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拿到功法的牧景酌倒也沒有迫不及待的開始修煉,最初從青雲福地出來時他是很想快些修煉的,但是師尊一消失就是一個月。

一個月的等待下來,現在他倒也沒有那麽著急了,越發能沉下心來,更何況,他和師尊的拜師大典要開始了,若是此時廢掉修為從頭修煉,還不知到時候拜師大典會出現何種情況。

這一個月的時日裏,宗門上上下下都在籌備拜師大典,等到師尊出現以後,自然加緊時間開始。

其他長老們時間都抓得很緊,就害怕宗主突然又不見了,所以在簡元白出現以後,征求了他的意見就立刻著手給各門各派發放請柬。

“我們問仙宗一定會準時到的。”問仙宗的長老接過那份請柬,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板著臉送信的晏長老。

問仙宗和望雲宗因為各家宗主的兩個徒弟的事情鬧得劍拔弩張,可偏偏望雲宗還穩穩占了上風,現在望雲宗宗主的拜師大典他們礙於各方麵因素還不得不去,問仙宗的長老難免有些怨氣。

晏長老回以一個更加敷衍的笑:“那就靜候貴宗的到來。”

一天時間給所有叫得上名字的門派送請柬,他的怨氣比問仙宗長老大多了,要是這裏是其他宗門,他還得走心的說兩句,但既然是明知不對付的問仙宗,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晏長老在離開了問仙宗能看到的地方以後,搖身一變又化為紅羽長爪妖獸,翅膀一扇,便直衝入雲,它振翅而飛,一瞬千裏,也難怪被宗門用來送信,速度是在整個能飛的妖獸當中一等一的快。

先前簡元白和牧景酌騎的踏雲馬駒在它麵前就是馬車遇到了飛舟一般。

雖然被整日使喚著送信,但晏長老是真心維護望雲宗,提起這個,就不得不提及在阿斯裏迦帝國裏妖獸的地位。

妖獸分等階,高階妖獸擁有不亞於人的智慧,這一點誰都知道,但是沒有人知道,妖獸也是會化形的,隻不過阿斯裏迦帝國的妖獸沒有化形的可能性。

晏長老,本也不是阿斯裏迦帝國的妖獸,他是逃到這裏來的。

九重大陸在阿斯裏迦帝國的人看來,便就是阿斯裏迦帝國,這兩者之間是劃等號的,不過是另一種稱呼而已。

隻是他們不知道,九重大陸之所以不被叫做阿斯裏迦,是因為這片大陸之上,還有其他的地方,那裏的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可這裏的人卻如同被困深井的青蛙,茫茫然不知天地之大。

簡元白本身也不知情,直到......

“本座不能再引起雷劫了?”簡元白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阿斯裏迦皇庭的人,錯愕的說道:“為什麽?”

阿斯裏迦皇庭來的人是皇庭的國師,但對於修士來說,他就是宗門裏的大長老一般的地位。

國師看起來很年輕,頭發卻是滿頭白發,他平靜道:“簡宗主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知道你不能飛升心有不滿,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是引起了海那邊的人的注意,對我們整個阿斯裏迦帝國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

海的那邊?

簡元白思索了一下,阿斯裏迦帝國最東邊有一條長長的海岸線,從海岸線看過去便是一片望不見邊境的海,那片海被稱之為落水。

無論什麽修為,無論是船還是飛舟亦或是妖獸,身處那片海上時都無法飛起來,片葉能飄搖與海麵,凡人也能在其中暢遊,但修士卻隻會沉入海底。

若是不信邪偏要去試試,沉入海底後甚至會像凡人一樣溺亡。

那是一片隻針對修士和妖獸的死亡之海。

但在地圖上,海沒有盡頭,也沒有畫出海那邊有什麽東西,整個九重大陸的地圖,就是阿斯裏迦帝國的地圖。

但從這個國師的話來說,那便是海的那邊是有其他人存在的,那些人還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簡元白在心裏問向係統道:“這是怎麽回事?”

係統:“劇情沒說,但是我能猜到,應該是龍傲天實力提升到一定境界,換地圖了。”

簡元白疑惑:“但是小勺子還隻是築基。”

係統:“所以知道這件事的是你,不是他。”

簡元白沒有記憶,望雲宗不需要他處理任何事情,遇到的長老們似乎也習慣了他整日神龍不見首尾,他不清楚青雲福地情況時,帶隊的長老都能主動替他回懟詩韻。

而一些他這個身份應該記得的人,簡元白也早就記下了,所以不存在露餡的問題。

現在因為他改功法時降下的雷劫突然冒出一個皇庭的國師,告訴他不要引起海那邊的人的注意。

簡元白明白正確的做法是應付著,但架不住他好奇,“我們忍了這麽多年,便是引起他們注意又如何,大不了就打。”

國師感覺自己滿頭的白發好像又白了一點,“打?如何打?”

“我們的飛升也不過是度過海域去往海的那邊,我們修煉的極致,飛升,到了那邊僅僅是他們那裏最低的修為,如何打?”

“這麽多年過去了,九重大陸在大部分人眼裏就隻有阿斯裏迦這一個帝國,你一句打,倒是說得輕巧。”

簡元白明白了,境界如此大的壓製,就相當於低位麵遇上了高位麵。

係統道:“在這種修真的世界裏,龍傲天的故事就是要長一些,也能理解,不過若是等到牧景酌修煉到大乘,渡劫跨海以後,到了那邊恐怕要牧景酌保護你了。”

簡元白:“為何?”

係統:“你不過大乘,就是你這個世界的巔峰力量了,沒聽這個國師說嗎,渡劫飛升,才是那邊最低級的修為實力。”

簡元白哼聲道:“我身為師尊,自然是我永遠快小勺兒一步。”

接著他對國師說道:“本座心裏有數,你放心吧。”

國師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不能渡劫心裏有怨,可若是那邊的人再加重對我們阿斯裏迦靈力的抽取,修煉隻會越來越難,凡人隻會越來越多。”

“等等,”簡元白發現了一個盲點,“若是不能渡劫飛升,那先前那麽多渡劫的人為何能渡劫,單單就本座不能?”

國師詫異的看他一眼:“你是望雲宗宗主,能和其他人一樣嗎?”

什麽話?

望雲宗宗主就不能渡劫了?

好在很快,國師解答了他的疑惑,“你是守海人,有你在,其他人渡劫以後才能借你的力過去海的那邊,整個阿斯裏迦帝國唯有你,身處大乘卻能用著比肩人仙的實力,唯有你能托起剛剛渡劫的修士渡過那片海。”

“隻要我們不斷的往那邊送入我們的人,早晚有一天,終有一個會得道歸來,替整個阿斯裏迦帝國的人打破這一層壁壘。”

簡元白在心裏對係統說道:“那為什麽不直接讓我去,我打一圈回來不就好了?”

係統:......

“你,有沒有想過你扮演的這個身份可能不具備那樣的天賦,而且這種事一聽就是要留給龍傲天做的。”

簡元白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以後,就懶得再和這個什麽國師多聊,聞言便道:“國師提醒的是,本座記住了。”

“本座明日還要舉行拜師大典,就不配國師多敘了。”

他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國師叫住:“簡宗主,你身為白虎,天資已定,哪怕是渡劫跨海,注定了最多隻能達到天仙實力,可天仙之上,還有玄仙,大羅金仙,仙尊和仙帝,我知你心中不甘,可,這就是命。”

簡元白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現在留在這裏,是因為我想留,等我想走時,誰也攔不住我。”

“沒有人能讓我認命,天也不能。”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這裏,留下怔然的皇庭國師。

可這名皇庭國師不知道,此時的簡元白也有著略顯慌亂的內心。

“統兒!完了完了完了。”

係統被他焦急的語氣弄得滿頭霧水:“怎麽了?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啊。”

簡元白:“我剛剛竟然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天也不能讓我認命這種話。”

係統遲疑了一下:“然後?”

簡元白沉痛道:“我被龍傲天台詞洗腦了。”

係統:......

滿心沉痛的簡元白準備去找他的小龍傲天徒弟,看看徒弟的情況如何,關鍵是,功法修煉得如何。

不管在係統麵前說得多麽信誓旦旦,簡元白內心都還是有著那麽一兩分的發虛的。

走到牧景酌房門前,敲門得到回應走進去以後,簡元白就問道:“小勺子你還沒有開始修煉?”

牧景酌的身上還是築基期的氣息,若是開始修煉他給的功法,需要從頭再來,自然不應該是在築基。

“師尊,”牧景酌似乎是剛剛在看什麽信,看到簡元白來了才放下,“我想著過幾日就是拜師大典,在拜師大典之後再開始修煉也不遲。”

如果他廢了修為重新開始,那麽在拜師大典上難免會被人議論,牧景酌自己倒無所謂,但他不想師尊因為自己被其他人談論。

簡元白聞言點了點頭,強調道:“若是修煉方麵有任何事情,一定要來問本座。”

“心中有疑惑,也要及時來找本座,本座身為你的師尊,自當待你盡心竭力。”

牧景酌點了點頭:“多謝師尊。”

兩個人一時間沉默了下來,似乎無話可說了。

簡元白看著乖乖巧巧,白白嫩嫩的小勺兒,心裏想要小勺兒當他老婆,但是行動上卻不知該如何出手。

師尊這兩個字是尊重,也像是套在他身上的枷鎖。

親近一分輕佻,疏遠一步威嚴,讓簡元白難免有些踟躕。

在沉默之時,就見牧景酌拿著剛剛他看的那封信,緊張的捏皺了信的一角,又看著他欲言又止。

簡元白:“可是有什麽心事?”

牧景酌將那封回信捏了又捏,心裏百般猶豫,父親的回信不似他在宗門內找晏長老寄出的信件那般快,拿到他手上時已經過去了好幾日。

他最開始也沒有想找師尊,而是趁這段時間無事,下山去了一趟,但山下也找不到線索蹤跡,便想到了師尊。

因為事情有些不合適,牧景酌就更加猶豫,又遇上師尊找不到人,這一猶豫,就猶豫到了現在。

方才又拿出來看,沒想到師尊卻剛好過來了,牧景酌心裏定了定,還是開口道:“師尊你可認識一個元嬰修為的姓末的傭兵?”

簡元白一愣,雖然不明白牧景酌怎麽會問起另外一個身份,卻還記得當時自己偷溜時找的借口:“自然記得,本座曾和你說過,我和一個人有仇,那人便是他。”

“你問他做什麽?”

牧景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沒什麽,就是他曾護送我來無望峰,他走得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好好道謝。”

他父親請了傭兵護送他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與其隱瞞,不如老老實實的說,“隻是師尊和他,是因何事有過節?”

突然,牧景酌一頓,他是去無望峰找師尊的這件事接下任務的那個人不會不知道,明知和他師尊有過節,為何還會接下任務?

不對,當日他走時說的是看到師尊才發現那是他與之有過節的人,牧景酌想得入神,竟然將站在他麵前的師尊遺忘了。

牧景酌身處青雲福地的時候整日疲於奔命,修煉,忙得沒有心思胡思亂想。

從青雲福地出來以後,來到無望峰,師尊不讓他修煉,他整日無所事事,反而想了很多。

其中大部分時候,都是在想那個不太著調的傭兵。

也說不明白為什麽,總是記得他,記得他被算計比試要輸時擋在他身前的身影,記得他們在萬裏高空之上,身處踏雲馬駒的背上時男人說過的話,記得他引來無數發狂的群猿獸時,他伸手抓住的男人的手。

或許心裏明白為什麽,隻是不敢去細想。

阿斯裏迦帝國何其之大,傭兵協會那邊也聯係不上人,他想在見到那個男人,恐怕難於登天。

簡元白思考因何有過節的理由沉默了片刻,就看到小勺子在他麵前發起了呆。

看著眼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小勺子,簡元白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試探性的問道:“你和他分別也有一年,怎麽還將此人記在心上?”

牧景酌被聲音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反應過來以後是肉眼可見的慌亂,“沒,沒有啊。”

“隻不過當時他幫我良多,所以,所以才,才想,想若是有機會能交個朋友也好?”

簡元白微微眯了眯眼:“和元嬰強者交朋友?”

牧景酌耳根有些微紅,“他,他,他不是那種拘泥於修為的人。”

“我和他相處過一段時日,知道他的品行,所以才很好奇,師尊為何會與他有仇隙。”

簡元白目光幽幽的盯著他泛紅的耳垂,伸出手捏了捏,“好燙。”

牧景酌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般猛地退開了,和簡元白拉出了距離,雖然平日裏師尊有時候也會揉揉他的頭發,偶爾偶爾捏一下他的臉。

但是像是揉捏耳垂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牧景酌隱約感覺這種親近有些逾越了。

他胡亂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想要將那種奇怪的感覺蓋掉,嘟嘟囔囔的小聲道:“師尊怎麽突然捏我耳朵。”

簡元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和他之間的仇隙。”

牧景酌頓時顧不得其他,抬眸眼巴巴的看著他。

簡元白卻在此時歎了一口氣,什麽仇隙?奪妻之仇。

“無事,你好好休息,過幾日就是拜師大典了,你自當精神充沛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牧景酌雖然失望,但看他轉身就走不願多說的樣子也不好追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裏的信紙擰眉發呆。

所以到底是什麽仇隙啊?

若是問師尊知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師尊會告訴他嗎?

轉頭就走的簡元白也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他的主殿,立於長鏡之前,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鏡子裏,那張俊美得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表情百般複雜。

好消息,小勺兒喜歡他。

壞消息,小勺兒喜歡的不是身為師尊的他。

壞壞消息,另一個身份是退婚的未婚妻的表哥。

簡元白感覺這輩子沒這麽糾結過,更讓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是,他竟然有些冒著酸意。

身為偽裝的末姓傭兵跟在小勺兒身邊時,小勺兒張開師尊閉口師尊,他酸。

身為師尊,發現小勺兒喜歡傭兵時,他也酸。

這種酸泡泡冒得有些莫名其妙,簡元白自己也知道,兩個人都是自己,和小勺兒經曆所有事情的都是自己,是自己去牧家收的徒,也是自己陪著小勺兒一路趕路到青雲福地。

但哪怕清楚的知道,還是不妨礙簡元白兩頭吃醋。

這時候係統悠悠開口道:“你喜歡牧景酌。”

簡元白:“如果不是喜歡,我怎麽會想讓他當我老婆。”

係統:“龍傲天這個世界裏原本應該有三個老婆。”

簡元白飛快道:“三個老婆不行,但他可以有兩個老公。”

係統看戲不嫌事大,慫恿道:“那你坦白吧,坦白以後看牧景酌是會有兩個老公,還是你會有一個欺師滅祖的徒弟。”

簡元白沉默,簡元白心裏發虛,簡元白幽幽道:“拜師以後,小勺子就該出去曆練了吧。”

係統:“然後再巧合的遇到退婚未婚妻的表哥。”

簡元白斬釘截鐵道:“他不會知道我是慎芷嵐表哥的。”

他這樣說,卻沒否認小勺子會遇到另一個身份的他這件事。

能夠抱著可愛老婆,誰願意端著架子當高高在上的師尊。

係統沒說話,在心裏默默的掰起了手指頭,表哥一個,表哥和師尊是同一人一個,合歡術一個,三個大雷,爆炸的時候,簡元白應該會很好看。

它非常期待。

......

拜師大典開始這日,望雲宗空前的熱鬧,若是平時宗門收徒,都不會舉行什麽拜師大典,但這次是他們宗主收徒,還是唯一的一位關門弟子,自然格外重視。

恢弘壯闊的大殿之內,簡元白高坐於首位,望雲宗的接待弟子身著統一的白色長袍引著前來祝賀的各門各派的修士坐在相應的位置上。

有人高聲喝著各家送上的賀禮,賀禮念過之後,便是一些場麵話,暫時充當司儀的是一個圓胖圓胖的長老,看上去很是喜慶。

牧景酌見過他,記得這位長老叫熊長老。

流程到他時,牧景酌連忙起身端著茶杯,在眾人的注視下,跪在師尊麵前,將茶杯高舉。

拜師不似道侶結契,不需要簽訂什麽契約,也不會有天降賜福,但這杯拜師茶之後,兩個人之間便會沾上師徒因果。

那日在牧家,牧景酌遞的茶簡元白沒喝,到今日才來補上這杯茶。

牧景酌此時心中別無他想,隻求一舉一動做到最好,他敬重師尊,自然不願在旁人麵前丟了師尊的臉麵。

簡元白接過茶盞,一飲而下,隨著古鍾被敲響,悠揚雄渾的鍾聲寓示著禮成。

一時間眾人紛紛開口祝賀,推杯換盞之間大殿內好不熱鬧,牧景酌的視線卻老是不自覺的看向一個方位。

那個方位是問仙宗所在的地方,因為是望雲宗宗主收徒,為表重視,哪怕各家宗主不能到場,來此的也是地位頗高的長老。

問仙宗宗主沒來,來的是問仙宗內的大長老和其他幾個長老們,而牧景酌看的人,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跟在問仙宗一位長老的身邊,看上去是那名長老的弟子,長相並不出眾,身穿一身不顯眼黑色衣服,氣質也普通,整個人倒是顯得格外平平無奇。

按理來說,無論如何牧景酌都不會注意到他,但奇怪的是,他的視線總是不自覺的看向那個年輕人。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湧上了牧景酌的心頭,那種感覺就像...

就像那名年輕人拿走了屬於他的東西一般。

可牧景酌深知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又怎麽會被這個人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由自主的盯著那人越想越深入。

大殿之內各門各派前來賀禮的人麵前都擺著瓜果糕點,這些都不是普通的吃食,而是靈果,靈酒,觥籌交錯間突然一道聲音開口,打破了這份熱鬧。

“簡宗主收徒是好事,好事自然更需要助興,不如我們各門各派派出一個人來,比試一番,我先出一個彩頭,一把三色翠石福祿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