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在下山之前,牧景酌又看了看翻湧的雲海才轉身離開,整個牧家他最喜歡的便是後山斷崖這裏永遠翻騰,看不見邊際的雲海。
師尊走了,他也要離開這裏去追尋師尊的腳步,下一次再看見這片雲海,就不知是何時了。
牧景酌從後山下來,就見他父親在山腳下等他,“父親。”
牧川沒有看到簡元白的身影,問道:“那位宗主可是走了?”
牧景酌點了點頭,“師尊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牧川頓時有些著急,“怎麽沒有帶上你一起去望雲宗?”
牧景酌認認真真的將簡元白的話複述了一次,又道:“明天我也會出發,此去路程遙遠,我不能再耽誤時間。”
牧川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憂心,“可你畢竟不過練氣初級,這...”
他突然一驚,表情驚喜的說道:“你練氣中級了?!”
牧川向來沉穩又嚴肅,此時那張中年威嚴的臉上欣喜外露得格外明顯,“好好好,不愧是我兒,我就是知道我兒不會一生都困於練氣初級。”
“是不是宗主做了什麽,宗主來得突然,走得也快,我們都沒有好好感謝宗主。”
牧景酌:“放心吧父親,我師尊不會在意這些的。”
牧川高興得合不攏嘴,好半天才想起來:“可就算是練氣中級,要去望雲宗還是太過危險了。”
“要知道我們泰石山城地處阿斯裏迦帝國中西部,無望峰望雲宗卻在北邊,從這裏過去,還要經過最為凶險的雲頂山脈。”
“哎,罷了,”牧川歎了口氣,“想來這也是宗主對你的考驗吧,今天你就家好好休息,爹給你準備好一切的。”
牧景酌心裏劃過一絲溫暖,道:“多謝父親。”
“我身為你的父親,不必說謝,”牧川看向牧景酌,眼神帶著慈愛欣慰和幾分無奈自責:“你三年前境界大退,又困於練氣初級三年,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本事,幫不上你。”
見牧景酌準備開口,牧川擺了擺手,“什麽都不必說了,趁著這一天的時間,好好休息一番。”
父子兩就此分開,牧景酌想了想,出了家門去了街上。
在街上走著走著,牧景酌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麽東西,看到街邊小販賣的糖葫蘆時,牧景酌猛地一拍腦袋。
糟了,他的蛋!
牧景酌急衝衝的跑到城東的深山裏,憑借著記憶找到了大鳥死去的地方,這裏別說是蛋了,連滿地的黑熊屍體都不翼而飛。
不知道為何,牧景酌心裏有幾分悵然若失,還沒搞清楚那枚蛋是什麽呢,這兩天事情發生的太多又太曲折,他將這個蛋忘得一幹二淨的。
牧景酌對著空****的土地發呆的時候,那頭牧川則去著手置辦一應事務,牧景酌要走的時候很快就被幾位長老知道了,在家族當中選人的牧川被幾位長老拉近了議事廳。
“族長,景酌被望雲宗宗主收為徒弟,這對我們牧家那當然是好事,”大長老摸了摸胡須道:“可是宗主要求景酌自行前往無望峰,這個自行前往。”
他頓了頓,到底不敢再向以往那樣放肆,“你看是不是可以讓家族裏資質較好的小輩跟著前去,一來嘛,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二來嘛,若是能夠進入望雲宗,也是對家族的一大助力啊。”
“景酌他是個有福分的,能被望雲宗宗主收為首徒,牧家的其他小輩也能跟著有更好的前途不是?”
“說到底,您是族長,牧家未來也將會是景酌的,牧家有了更好的發展,對景酌也更好。”
其他幾位長老也跟著應和著,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牧景酌去無望峰望雲宗這一趟,最好還是帶上幾個家族裏傑出子弟,能夠借著牧景酌這一層關係,讓其他幾個人也能夠進入望雲宗。
千裏迢迢去一趟,哪怕是看在剛收的小徒弟的份上,也不會那麽不留情麵的將小徒弟的幾個同宗親人趕回去。
牧川聽著他們左一句為家族好,右一句對牧景酌也好,臉色越來越沉,“如果今天是你們的兒子被望雲宗宗主收為徒弟,你們會說這樣的話嗎?”
大長老打著哈哈道:“當然會,我們都是牧家的人,也都是為了牧家好。”
二長老、三長老和四長老也說道:“為了牧家整個家族的興盛,如果今天是我們的小輩被望雲宗宗主收為徒弟,我們肯定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你們不會的。”
牧川譏笑一聲,“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對我兒景酌的一場考驗,你們卻要他帶著家族裏其他年輕弟子一起去?”
“你們以為這是什麽?”
“鄉下窮親戚帶著一群人去打秋風嗎?你們讓望雲宗怎麽看我兒景酌?”
那些小輩,說是天資不錯,也隻是在泰石山城這種小地方當中能稱得上一句天資不錯,論靈根論悟性,都絕對達不到進入望雲宗的要求。
他看一眼四個長老,也不再假裝什麽表麵和氣,直接冷聲道:“你們說的這些想也別想,按照你們的說法,景酌是望雲宗宗主的愛徒,宗主願意為了給景酌不惜親自去到問仙宗,自然也不會拒絕幾個同宗弟子進入望雲宗。”
“那你們想過沒有,景酌將今日的逼迫告訴宗主,又會是何種光景?”
幾個長老頓時一驚,不敢相信身為族長的牧川會說出這種話來,他們以為牧川就算不會輕易同意,也會看在是為了家族的發展上哪怕不悅也不會多說什麽,但此話一處,頓時讓他們心驚,而他們也知道此時的牧川已經不是他們能嗬斥的了。
幾位長老們訕笑著,大長老連忙道:“這怎麽能是逼迫呢,我們就是想和族長商量商量,這大家都是為了牧家的前途嘛。”
“我們有商有量的來,什麽事情不好說?”
牧川直接道:“不用商量了,這件事沒得商量。”
“我也不會再讓牧家的人護送景酌了。”
說罷,牧川拂袖而去。
他也不怕幾位長老在牧景酌出發以後給牧景酌使絆子,有望雲宗宗主在,他們不敢,更何況牧景酌能夠被望雲宗宗主收為首徒,對牧家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
被留在議事廳的四位長老在牧川走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沉,大長老看著大開著門的議事廳,心中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了。
他們想要借著牧景酌的身份,將和自己更親近的小輩送進望雲宗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了。
牧川這個族長,算是徹底的坐穩了。
看完一出戲的簡元白摸了摸下巴,“你說,牧川不在牧家選人護送小勺兒,又會在哪裏選人呢?”
他沒跟著牧景酌出門,便是想看看牧川準備的那些人當中他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人取而代之的混進去,以簡元白的修為,隻要他有心,牧家上上下下沒人能發現他在偷聽。
係統語氣不太確定:“雇傭?”
“這個世界有傭兵團嗎?”
簡元白聞言詫異:“你是係統,你問我?”
係統:“問不得?”
“行,”簡元白服了,“問得。”
他不動聲色的出了牧家,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取下了戴在手上的黑色戒子空間,又去成衣店買了一身黑袍,給錢的時候不忘問問掌櫃,“我想跨越雲頂山脈,要想要雇幾個人,掌櫃的可知道哪裏能夠雇得到人?”
掌櫃樂嗬嗬的說道:“那得去傭兵者協會啊,在那裏找傭兵是最方便還有保障的了。”
“不過想要跨越雲頂山脈的話,一般實力的傭兵團恐怕是不敢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接下這個任務的。”
簡元白眼神中閃過幾分笑意,又多給了一枚低級靈石,“多謝,順便問問傭兵者協會怎麽走?”
從成衣店出來,簡元白對係統說道:“這個世界有傭兵團。”
係統:“我聽得見。”
簡元白:“你剛剛問我,那我當然得再跟你說一次,我怎麽能讓你白問一次?”
“記好了這個世界有傭兵團,下次和別的宿主來,可別再一問三不知還要反問宿主了。”
係統磨了磨牙,不理他。
簡元白心情極好的朝著傭兵者協會走去,協會的大門造型很獨特,是一把劈在盾牌上的斧頭,從門下過,總感覺鋒利的斧頭利刃就要落下來砍掉人的脖子。
傭兵者協會裏麵人不少,大多都是些身材魁梧的人,大廳分設有幾個櫃台一樣的窗口,供進來的人谘詢或者其他。
簡元白走到窗口前,對坐在後麵笑容標準的傭兵者協會的接待員說道:“你好,我想加入傭兵團。”
接待員看到他,臉上笑容更真了些,熱情的詢問道:“您是傭兵嗎,如果不是,還需要先注冊成為傭兵才行。”
無論是誰,在工作的時候看到樣貌不俗的人都會忍不住的心情好上幾分。
簡元白:“不是,那就麻煩幫我注冊一下。”
接待員遞出一張表,“請填一下上麵的信息。”
簡元白接過表看了一下,表很簡單,也不用保證全部的真實性,他三兩下填完了,將表遞了回去。
接待員看到那張表上寫得清清楚楚的元嬰期,不由得驚愕的抬頭認真看了簡元白一眼,男人眉眼深邃,鼻梁挺拔,臉龐如刀刻斧鑿,俊美而帶著幾分淩厲,但他更讓接待員驚訝的是,看上去這般年輕的一個人,竟然是元嬰期。
“這位前輩,請跟我來。”接待員站了起來,甚至不敢在目露對眼前這個男人長相的欣賞欽慕,恭恭敬敬的說道:“每個在傭兵者協會等級的傭兵都需要通過檢測實力的法器,還請您能移步。”
雖然眼前的人看上去年紀輕輕,但九重大陸以實力說話,所以接待員還是恭敬的將其稱呼為前輩。
為了避免因為檢測而不悅認為是懷疑他的實力,接待員還特意解釋道是每個傭兵都需要經曆的一個步驟。
接待員直接將簡元白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麵還有另外一個人,她在那人耳邊說了些什麽,以簡元白的實力聽得清楚。
眼前的人就是傭兵者協會的泰石山城分會的分會副會長。
副會長目露驚訝的看著簡元白,拿出了一個圓形的水晶球,對簡元白說道:“這個測試球非元嬰以下不能使它發光。”
“請。”
簡元白將手放在水晶球上,控製了一下自己的靈氣,水晶球赫然亮起。
副會長有些驚喜,對簡元白說道:“眼下剛好有一趟任務,報酬是一枚碎嬰丹,非元嬰不能勝任,不知前輩可願意?”
他雖是副會長,但也不過是金丹期,故而也將簡元白稱呼為前輩。
簡元白:“什麽任務?”
副會長道:“是牧家的族長需要護送他們的二少爺前往無望峰,除了需要一個元嬰強者坐鎮以外,還會有另一個傭兵團一起。”
簡元白有些驚訝牧川怎麽這麽快,轉念一想在泰石山城牧家好歹也是大家族,隻需要遞個消息就好哪需要族長親自來。
副會長看他沉默又說道:“碎嬰丹對元嬰強者來說,衝擊化神境界時能提高一成進入神境界的機會,這個任務報酬不可謂不豐厚,牧家族長也是大手筆了。”
“如若不是他不能自己前往,恐怕也不會忍痛給出碎嬰丹。”
簡元白聞言有些震驚牧川的大手筆,他對這個世界了解不多,雖然能夠自如的運用自己的靈力,就像吃飯喝水那樣簡單,但對於九重大陸的情況也隻能說知道大概,具體的細節,就不太明了,聽到副會長的說法,才明白碎嬰丹的價值。
別看隻是一成的概率,這對元嬰衝擊化神來說已經是極高的提升了。
這樣的丹藥,千金難求,也從中看得出來牧川對於牧景酌的重視。
簡元白本身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自然不會拒絕,至於丹藥,找個時間和機會再還回牧川的手裏便是。
“我可以接下這個任務,但我也有個要求,不要多餘的傭兵團跟著,我一個人足以。”
原本簡元白來時是準備加入傭兵團的,因為他以為不是傭兵團接不了任務,但現在看來,兩方都是分開來的,那便不需要那麽多人跟隨了,人多了,反而是拖累。
“這...”副會長有些猶豫,“我需要和牧族長確定一下。”
說著,他抽出一張紙唰唰寫下幾行字,將其疊成紙鶴,晃晃悠悠的飛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牧川那邊的回信就到了。
副會長打開一看,有些驚喜的說道:“牧族長同意了,隻是需要前輩去一趟牧家,讓牧族長見見他才能放心。”
簡元白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他剛出了牧家沒多久,轉過身換個衣服和身份又要回去,在進門之前,簡元白再三和係統確定道:“你告訴我,我這張臉在其他人眼裏到底是未婚妻慎芷嵐表哥的,還是望雲宗宗主的?”
係統:“不知道。”
簡元白又問:“那牧川有沒有見過慎芷嵐的表哥?”
係統:“不清楚。”
簡元白幽幽道:“是我把你逼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讓我打一頓?”
係統嚇得咬尾巴,哭唧唧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而且你是慎芷嵐表哥的這個身份早晚會暴露,就算認出來也沒關係吧?隻要你不讓旁人發現慎芷嵐的表哥就是望雲宗宗主就好了。”
如果這兩個身份要是被發現是一個人,那玩笑可就開大發了。
簡元白咬牙切齒:“前腳我表妹退婚鬧得那麽大,兩家人基本上撕破臉麵了吧,我第三天就上麵來給牧家當傭兵,你聽聽這合適嗎?”
他想起了什麽,道:“慎芷嵐的進入問仙宗之前是哪裏的?怎麽和小勺兒訂上婚約的?和表哥關係如何?”
係統聲音弱了兩分:“不明白啊。”
因為氣弱,它說得小心翼翼的,它也委屈嘛。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一問三不知把簡元白整沉默了,他早該知道的。
他咬咬牙,死就死吧,他將黑色長袍的兜帽往頭上一戴,走到了牧家門前。
門口的守衛攔住了他,“你是何人?”
簡元白刻意改變了聲音,道:“傭兵協會的傭兵,受牧族長之托前來。”
顯然牧川交代過,守衛不僅放了他進去,還引著人走到了議事廳。
簡元白剛一進門,一道帶著凶悍之氣的拳擊就朝著簡元白襲來,簡元白控製著實力,以元嬰該有的姿態伸手擋下。
然後故意沉怒道:“牧族長,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牧川爽朗的大笑三聲,“實在是抱歉,我兒景酌一去千裏,閣下要求不帶其他的傭兵團,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有些放心不下,這才出手試探。”
“還望閣下勿怪。”
“閣下此去路途遙遠,除了約定好的碎嬰丹,我再出三千中級靈石,希望閣下不要嫌棄。”
說著牧川拿出了三枚靈氣充盈,形狀飽滿的靈石,這三枚高級靈石,一枚便可抵一千中級靈石。
簡元白沒有推辭,接下了,“牧族長客氣了,能給出這樣豐厚的報酬,我自然將盡全力將牧二少爺送到無望峰下。”
牧川鄭重其事道:“如此,那便多謝了,等到了無望峰,那枚碎嬰丹閣下便可以去無望峰腳下的傭兵者協會取。”
他並不擔心傭兵會半路做出什麽不利牧景酌的事情,一是世家少爺都會在家族內留有魂牌,魂牌一碎,便會自動出現殺死魂牌主人之人的氣息,二是他還沒有拿到全部的報酬,丹藥需要這人帶著牧景酌一起去無望峰的傭兵者協會才能拿到,三則是有傭兵者協會在,傭兵若是做出殺人越貨之類的事情,便會招至傭兵者協會的追殺。
在九重大陸,傭兵者協會遍布各個角落,是一個龐大的勢力。
“今晚就請閣下在府上休息一晚,明天就和犬子一起出發。”牧川又客氣的說道。
簡元白點了點頭,心裏鬆了一大口氣,牧川認不得慎芷嵐的表哥!
他轉身出門,摸了摸鼻尖,心裏將打聽一下慎芷嵐表哥的情況這件事提上了日程。
以簡元白的修為自然是不需要用膳的,但牧川還是安排了酒菜送到簡元白暫住的房間。
他哪裏能想到,自己和長老怎麽也留不下住一晚的望雲宗宗主,此時就在牧家吃著酒菜。
吃過晚飯,簡元白閑來無事就在牧家溜達,走到一處池塘邊,牧家不愧是泰石山城的大家族,家大業大的,一個池塘修得廣闊如湖泊,夜色下,大片大片的荷花開得正好。
簡元白看到其中的竹筏,腳尖輕點,便縱身上了竹筏。
這竹筏無人劃水卻也慢悠悠的動起來,簡元白翻出一本《九重大陸誌》,靠在竹筏上的躺椅上,一目十行的看起來。
不多時竹筏停在池塘中央就隻輕輕的隨水晃動,不再前行,簡元白修為高,靈識深,看這種介紹九重大陸情況的簡易書籍,飛快就看到過半。
夜色瑩白像傾斜的水柱灑下,世界靜謐沒有一絲人聲,隻聽見風聲,蟬鳴,鳥叫。
一道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種靜謐,開口的人顯然是一個少女,“景酌哥哥...”
湖中央的簡元白頓時饒有興趣的抬眼看去,他離得遠,能聽見看見完全是因為他修為高,自然也不怕岸邊的人發現他。
隻見岸邊站著一位嬌俏的少女,麵帶幾分緋紅又奇怪的帶著些落寞,叫著身旁少年的名字,那名少年自然就是牧景酌。
牧景酌原本是來這裏走走,最後看看牧家的景色,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她,和少女的表情相比,他的反應就顯得很平靜了,“牧欣兒有事嗎?”
他疏離的反應讓牧欣兒一僵,眼淚頓時浮現,欲落不落的掛在眼尾,“景酌哥哥,你可是怪我?”
“怪我這三年疏離你,所以才會對欣兒如此冷漠。”
湖中心,簡元白費解的坐直了身體,和唯一能與他討論的係統說道:“她這不是廢話嗎?”
係統懶得理他。
牧景酌:“我沒有什麽好怪你的,三年裏我和你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離我遠些也是應該的。”
“景酌哥哥,”牧欣兒撲上去抱住了牧景酌,“欣兒也不想的,是欣兒的父親不讓欣兒接近你。”
“你不要怪欣兒好不好。”
牧景酌眉頭皺起,將人毫不客氣的拉開,“我說了,我不沒什麽好怪你的。”
牧欣兒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了,“景酌哥哥,欣兒喜歡你。”
簡元白發出一聲輕歎,“天啊,他們不都是牧家人嗎,這不是**?”
岸上的牧景酌尚且稚嫩的臉上滿是冷漠:“就算沒有這三年,你我之間之前的關係也不過是普通同宗,你不必如此。”
牧欣兒作為資質不錯,長相又有幾分嬌俏的少女,雖然年歲尚小,但這幾年十四十五以後,也受到不少同階段的人追捧,可牧景酌三年之前是天才,年紀又小,牧欣兒三年前更小,他和牧欣兒本就不熟,沒必要在他要臨走前這樣。
不管牧欣兒是不是受到了她父母的指使,牧景酌都覺得很沒必要。
若是沒有經曆過三年嘲笑譏諷的牧景酌或許還會天真的看不明白牧欣兒的意圖,但現在的他,自然不會那樣天真的以為牧欣兒是真的喜歡他。
喜歡他是假,喜歡他望雲宗宗主首徒這一層身份才是真。
而兩人說話時,係統也在開口對簡元白說話:“第一,同在一個家族且同一個姓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就算有,在大家族漫長的發展中也淡到可以忽略。”
“第二,”係統頓了頓,不放過這個能說簡元白的機會,“提起**背德,誰的花樣玩得過你?”
簡元白發出一聲質問的字音,“哈?”
“我**背德??”
“雖然我失憶了,但我對自己的品行還是很確定的,我連處男之身都隻留給我老婆,你在說什麽胡話?”
係統冷笑三聲,並不反駁,背地裏卻將簡元白這段話記錄了下來。
等到這個世界身為師尊的簡元白和徒弟牧景酌拉開一場師徒禁忌之戀的時候,它一定要把這段話在簡元白耳邊循環播放三天三夜。
讓這個每個世界都玩花樣的男人明白什麽叫做臉痛。
係統毫不懷疑,自己絕對能有用得上這個的一天。
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