,好奇心不比命重要。

一直用神識留意著落水海域情況的簡元白猛然睜開眼,對牧景酌說道:“來了。”

牧景酌有些困惑,什麽來了?

下一刻他們出現在了落水海域邊緣,躲在暗處看著聚集在落水海邊的一群人。

簡元白道:“果然。”

牧景酌驚愕:“居然來得這麽快?”

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一樣,急得指了指自己的嘴邊,又指了指前麵的那群人。

簡元白心念一動,湊過去在他唇邊啄吻一口,低聲道:“放心,我撐開了一個結界,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

牧景酌臉微紅,卻鬆了口氣,又道:“僅僅一天時間,就來了這麽多人,問仙宗宗主,大長老,留碧宗宗主,天劍宗,萬佛門,合歡派...”

“奇怪,”牧景酌看了眼前麵,道:“我們望雲宗怎麽隻有兩個長老來了,我師尊呢。”

兩個長老還剛好是他認識的,一個是晏長老,一個是熊長老。

簡元白沒吭聲,心說你師尊就在你旁邊呢。

能叫得上名字的幾乎都出現在這裏了,最讓牧景酌驚訝的是,在這裏,除了各個宗門的宗主和長老以外,他像小孩子講悄悄話一樣,戳了戳簡元白,壓低聲音道:“怎麽這裏還有這麽多凡人?”

上百名無法修煉的普通人成排成列的排著,靜默無聲的站在後麵。

而站在所有人麵前的,是阿斯裏迦皇庭的國師,“各位,信裏我已經把情況說過了,這裏我再簡單的複述一遍。”

他伸出手,手心裏麵的留影水晶發著淡淡的光,一副畫麵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是我們阿斯裏迦皇庭為了方便和各個城池的城主之間聯係而改造的留影水晶,除了記錄畫麵,它還能傳送畫麵。”

“這是白天那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出現時,我們阿斯裏迦皇庭弟子用命傳回來的訊息。”

半透明出現在半空的,赫然是簡元白他們在水下看到的那扇古樸老舊的黑色大門,但現在,那扇門像活了過來,紋理之內已經被猩紅血液填滿,血灌滿其中卻又不似吸附在上一動不動,它是湧動著的,奔流循環的,就像是這扇門的經脈。

國師語氣激動了些,情緒也有了很明顯的起伏,“這扇門,就是傳說中通往仙界的門。”

“沒想到竟然會在落水海底發現,我也不瞞各位,我翻遍了典籍,查到了這扇門上麵的這種紋路是什麽。”

“它是一種陣法,獻祭的陣法,吸足了血,才能打開這扇門,而現在,陰差陽錯間它已經吃飽了。”

“進入其中,便可直接飛升,各位宗主,把你們叫來,就是為了此刻。”

天魔宗的宗主是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一開口,語氣便很衝:“你說是什麽通往仙界的門就是通往仙界的門?”

“我憑什麽相信你。”

雖然國師是阿斯裏迦皇庭的人,但皇庭其實也隻是另一種形式的宗門,所以無論是天魔宗也好還是其他宗門門派也罷,都不用聽從阿斯裏迦皇庭的話。

天魔宗宗主又道:“你一來就將情況說得這麽清楚,這些死在獻祭門上的修士是不是就是你引來的?”

國師臉色未變,平靜道:“若是不信我,天魔宗宗主何必來此。”

“我相信各位宗主雖然可能沒見過這扇門,但宗門內一定有先輩的話語或是傳言留下。”

這話正戳中了在場的大部分宗主的內心,他們有的是在宗門內的古舊典籍中看到過這扇門的樣子,有的是從一代傳一代的冊子或訓言中聽說過隻言片語。

傳說有一扇可直通仙界的大門,打開以後,進入其中,無論你是何種修為,都能一步飛升。

國師又道:“至於我刻意將人引來,還請天魔宗宗主不要血口噴人啊。”

“落水海域先前修士一旦踏入便是一個死字,我又從何得知這扇門是在落水海底?”

他其實並不在乎其他人會不會懷疑他,懷疑也無所謂,“這輪銀色圓月還有兩日便會落下,我阿斯裏迦皇庭一定會帶人進入,至於各宗,便看你們自己了。”

“我身為阿斯裏迦皇庭的國師,阿斯裏迦皇庭掌管阿斯裏迦帝國上千年之久,凡有要是大事,必定會通知到各門各派。”

“就如我信上所說,若是這裏通往仙界的大門,那麽越多的人進去,才會讓更多的人飛升,讓利益最大化這是我們阿斯裏迦皇庭的行事作風。”

“誰也不知道剩餘的兩日過去之後,銀色圓月還會不會再度升起,這扇門,無論你們進不進,我和阿斯裏迦皇庭的弟子必定會進。”

國師的身後就站著阿斯裏迦皇庭的弟子,人數不算多,五個人,三個金丹,兩個築基,都是年輕弟子,看得出來是認真培養的,其中有一個人,還是阿斯裏迦皇庭的大皇子。

他的話誠意十足,聽上去不摻半分虛假,而且國師和阿斯裏迦皇庭的弟子也都會進入,更讓各宗放心不少。

實際上,每個宗門趕來時,就帶著少則一兩個,多則四五人的弟子,在來的時候,心裏便有所決斷。

若隻有阿斯裏迦皇庭國師的話,他們並不會相信,但自己宗門記錄的那些,卻讓他們心裏有了七分信,越是存在時間久遠的宗門,記錄的越是詳盡。

雖然這份詳盡,可能也就是一張圖和幾句隻言片語記錄在冊的話。

借助鳳凰的力量同樣躲起來的趙子繼在暗處聽著這一切,不禁有些眼熱,“他說的是真的嗎?”

鳳凰肯定道:“是真的,那扇門確實是通往仙界的。”

至於那些宗門內或多或少有留下記錄,鳳凰也相信是真的,阿斯裏迦帝國被遺棄在這裏也有上千年的時間,千年,對於大乘期修士而言便是他的一生,所以有些未能渡劫飛升的大乘修士留下些話,也很正常。

隻不過在那些人死後,上千年的時間裏,海域那邊的世界越來越無人提及,便慢慢的消失在了阿斯裏迦帝國人的眼中,成為了提起來如同傳說的故事一般。

留碧宗宗主道:“我來就是為了下去的,我倒要看看下麵是什麽情況。”

因為那名一日從築基到金丹的修士是他們宗門的內門弟子留風,他們宗門在這一次銀色圓日升起時下去的人也是最多的,死得也是最多的。

內門弟子死了七七八八,他不可能不下去。

天魔宗宗主吊兒郎當道:“既然國師和留庭留宗主要下去,不如就用國師手裏的這個留影水晶將下麵的情況傳給我們,確認安全了嘛,大家再一起下去嘛。”

他嬉笑著:“不然若是再出現什麽獻祭,那可就不妙了啊。”

留庭冷冷的掃他一眼,“說話之前動動腦子,讓我給你探路?”

“做夢!”

天魔宗宗主上前一步,“可以傳輸的留影水晶,國師可否借我兩個?”

國師看了他一眼,扔了兩個到他手上。

當著所有人的麵,天魔宗宗主反手將其中一個扔到他身後的一個下屬手上,“你,下去看看。”

下屬臉色當即一變,“這,這這,宗主。”

“下去,可能死,”天魔宗宗主咧嘴一笑:“不下去,可能死,二選一吧。”

修煉的道路五花八門,並不分什麽仙魔,但天魔宗確實是各宗門風評最不好的一個,天魔宗對弟子不夠愛護,宗門之內,下屬居多,各長老之間若是有摩擦嫌隙,大動幹戈的也不在少數。

而天魔宗之所以這樣還能讓不少人加入,就是因為它不挑,無論你什麽資質,隻要你願意來,都收,該傳授你功法時,上品沒有,上品以下,中品功法也不藏私。

天魔宗宗主的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嫌惡,卻又默契的沒開口。

天魔宗宗主看到在場人的神色嗤笑一聲,看不慣他的做派,覺得他輕賤人命,又因為探路回來自己也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不開口阻止。

裝模做樣。

那名下屬膽戰心驚的下去了,不多時,留在岸上的留影水晶閃爍,一副畫麵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扇堪稱雄偉的黑色大門,打開了,而那名下屬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門內,他的身影在門的映襯下,渺小如蟲孑。

畫麵中的那名下屬神情自若,行動自如,看上去並未出現靈氣不能調動之類的情況。

人群有些躁動,紛紛開始討論,又等了片刻,遲遲等不回來下一次的畫麵,一個小宗門的宗主開口道:“若是裏麵真是寶貝,他還會再傳出畫麵嗎?”

一語激起千層浪,一眾宗門門派的人沒有商量多久,就決定了要下去,此次前來,他們也沒有帶上大部分的弟子,而是隻帶了少許幾個。

若是成了,一步飛升,若是不成,宗門還有希望。

而帶著這些弟子下去的,也不全是宗主。

牧景酌看著站在岸邊看著那些人下去的一些個宗主們,有幾分疑惑:“他們怎麽不下去啊?”

“這些普通人是為了在銀日圓月落下以後若是有差池可以下去撈修士,這些宗主來了怎麽不下?”

落水海域曾經修士進入便無法調動靈氣,方才牧景酌也體驗過那種感受,但畢竟是修士,就算溺水,也不像普通人溺亡的那麽快,能夠堅持個兩三日。

所以牧景酌能理解為什麽那些凡人沒有此時入水,卻不明白分明是衝著一步飛升來的一些宗門宗主為何不下去。

簡元白解釋道:“方才下去的那些,除了個別膽子大的,剩下的都是各門各派裏麵修為多年沒有寸進的宗門宗主或者長老。”

“本就大限將至,失敗了不過是提前一些時日死,若是成了,那便是一步飛升,有無窮壽命。”

“畢竟這扇通往什麽仙界的門,隻是千年以前留下來的一點隻言片語的描述,誰也摸不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步飛升的夢誰都想做,但一個人一種性格,總有些人或是膽子不夠大,或是相信能靠自己飛升,或是顧全大局要兼顧宗門,踟躕猶豫不敢去詭異出現的黑色大門之後一探究竟。

牧景酌:“若是這樣,我們要怎麽避開他們下去?”

他們先前沒有出現而是選擇了藏起來,此時再出現就不合時宜了。

簡元白想了想道:“我來把人引開,你先下去,但是不要進去,在水下等我。”

“我會在你身上布下一道屏障,最大化的弱小你的存在,待會我和他們打起來了,你就盡管往海裏衝。”

牧景酌不讚同:“剩餘在這裏的都是各門各派的宗主,實力強勁不在你之下,足有六七人。你這怎麽能行。”

簡元白:“你忘了,我還有天品五行戰技鬼幽步。”

說罷,他從戒子空間拿出一個黑色鬥篷,將兜帽上後閃身出現在六七個沒進入落水海域的宗門宗主身後,無差別的對幾個人揮出了道道靈氣化刃。

不能幾人轉身看清他的臉,簡元白先一步轉身就跑,與此同時,不遠處驟然升起一輪金燦燦的太陽,現在是黑夜,銀日未落,太陽升起,這股異象,頓時將幾個人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簡元白本來沒想這麽簡單就引走幾個人,所以他才在小勺兒身上布下屏障,他衝出來,隻是為了在小勺兒麵前有個解釋,但沒想到,竟然有比他更顯眼的太陽出現。

在牧景酌衝入海裏時,另外一個人也一頭紮進了海裏。

牧景酌身上有簡元白布下的屏障,這屏障在簡元白口中隻是弱化他的存在,但實際上,修為低於大乘的人神識裏都不會出現牧景酌的身影。

但,肉眼看到的情況下,這道屏障就沒什麽效果了。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幾分驚異錯愕。

“是你?”

“是你?”

趙子繼神情一變,突然毫無征兆的對牧景酌動起手來,他雖然在水下,速度卻極快,以靈氣化氣,攪動著水流,借勢揮出一拳。

牧景酌在這裏看到了他,必然能夠聯想到那輪太陽是他搞出來的,而以他的實力,顯然無法讓黑夜裏升起一輪金燦燦的太陽。

暴露的風險太大,新仇加舊怨,讓他想也沒想的動了手。

牧景酌側身躲過,下一秒,一聲鳳鳴嘹亮清脆,趙子繼的五指成爪,一隻奇異的大鳥隱隱約約出現在他身後。

“是你!!”

牧景酌拿出扇子,反手一揮,將趙子繼的似鳥爪一樣的手打開,驚愕萬分的看著他身後那隻若隱若現沒有實體的大鳥。

他曾經看到過一隻一模一樣的,在泰石山城城東的深山裏,那鳥重傷垂死之際,變成了一顆滾燙的蛋。

牧景酌本來想將那枚蛋帶回,可用手去拿,那蛋的溫度之高能把人的手燙熟,他沒辦法隻能用土將蛋暫時蓋住。

在他回家各種想辦法時就遇到了慎芷嵐上門退婚一事,然後就是師尊出現,一紙休書送上問仙宗,事情一件接一件,件件都是要緊事,在牧景酌想起這枚蛋去看的時候,它已經不在了。

趙子繼眼中紅光大盛,招招淩厲,牧景酌對鬼幽步的掌握還不足以讓他在水下用出,隻能借助臨行前師尊給的扇子,揮出陣陣落雪。

深藍色的水下,白色的雪花卻遇水不溶,落在趙子繼身上,看上去溫和無害的雪花卻似刀似劍,在趙子繼身上割出道道傷口。

這門化雪決修煉到極致,雪花片片皆可爆炸,但以目前牧景酌的實力無法達到那個程度,他還要借助那把扇子,才能將體內的靈氣化為陣陣落雪。

他在海裏急速下潛,扇子在手裏一揮,便是一層雪花,可趙子繼步步緊逼,他的手成爪,劃過的地方,甚至能堪堪割斷一瞬間的水流一般。

“你功法變了。”

突然,“趙子繼”的停了下來,開口說道。

牧景酌下意識脫口而出:“你聲音變了,不,你還是趙子繼嗎?”

“趙子繼”露出一個笑,“那日在望雲宗交手的時候,你修的功法剛勁,不似這般陰柔,你的功法,是被你師尊換了嗎?”

趙子繼體內的鳳凰差點被抹殺,它和簡元白能稱一聲同宗同源,它是鳳凰,簡元白是白虎,因為這種獨特的聯係,所以它自然知道,那個望雲宗宗主,也就是這個人的師尊是誰。

鳳凰心裏冷笑,沒想到堂堂大乘,心裏竟然帶著這般心思,竟然想將自己天賦極佳的弟子當作爐鼎。

它就說,那般年輕的一隻白虎,怎麽會實力如此恐怖。

也不知道是借著收徒的名義,收了多少個徒弟,私下用廢了多少爐鼎。

當日還假惺惺的說不抹殺它難道任由它奪舍趙子繼,結果自己是這種做派,可笑。

既然讓它遇到了落單的牧景酌,就不怪它戳穿了,“你可知道,你師尊讓你修的,是什麽功法?”

牧景酌眉頭微皺,“我師尊讓我修何種功法與你何幹。”

“是嗎?”鳳凰笑笑,“那你就不想知道,你師尊讓你修煉合歡術,是為了什麽嗎?”

察覺到屏障受到攻擊,不再戀戰擺脫了海岸上幾個人趕過來的簡元白剛好聽到了這句話,也一同看到了,牧景酌震驚至極的表情。

牧景酌:“合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