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樓晚被禁錮住, 被迫仰頭承受著濕熱的吻。

這次沒醉酒也沒有神智不清,他親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清晰明了,舌尖滑過來的溫度要比唇瓣低一些, 涼涼的、滑溜溜的。

試探、試探性地舔舐著她的唇瓣, 無端地又酥又癢。

樓晚沒忍住含了它一下,扶著後腦的手猛地就加重了力度, 她整個人都被嵌進到他懷裏, 舌尖更是霸道地勾住她的,拖回了他的領地內。

樓晚整個人也隨著舌尖的力度不受控製地朝著他壓過去。

謝淮謙調整了一下抱的姿勢,讓她麵對著他坐在身上,他往後靠著沙發。

這樣的抱法讓本就陌生而又熟悉的身體越發靠近彼此, 也讓樓晚越發清晰地感受得到他身上屬於男人的力量感。

滾燙溫度陣陣襲來, 快要把她也燃燒起來。

樓晚不自在地往後挪動了一下。

謝淮謙抱緊她,隨後又放開一些, 聲音低啞:“別動。”

他深呼吸一口仰頭看著她, 眸色深暗如井,“這樣呢?”

“反感麽?”

樓晚緩了口氣,耳膜神經酥酥麻麻的。幾秒後,她撐在沙發上的手收回來撐著他肩膀, 垂眸看他的麵容。

暖黃燈光落在俊朗的五官上,沒戴眼鏡的他眉目都是溫柔的,尤其內勾起來的眼角, 沾染情動後魅色濃重。

很是具備狐狸精的潛質。

不怪酒後亂來,清醒的時候都把持不住。

樓晚眼前再沒有其他, 腦海裏叫囂著親吧親吧, 反正都是夫妻,他剛剛還親過她, 就當禮尚往來了。

樓晚低頭,一點點湊近他的臉頰。

謝淮謙往前挺起上半身,主動接住她的唇,另一隻手移到纖細的背脊上壓著她往下,吻也越發肆意起來。

唇齒交纏,親了很久,久到樓晚舌根都在發麻,伸手推他肩膀,推不動又去推臉,他才放開她。

仰頭看著她染上緋色的麵容,他輕聲說:“今晚別回去了。”

樓晚:“……這兒沒床。”

謝淮謙輕笑:“我隻說別回去了,你想到哪兒去了?”

樓晚別開視線,嘴硬:“我說的也是沒床沒法睡覺。”

他卻又說:“有些事兒又不是一定要在**,其他地方也很舒服。”

樓晚:“……”

她轉回頭,狠狠瞪他一眼。

謝淮謙笑,難得看到她這麽鮮活的情緒浮現,一時難以控製心底的悸動,下巴往前貼在她身前,摟著她的腰輕輕晃了一下。

低聲直白地問:“做不做?嗯?”

樓晚理解了大自然的規律了,上天賦予人和動植物繁衍和兩性的相互吸引的奧妙。

見她一直沒回答,謝淮謙直起身體親了親她的脖頸,“我們是合法的,你也沒在協議裏加上我們不能這樣。”

樓晚後知後覺的反應回來,對啊,除了各自財產之外,這個事也是可以挑明了說的。

她問:“你怎麽不寫進去?”

謝淮謙回:“我想跟你做,寫進去幹什麽。”

樓晚聽得眼皮一跳,“……”

他姥姥說得對,他就是個黑心肝的,這都也算計。

“我提醒過你的。”他仰頭說。

樓晚腦海裏滑過單元樓前——

“協議裏……還要不要加上其他的條款?”

她要下車前,他壓著聲音最後也問了一遍,“還有呢?”

是當時的她沒考慮到這一塊,沒想到就被他鑽了這個空子。

“你那叫提醒?”

“怎麽不叫?我一直追問你還有沒有的。”

樓晚:“……”

“你要是不想也沒事的。”謝淮謙把臉靠在她懷裏,深呼吸裏帶著一絲急促,“大白說得對,我憋一憋就行了。”

他一定是拿準了容易心軟的臭毛病,樓晚咬了咬唇,忍不住問:“你難受麽?”

謝淮謙:“你說呢?”

樓晚:“上次在大白麵前你也憋住了。”

謝淮謙:“一次兩次能憋,再多就會壞掉的。”

他仰頭,難耐地滾了滾喉結,“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本來就是我門應該的,把我憋我壞了你也不會幸福。”

樓晚:“……”

他抱緊她,“就一次?”

“……沒措施,會懷孕。”

“不想要小baby?”

這不是想不想要的問題,而是他們這樣的婚姻,要孩子那就是在害了孩子,還不如不要。

但這話太有傷現在的氛圍,樓晚也實在說不出來,婉轉道:“接下來會很忙。”

“我理解的。”謝淮謙仰頭,唇瓣滑過她下巴和脖間,炙熱的呼吸灼燒著她每一片肌膚。

他摟著她,隨手摸過沙發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

兩秒後電話接通,喬一煜的聲音傳來:“老板?”

樓晚一瞬間羞憤到冒熱氣,雙手捂住他的嘴巴,快速搖頭。

讓喬一煜去幫他們買計生用品?

他是怎麽想的啊?

謝淮謙看她,理解了她的意思。

他搖了搖頭,拉住她的手吻了吻掌心,眼眸盯著她,話卻是回助理:“車開回來了沒?”

喬一煜:“開回去了,就在蘭山居停車庫裏。”

“好,謝了。”

電話掛斷,喬一煜有些莫名其妙,老板居然給他道謝?

罕見啊,這麽客氣的?

謝淮謙把手機丟在一邊,拉過她親了一口,托著她的腿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猜都猜得到他要去幹什麽,樓晚羞到臉上都燒了起來,扯住他的手,“別去買了,用其他方法。”

謝淮謙起身的動作一頓,看著她的目光意味深長,“真不去?”

他俯首湊到她耳邊,“可我想讓也你舒服舒服。”

樓晚臉紅得快滴血,“就一定得是要那個嗎?”

謝淮謙挑眉,唇角勾著笑意,“原來你還是懂一些的。”

樓晚捂住臉。

他把她抱起來,依舊是剛剛的姿勢,她麵對著他坐在他懷裏,雙手撐著他的肩膀,低頭便能看見一切。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他環著她的腰身問道。

樓晚低頭看一眼,氣勢有些可觀,轉開眼說:“先給你弄。”

隨即感覺一個女生這樣說太羞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躲開他看她的目光,眼前也沒什麽可以讓她藏的,幹脆雙手抱住他的頭,不看他的臉。

反正親都親過了。

謝淮謙被她抱在懷裏,她本來坐他身上就比他高,被她環著頭抱住,他整個人就陷進了她的懷裏,屬於她的淺淺香氛劈頭蓋臉包圍下來。

謝淮謙覺得他快要瘋了,深呼吸兩口,一手托著她的腰撐起來一些,單手解開自己的扣子。

樓晚雖然沒看見,但能感受到他的動作,心髒抽緊,羞赧爬上臉頰,為接下來即將到來的事。

他把內外束縛扯開,往後仰頭看她的眼睛,有一絲勾.引的姿態,“來吧。”

樓晚鬆開他一些低頭看去,襯衣還沒解,但這副衣冠不整任人宰割的淩亂模樣簡直在叫囂著讓她快點觸碰他。

誰能想得到他平時是冷著臉、高高在上的倨傲貴公子。

樓晚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這一刻在他身上看到的這種反差帶來的腎上激素飆升得有多麽激烈。

謝淮謙拉過她的手,扯到唇邊親了親,握著她的手教她一顆一顆解開襯衣上的扣子。

白皙的指尖觸碰到不尋常的溫度,樓晚心髒一抖,有些退縮,他也沒強迫,隻是虛虛的握著她手背。

沒什麽的,都是成年人,睡都睡過了。

樓晚做好心理準備,這才往前伸手碰了碰。

謝淮謙仰頭,難耐而壓抑地看著她的麵容,唇微微開啟著,想親親她。

樓晚看他一眼,扭開臉,耳尖燒成了紅太陽。

沒能親到她,謝淮謙隻能把臉埋在她懷裏。

直等她完完全全會了,他才狠狠吞了一下喉結,空出手去碰她的衣服。

樓晚趴在他肩膀上,即便眼睛看不到,但她也扛不住神經上傳來的觸感,紅著臉把眼睛閉上。

脫去繁複的新中式外衣丟在沙發上,他沒把她全部脫完,還留著內搭,隨後壓著纖細的脊背貼在滾燙的身上,轉頭去親她的側脖頸,每一下的呼吸都隨著她不熟悉的動作而急促炙熱。

唇瓣壓著白皙皮膚下的大動脈,他沒忍住再次問她:“做這樣的事你反感麽?”

她不說話,他心裏就沒底。

謝淮謙知道她不喜歡他,更談不上愛。會發展到現在,純粹是生理上的需求和她對他的心軟。

即便法律上默認他們是最親密的伴侶,但婚姻是怎麽來的兩人心裏都清楚,隻是暫時把兩人捆到一處。

她還是像之前一樣對他有距離感,哪怕是在做這世間最親密的事,他依舊像是漂浮在半空中,隨時有摔下來的危險,而那個危險就是她對他的厭惡。

她那麽好,他不想、也不願她對他生了厭惡。

他們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走。

樓晚側頭看他一眼,狹長上挑的眼尾紅成一片,戴著隱形眼鏡的瞳孔裏全是她的樣子,浸著對她壓抑不住的炙熱旖念。

俊朗的麵容上退去了往日的清冷,急促的呼吸中,額頭上滑落下來一滴汗珠,原本打理得精致的發型也亂了,動情燒得他臉頰有些緋紅。

這哪裏還是唐嘉儀電腦財經采訪裏冷漠倨傲的商業大佬,商場私人泊車廊裏那個被眾多精英圍繞著氣場強大的謝總,高台上冷淡俯瞰著她的矜貴公子……

純純就是一個動了情的男人,跟平凡普通的男人也沒什麽區別。

隻要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他,樓晚就都不反感,她搖頭。

謝淮謙呼吸一頓,握著她的手背用力攥緊,疼痛中感受著她的手心的柔軟和溫度。

他閉眼貼在她脖頸皮膚上,壓抑而難耐的嗓音溢出一聲,“老婆。”

樓晚:“……”

“說出來給我聽好不好?”

“嗯?”

樓晚:“……”

這怎麽說啊?

好羞恥的。

“晚晚。”他沒發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喊了她,自顧自地揉著她手心,“反不反感?”

樓晚耐不住他情動時磁性沙啞的嗓音,帶得她身體也跟著灼熱起來。

咬唇回:“不反感。”

謝淮謙輕笑,心髒落回實處。

他仰頭去叼她的唇,含著吻了會兒,另一手握緊她後腦,加快速度,吻也越吮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