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試營業

(請問,林白青大夫的號還有嗎)

就在林白青提心吊膽時, 顧培忽而說:“你前陣子問過我腰上的傷疤。”

林白青心說該不會真是因為腰傷,他不行吧。

顧培拉妻子的手過去撫摸那道傷疤,解釋說:“我是疤痕體質。”

林白青那天隻是粗粗看了一眼,判斷失誤, 這一摸, 明白了, 他的傷痕之所以瞧著不正常, 是因為疤痕組織增生了。

果然, 男人是最在意被女人說不行的。

他這是因為她懷疑他不行, 要專門解釋一下, 讓她知道自己能行。

林白青的手還在他的疤痕上,忽而,顧培整個人摟了過來, 在她耳邊溫聲說:“有句諺語叫路遙知馬力, 日久見人心,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很短, 也許不足以讓你愛上我,但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足夠你了解我的。”

林白青額頭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點頭:“嗯, 好。”

顧培依然是溫聲,但聲帶在輕顫:“考慮到你是第一次, 我會很輕很輕, 不會弄疼你的,我會讓你感受到中s.ex的快樂, 但不會讓你感覺到疼痛, 不適。”

林白青本來不緊張, 但被他這種鄭重其事生生給弄緊張了。

她小聲說:“沒關係的,我能忍。”

第一次痛一下很正常,她有經驗,她能忍的。

顧培語粗:“你不需要忍受什麽。”又說:“因為它不應該是種痛苦,而是一種享受,我會很輕很輕,隻讓你感受到快樂,不會讓你覺得疼痛。”

林白青越聽越覺得不對,她明白了,這人原來肯定沒幹過那種事。

而且應該做了很多攻略,基於紙上談兵,他現在有種盲目的自信,自信自己不但不會把她弄痛,還能讓她覺得享受。

這可不太妙,因為那種事,現實和想象是完於不一樣的。

……

黑暗中男人不停的粗喘著,忽而伸手一扯,將妻子整個兒扯進了自己懷中,這時林白青才驚覺,他居然有胡子,而且胡茬格外的刺。

他的唇貼過來,林白青麵頰一陣針紮似的痛。

給他大手揉著,她的骨頭都要碎了。

她一生見過的身體可不少,一個人的身材,跟他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

顧培雖然表現的很溫潤,但他的身材卻特別有攻擊性,這也是為什麽他總會把她弄疼的原因,他本來就不善於控製自己,被她這樣一說,徹底失控了。

林白青在那方麵經驗並不多,而且全是不愉快的記憶,所以她也特別緊張,因為緊張,她忍不住哼出了聲,顧培是無聲的,比她還要青澀,莽撞。

突然,他緊摟她一聲悶哼,林白青暗叫一聲不妙。

心說完了,還真被她說中了。

他應該是頭一次,因為在不行情況下他又迅速試了一次,但是,依然不行。

黑暗中男□□頭捏的咯咯作響,也嚇的林白青提心吊膽。

顧培顯然特別泄氣,因為他想象中的第一次,自己又輕又溫柔又體貼,妻子也隻感受到了se.x中的快樂而沒有疼痛,於兩人都是一次美妙的體驗。

結果炮上了膛,炸炮管裏了,而且是連著炸了兩次。

……

聲勢浩大又轉眼雨散雲收,顧培起身去洗澡了,洗完回來,先問:“剛才沒有弄疼你吧?”

林白青看他還想另拆被窩,拿腳抵了,蜷子過來,柔聲說:“沒有。”

都沒挨著,痛才怪。

顧培將妻子摟到了懷裏,得跟她解釋一下狀況:“男性在正常情況下第一次都是這樣,但明天我就會好的。”間接承認自己是頭一回幹那種事。

林白青依舊乖乖點頭:“好。”

“明天吧,我不會讓你覺得疼,隻會讓你覺得享受。”顧培將妻子掰進懷裏,又說。

第一次失敗不算啥,但他覺得自己明天一定能讓妻子享受se.x的美妙,信心滿滿。

林白青還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樣的狀況,但基於顧培這種盲目的自信,她覺得應該美妙不了,反而,大概情況依然會不太妙!

不過沒關係,夫妻嘛,有的是機會試錯。

大熱天的,顧培剛洗完澡,身上涼涼的,往他懷裏一蜷,林白青倒是莫名覺得安心,眨眼的功夫已經被瞌睡蟲拉夢鄉裏了。

……

顧敖剛家的小崽崽身體狀態已經差不多好了,目前可以不用再針灸了,林白青就建議他帶孩子去住院,等手術成功,出院後再做一段時間的針灸。

孩子還那麽小,發育起來很快,過幾年就正常了。

柳夫人因為是孕婦,不能頻繁針灸,一周隻需要去一次。

而除了這兩個病人之外,她就不接別的外診,要正式準備開業事誼了。

早起吃罷早餐,林白青甫一出門,迎上對門子的齊大媽。

“閨女,我看咱藥堂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啥時候開業?”她問。

林白青說:“有啥不舒服的跟我說,隨時給您看。”

齊大媽伸手:“我手上長了個疙瘩,平時也不咋疼,但我兒子說怕是個腫瘤,要帶我上醫院去割掉它,我不想開刀,想著幹脆你幫我治治算了。”

林白青接過大媽的手一看,原來是個腱鞘囊腫,她上手摩梭片刻,忽而用力一擠,又立刻鬆手:“好了,沒了。”

齊大媽覺得疼了一下,就一下下,但覺得就這麽一下怕是治不好病,稀裏糊塗的:“啥叫個好了,沒了?”

再一看手,咦,手上那隻疙瘩還真消失了,影兒都沒了。

林白青咋治的,疙瘩呢,眨眼的功夫就給她治好啦!

齊大媽感慨,心說想當年來這胡同的時候是個頭大身材細的小豆芽兒,眼不丁兒的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瞧她那一身醫術,簡直神了。

照例,林白青到的最早。

先開後院門,舉起掃帚掃院子。

新打的水泥院子就是好收拾,隨便劃拉兩把就幹淨了。

轉到診堂,地板光潔明亮,玻璃窗映著朝霞,占滿整麵牆的,盛著五百味中藥的老榆木大櫃改了顏色,是跟整體裝修風格很相近的淡灰色,看著就叫人覺得放鬆,心情愉悅。

林白青正在擦櫃板,劉大夫進來了:“今天咱就開唄。”

“開!”林白青說。

還不算正式開業,但今天開始要試營業了。

請了兩位老專家,一位徐大夫,是省中醫院的內科專家,另一位張大夫雖然隻在區衛生院工作,但專業水平很高,倆人一人來半天,坐專家門診。

劉大夫因為沒有開業執照,就不安排門診了,在衛生學校沒有派人來之前,在一樓主持工作。

林白青和穆成揚把診桌診椅收拾幹淨,再把脈枕,診板,聽診器收拾幹淨,診牌一掛出去,陸陸續續的,就有病人進來掛號看診了。

今天才開門,來的都是鄰裏街坊,其實也沒啥大病,號個脈也不為抓藥,就是想跟大夫嘮嘮自己的身體狀況。

林白青還好,一早上看了12個病人。

穆成揚一個病人都沒有,泡了一杯茶,看了半天的報紙,轉眼,中午了。

下了樓,仨人才要商量開業的事,穆成揚就得先感慨一句:“前年保濟堂重新裝修完開業,禮金足足收了3萬塊,你們覺得咱們開業能收多少?”

劉大夫掐指算了算,說:“咱多算點,算一千塊吧。”

禮金是要按人脈來估,保濟堂的人脈靈丹堂比不了,一千已經是高估了。

“飯咱們訂哪兒呢?”林白青說:“要不放二師兄弟的火鍋店吧。”

她上輩子隻會當大夫,別的方麵不懂行的。

穆成揚呷了口茶說:“師妹,請吃飯不要好吃,要的是排麵,保濟堂當時是在深海大飯店開了50桌,鮑魚龍蝦全上了,咱再次也得找個海鮮酒樓。”

關於開業要請的客人是劉大夫列了單子的。

林白青一看,人不多,就五十個,總共五桌人。

來的全是顧明的老交情,火鍋雖香但不上檔次,是得找個好點的酒店。

幾人正聊著,該把酒擺哪兒了,進來一又胖又白的中年人,笑嗬嗬的說:“這診所裝可真夠氣派的,開張了吧?”

劉大夫一看時間,說:“都快下班了,您要看病的話不行下午來?”

這人伸出胳膊說:“下午我忙,沒時間,隨便號一下吧。”

都中午了,大夫也要休息的,按理不該接診,但林白青麵情軟,已經伸手了,捉了會兒脈,說:“您有點痛風,倒也不嚴重,要不灸上一針。”

這人搖頭歎氣說:“生意不好做吧,身體也不行,這日子可真是糟透了。”

林白青給他消了毒,灸上針,順口問:“你是遇到啥難事兒了,長籲短歎的。”

“我花三萬塊裝了個酒店,海鮮全是最新鮮的,價格也便宜,但地段沒選好,是個二樓,一天天的沒客人來吃飯,愁人啊。”這人說。

穆成揚說:“開店的哪有一個不自誇的,說不定就是你的菜味道不行。”

這人一拍桌子:“我最聽不得這種話了,這樣,我請客,你們晚上去我那兒吃一頓,要吃著覺得味道不好,我倒找錢給你們。”

穆成揚反問:“真的?”

劉大夫比較警惕:“你是個騙子吧,這是準備騙我們上一當?”

請吃飯還倒找錢,這要不是騙子,就是傻子。

林白青嗅了嗅這人身上的味道,說:“您自己就是廚子吧,店是您開的。”

這人一臉自豪,拍胸脯:“哥們原來是深海大飯店的主廚,剛出來單幹。”

穆成揚本來在裏間忙碌,聽他說是深海大飯店的主廚,轉到了外麵,仔細一看,說:“您是朱師傅吧,我見過您。”

朱師傅一看:“保濟堂小穆吧,你好你好。”

穆成揚說:“師妹,他原來還真是深海大飯店的主廚,要是價格合理,檔次合適,咱就訂他的酒店,他菜做的可以。”

林白青問:“一桌包席,要有魚有海鮮,得多少錢?”

“有魚有海鮮是標配,關鍵要有排場,上檔次,八涼八熱58塊,你們覺得怎麽樣?”朱師傅反問。

穆成揚小聲對林白青說:“要在深海大飯店,八涼八熱至少88,要不我跟他去看看,合適的話,咱就訂他家吧。”

“可以,快去吧。”林白青說。

灸完針,穆成揚和朱師傅一起走了,劉大夫已經生好爐子,可以熱飯吃了,她笑著說:“小林,咱正商量酒席呢,就來一好廚師,可真夠巧的。”

“是夠巧的。”林白青說。

“今兒咱頭一天開業,這叫心想事成,咱以後肯定也能事事如意,心想事成。”劉大夫又說。

倆人吃完飯還不得休息,有件特別重要的事要幹,煮針具。

目前,全國的醫院已經普及了一次性醫療用具,不但價錢便宜,而且國家還有補貼政策,算下來幾乎是免費的。

但診所用的還是老式的循環利用針具。

就好比針頭,用一個人就要消毒,原則上是水開後煮三十分鍾,但開水消毒並不徹底,所以極容易因為重複使用而讓患者感染上傳染病。

林白青是經曆過八十年代的乙肝和九十年代的艾滋大爆發的。

全國性的形勢她改變不了,但她實在不想再用老針頭了。

真要說心想事成,她希望衛生局能加快一次性醫療藥品的推廣,讓診所以後也能用上一次性針具,就不用每天咕嘟咕嘟的煮針了。

這不,倆人正煮著針,劉大夫突然站了起來:“毛主任,您怎麽來了?”

來的是區衛生所的毛主任,進門來,說:“我來通知你們一聲,從今天開始,你們靈丹堂就有使用一次性醫療衛生用品的資格了,以後把針頭都換成一次性的吧,價格不高,而且國家有補貼款。”

劉大夫看看毛主任,再看看林白青,忍不住咧嘴笑:“還有這種好事?”

毛主任說:“國家政策是要全國普及一次性醫療品,但事情得一步步來,目前全區隻有一個名額,局裏經過商議,給你們了。”

所以從今天開始,靈丹堂就可以使用一次性醫療衛生用具了?

“毛主任,坐下喝杯茶吧,我給您倒茶。”劉大夫樂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又說:“要不我再給您號個脈。”

“我身體好好的,你給我號脈幹嘛,好好幹工作吧,不要辜負組織的期望,發揚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就行了。”毛主任說完,轉身走了。

於診所來說,一次性針具可以省掉很大一部分體力勞動的。

而且它更衛生,更安全。

但按理,這種好機會大家是要爭破頭搶的。

可區裏的領導親自上門,把名額給他們了,這叫啥,天降好運呀。

望著毛主任遠去的背景,劉大夫不停的感慨:“白青,咱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做生意都講個彩頭,今天才試營業,來這麽大個好消息,林白青當然也高興,但她咀嚼著‘為人民服務’幾個字,心說這幾個字她聽著咋那麽耳熟呢。

……

針還在爐子上煮著,劉大夫習慣午睡的,去睡覺了。

林白青守在爐子邊上,在想東海製藥的事。

馬保忠被撞的嚴重嗎,會不會死?

雖然這麽想有點惡毒,但林白青並不希望他死,反而希望他活的久一點,讓他在活著的時候身敗名裂,被判刑,去坐牢,活著,去償還他造的罪孽。

還有就是,她跟柳連枝通完電話已經好幾天了,迄今為止還沒有消息。

她真的會回來嗎?

馬保忠舉報文物交易,害了沈慶儀的事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在東海製藥應該也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要柳連枝回來,聽說了,她的心髒能受得了嗎?

林白青當然不相信柳連枝那種人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專門跑到靈丹堂來掛號就診,但還是希望外婆的求生欲能強一點,盡早來治病。

否則的話母親還沒找回來,外婆要先一步去世,那得多遺憾。

她給沈慶霞家,她的辦公室都打了電話,得到的消息是沈慶霞人在醫院,很忙,不方便接電話,秘書還說,等沈慶霞一忙完就會回電話。

下午稀稀拉拉的,也隻是有幾個鄰居來問候診,林白青索性就在一樓呆著。

忽而,進來倆穿夾克衫的中年人,進門就看劉大夫:“請問,你是不是林白青林大夫?”

櫃台裏的林白青站了起來:“我才是林大夫。”

倆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問:“你們藥堂的顧明呢,今天不坐診?”

林白青指外麵,說:“有訃告的,他已經去世了。”

戴眼鏡的說了句對不起,又問:“能不能看看你們的營業執照和開業執照?”

林白青指了指牆上,說:“我們的證書都掛在牆上。”

營業執照是診所的資質,而開業執照是屬於個人的,都貼在牆上。

戴眼鏡的看看林白青,再看看她的開業執照,又問:“你確定你是林白青?”

“對,我是。”林白青說。

戴眼鏡的還在猶豫,另一個,一個矮個頭說:“要不我們上樓看一看吧。”

這倆人又不看病,也不說為啥而來,一來就查證書,林白青大概猜了一下:“你們是衛生局領導吧,來檢查我們工作的?”

倆人對視一眼,說:“算是吧。”

上級來檢查工作當然要配合,林白青說:“走吧,我帶你們上樓。”

兩人正要上樓,矮個子目光掃上櫃台,忽而皺眉:“你們居然還在用老針頭?”

戴眼鏡的一看,也說:“這也太不衛生了吧,你們不知道現在乙肝大流行嗎,這種老針頭是最容易傳染肝病的,你們怎麽能用這個。”

矮個子一看,也說:“你們這地方跟醫院怎麽比,這能給人治病嗎?”

林白青和劉大夫對視一眼,心裏的火騰的就竄起來了。

她說:“領導,我們的開業執照和營業執照都是市衛生局批準的,你們要覺得我們這地方不合格,當初就不應該頒發執照吧。”

劉大夫也說:“兩位領導,我們靈丹堂目前有八張床位,三間治末病的診室,硬件在東海市算排第一了,這都不算能治病的地方,哪兒才能算?”

要說原來的靈丹堂破一點,舊一點,被人嫌棄還好說。

現在可是重新裝修過的,不論硬件還是衛生,哪一樣都是達標的。

這倆領導嫌嫌棄棄的,不像檢查工作,反倒像是來挑刺的。

倆人看大夫生氣了,大概也意識到他們說錯話了,戴眼鏡的說:“我們也就隨便說說,你們忙你們的吧,不用管我們的。”

但他倆並不走,對視一眼,到門外站著去了。

……

今兒可是試診第一天,中午還好好的,發生的全是好事。

這突然來倆人,看著像是倆公職人員,可又不說自己是哪來的,是來幹嘛的,搞的劉大夫特別緊張,坐立不安的,林白青也給他們吊起了好奇心。

她推斷這倆人應該是在等什麽重要人物,因為他們的目光一直在看路口。

突然,戴眼鏡的說:“來了來了。”

“還真來了,走走走,快去接人。”矮個子也說。

倆人下了台階,一路小跑。

林白青和劉大夫也很好奇,想知道到底來了個什麽樣的人,有如此排場。

來了一輛老皇冠,車停,司機先下車,想要開門,但戴眼鏡的男人搶先一步,已經把門打開了。

從車上先下來一隻腳,穿的是乳白色的平底皮鞋,鞋子式樣格外好看。

因為一隻鞋子,林白青成功的對一個人起了興致,再看,就見一個老太太從車裏走了下來,她裏麵是雪青色的襯衣,外罩米色西服,同色的褲子,正好搭配那雙漂亮的乳白色平底鞋。

這老太太一頭銀發,連一根雜色的都沒有,下車時見有人來扶,說了聲謝謝,卻又禮貌的擺了擺手,拒絕了。

她通身上下沒有任何首飾,連隻耳釘都沒有,衣服也是素色,卻有一股貴氣。

雖然一看就是六七十歲的人了,但一雙眼睛格外明亮,炯炯有神的。

劉大夫眼看著老太太朝自己走來,小聲說:“白青,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老了以後能有這麽好看的!”情不自禁,又說:“她可真好看。”

不但容貌好看,而且她通身上下的衣著雖然不格外的富貴,但就是好看。

此時老太太揚起頭,正在打量診所:“這不是我記憶中的靈丹堂。”

剛才那戴眼鏡的說:“柳教授,聽說這診所剛剛裝修過。”

柳連枝點頭:“看設計像是柳堰的風格,非常漂亮!”

她先看門上顧明的訃告,點了點頭,再看診牌上的名字,見果然有個林白青,也不要人扶,走的很慢,但很穩,一步步上了台階,見有倆女大夫站在門口,皆是白大褂,柔聲問:“請問,林白青大夫下午出診嗎,她的號,還有嗎?”

這麽好看一個老太太,居然是來看病的。

劉大夫說:“診所不掛號,隨來隨看的,阿姨您快進來吧,讓林大夫幫您診脈。”

作者有話說:

外婆來看病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