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你孵一下我看看?”
在簡元白戲謔含笑又莫名帶著幾分幽幽注視的目光中,牧景酌緊張得手和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他僵硬的說道:“你,你上床吧,我在軟榻上孵蛋就好。”
說著,牧景酌飛快又慌亂的走出了幾分同手同腳的感覺跑到了燭火前撲的一下將跳動的火苗吹滅了,飛速道:“早點休息,我孵蛋了。”
簡元白語氣無奈卻又揶揄:“小勺兒,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化神修士。”
“你吹滅了照明用的蠟燭,我還是能看得清楚。”
黑暗中,漂亮的少年僵硬的轉過身,水潤潤的眼睛好似藏著細碎的月光,“是,是這樣的啊。”
慌亂太過,牧景酌完全將這件事忘了。
簡元白幹脆盤腿在**坐著,單手托著下顎,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開始吧,我看看你是怎麽孵你師尊給你的蛋的。”
牧景酌有點想哭,他吸了吸鼻子,把蛋放在軟榻上,用一床被子團成了一個圓形的窩,又把蛋放在了那個軟窩的正中間。
他盯著軟窩中間的妖獸蛋,內心糾結到了極點,要坐嗎?
真的要坐嗎?
漂亮的小勺兒此時看上去快要羞恥到哭了。
一隻手從身後伸出來,攔腰抱住了他,“該不會我們的小勺兒打算坐上去吧?”
牧景酌下意識就反駁道:“才不會。”
簡元白抬手給那窩蛋彈去了一絲靈氣,又將人攔腰抱了起來,“好了,孵蛋的靈氣我來提供,再磨蹭下去,今晚還睡不睡了?”
他動作快得牧景酌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帶上了床,被男人的氣息包圍,牧景酌緊張得渾身緊繃。
要不然還是直說算了,脫口而出找的孵蛋的理由已經讓牧景酌體會到了什麽叫禍從口出,什麽叫自己給自己挖坑,
可話到嘴邊,卻遲遲沒有辦法開口,在牧景酌緊張糾結之際,就發現男人抱著他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
牧景酌慢慢稍微抬起頭看他,所以睡覺,就是單純的睡覺?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放鬆,牧景酌長舒了一口氣,簡元白察覺到他的動靜,攬著懷裏的人的腰更深的往他懷裏帶了帶,低頭在光潔的額頭親了一口,低聲道:“快睡吧。”
牧景酌沒說話,毛茸茸的腦袋往簡元白胸口靠了靠,閉上眼睛,唇角卻是微微上揚的。
兩個人似乎都忘了,對於修士來說,夜晚最好的渡過方式是打坐修煉,此時他們就像最普通的一對伴侶,在寂靜的夜晚相攜共眠。
第二天,兩個人麵對麵坐在桌上,討論了一下接下來應該去哪裏。
牧景酌:“我師尊讓我曆練,可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
他從未出門曆練過,也沒有明確的目標,先前來無望峰那一路上也能稱之為曆練,但那時候也是有目的地的。
這一次被師尊送下山曆練,來得突然,也沒有告訴他該去哪裏,整個行動就像是師尊一拍腦袋,感覺他能下山曆練了,就直接將他送下山了。
確實是一拍腦袋就想出來曆練的簡元白略有些心虛的輕微咳嗽了一聲,“修煉無非就是到處尋機緣,探福地探洞府,既然不知道該去哪裏,就看最近哪裏有什麽洞府會開啟吧。”
牧景酌想了想道:“可最近未曾聽聞有何洞府會開啟,青雲福地剛剛才結束沒有多久,適合我能進去的福地也很少。”
簡元白:“如今既然你已經成為傭兵,那不如我們去傭兵協會看看,試一試做傭兵是什麽體驗也不錯。”
頭一回當傭兵的牧景酌沒有猶豫就接受了這個提議,帶著幾分新奇和簡元白兩個人很快就出現在了傭兵者協會大廳。
剛走進,就聽見了賣力的吆喝聲。
“落水海域出現異樣急需傭兵團前往調查,落水海域出現異樣急需傭兵團前往調查。”
落水海域四個字的激起了簡元白的注意。
他還記得國師和那隻鳳凰口中都提到了海的那頭。
簡元白走到前往吆喝的人麵前問道:“落水海域不是修士不能下水嗎?”
“畢竟落水海域對於修士而言就是死亡之海,一踏進海域必定沉底。除非有凡人將修士撈起,否則性命難保。”
“為什麽會突然招傭兵團前去調查情況?”
拉人拉了一上午都沒有找到願意去的,終於遇到一個來問,那人頓時害了一聲,道:“可不是嘛,不知道為什麽,但這是阿斯裏迦皇庭發布的委托任務。”
“據說是這次的異變導致了落水海域附近百裏範圍內修士都能夠下潛。”
“本來是掛在展板上讓傭兵自己接的,但這個任務特殊,我才會在這裏喊,”那人歎了口氣,又道:“但是大家夥都知道,落水海域的威名在外,我在這叫了一上午了,都沒有人願意來。”
簡元白想了想問道:“傭兵團要有什麽規模條件?”
“兩個人可以成團嗎?”
派發任務的人道:“你可不要拿我尋開心,怎麽可能有兩個人成團的傭兵團?”
“傭兵團首先團長的修為就得是元嬰,其下至少要有四個金丹,或者三個金丹一個築基。也就是說,至少要五個人才能夠成為一個傭兵團。”
簡元白揣摩了一下,兩個元嬰,三個金丹的修為實力,開口道:“一個化神可以抵一個傭兵團,那我能接受這個委托嗎?”
“你...你是化神修士?”那人驚愕的表情格外誇張,看上去有幾分滑稽,“化神修士前來做傭兵?”
倒也不怪他有這樣的反應,在阿斯裏迦帝國,元嬰便可成為一方強者,若是化神,甚至能夠成為實力不俗的宗門宗主,一般來說化神強者都在各方勢力的隱藏地方坐鎮,輕易不會出現在人前。
簡元白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需要檢測嗎?”
沒有能夠檢測化神境界的水晶球,在房間內,簡元白將手放在水晶球上,它就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脆響,在旁人驚愕畏懼的眼神碎成了一地殘渣。
雖然搞壞了一個檢測境界的水晶球,但簡元白也順利接下了這個委托任務。
他內心是有幾分疑惑的,若是落水海域出現了問題,為何在拜師典禮上阿斯裏迦皇庭的國師沒有將情況告訴他。
這段時日不僅沒有聯係他,反而是選擇在傭兵團發布什麽委托?
一切等到他趕到落水海域,或許就能夠清楚阿斯裏迦皇庭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按照簡元白的速度,可一日千裏,能在瞬間抵達他想去的任何地方,但是有牧景酌在身邊,想來想去,他還是選擇了按部就班的趕路過去。
在兩個人去往落水海域附近時,落水海域能夠讓修士進入方圓百裏的消息,竟然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傳遍了所有角落。
此時他們就在一個鄉間路口給過路人休息的茶水攤口,這樣人煙稀少的地方,竟然還能聽到關於落水海域的事情。
可討論這件事的不是修士,而是幾個凡人。
“要說這落水海域,那可是千百年來讓修士談之色變的一個地方。”
“那裏被稱為遺留的凡間你不知道?隻能咱們普通人能進去海裏。”
“要我說啊,這次我一定要趕過去看看,我水性好,若是能撈起來幾個修士,從他們手指頭縫裏露出來一點,都夠我不愁吃穿一輩子。”
“不是說了這次落水海域異變就是因為修士能進入了嗎,你去還有什麽用?”
“你們懂什麽,我不相信成百上千年的落水海域突然就能讓修士進去了。”
牧景酌掃了一眼討論得正歡的三個人,壓低聲音對簡元白說道:“這種地方都能聽到討論落水海域的事情。”
“看樣子,就算我們不去傭兵者協會,也會很快得知這個消息。”
簡元白皺了皺眉,“消息傳得這麽快,去到落水海域的人不會少。”
牧景酌:“聽說前幾日落水海域天生異向,一輪銀燦燦的圓日竟然從海域裏麵升起,光輝照亮了落水海域附近百裏之地。”
“等我們到的時候,會不會有些晚了?”
簡元白搖了搖頭,“應當不會。”
“你忘了,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隻有等那輪銀色太陽升於落水海域上空,修士才能安全的進入落水,所以現在就看我們能不能在第二輪銀色圓日升起前趕到了。”
簡單的休息了片刻,兩個人便又開始了趕路。
因為不知道何時那輪銀色圓日會再度升起,所以兩個人時間過得很趕,牧景酌下山的時候沒有帶上他的踏雲馬駒,這幾日都是在各種飛舟和換乘飛舟的路上路上度過。
等兩個人趕到落水海域附近的城池時,才發現趕來的修士遠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多。
這座名叫漁城的小城池擠滿了來自各地的修士,街上來來往往全是修士,熙熙攘攘的,熱鬧到人擠人的程度。
漁城靠海,靠的就是落水海域,這片海域修士無法踏足,因此平日裏來往的修士也很少,生活在這裏的凡人靠海吃海,大部分人以捕魚為生。
但現在,情況一時間顛倒過來了,修士的數量已經遠超生活在漁城的凡人,仍然還有源源不斷的修士在往漁城趕來。
而流傳的關於落水海域的事情,已經變成了落水海域下麵有無數天才地寶。
簡元白和牧景酌兩個人坐在酒樓裏麵,一邊吃飯一邊打聽著消息,說是打聽或許有些不確切,因為無需他們打探,就坐在人多的地方,想知道什麽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說書人在酒樓大廳中央將上一次銀色圓日升起時,無意間落水的修士從中帶出上品功法和高階妖獸的妖核一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自己身臨其境,切身的看到過那一幕一般。
啪的一聲,說書人一拍扇子道:“你們可知道那留碧門的內門弟子留風,他便也是上一次進入那落水海域的修士之一,在進入之前,他不過是築基初期,短短一日,從海域中出來時,你們猜他修為如何?”
“多少?”
“什麽修為?”
“快說啊。”
在吊足了胃口以後,說書人才道:“他踏入了金丹之境!”
他講得情緒激昂,充滿著拿到天才地寶的激動心情,讓酒樓裏一眾修士聽得眼熱不已,好像下一個在落水海域裏帶出上品功法的人,一步就從築基初期到金丹之境的人,就是自己。
牧景酌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皺眉,“這件事傳得越來越厲害了,整個阿斯裏迦帝國應該無人不知,而且我總感覺很奇怪。”
一件事在短時間內傳得沸沸揚揚的,就好像...
“許是有人在背後做推手。”簡元白開口,道出了他內心所想。
牧景酌和簡元白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猜測。
而簡元白想得則更多一些,這件事如果是有人在背後做推手,那麽阿斯裏迦皇庭的人知不知道,或者說,那個推手會不會就是阿斯裏迦皇庭的人。
簡元白對牧景酌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去落水海邊看看情況。”
牧景酌:“好。”
夜幕降臨之時,簡元白帶著人來到了落水海域,眼前汪洋一片看不到邊界的海,在銀白色的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抬眼望去,隻感覺海沒有盡頭,又有誰能想到,海的那邊還有更廣闊的一片天地。
簡元白想到了凡人口中的那個說法,他們將這片修士無法踏足的海域稱之為“遺留的凡間。”
可若是論起來,整個阿斯裏迦帝國才應該是那個被遺留之地,他們這裏的人,都是被海的那邊拋下的。
海成為了囚籠,將所有人終其一生困在這裏,生活在上麵的人,就像是被流放到這裏一般。
落水海域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平靜得感覺不到任何靈氣的波動,這讓牧景酌有些疑惑:“真的有什麽散發著銀色光芒的圓日從這片海域升起過嗎?”
簡元白道:“應當是真的,就算背後有人推波助瀾,也得三分真七分假,才能讓這件事聽起來真實。”
“修士都不傻,這種事,必然也要有確實的證據,才能吸引他們前來,今天我在街上就看到了,好幾個宗門的人都來了,最能讓他們信服的,應該就是那名一步金丹的宗門子弟留風。”
“況且上一次圓日升起時,時間都被算出來了 ,一次圓日升起到徹底落下的時間是三天,三天內肯定有離得近的修士前來嚐試過。”
“據說的圓日升起的第二天才有修士大著膽子找來了一個水性好的凡人一起入海,這才發現了落水海域能夠進入一事,待他出來,就是傳出他找出了上品功法的時候。”
牧景酌也是聽了坊間傳聞的,點點頭:“而和那名修士前後腳下去的幾個修士,也從下麵找到了不少寶貝。”
簡元白輕笑一聲,環視一圈這片無人的海域,道:“你可知道此時這裏有多少人?”
牧景酌眨了眨眼,這個岸邊他隻看到了他和眼前這一個人,但既然男人這樣說了,那必然不止他們兩個人。
“多少?”
簡元白:“不下百人,在這周圍躲著看,觀察情況。”
牧景酌一驚:“那我們就這麽直接來看?”
簡元白看向前方望不見邊際的海,輕描淡寫道:“來看一眼,何必躲。”
“走吧,不在這裏傻守著。”
在夜色和無邊海岸上,簡元白牽著人慢慢的往他們暫住的酒樓裏走去,柔軟的沙礫上留下了長長一串兩人的腳印。
回到了客房裏,牧景酌沒有睡覺,而是閉眼修煉,落水海域這件事讓他心裏有些預感,可能會有什麽大事要發生,所以除了趕路,其他的時間他都很珍惜的拿來修煉。
簡元白則守在他身邊,一守便是一夜過去。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陣刺眼的光突然將整片灰蒙蒙的天幕照亮,這不似平日裏天亮那樣慢慢的一點點亮起來的,而是忽地就徹底亮起,就像是什麽人猛然扯開了灰色的幕布,驟然亮起白茫茫的一片。
整個漁城,因此而躁動起來了。
簡元白還未喊,牧景酌就睜開了眼睛,“是不是圓日升起了?”
“應該是,”簡元白點了點頭,“過去看看。”
兩個人往落水海域趕去的時候,也有一個人正在快速的逼近,那人正是在拜師大典上和牧景酌交過手的趙子繼。
鳳凰內心焦急,語氣卻很沉著:“等到了海邊,你不要第一時間衝進去,先看看情況。”
趙子繼:“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這落水海域下麵真有天才地寶?”
鳳凰:“我知道的不多,隻是知道落水海域下麵確實有東西,至於是不是天才地寶,那就另說了。”
它的話帶著七分真三分假,便不算是撒謊,說得問心無愧毫不心虛,更能讓趙子繼相信。
鳳凰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這樣做,若是能抓住這次的機會...
它心頭一熱,或許它用不著霸占這個廢物的身體,就能修為人形。
趕到海岸邊上的修士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隻見汪洋無邊的海上,一輪銀色的圓日正在逐漸升起,它像是從水裏出現,刺眼的銀光將水下幾十米都照得清清楚楚。
東邊,金色的太陽也在攀登,海上,銀色的圓日慢慢升空。
一金一銀,兩輪太陽逐漸升得越來越高,金光和銀芒交相輝映,將整個漁城照得透亮。
牧景酌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喃喃道:“竟然真的有銀色圓日,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眼看著銀色圓日越生越高,終於有修士按捺不住,從一個方向衝出,猛地紮進了水中。
刺眼的銀色光芒之下,水下幾十米的情況都能被眾人看得清楚,他們自然能夠發現,那名修士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目標堅定的逐漸下潛。
果然如那些傳言所說,銀色圓日升起之時,落水海域就能夠進去。
有了帶頭的第一個,很快無數修士從各處衝進了深不見底的落水海域,危險大家都知道會有危險,但身為修士本就處處需要和危機相抗,有了那幾個從水下帶出上品功法的修士在前,無數修士前仆後繼的進入落水海域之中。
誰都想成為帶上來天才地寶的那一個,誰都想成為一日便跨過築基,直上金丹的留風。
他們都記得,銀色圓日從升起到落下,一共隻有三日時間,三日之內,他們必須出來。
牧景酌看著下餃子一般進入水裏的修士,問向簡元白道:“我們要進去嗎?”
簡元白搖了搖頭:“再等等。”
他抬頭看向高掛於天的銀色圓日,眯了眯眼,“這輪銀色圓日,不是真實的。”
牧景酌則留意著進入海域裏的人,“我看到了好多那日在拜師大典上看到的宗門,感覺所有人都來了一樣。”
“看來一日就從築基到金丹的那個留碧門的留雲弟子的事情應當是真的。”
他一轉頭,看到了正在向他們這個地方走來的問仙宗,“問仙宗也來了。”
簡元白一驚,用餘光看到了一個倩麗身影,他拉著牧景酌就直接跳進了海裏,“走!”
曾經的落水海域,修士進入其中無法自如的使用靈氣,無法呼吸,但現在,進入以後已經能感覺到周身靈氣湧動。
牧景酌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驚,但很快平靜下來,看向簡元白,朝著下麵指了指。
兩個人一路往下潛,周圍越來越黑,卻在快靠近海底時又陡然亮了起來,一座古樸雄偉的玄黑大門出現在他們眼前,門前還站在無數剛剛潛下來的修士。
那扇門高約幾丈,通體漆黑,卻又在海裏泛著幽幽的光,門上紋路眾多,密密麻麻的溝溝壑壑般的紋路,布滿了整扇門,門連接著海裏的山體,看不清楚門口的情況。
簡元白一看到那扇門突然變了臉色,拉著牧景酌就要向上。
牧景酌下來得突然,被拉著上去也突然,他才築基,在水下無法說話也不會傳音,雖然好奇為什麽,但也沒有辦法問。
很快,他便不好奇了。
整個海下的海水急速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海底漩渦,他感覺到身體裏的靈氣突然變得遲滯,難以調度,但顯然,有同樣情況的不止他一個人。
靠近那扇門的修士最先被漩渦卷進去,那明明是水急速旋轉而形成的海底漩渦卻在此時像一個快速轉動的刀片,被卷進去的修士慘叫聲都不能發出,就被攪成了一片片碎肉。
深藍色的漩渦被染上血色,上千名修士想要奔逃上去,卻像巨石入海,周身沉得無法移動,一個巨大的血紅色的漩渦在幾個呼吸間就收割了無數修士的性命。
無論修為如何,此時他們就像待宰的羔羊,在水下,甚至無法發出慘叫聲,這就像一場無聲的屠殺,血色的漩渦高舉著它鋒利的鐮刀,攪動著無數修士的碎肉白骨,並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逼近海麵。
跳下來的修士看到這一幕驚恐得想逃,卻隻能絕望的看著奪命的漩渦越來越近。
簡元白帶著人猛然衝出水麵之時,血色噴湧而出,染紅了大片大片的海。
“那門,需要獻祭才能打開。”看著懷裏濕漉漉的牧景酌落在那片猩紅的海上不可置信的眼神,簡元白沉聲解釋道。
牧景酌脫口而出道:“所以那些飛快傳遍的天才地寶的說法,就是為了引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