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千古罪人

(一盤醞釀三十年的大棋)

就好比女性的婦科類疾病, 男性的性.功能,也是個非常普遍的問題。

據說有95%的男性,在一生中都會被性.功能的減弱,以及完全喪失所困擾。

而於有藥物成癮問題的男性來說, 逐漸減弱, 乃至完全喪失的性.功能, 會加重他們對於成癮性藥物的依賴, 難以戒除。

以中醫辯證來論, 它先是由生理影響心理, 再由心理影響生理, 最後完全拖垮一個人的身體,而所謂育陰潛陽,不單針對某個器官, 而是跟捋亂麻似的, 要把整個人身體裏亂成一團的氣血循行捋順,而隨著氣血順行了, 身體的一切機能就都能恢複。

《世醫得效方》裏針對這個問題有專門的討論,同時還講了如何以湯藥, 推拿再加拔罐,針灸, 四管齊下式的治療方式,林白青現在正好可以試一試。

Polk當著弟媳婦的麵, 依然不想承認自己性.功能有問題, 所以還在說:“不不,我的性.功能沒有任何問題, 我也不需要治療, 我想跟Pio單獨談談。”

他的意識還被成癮性藥支配, 想單獨留下顧培,是因為顧培能幫他配藥。

林白青替他灸上了針,幹脆的說:“PIo不會給你配藥的,首先,他是個軍醫,而在我們花國,軍醫是不允許私自合成違禁藥品的,他如果給你配了藥,他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再,你的腦血管本就天生畸形,要是再服用成癮性藥物,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猝死。”

說著,她突然伸手,二指扣上Polk頸間的大動脈,隻是輕輕扣著,問:“現在你有什麽感覺?”

這麽輕微的扣法,按理對人體造不成傷害的,但Polk隻覺得自大腦深處揚起一股警報似的疼痛,而且心髒也仿佛被什麽東西扯住,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還好林白青這時鬆了手,然後她又說:“感覺到你的生命有多脆弱了吧。”

如果她再不鬆手,他就要猝死,提前見上帝了。

人這一生,窮點沒啥,餓點也沒啥,啥都比不上一具健康的身體。

不論窮或者富,疾病麵前眾生平等。

雖然醫生願意極力維護,可疾病麵前,尊嚴和麵子將一文不值。

此時的Polk不但被病痛折磨,而且還很難過,羞恥,因為毒.品,成癮問題是他死去的父親最在意的,他還曾說過,誰要染上毒.品,死了都不許見他。

他卻不但被成癮性藥物拖累,還試圖拖弟弟下水,讓他違規給自己配藥。

不過就在Polk自責,難過,羞愧無比時,林白青又說:“這不是你的錯,陰陽極造,傷寒殺陰,人的意誌力變弱,就難以抵抗外邪,正好《世醫得效方》裏有個潛陰補陽的方子,我推論過,是可行的,它恰好能救您。”

銀針的弱電流極好的舒緩了他的身體,讓Polk能夠放鬆下來,思考了。

他說:“這本書橋本先生曾經翻拍過,且專門聘請花國古文教授翻譯過,我也在漢唐醫館做過治療,但他似乎並沒有發現其中有可以治療成癮性的方子。”

這下不但林白青和小青,顧培和剛剛進來的Pete都給他逗笑了。

顧培說:“花國的古書籍意簡言駭,涉及中醫,還有很多是隻有行內懂的專業術語,老中醫們都要坐在一起探討,隻請個古文教授,能翻譯出什麽來?”

要知道,當初林白青從楚青集那兒搶來了二十幾本醫書,然後文化廳給廣省所有的老中醫一人複遝了一本,大家是要湊一塊兒討論的,ri本人隻請個中文老師就想學到其中的內核,那不癡人做夢嘛。

更何況林白青的手段是傳統中醫加現代科技,還有電療呢。

Polk一直沉默著,下到治療完,才說:“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屬於花國人的東西,就理該交還給花國人,林,我不是在送你禮物,我是在向花國人,交還原本就屬於你們的東西。”

……

治療完,再安排穆成揚陪著Polk去賓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保姆要照顧孩子,不得休息,也累的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

幸好明天是周末,否則,林白青也要累到哭鼻子了。

洗完澡,她剛趴**,忽而,顧培的手伸了過來,林白青忙說:“今天我是真累,要不咱們……”

顧培手停了停,卻又捏上她的肩胛,緩緩揉了起來。

男人手掌大,手勁兒更大,慣力太大,並不適合給體型相對瘦小的女性做推拿,而且推拿的力道,要不打坐練內息的人,是掌握不好的,可顧培無師自通,頭一回上手,力道竟然拿捏的特別好,一把揉的林白青不由自主哼了起來。

今天家裏人多,小青還沒睡,在院子裏跟保姆聊天兒。

顧培忙說:“小聲點。”

林白青也不想哼,但是太舒服了,她趴直了腰,再哼一聲:“好……哎喲~”

得,這一聲驚的保姆和小青倆頓時停了說話,睡覺去了。

林白青幫別人做推拿,也不喜歡人大驚小怪亂哼哼,到自己了,卻不由自主。

從肩到背再到腰椎,也不知道顧大軍醫啥時候學的,一回把妻子按了個飄飄欲仙,待他躺下,閨女都忘了,輕巧的小貓兒一樣,鑽丈夫懷裏來了。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顧軍醫也是直到妻子產後,才終於實現了那方麵的自由,心中很是火燥,不過看妻子太辛苦,就不折騰她了,溫聲說:“好好睡一覺!”

隻想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顧大軍醫想睡覺,但他野心勃勃的妻子還顧不得睡,有事要問:“你今天說Pual給你打電話了,出了什麽事,怎麽回事?”

是的,今天,在Polk突然發病之前,顧培準備跟妻子談一件事情。

關係到他二哥Pual,以及母親卓言君。

不過為什麽顧培專門要留下妻子,見麵說,是因為它還牽扯到了靈丹堂。

事情是這樣的。

Pual是個律師,整天也要動腦,所以發病也很早,一聽林白青能治,也是一口答應,準備即刻動身,前來醫治。

他不像Polk和Pete,因為事業上沒有往來,跟橋本家一直保持著距離。

漢唐醫館就是他其中一個客戶。

而他在來之前,因公務要拜訪橋本十一,也正好順道去看望卓言君。

卓言君瘦的厲害,還有點神經質,一直在講自己死了的小女兒。

Pual不像Pete有兩個兒子,Polk也有一個兒子,他單身,沒有孩子。

也很懷念那個早早死去的妹妹,也順著卓言君的嘴,責罵了顧培幾句。

然後卓言君就給了Pual一份稿子,要求他簽個字。

還刻意說,那是死了的妹妹希望他為自己做的事情。

Peal是橋本製業的代理律師,也是三兄弟中唯一跟橋本家關係不錯的一個,不過他可是個商業律師,跟誰關係都不錯,但也小心謹慎,生怕自己沾上麻煩。

他答應了卓言君,但以不會寫中文為由,隻簽了英文的名字,而且趁著卓言君不注意,悄悄給稿件拍了張照片,回來後找人一翻譯,一看,就發現在演講稿中,卓言君讓Pual以靈丹堂五代傳人自居,並宣稱大陸靈丹堂的傳承早已斷在WG年代,如今的漢唐醫館才是靈丹堂在M國的再傳承。

還用他的口吻,大力肯定了漢唐醫館對中醫文化的傳承和再發揚。

……

聽到這兒,林白青噓了一氣,說:“Pual更親近你母親,也更願意為ri本人做事吧,他字都簽了,也就表明他的態度了吧。”

本來Pual兄弟就是灣島人養大的,對大陸沒啥感情,而且Pual還跟橋本還有商業合作,母親再以妹妹的死來刺激,他就以五代傳人的身份,把靈丹堂在海外的傳承,拱手給漢唐醫館了?

雖然知道於一個從小長在國外,從未踏足過這片土地的人來說,那種選擇很正常,但是林白青還是特別失望,因為顧培的三兄弟,她抱以希望最大的就是Pual,結果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她還不知道橋本家又在醞釀什麽壞點子,但Pual一旦站到ri方中醫的陣營,那於林白青來說,將是致命的一擊。

她當然生氣,氣的都覺得顧培麵目可憎,一把把丈夫給搡開了。

但這時顧培拍了拍妻子,說:“別急,你聽我慢慢講。政治立場和國家立刻是兩碼事,Pual 隻是簽了英文名,代表不了他的花國人身份的,他這趟不會回來了,打來電話,也是想跟我進一步探討這件事。”

是的,Pual是被灣島人養大的,他也反大陸,反政府。

但他是個成年人,他還是顧克的兒子,他知道中醫屬於花國。

而且橋本製業為什麽要那麽做,非要給個ri本醫館,貼一個花國老中醫堂的牌子,他更加了解,是因為M國政府對於在它國受迫害,或者即將消亡的傳統文化,在稅務和慈善方麵是有扶持政策。

所以把漢唐醫館講成是靈丹堂的正派傳承,在稅務和慈善捐款方麵,漢唐醫館將會得到來自M國政府的大力扶持,那它就要真正意義上的騰飛了。

Pual在跟顧培講這件事的時候,內心其實是很憤怒的。

他們年齡大,早知道母親出軌的事,但父親六十了,母親才三十歲,而人的生理需求是無法回避的,所以於母親的出軌,Pual能理解,也能原諒。

乃至後來因為妹妹的死,父親賠掉了自己的醫學科研成果,他也覺得沒什麽,畢竟那麽可愛一個妹妹,是被弟弟害死的。

但現在漢唐醫館搖身一變,卻要套殼成為靈丹堂,而且還要拿走靈丹堂的國際市場,Pual當律師這些年見慣了商業上的爾虞我詐,這時再回想,就不免要懷疑橋本當初接近他爸時的動機了。

靈丹堂在廣省,而廣省是花國人移民海外最多的省份,出來的又在都是底層貧民,如今在海外拚搏出一片天地,當他們富有了,當他們聽說靈丹堂的傳人在M國,就是漢唐醫館時,生意上的照料,慈善方麵的捐款將會有多少?

也是在那一刻,Pual恍然大悟,橋本十一從三十年前開始,直到現在,下了好大一盤棋,就是想借殼靈丹堂,把ri本中醫變成中醫的名門正派,嫡係家傳。

而何其可笑的是,他的肩膀,恰是橋本十一想踏級而上的階梯。

聽到這兒,林白青對Pual的印象又改變了,氣也順了,重新團回丈夫懷裏,笑問:“那Pual怎麽說,他願意給橋本十一做梯子嗎?”

母親出軌,Pual不但不憤怒,還覺得挺好。

父親所有的醫學科研成果拱手於人,他也覺得沒有問題。

那他願意自己做台階,成為橋本十一套殼靈丹堂時的梯子嗎?

他是顧克的兒子,他比林白青更加名正言順的。

顧培低頭看了妻子片刻,在妻子額頭上吻了吻,莞爾一笑,才又說:“出軌是基於生理需求,人有高尚的,能夠控製自己的,也有卑賤的,無法控製自己的,Pual主張做好自己,不在這種事情上去苛責別人。至於科研成果,是我父親願意給的,Pual也不會說什麽,但是青青你想,作為華夏子孫,放眼世界,誰敢把屬於整個民族的傳承拱手ri本人的,他要做了,他會是什麽?”

……

“他跟我說,他新學了個詞,叫千古罪人。卓言君女士想讓他當千古罪人。”顧培又說。

林白青仔細咂摸了一番,又說:“既然你說是一份申明的話,應該是有一個什麽樣的公開場合吧,屆時應該會由卓言君來宣讀那份公開申明。”

是的,橋本十一唆使卓言君,讓他騙Pual簽了一份申明,它肯定需要一個公開的場合來宣讀,那將是個什麽樣的場合,肯定是國際性的吧。

而如果是國際性的,林白青是不是可以帶著廣省的中醫們去砸個場子?

……

“Pual取消了明天的航班,去了ri本,他說他會假意答應橋本十一的要求,並主動配合他,看看他到底是想做什麽,總之,電話聯絡吧,看到時候我們應該怎麽應對。”顧培說完,又說:“趕緊睡吧,你不用太擔心的。”

林白青還得說最後一句:“Pete和Polk,Pual,確實都挺不錯的。”

顧培笑了一下,又說:“睡吧。”

是的,他的幾個哥哥雖然跟他政治立場不同,但是涉及民族大義,他們畢竟是顧克曾經教養過的,分得清大事大非。

這也是這些年,顧培一直堅持不懈,遊說他們回來看一看的原因。

拍了拍懷裏的妻子,他暗暗慶幸不已。

其實他差點就要放棄了,還是林白青想到的點子能把他們喊回來的。

暫且看吧,橋本十一到底是要做些什麽,來完成他三十年醞釀的,那副大棋的最後一步。

……

暫時,橋本十一到底想做什麽還沒人知道。

既Pual不回來,林白青就先幫Pete和Polk做治療,讓他們先好起來。

而雖然楚春亭一直在追著盯,但關於捐款事誼,林白青卻是從穆二姑這兒先知道的消息,當時應該是衛生廳的某個領導正在保濟堂用金針治病,突然,辦公室匯報,說海外有人要捐贈一筆八百萬的巨款,於是穆二姑就知道了。

保濟堂發展的快,除了跟政府關係好,它其實還在悄悄搞走私。

就比如它的海狗丸,在海外,尤其東南亞銷量超好,拯救了無數中年腰膝酸軟,小迪遞不給力的男人們,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而且零零散散的,保濟堂原來就接過幾筆幾千上萬的捐款。

所以就連領導們都以為巨款是捐給保濟堂的,穆二姑都想好上港城買樓了,結果領導回去一打聽,驚呆了,竟然是捐給靈丹堂的。

天降一筆巨款,八百萬,還是從海外來的,是來資助我們國家的中醫事業的。

就這麽接了錢是不是不太合適,總得對捐款方有些禮遇吧。

衛生廳的許廳長正在愁這件事的時候楚春亭去了,而一看到楚春亭,許廳長的眼睛就亮了,因為他是文化廳的顧問嘛,許廳長就想,讓他跟文化廳聯絡一下,從政府層麵出發,登報寫文章,感謝一下捐款的外籍人士們對於國醫,以及國內衛生事業的支持。

畢竟錢人家捐了錢,咱給個版麵表彰一下,錦上添花,也能叫捐款人高興嘛。

楚春亭一聽,當然是直誇許廳長這事辦的好,是個能體恤民心,還有遠見的好領導。

可許廳長總覺得隻是這樣做還不夠,畢竟海外花人們在外打拚不容易,還想著家鄉,故鄉,願意捐款支持,隻給個報紙表彰,怕是待遇不夠。

而楚春亭思考了半天,就提出來,說自己可以招一幫文化屆的人士,到捐款人們的老家,祖輩的祠堂裏走一走,幫他們在宗祠裏,在祖墳上燃柱青香,說幾句感謝的禱詞。

雖然在咱們新時代來講,這叫封建迷信。

但是在海外的花人們大多出去的早,本身就比較迷信,既捐了款,當然想讓祖宗們知道一下,光宗耀祖嘛。

許廳長一聽,皺眉頭了:“這事當然再好不過了,就是怕勞累了您。”

楚春亭笑著擺手:“為了政府的發展嘛,應該的。”

而從衛生廳出來,楚春亭又專門跑到靈丹堂,湊到林白青來後院,頗為驕傲,趾高氣昂的說:“你的八百萬到了,但它隻是個開始,過段時間,應該還會有新的捐款。”

林白青說:“我隻要八百萬就夠了,再多的錢給我也沒用,再說了,有誰不開眼的,會真心實意給一個不相幹的藥堂捐款的?”

楚春亭笑的意味深長:“那可說不準。”

……

李爺總共組織了八個人,都是jiu金山有頭有臉的花人富豪。

他們給錢是因為李爺的麵子,當然,也想小賺一點。

但這件事於他們,本來隻是一樁普通的生意。

可是當消息登上報紙,當文化屆的人士去他們老家祭祖時,整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其實自很久以前起,海外華人就有向國內捐款的習慣。

但基本都是捐給自己的家鄉,修橋鋪路,改善民生。

福利院也比較多,但診所這種經營性的企業,以及各種非遺行業比較少見。

而楚春亭有預感,隨著那八個人捐款得禮遇的事被登上報紙,再有他率文化屆的諸人專門去祭祖,父老鄉親們廣為傳頌一下,海外的有錢人們,得要掀起一股向國內捐款的熱潮的。

也許是捐給福利院,但也許就是捐給中醫,武術,戲曲,各種非遺類的傳承行業的。

靈丹堂可是要被刊登上報紙的,捐款自然也少不了。

老爺子雖說年齡大了,但辦起這些事情來,那叫個運籌帷幄,得勝千裏。

不過在外得意,回家他就難免要失意。

……

在他耍了小性子之後,柳連枝一生氣,給楚青圖找了個住處。

就在供銷社大樓的後麵,是原來做過駕校的一塊場地,等到大樓裝修後,這一片向外一擴,將是一個小廣場,但現在,碩大的院子,加上駕校曾經用過的屋子都是空的。

楚青圖動手能力很強的,他也是個勤快人,不但親自動手,把幾間舊房子粉刷一新,還自己動手,趁著大樓遺留下來的物品,給自己做了些趁手的家具。

當然,沈慶儀的工作調動已經下來了,馬上就會回國,會有幾個月跟他住在一起,起居室的一應物品他都是買的嶄新的。

院子寬綽,還有原來駕校的老保安種的地,地裏還有小青菜,楚青圖竟然也會打理,他一雙巧手還會編籬笆。

偶然有一天在路上碰到有賣孵化的小雞的,他也買了幾隻回來。

而那東西,於孩子來說,那叫致命吸引。

所以雖然外太公有全東海最氣派的,兩進的四合院,楚楚不愛。

爸爸會永遠把她的衣服洗的香噴噴的,晚上還會唱搖籃曲哄她入睡,她也不愛。

卻一眼就愛上了幾隻毛絨絨的小雞仔兒,呆在外公隱於鬧市的小田園裏,樂不思蜀了。

……

小家夥越大越聰明,就不說楚春亭了,林白青都騙不得她了。

最近Polk對古醫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聽說楚春亭是專家,主動上門請教,老爺子雖然表麵顯得很高冷,總是一種愛搭不理的態度,但能在暮年有個既有悟性,還有德性的徒弟,心裏其實樂開了花,所以從醫書衍展到各種文物古籍,就跟Polk聊上了。

甚至,楚青集都無緣下去一探的地庫,他都要帶Polk去看一看。

但老爺子為了顧家辦了很多事,可楚楚就在他家呆了三天,他當然不願意,還要把孩子叫回去。

可現在的楚楚跟著外公可以看小雞,還可以看外公做手工,她連回家都要媽媽哄好久的。

林白青做不到,就讓楚春亭自己去喊。

而正所謂仕別三日,當以刮目相看,前段時間還隻會喊爸爸媽媽的小家夥,最近已經能說話了。

這不,楚春亭才問她,要不要去金街住。

楚楚立刻搖頭,還說:“寶寶……尿床……喔。”

意思是她要去了金街,說不定就會尿在他家的**?

“尿了咱們讓保姆洗。”老爺子忙說:“她敢多說一句,太外公收拾她。”

可他的態度似乎總是符不上孩子的心理,楚楚撇嘴:“爺爺,不要打……”

她以為他要打保姆,還不高興了?

老爺子都來不及跟孩子解釋他隻是想嚇唬,人家已經跑去找她最愛的外公告狀了。

曾經想挾楚楚以令兒子的老爺子這時才發現。

兒子不知何時,已經成了可以挾楚楚以令他的人了。

大意了!

作者有話說:

楚青圖:最懂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