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為老不尊

(顧培還沒搞過桃色緋聞,結果這一來就來了倆?)

楚春亭這話乍一聽大義凜然, 但林白青一細想,卻覺得不對。

因為在她印象中柳連枝隻是討厭他,但從來沒為難過他。

楚春亭不是的,他故意欺負, 為難了柳連枝很多年。

甚至, 她父母的悲劇人生, 也跟他的臭脾氣是分不開的。

他低頭算啥, 他應該跪她外婆麵前懺悔的。

林白青想了想, 說:“您是想讓她原諒您原來欺負她的事吧。”

頓了頓又說:“但就算您不認錯, 她不原諒您, 關於我媽的事,該出的力您得出,該幫的忙您得幫呀。還是說如果她不原諒您, 您就不幫忙了?”

楚春亭給噎了一下, 沒說話。

林白青再說:“就算您道歉了,您覺得以您原來欺負她的那些醜惡行徑, 她會原諒您嗎?”

楚春亭徹底卡殼,不說話了。

話說, 在解放前,他倆雖然價值觀不同, 但沒有矛盾,也沒仇恨。

柳連枝管理著化工和綿紗兩座沿海大廠, 負責生產各種戰時物資, 而楚春亭是個投機者,在炮火連天中負責采購原料, 運輸物資。

棉紗, 盤尼西林, 白糖,酒精,鹽,火石,嗎.啡,一批批的戰略物資,全是他倆配合著生產,再運送往各個炮火紛飛的前線。

商人嘛,國共兩派,楚春亭誰都不站,隻發財,而柳連枝明顯要偏共一點,但也不明顯,因為當時的沈家是支持國黨的,她偏共也是悄悄偏,楚春亭看在眼裏,還經常悄悄幫她遮掩,甚至,那時的他是很欣賞柳連枝的。

他們的矛盾起自解放前夕。

本來,大家商量好要走的,可負責給楚春亭報信的柳連枝不但隱瞞了消息,害他沒走成,而且她自己,也在被沈家人強行架上船後跳海,遊回來了。

當時楚春亭指著鼻子對柳連枝一通臭罵,罵她傻,罵她不懂時勢,罵她早晚要被清算,及至後來每逢碰見柳連枝掃大街,還要故意來通冷嘲熱諷。

對了,他還敲詐光了她的家底。

就為自己錯信了她而沒跑掉,他恨了她很多年。

但其實後來去了對岸的沈家也被國軍給清算了,而柳連枝,熬過了那場動亂後,現在反而過得很不錯。

其實他們都不過普通人,也不過時代潮流中的一片浮葉,在做選擇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將來會麵對什麽樣的後果,一時的選擇,也決定不了一生的命運。

而他的辱罵,他一手造成的交易,以及兩個孩子的悲慘命運,那是柳連枝無法原諒的,設身處地的想,如果他是柳連枝,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林白青又問:“話說回來,您真是誠心想求得她的原諒的,還是想著她需要你的幫忙,就以自己的地位,能量來逼著她原諒你的,你確定不是要趁火打劫?”

楚春亭想關係破冰,但也確實想趁火打劫,逼著柳連枝原諒自己。

畢竟要沒有沈慶儀的事,柳連枝絕不可能寬恕他的。

……

林白青一聲冷笑,再說:“一點誠心都沒有,還想我外婆原諒你,你想得美!”

楚春亭抽唇,說:“青青,光憑誠心,那位心高氣傲的柳教授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時也,勢也,錯過今天,以後我怕就沒機會求得她的原諒了。”

他在柳連枝身上做的事情,他自己也知道不可原諒,所以才要趁火打劫.

林白青是重生的,多活了一輩子,但總被楚春亭這個又狡詐,心機又深沉的老頭子給氣的肝兒疼。

但難得這囂張老頭終於願意低頭,願意跟柳連枝和解。

而當他們和解,對她,對靈丹堂的益處都會很大。

所以既然老爺子有意,林白青當然要促成,但不是今天,今天不合適。

所以她說:“今天不行,而且這事兒您辦不了,我來吧,我幫您倆說合,等我說合到差不多了,我喊您去,您認個錯,這事就了結了。”

老爺子不相信:“她恨我入骨,豈是你說幾句她就能原諒的?”

林白青反問:“我要能說通她,讓她原諒您呢?”

老爺子一臉不信,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過既然被孫女識破詭計,他也就作罷了,溫聲說:“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待林白青上了車,又說:“在港城那種地方警察也是幫派大佬的小弟,黑白通吃,真想辦事,正常關係下幾乎沒可能,但那邊幾位大佬都是從東海過去的,也曾都是我的手下,一旦我出麵,他們必須給我幾分薄麵的,你先跟柳連枝商量吧,等要去港城的時候給我電話,我陪你們一起去。”

看吧,即使外婆不原諒他,該幫忙他還是得幫呀。

這壞老頭,渾身上下沒有三兩肉,卻長了一身的壞心眼子。

林白青點了點頭就不再理他了。

楚春亭又喊司機:“小李,東西呢?”

司機說:“就在您手邊呀。”

楚春亭到底老了,手腳不靈便,摸了半天,還是林白青從側麵抽出了盒子。

一隻磚頭大的盒子,上麵畫著一隻老式的大哥大。

揭開盒子一看,裏麵是一隻褐黃色的,足足有磚頭重的大哥大。

這玩藝兒在港劇裏特別常見,但因為太貴,在東海隻有極少數人擁有它。

“就是你二叔拿的那個,大哥大,以後我要找你會方便一點。”老爺子說完,又假裝不在乎的說:“要嫌東西是我臭老頭子買的,不想用就扔掉,沒關係的!”

送給她,還不介意她扔掉?

司機笑著說:“楚老,那是大哥大,一萬多塊錢呢,誰舍得扔它呀。”

楚春亭撇著唇,終於還是撐不住,用商量的語氣說:“拿去用吧,別扔。”

其實外婆給的錢不少,林白青自己也可以買大哥大。

但接觸過智能手機的人,看這麽個大磚頭要一萬多,是真舍不得破費錢買它。

不過今天就當給老爺子麵子吧,東西林白青就收下了。

從盒子裏掏出大哥大來,見它是開機的,她當著楚春亭的麵拔通他家裏的電話,聽到石大媽的聲音,溫聲說:“喂,石大媽,是我呀,小林大夫。”

“小林大夫,老爺子天天念叨你呢,你還好吧?”石大媽笑問。

林白青看眼老爺子,說:“他跟我在一起呢,一會兒就回家,天有點冷,你給他燉碗參湯,裏麵再加點枸杞和甘草,他不能多走路,你推著輪椅,記得拿塊毯子,到巷口接他,把他推回去。”

石大媽連連說:“好呐好呐。”又說:“小林大夫,記得來轉轉呀。”

收了大哥大,已經到軍醫院門口了,把它裝到背包裏,林白青就下車,走了。

而楚春亭,依然不相信孫女真能讓柳連枝原諒自己。

……

再說顧培這邊。

因為林白青說了,今天就要告訴柳連枝情況,怕中醫萬一不靈,還要上急救,顧培得先開些藥出來背著。

他正準備開藥,就見高院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遂問:“院長有事?”

“港澳情報科一個同誌被港城道上的人捅了,深海那邊正在動手術,要傷及心髒就得你過去,注意不要走遠,隨時聽電話。”高院長說。

“刀子捅到心髒了?”顧培一聽就要收拾東西。

高院長說:“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有內出血,脾髒破了,但心髒還不確定。”

話說,顧培軍訓的時候了解過,應該是自解放起,海軍部隊就有港澳情報科了,畢竟它們早晚要回歸,而且回歸之前,撤走的政府肯定不會那麽好心,交給你一個繁榮穩定,和平富足的城市。

勢必會把它搞亂,給大陸政府一個無法收場的爛攤子。

搞好點,說不定還能鬧個國際笑話出來,人家樂得在撤走後看看熱鬧。

但大陸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就好比張子強那種人,別看他現在很得瑟的很,但他犯的每一件事,部隊情報科都會搜集證據,記錄在案,準備一舉收拾他。

而且情報部門詳細到什麽程度,顧培剛來時就曾聽司令員提過,說港城警方判的案子,凶手不一定是真的,但港澳情報科記錄的,絕對就是真凶!

想到這兒,顧培說:“我一會兒會去療養中心吃飯,吃完就會回家,不會去別的地方。”

高院長點了點頭,走了。

盯著電話,其實顧培並不相信部隊的情報部門能詳細到那種程度。

隔著海峽,對麵那幫混道的有多少身家,背著多少命案,情報科真的都知道?

懷著這樣的疑問,他給當初專門出國去請他的,海軍部隊的陸參謀長打了個電話,隨口問問,看港澳情報科是否真有那麽厲害,能掌握港城所有的案子。

順帶問了一下,如果是發生在七十年代的案子,真凶好不好查。

得到的答案又讓他大吃一驚。

陸參謀長說:“七十年代的命案肯定有難度,但可以試試!”

“也就是說港城七十年代的命案,你們軍方也做了記錄?”顧培問。

陸參謀長笑著糾正他,說:“不是你們,是咱們,咱們部隊,那得看對方有沒有混道,或者是不是警署內部的人,隻要是,咱們這邊肯定有記錄,我可以幫你問問,正好看看情報科工作幹的細不細。”

特意看了眼話筒,顧培心底裏還是不願意相信部隊的情報科真有那麽厲害的。

不過既然陸參謀長說可以查一查的話,事情暫時就不必告訴柳連枝了吧。

畢竟有部隊協調,至少可以把案子的真相翻出來。

不然,今天柳連枝聽了沈慶儀的事,明天她的試驗室就得關停。

下了樓,正好迎上林白青,他遂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跟她講了一下。

聽說部隊能幫忙打聽事情,林白青也新奇的很。

當然,雖知道早晚要說,也早晚有一場急救要做,但剛從M國回來,一回來就有一堆病人等著,能把柳枝的事往後推一推,林白青也能暫時緩口氣。

她遂也答應了下來,暫且靜待部隊的消息,今天就單純的跟柳連枝吃頓便飯。

……

柳連枝平常不敢打擾林白青的,孫女找她來吃飯,她迫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當然,這老太太一生好強,也不太會關心人,張嘴就是談工作:“中成藥重金屬的問題基本上已經解決了,再有一個月吧,咱就可以正式投產了。”

林白青握上外婆枯瘦的手,柔聲說:“就是太辛苦您了,瞧您瘦的。”

如果不是她,光是中成藥中的重金屬殘留,RI本人要分走30%的利潤的。

柳連枝反握上孫女皮膚緊致,光滑的手仔細摩梭,又說:“供銷社大樓,設計院出的圖我不是很滿意,柳堰做的靈丹堂的設計倒不錯,但我跟他不熟……”

說起這個,林白青才想起來:“我已經委托柳堰幫忙做了,到時候拿給您。”

所以倆人正好想一塊兒去了?

她們不但是親人,還是知已,柳連枝暗壓著心裏的欣慰說:“好。”

看服務員端了菜上來,是一盤煎的金黃,油滋滋的蠔烙,她遂示意林白青和顧培:“都快趁熱吃吧,不然就該涼了。”

她也夾了一筷子嚼著,但目光一直在孫女的臉上,嚼的食之無味。

話說,既然倔老頭準備低頭,林白青就得給外婆做做思想工作,至少在去港城處理沈慶儀的事情前,要讓他倆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合解。

但一時間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這不,正想著,就聽鄰桌倆老頭吵了起來,一個說:“老馬,咱們六七十歲的人了,跟年青女孩子要保持距離的,您跟小張整天打打鬧鬧的,不像話,不說你老伴,兒子生氣,我看著也不好。”

姓馬的老頭拍桌子:“小張是我幹閨女,你……你這是汙蔑人!”

另外那老頭小聲說:“外麵那幫暴發戶才搞幹爹幹閨女,咱是老軍幹部,這方麵要注意,更何況,你幫那小張……等她拿到東西了,還認你這個幹爹不?”

“你把小張當什麽人了,算了我不吃了!”姓馬的老頭拍了筷子,走了。

這突然的吵架聽的林白青和顧培沒頭沒腦。

柳連枝因為一直住在療養中心,比較了解這兒的病人,小聲對林白青說:“那姓馬的是個退下來的老軍幹部,最近跟個姓張的小大夫走得很近,幫忙跑了一些政策方麵的關係,為了幹閨女,他可真是……”

好色,為老不尊!

柳連枝跟楚春亭不一樣,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最鄙視貪財好色之徒。

所以說話的時候她語氣裏是滿滿的不屑。

林白青重活一輩子,貪財好色之徒見了很多,不新鮮,但這件事叫她靈機一動,她故意說:“外婆,楚春亭那個壞老頭是不是也為老不尊,特別好色?”

顧培本來就不愛吃療養中心的飯,吃的很艱難,這一聽,差點沒噴。

柳連枝也是一凜,牙齒打顫:“他,他老來竟變了?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一瞬間,顧培也想到很多不太好的事情,一臉凝重,但他正想聽林白青繼續八卦下去,就見有個心內的年青大夫跑了進來,掃一圈看到他,衝了過來:“顧軍醫,深海那邊來電話了,病人心膜破裂,得您去一趟。”

被楚春亭是否好色之徒的事給吊了個七上八下,但人命關天,顧培拔腿就走。

而柳連枝,在想到些不太好的事情後,心髒病都要犯了:“他到底幹嘛了?”

林白青連忙坐到外婆身邊,幫她拍撫胸膛,不過語氣依然沒變,隻說:“現在他倒挺不錯的,但我覺得他年青的時候肯定是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好色狂徒……”說到動情處,她故意裝作要哭:“我恥於有他那麽一個好色的爺爺!”

想起楚春亭就要想起女兒,柳連枝呼吸急促,難受的俯下了身子,但她是個嚴謹,且有原則的人,所以明明恨對方入骨,但她還是說:“不,青青,你爺爺雖然是個利欲熏心的惡魔,但他並不好色,你奶奶活著的時候很疼愛她的,在你奶奶去世後我也從未聽任何人說過他有桃色緋聞,這方麵你不要誤解他。”

林白青本來也不過試探,一聽外婆這語氣就知道和解有望,凡事要一步步來,也就不再刺激老太太了,扶起她說:“走吧,先洗澡,完了我給你做個療養針!”

……

一邊靜待部隊情報科打聽消息,一邊林白青全天放號,接診病人。

而隨著她能徹底治愈痛風的消息傳出去,居然有很多病人是從西南,東北等地千裏迢迢坐火車來的,一來就得住下來排隊治療。

這在上輩子,是到五六年後才有的盛況。

不但靈丹堂熱鬧非凡,門庭若市,一個小診所營業額一天能上千。

就連附近的招待所,大排檔和小米粉館子生意都好了不少,對門子的趙靜一看,也趕緊把理發店改成了小賣鋪,生意比理發紅火多了。

巷子裏還有好些鄰居緊急進了點小商品,地攤兒都擺起來了。

用街坊鄰居們的話說,大家跟著林白青,這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而在等了將近十天後,這天中午顧培突然打電話來,讓林白青去趟軍醫院,說部隊聯絡了兩個從港城來的商人,可以幫忙,提前去港城調查沈慶儀的案子。

林白青乍一聽,驚到了:“部隊要幫忙查我媽的案子,是你的關係?”

顧培的麵子竟然那麽大,能叫部隊幫忙查案子嗎?

但這不也是關係,就跟那個姓馬的老頭,和姓張的大夫之間的一樣?

林白青瞬間覺得自己當初逼婚逼對人了,可心情又有點忐忑,覺得這樣不好。

顧培解釋說:“跟我沒有關係,大概是港澳情報科查了一下,發現這件事牽涉到了張子強,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是部隊的重點關注對象。”

話說,張子強在這幾年,可謂全球風雲人物。

他表麵是個狂徒,仿佛上能登天下能入地,手下們作惡累累,犯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但截止目前,經他之手是沒有人命的。

而不論在任何一個政府,一種法律之下,人命是紅線。

而且他的背後肯定有很厲害的背景,所以別看他綁架勒索劫運鈔車,當街搶勞力士,但他次次都能靠律師,靠輿論脫罪,逍遙法外。

顧培說起一樁人命案子,陸參謀長也隻是隨口一問,要看看情報科功課做的細不細,是否麵麵俱到。

而情報科查了一下,就發現當時‘蛇婦阿花’住的地方恰好是張子強混跡的範圍,而且情報科有記錄的,他特別喜歡用電擊,水溺的方式來折磨人。

在如今來說,部隊情報收集的越多,等回歸的時候局勢就會越穩定。

所以人家並非幫林白青,隻是想看看,用這個案子能否收集一些資料。

當然,部隊不會直接出麵,而是介紹了兩個跟港城警署有關係的港商給她。

……

既然有事,下午林白青就不上班了。

把手頭的病人分給穆成揚和坐診的老專家,她脫了白大褂,直奔軍醫院。

而在這時,林白青想象中的港商,應該是個一口粵語,大腹便便,又無比油膩的中年男人。

顧培倒沒這麽想,因為介紹說人的名字像是女性。

但他直覺對方的年齡應該也很大了。

倆人按約定時間在軍醫院的門口等著,就見來了一輛銀白色的奧迪車,從車上下來倆女孩子,一個文靜一點,是呢子大衣,另一個大冬天低腰褲,燙卷發,倆人下了車,四顧,燙卷發的抱臂說:“不是說大陸軍人很守時的嗎,為什麽他們還不來?”又說:“再過五分鍾他們要不來,佳倩,你就不要幫忙了。”

另一個看到顧培,卻是一臉驚喜的走了過來,說:“Hi,原來你在這兒。”

顧培皺眉頭,也看這女孩子有點麵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女孩一看林白青的腳,見她穿著一雙白色休閑鞋,忙伸出了自己的腳,笑著對顧培說:“還記得嗎,在深海買鞋的時候咱們一起買過鞋子。”

另外那個女孩一看顧培,眼睛也亮了,用普通說:“就是你救了她一命。”

看顧培穿的軍裝,打了聲口哨:“兵哥哥,謝謝你!”

文靜的那個叫董佳倩,激動的無與倫比,伸手就抓他胳膊:“上次您救了我的命,我一直在到處找您呢,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您。”

自打結婚,顧培還沒搞過桃色緋聞,結果這一來就來了倆?

顧培試問:“董佳倩,馬娜?”

叫董佳倩的點頭:“嗯,我是。”

叫馬娜的也點了點頭。

所以她倆就是,港商?

顧培指林白青:“這是我愛人林白青,我叫顧培,陸參謀長介紹認識的。”

董佳倩已經注意到林白青了,伸手就過來擁抱:“Hi,你好!”

這熱情讓林白青有點窒息。

但抱到一半,她突然發出感慨:“哇喔……哇喔……”

伸手去觸顧培包帶上的曼達洛人吊墜,她驚喜的說:“Do you also like Star Wars?”

又用中文說:“你是個軍人呀,居然也喜歡星戰?”

星球大戰,從七十年代橫空出世開始就席卷了世界,在全世界扔有了一批無比狂熱的簇擁者和粉絲。

但這可是落後,貧瘠,不開化的大陸,一個帥氣的軍醫就很難得了,他居然也是星戰粉,就更加難得了。

董佳倩沒想到自己能在這兒遇上知已,驚喜無比。

但也許是扣環鬆了,也許是她抓的有點猛。

啪一聲,她把價值18美金的曼達洛人給拽掉了,她又沒抓住,它就那麽掉了。

趕在顧培撈到之前,那遍身銀色,戴著頭盔的曼達洛人摔到地上,小腿兒都摔掉了。

林白青心說哦豁,她男人的心怕是要碎了。

果然,把他心愛的玩具撿了起來,顧培轉頭看妻子,表情就就仿佛,胸口中了一槍!

作者有話說:

PS:董佳倩和馬娜,是在顧培給青青買鞋的時候出現過的,當時她帶痘化妝,引發了感染,怕讀者親親們忘記了,這兒提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