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簡元白和牧景酌麵對麵,一個臉上麻木,一個滿眼茫然。

牧景酌看著表情一秒驟變的師尊,問得小心翼翼:“師尊,是我哪裏說錯了嗎?”

簡元白不喜歡看到牧景酌生疏而小心的神情,又經曆了自己準備的一屋子妖獸蛋被說成養雞場,咬牙切齒的揉亂了小勺兒的頭發,“要是這一屋子妖獸蛋知道自己被看成了養雞場裏的蛋,估計要氣得從殼裏蹦出來。”

牧景酌驚訝之後便是震驚,“師尊是說,這一屋子的都是妖獸蛋?”

簡元白點點頭道:“嗯,高階妖獸蛋。”

“這裏送給你。”

牧景酌眼眸瞪得溜圓,帶著幾分天真的稚氣,嘴巴驚得成了一個小o,“ 這裏都給我嗎?”

簡元白看他驚訝,伸手掐住他的腮幫子輕輕擠了擠,笑出了聲,“對,都給你。”

牧景酌看到這一屋子的妖獸蛋,又看了看簡元白,揣著幾分猶豫說道:“師尊,我境界低,契約不了那麽多妖獸的。”

“更何況境界高的修士,也最多隻能契約兩隻妖獸。”

簡元白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契約不了也沒關係,誰說妖獸蛋一定要契約,也可以煮熟吃了,或者做成蛋羹。”

牧景酌茫然的說道:“師尊為何要突然送這麽多妖獸蛋給我?”

簡元白一時也給不出理由,總不能說他知道了因為他導致牧景酌失去了一個機緣吧。

木屋內驟然安靜下來,在牧景酌略微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說錯什麽話了的時候,他聽見他的師尊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先前在夢裏,說著什麽蛋。”

“所以本座把能找到的妖獸蛋都給你找來了。”

兩句話將牧景酌帶回了五天前的那個晚上,那時候他從睡夢中醒過來,看到的便是站在他身前的師尊。

所以,僅僅因為他的一句夢話,師尊就忙碌了五日,去給他找這麽多妖獸蛋嗎?

牧景酌心裏發軟,流淌過暖意,伸手抱住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將自己的臉埋在他身前,悶悶道:“師尊對我真好。”

他仰起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簡元白,“好喜歡師尊。”

眼前的師尊帶著麵具,可眼神當中赫然是溫和的,牧景酌雖然知道他的師尊身上有疑點,但還是滿心尊敬著師尊。

簡元白伸臂摟住了懷裏的人,“你是本座唯一的徒弟,自然該如此。”

“好啦,該去修煉了。”

修煉到築基了,才能出去曆練。

牧景酌感動的點頭,眼神堅定道:“我一定不會辜負師尊的期待的。”

他天賦極佳,雖然是打散先前的修為從頭再來,但有每日簡元白派人送來的天才地寶,靈果靈石,每日用極品靈石擺上輔以修煉的聚靈陣,卻也進步神速。

修煉之餘,牧景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看看木屋裏滿屋子的妖獸蛋,東摸摸西摸摸,看會不會有哪一個破殼了。

但直到他重新築基,也沒有一枚妖獸蛋破殼的。

簡元白一早就知道了他築基的消息,特意趕過來看他,因為功法的緣故,問的時候雖然麵上看不出來,但心裏是發虛的,“小勺兒練了這本功法,感覺如何?”

牧景酌沉思了片刻道:“師尊,這本功法無愧於它天品的等級,修煉起來事半功倍,隻是...”

“隻是這功法修煉起來,”牧景酌猶豫著,像是在思索怎麽形容,然後道:“修煉起來總感覺渾身隱隱有些冷意,但偶爾又泛著熱意,這時冷時熱的,師尊可知是為何?”

簡元白心裏咯噔了一下,麵上滴水不漏道:“天品功法,自有它的玄妙之處,這本功法本座也未曾修煉過,想來時冷時熱,便是這本功法特殊之處。”

畢竟是合歡術改出來的,有著合歡術的底子,時冷,便是渴望和他人**,時熱,便是因為簡元白的改變,抑製了合歡術中需要與人**才能修煉這點。

係統看著他麵不改色的胡謅,感覺這人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涉世未深的牧景酌很容易就被他唬住了,聞言點了點頭,“師尊說得是,天品功法有些特別的地方,應當就是它能夠成為天品功法的原因。”

簡元白輕咳一聲,道出了來這裏的第二個原因,“你既然已經重新築基,那麽也是時候該下山曆練,一直待在宗門之中,不利於修行。”

等了好久,終於能夠讓小勺兒下山了。

牧景酌聞言竟有幾分驚喜,“我可以下山曆練嗎?”

“多謝師尊!”

簡元白:“在下山之前,這本《化雪決》本座要交給你,好好學,吃透以後,跨越一個境界殺人,不是難事。”

“化雪決乃是一本天品戰技,遇敵時可以靈氣化為滿天飛雪,雪沾到人身上,沾之即爆,血液和雪混為一起,故稱之為化雪決。”

“還有這一把扇子,上階法器,你境界太低,靈氣不足以大麵積的化雪,就可以借助這把扇子來,以達到將戰技發揮到最大功效的效果。”

牧景酌接過這把黑底漆金,用以白色點綴,好似在黑夜中下起了一場大雪的扇子,驚喜異常,“多謝師尊。”

師尊揉了揉他的頭,溫聲說著無需道謝。

在離開望雲宗之前,牧景酌還帶走了一樣東西,他在木屋裏千挑萬選才選中的一枚純白的妖獸蛋。

木屋裏都是師尊送給他的,他帶不走所有的,便選了一枚顏色和師尊月牙白袍的衣著最為相似的。

牧景酌就帶著這些東西還有靈石下了山,下山以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傭兵者協會。

“你好,我想成為一名傭兵。”牧景酌對著窗口後麵的接待員說道。

他想的很簡單,他不知道能從哪裏找到那個男人,但是既然那人是傭兵,他也成為傭兵的話,總有一日能夠再見麵的。

反正剛好師尊叫他下山曆練,牧景酌也不知道應該去哪,所以成為一名傭兵以後,接接任務,跟著任務到各地去,就當曆練。

隻是牧景酌沒想到,他剛剛填完表,成為一名傭兵以後,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小勺子?”

牧景酌猛然轉過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愣住了。

簡元白穿著一身黑色長袍,俊美冷厲的臉上此刻好似冰雪消融,他快步上前,一把將人抱在懷裏,故作驚喜道:“真是你啊。”

他的話沒有得到回答,懷裏的人也沒有推開他,正當簡元白有些疑惑之時,卻感覺到懷裏的身體似乎在輕輕顫抖著。

簡元白想將人拉開看看情況,卻被牧景酌死死的抱住了,兩手扣得很緊,像是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一般。

莫名的簡元白嗓子有些幹澀,“你...你哭了?”

“才沒有!”懷裏傳來帶著哭腔的反駁,甕聲甕氣的,聽不真切。

他們此時還在無望峰山腳下的城鎮裏的傭兵者協會大廳裏,兩個人抱在一起久久不鬆手已經讓來來往往不少傭兵注意到了他們。

簡元白見拉不開他,幹脆就這樣將人抱起來,走出了傭兵者協會,拐進了一處無人的巷子裏。

“哭什麽?”簡元白伸手將埋首在自己肩上的人挖出來啊,大手托著他的臉,帶著薄繭的拇指輕撫而過,柔嫩的臉被摸得泛紅。

牧景酌說不出來,眼眶還是濕漉漉的,紅得可憐,隻能轉移眼前人的注意力,“你走得那麽快,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你,還說什麽有緣再會,我看你根本不想見我。”

說起來,師尊和牧景酌相處的時間並不長,除了在牧家的那一天,無望峰上簡元白也經常忙得團團轉,滿打滿算,兩人相處也不過三四日。

簡元白在牧景酌身處青雲福地一年時見不到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那時候回憶的兩人的相處,也是自己偽造的假身份和小勺兒相處的時間。

所以,牧景酌對人動心,也是喜歡的那個和他插科打諢,會保護他的傭兵末流。

簡元白看到他哭,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所在,他喉結輕微攢動著,將人拉開了些距離,看著那雙泛紅的可憐的眼睛,問道:“為什麽見不到我會哭?”

牧景酌眼睫顫動著,緊張的得厲害,水潤潤的眸子不安的到處瞟,羞怯得明顯,卻還要嘴硬道:“因為你沒有拿存在傭兵者協會的碎嬰丹。”

“我作為雇主,肯定要知道你去了哪裏,才能把碎嬰丹給你。”

簡元白拖長聲音哦了一聲,“這樣啊,那不用,我已經用不上碎嬰丹了,我化神了。”

牧景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眸子中的淚還未落下,因為這一瞪,豆大的淚珠從眼尾滾落,像滾落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簡元白無奈,“怎麽,我說我化神了你也要哭?”

牧景酌有些窘迫,“才不是。”

簡元白故意逗他,“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牧景酌急了,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張了張嘴沒有能說得出話來。

簡元白:“怎麽了?”

牧景酌緊緊的抿了抿唇,耳根帶著淺紅,故作鎮定道:“你不是傭兵嗎,我要曆練一段時間,需要一個人跟著我,你接不接這個任務?”

簡元白眼神含笑:“接啊,不知道牧小少爺的報酬是什麽?”

這話卻問得牧景酌一愣,隨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是巨大的失落。

眼前這個人已經是化神修士了,又要給出什麽要的報酬才能請得起化神期的人給自己當傭兵。

牧景酌根本給不起雇傭他的報酬。

他失魂落魄的鬆開了手,勉強笑了笑:“抱歉啊,忘了你是化神修士了,現在你需要的報酬我應該給不起了。”

小勺兒笑著,眼眶卻是紅的,水汽迅速蔓延,讓他漂亮的眸子好似被水霧籠罩。

牧景酌也不明白,自己跟眼前這個相處不過數月,為什麽...

為什麽就奇怪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從看到他時,就莫名覺得親近,相處下來的時間短短數月,卻用一年時間都忘不了。

簡元白心道一聲不好,也不敢再繼續逗下去,“你給得起的。”

“我要的,你都給得起。”

牧景酌疑惑的抬眸看他,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和幾分未散的失落,眼眸微紅濕潤,那種破碎感讓人更想看他哭,看他痛,看他掙紮著沉淪。

可站在他麵前的是簡元白,他一歎,伸手替牧景酌擦掉臉上的淚,“之前怎麽沒發現我們的小勺兒是個哭包。”

這聲歎息著叫出的小勺兒莫名讓牧景酌感覺到了幾分熟悉,可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在眼前這人下一句話說出以後,便從心中溜走,沒能讓牧景酌抓住。

“我來傭兵者協會,是專門來找你的。”

“我也許是喜歡上了上一次任務的雇主,你說我能不能如願?”

牧景酌悶頭撞進他懷裏,哼哼唧唧的說道:“你不能喜歡我父親。”

簡元白一愣,眼神錯愕了幾秒,不等他說話,就聽見懷裏的軟勺兒聲音軟綿帶著些許咕噥,“但你可以喜歡雇主的兒子。”

雖然隱約知道牧景酌的心意,但是真正聽到他說出來時,簡元白還是感到莫大的欣喜湧出。

“真的?”

牧景酌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眼睫毛濕漉漉的,眼下白皙的臉卻是紅的,羞怯卻又大膽,像鼓起勇氣走向人類的小獸,“真的。”

簡元白輕微扣著他的下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小勺兒沒躲,不僅沒躲還向上迎了迎,那瞬間,簡元白的眸色深如濃墨。

兩唇相貼時,牧景酌渾身震了震,可抱著他人怎麽會滿足這麽簡單的唇碰唇的親吻,柔軟的唇瓣被舔吻吮吸,甚至用牙輕輕的咬,慢慢的磨。

牧景酌眼簾顫抖得厲害,他閉著眼,不敢看,耳根卻紅了一片。

失去了視覺,聽覺好似被格外放大,唇瓣被吮吻時發出輕微水聲,都被牧景酌聽得一清二楚,越是能聽見,越是羞窘。

他被哄著張開了唇,屬於另一個人的粗糲大舌頃刻間闖了進來,它過分又蠻橫的在濕熱的口腔到處掃過,敏感的上顎也不被放過,明明是牧景酌的口中,卻處處留下了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怯生生的軟舌也沒有被放過,被放肆的纏上,舔吻吮吸,滑膩相觸又相互糾濃纏繞,過分的深吻讓牧景酌的臉紅得像一隻爛熟的水蜜桃。

直到被放開,他都沒敢在第一時間睜開眼,好半晌才顫顫巍巍的睜眼,眼中水潤潤一片,頂著紅透了,像輕輕一戳就能破皮爆出汁水來的水蜜桃似的臉,不敢看簡元白的眼睛。

進展快得讓牧景酌有些窘迫無措,內心慌亂得厲害,卻奇異的沒有多少後悔。

他本想先找到人再說,沒想到下山就碰見了不說,竟然這麽快就...就親了。

和他相比,簡元白要自然很多,甚至能伸出拇指替牧景酌擦去唇角晶瑩透明的水漬,“老婆好乖。”

看到他手上晶晶亮亮的可疑水漬,牧景酌臉色爆紅,支支吾吾道:“你...你...你...”

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惹來簡元白的一陣悶笑,待到人冷靜下來了一些,就帶著他去到酒樓裏吃飯。

牧景酌恍恍惚惚的盯著一桌子的菜,這才有了幾分實感。

以前和這人一起,他也喜歡把什麽特色的東西都點一份,所以自己是真的找到人了,還...還在一起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我師尊究竟有何嫌隙?”

“這麽久以來,你有沒有,”牧景酌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在意:“有沒有找過我?”

簡元白:“我沒有找過你。”

這話一處,牧景酌臉色頓時微變,還不等他情緒翻湧,就聽見簡元白繼續說道:“我一直在這裏守著你。”

倒也不算說謊,他的的確確一直守在牧景酌身邊。

牧景酌緊張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有什麽要問的了。”

簡元白看著臉上紅得怎麽也降不下來熱度的牧景酌,含笑的給他夾了一塊水晶脆片,“那就吃飯吧。”

事情的發展快到讓牧景酌有些難以想象,看著晚飯過後自然而然的對店家說要一間房的男人,他上樓的手腳都有些不對勁了。

房門關閉的時候,牧景酌心跳得自己能將一聲聲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聽得清清楚楚。

眼看著男人進到屏風後麵沐浴了,牧景酌慌亂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瞎走兩圈,又噌的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將裏麵的茶水咕嚕咕嚕喝了個幹淨。

還是緊張,滿心都是會不會太快了,他還沒有準備好,兩個男子之間應該如何...

他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緊張不安的在桌子上一下下輕叩著。

等到簡元白出來,就看到一個噌的一下將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端的,好像一個乖寶寶的小勺兒。

簡元白身上還帶著潮濕的水汽,發絲一滴滴的往下滴著水,貼身的白色裏衣被水打濕,隱隱能看到裏麵肌肉的紋理,飽滿而不過分誇張,隱隱約約的能瞧見八塊漂亮的腹肌輪廓。

他看向坐得端端的牧景酌,有些疑惑道:“怎麽不沐浴?”

“另外一個屏風後麵應該有熱水才對?”

“哦哦哦。”牧景酌猛地站起來,臉上紅得像是在冒熱氣,“我這就去。”

他泡在浴桶裏,慢慢將身體沉下去,浴桶幽幽冒著熱氣,牧景酌頭頂也在冒著熱氣。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白色透肉的衣服,渾身帶著水汽的寬肩窄腰的男人,牧景酌滿臉通紅的想到,他是不是在**自己啊...

都已經是化神期的修士了,怎麽可能不會用靈氣將身上的水汽蒸幹這麽簡單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年齡,牧家男子皆要十八以後才能接觸情愛,太早泄了元陽對修煉不好,根基天賦越是好的人,越不會耽於情愛。

他才十七呢...

而且至少也要金丹以後才...

牧景酌臉紅心跳,整個人暈乎乎的,在浴桶裏泡得軟手軟腳的爬起來,心裏堅定一會要拒絕,又一邊堅定,一邊羞臊。

到時候應該怎麽說啊,若是說自己因為想要潛心修煉才拒絕,可如果男人也是元陽,這個理由就站不住腳了。

因為修為境界差太多,男人的元陽就隻會成為大補...

牧景酌因為自己的想法羞得想要暈過去,可內心卻絲毫沒有想過男人不是元陽的這種可能性。

他修為不夠,其實是看不出來的,但牧景酌就是從心底覺得男人不會的,不會和其他人有過親密接觸。

這種想法堅定得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就像是誰用幾個世界的輪回在他心頭刻下的。

牧景酌從自己的行李口袋裏找出一套幹淨的裏衣,看到裏麵的純白妖獸蛋以後抱出來珍惜的摸了摸,就在這時,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你,你怎麽進來了。”牧景酌警惕的轉身看著身後高大的男人。

簡元白:“你從浴桶裏出來了啊,我看你快半個時辰沒有動靜了,剛想過來看看。”

“既然洗完了,就出來睡覺吧,我床都鋪好了。”

簡元白說這話時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他本來也不打算動小勺兒,心裏記著他的小勺兒不過十七。

可落在牧景酌耳朵裏,就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睡覺!

牧景酌臉紅撲撲的,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能一臉坦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難道不害臊嗎。

一邊這樣欲哭無淚的想,一邊又在腦海裏拚命的想著理由。

手裏圓滾滾的蛋突然提醒了他,牧景酌腦子一抽,開口道:“我,我不能上床睡覺的,我還要孵蛋!”

簡元白聞言眼神錯愕,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邊:“孵蛋?”

牧景酌點頭如啄米,臉很紅,莫名帶著幾分憨傻天真:“師尊給我的妖獸蛋,我要好好把它孵化出來才行。”

簡元白:“你師尊送你以後,你就每天晚上都在孵蛋?”

牧景酌鄭重其事的點頭,“嗯!”

師尊送的蛋這麽寶貝?

簡元白頓時目光幽幽的看著他,“你孵一下我看看?”

這話說出來帶著幾分醋味,滿心慌亂的牧景酌沒有留意,隻是一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孵蛋。

他不知道的是妖獸是如何孵蛋的,但他既然知道養雞場,就知道裏麵的母雞是如何孵蛋的,可對著目光幽幽的簡元白,他又怎麽可能坐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