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耀武揚威
隨著他的靠近, 高挑的陰影落在了她的頭頂。此刻走廊安靜，他的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男香，風格正如他悠遠又古怪的腔調：“你好像對我很感興趣？”
男人都這麽自戀的嗎。賈萀萀伸手, 一掌拍在了——旁邊的餐車上。
打卡已取餐。
這智能餐車機器人比起瑞秋來就普通多了, 害得她與人較量時都沒個小幫手。
Hendrick微微傾身的姿勢紋絲不動, 他似乎並沒有害怕她作勢打人的動作, 亦或是他猜到她不會。
要是朱麗蘇在場，可能真以為兩人這是異國他鄉的一段豔遇了, 然而賈萀萀隻顧著回房用餐。
她正要轉身，一旁的Hendrick又輕笑了一聲：“不然你怎麽知道我在電話裏聊什麽？”
賈萀萀無辜地道：“上熱搜了呀。你難道從不看新聞的嗎？”
也太落伍了吧。
Hendrick嘴角一抽。
嗷, 她知道了。賈萀萀裝作很給麵子的重新回了一個答案：“因為你手機漏音了！什麽牌子的？肯定是因為你沒支持國貨。”
Hendrick差點兒被她氣笑了, 他的臉背對著光，顯得有幾分陰鬱：“國貨？你知道我是哪一國的嗎？”
賈萀萀真誠道：“我怎麽知道？你哪一國的呀？”
“……”
她隨即好心安慰道：“不就是被教育局喊去喝茶嘛, 又不是稅務局。”
林總啊，你還欠淡定。
說完，賈萀萀轉身進房，房門隨即關上。
Hendrick望著緊閉的房門, 目光詭譎，若有所思。
……
“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多聊一會兒呢。”朱麗蘇隔著一道牆, 在手機裏和賈萀萀閑聊。
賈萀萀覺得她莫不是真以為她和昂德裏克看對眼了吧？
她可沒興趣繼續了解那個男人，於是索性也沒繼續聽朱麗蘇的瑪麗蘇式幻想。
朱麗蘇本打算找她一起出門逛街的，也被賈萀萀回絕了。她一個人出門購物了半天，覺得沒意思，轉而又回到酒店，去賈萀萀的房間搗蛋。
當得知昨天晚上的人是誰後, 朱麗蘇就激動了起來：“嗚嗚嗚磕到了！你老公竟然專門派秘書過來宣誓主權！”
難道是宣誓雇傭關係的主權嗎？賈萀萀審問道：“你昨晚又看瑪麗蘇小說了？”
“在我這兒你們還低調個什麽勁？”朱麗蘇眉來眼去地打趣道。
瞧瞧她房間十多個箱子配置，那都是她老公對她征戰時尚圈的支持。
“不過我瞧著Hendrick也不錯, 你們兩要是有可能的話，那可真是……你摸我手機幹嘛？”朱麗蘇躲躲藏藏，“我都說了我昨晚真沒看！”
賈萀萀轉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朱麗蘇抓過她的一隻手，一邊把玩一邊閑聊了起來：“你手真好看，不像我太胖了。”
賈萀萀從她的肉手中抽了出來，專注給手機裏的老板秘書發消息。
【湯姆，你們給我交了五險一金了嗎？】
Tom正陪在淳於森身邊。但他有些意外，三少竟然一直在醫院沒有再出去過。可能是這一輪的治療療程比重太大了？
這時他捏著手機走進病房，欲言又止道：“三少，她突然來問我們交沒交五險一金……”Tom覺得這未免太過於反常了，“她想做什麽？”
淳於森坐在病**辦公，頭也沒抬：“她還說什麽了？”
Tom尷尬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好端端的兩夫妻，就算是聯姻關係，但非要他當中間人傳話來回，這樣真的好嗎。
“……她說商業保險也可以。”
淳於森問道：“她自己以前沒有嗎？”
Tom一愣，越來越摸不懂這兩人之間的用意了。
“過幾天讓她空出時間來。”淳於森忽然說道。
“……是。”Tom內心糾結，到底是沒敢問出三少還去見那個誰嗎？
還是說，三少打算一邊見一個，白月光和聯姻妻子兩頭連軸轉？
Tom保持著自己的職業操守：“那保險……”
“你聽她想怎麽做就行了。”
賈萀萀在這之前當然早就有不少的保險在保，Tom沒一會兒琢磨出意思來後，又幫忙挑了幾份，電子憑證連同賈琥珀的最新通告單都發給了賈萀萀。
朱麗蘇也看了一眼賈琥珀的最新行程通告，在一旁評價道：“怪不得周沛和我說，他最近好閑，原來賈琥珀果真是他們公司主捧的新人呐，我看這通告，她都沒多少休息的時間。”
所以賈萀萀也隻想挑著去。她實在做不到淳於森口頭要求那樣，隨時在賈琥珀出沒的地方到處晃悠。
“你老公呢？”朱麗蘇還打聽起了那位萬惡的罪魁禍首，“他在忙什麽？”
他在追逐於那一抹白色的月光。
賈萀萀吃飽喝足，胡咧咧道：“他在體驗來自瑞士的著名‘安樂死療法’。”
朱麗蘇：“……？”
安樂死還有療法的？她怎麽沒聽說過。死去又活來的那種嗎？想象不出來耶。
賈萀萀轉而提起了正經事。
畢竟朱麗蘇最近常和她待著，還好心主動幫她試圖霍霍賈琥珀。
“剛烈呐，你要不要也來份保險？”
朱麗蘇聞言：“所以你真找了一份銷售工作？”
“……”
朱麗蘇心疼她一秒鍾。沒想到她比起賈琥珀來說，慘得不止一丁半點。人家賈琥珀至少是目前娛樂圈裏較為熱火的存在，每天替公司賺來的流水肯定比賈萀萀打工做銷售的多。
*
烈日下。
賈琥珀將近一天顆粒未進，終於快要結束剛強度的拍攝任務。
她的助理為她高舉遮陽傘，妝發師和造型師都圍了上來。一旁華思瑸正在和攝影師一起回看剛才拍出來的效果圖。
助理見賈琥珀臉色都有些慘白了，正要偷偷給她稍微吃點東西墊一點，一轉頭就被華思瑸逮了個正著。
“你別忘了晚上還有個局。”華思瑸說著，瞪了一眼不夠懂事的助理。
賈琥珀當然不會忘。自己後麵的行程通告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哪怕助理和華思瑸會忘，她都一點兒不會忘。
接著，她隻吸了一口助理遞過來的白開水，再次投入了最後的拍攝工作。
這一片薰衣草花海是私人園地，平時普通人也不是隨時能來就來的，賈琥珀的團隊提前好幾個月才預約到了這次機會，幸虧如期工作日是個晴天。就是有點兒曬。
不遠處，賈萀萀、朱麗蘇和這裏的園主走在花海中。
朱麗蘇在一旁感歎道：“淳於森人脈不錯呀，這麽好的風景，你兩結婚怎麽沒來拍婚紗照？”
賈萀萀一手撐傘一手拿著小風扇，不置一詞。
還婚紗照，兩個人圍繞著輪椅變著花樣拍嗎？
朱麗蘇瞅了一眼親自帶他們觀賞的園主大叔，仗著語言不通，說話也沒個顧忌：“這人剛來接我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個啞巴。”
誰知道對方隻是話少罷了。
賈萀萀聞言，沉思片刻回答道：“你還真別說，可能他們是在殘聯認識的呢？”
一旁其實聽得懂中文的園主：“……”
朱麗蘇也覺得在理：“還真別說。”
“……”園主決定忍了下來，沒有說什麽。
“快看，他們就在那兒！”朱麗蘇像是個眼尖的狗仔，轉眼就望見了遠處的拍攝團隊。
由於賈萀萀的出門磨磨蹭蹭，她們兩差點兒都要錯過這裏的收工時間了。
藝人的通告時間都是定好的，一切按部就班，除非效率太低才會延期。而賈琥珀是個工作狂，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那邊正在收工的消息。
這下朱麗蘇替賈萀萀著急了：“怎麽辦？你都還沒過去搞事情呢！”
一旁的園主專注吃瓜。合著淳於森放老婆專程過來是來搞什麽事情的？他不免有點兒擔心自己滿園的薰衣草了。
果不其然，他就聽見身旁那位驕縱道：“我們快拔幾株下來！”
“好啊！”另一個也躍躍欲試。
“……”園主修身養性，開始在心裏盤算著向友人索賠加倍損失費。
一旁的賈萀萀和朱麗蘇揪了兩束薰衣草後，朱麗蘇回過神來：“咦？我們拔這個做什麽？”
賈萀萀理所當然地回道：“放床頭！助眠呐。”
“……？”朱麗蘇微微冒汗的額角緩緩打出了個問號。
“賈萀萀！”她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你是來幹嘛的嗎？”
她以為這位姐妹手腕了得，沒想到是個假把式，臨時畏難這就顯得有點兒慫了。
“你怕什麽？難道怕她們人多勢眾嗎？”
賈萀萀毫不猶豫地點頭：“她們的人手是好多哦。”
朱麗蘇：“……”
那那那那又怎樣？！她們沒在怕的好嗎。
“我們又不是過去打架。你聽我說，你隻要走過去，然後和她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這片薰衣草田的主人，和你老公可是稱兄道弟的關係！”
賈萀萀：“殘聯認識的難兄難弟？”
圓主：“……”
賈萀萀緊緊捏著可以製冷的小風扇，思索片刻後說道：“麗蘇，你說得沒錯，我們打不過那麽多人。”
朱麗蘇無語了：“所以你是懶得過去了是吧？”
賈萀萀感動。剛烈真懂她。
她一點兒都不急，早就想好怎麽辦了：“這樣，你給我拍幾張照，到時候我找人P得像一點。”
這樣就像是她出沒於賈琥珀的身邊耀武揚威過了。
兩人說幹就幹，朱麗蘇不一會兒也參與了合影留念，一旁的園主差點兒成了她們的禦用攝影師。
等到累趴了一個圓主之後，剛才的拍攝團隊所在的位置早就沒了人影。
園主也挺好心的，在一開始就幫賈萀萀和遠處的團隊一起拍入鏡了，這樣她們P起來也方便。雖然他還是沒懂賈萀萀她們到底在幹嘛。淳於森要是來拍婚紗照，他肯定是歡迎的咯。
兩人回去後，朱麗蘇忙著修閨蜜照，賈萀萀則是隨便在網購軟件上下了個訂單，讓專業人士幫她P得像一點。
可誰知她找的這家店非常不靠譜，竟然轉頭就把她的原圖截去了一半，隻留賈琥珀那頭，轉手就高價賣給了娛樂媒體。
不一會兒，網上就有了一定程度的關注度。
賈琥珀的粉絲也急了，又討論得熱火朝天了起來。
〖到底是誰在偷跑物料？拒絕偷跑物料！〗
〖隻能怪我們琥珀太紅了，出國了都有狗仔跟〗
〖嗚嗚嗚那套衣服的照片就隻能廢掉了嗎，太可惜了，到底是哪個缺德的媒體偷跑了@富婆小姐姐在法國幫幫我們琥珀吧〗
賈萀萀被人@後，點進看了好一會兒，總算看懂了行業規則。
……所以她現在算是狗仔還是偷跑物料的壞蛋？
不對啊——她不是富婆大粉嗎！
富婆大粉賈萀萀隨手把那個缺德的網店賣家信息檢舉了出來。
由於她的“隻手通天”消息，賈琥珀的粉絲團隊立馬就反攻而上，層層聯絡上去解決了這個問題。
頃刻間，賈萀萀的賬號粉絲量蹭蹭蹭的往上漲！全是更多慕名而來的賈琥珀粉絲前來加關注。
兩人回去後，一直在她房間的朱麗蘇剛P完好幾張閨蜜照，正湊過來一看：“哇你這麽多粉絲數的嗎？”
朱麗蘇當場就嫉妒了。都是豪門白富美，為什麽她經營的社交賬號這麽吸粉？
“你平時都發什麽的呀？”讓她學習一下。
賈萀萀隨手一刷新：漲的粉絲數都是以千幾位數疊加了上去。
朱麗蘇眼睛都直了：“你這是買粉了吧賈萀萀？！”
漲得比股票都快。還有沒有天理了。
剛剛晉升為“賈琥珀大粉”的賈萀萀深藏功與名地護住了自己的手機……
“小氣，”朱麗蘇哼唧，她本來還想發兩人的閨蜜照呢，這塑料姐妹不發也罷，“你等著，一會兒晚上我們去酒莊重新拍！”
兩人這行程，堪比當紅流量愛豆了。
傍晚去做好造型後，賈萀萀在去酒莊的車上向老板報告工作。
另一頭的Tom收到照片後頭皮發麻。
他是個正經秘書，私聊接收老板娘的生活照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吧？
情急之下，Tom想了一個好主意，他立即把賈萀萀和淳於森新建一個群，處理好後自己退出了群聊。
賈萀萀在路上忙著和身邊的朱麗蘇嘮嗑，一時也沒注意，發完照片後一直沒等到Tom的回複，就又在靠前的聊天框裏打了一段話：【我拍得不好看嗎？】
淳於森今天不用進艙療養，但他也沒有出門，而是全天在病房處理工作，等他點開手機上的消息時，他有一瞬的停頓。
照片裏的賈萀萀站在薰衣草花海中，戴著長簷圓草帽，笑得眼睛彎彎的，手裏還捧著一束薰衣草。烈日當空，花田中的年輕女子特別像是……遊客到此一遊。
淳於森沉默了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工作完後心情良好的原因，他回了一個違心的答案：【很好看。】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確認自己回得很正確，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賈萀萀下車時收到了這則消息，也是先愣了一下。
好家夥，已經不滿足湯姆督工代為考核了嗎？這日理萬機的殘疾霸總竟然要越級直接管理她這個打工仔了！
這是控製狂吧？不加薪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她第一時間就把淳於森回複的“很好看”三個字解讀成了“繼續好好幹”。賈萀萀頓時深感亞曆山大，覺得今晚必須不醉不歸，才能排解她突如其來996的打工生涯之重壓。
朱麗蘇打聽到那個Hendrick公開購入的酒莊不止一家，這回這家離得近，結合淳於森那邊提供的賈琥珀通告消息，今晚可能是賈琥珀的老板親自帶著她的團隊和一個著名電影導演談項目。
對此，“惡毒女配”朱麗蘇表示：“姐妹！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賈琥珀拍電影呐！”
賈萀萀疑惑：“我不用眼睛看電影，難道用耳朵聽嗎？我又不是殘聯的人。”
朱麗蘇：“……”
賈萀萀不懂就問：“你是說她要拍的電影會很厲害，那到時候‘爛番茄’上會給幾分？”
朱麗蘇疑惑：“你幹嘛最先關注‘爛番茄’？”
賈萀萀：“那就先關注水蜜桃？”
朱麗蘇：“……”
有水蜜桃嗎？她為什麽要陪這個笨蛋聊這麽深！
酒莊沒有水蜜桃酒，但葡萄酒管夠。
Hendrick這家酒莊是對外開放的，所以以賈萀萀和朱麗蘇的身份，能夠進來也是正常的事。
好在酒莊夠大，他們所有人不會一進去就大眼瞪小眼的擠在一起。
賈萀萀臨了又問了一遍朱麗蘇：“你買保險了嗎？”
朱麗蘇無奈了：“你有沒有點兒誌氣？還想著賣保險呢！”
還妄想“殺熟”，都賣到她這裏來了。
賈萀萀擔心道：“剛烈啊，你可是你老朱家唯一的獨苗啊，你要是在國外出了事……”
朱麗蘇的肉爪一把拍了過去，煽情什麽呢：“我發現你不演戲可惜了。”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響起了一聲輕咳。
她們回頭一看，發現正是Hendrick、應該說，是Hendrick正巧發現了煽情的她們。
……
同一時間，賈琥珀正由華思瑸陪同著坐在會客廳，和總導演總編劇相談甚歡。
隻不過剛才林總帶她們來了之後，又起身接電話去了，一去就是不少的時間，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們這回見的導演是個國內名氣頗高的老導演了，平時不工作的時候旅居國外，要不是林總的人脈，還不一定會答應來見她們談項目呢。
所以這時賈琥珀和華思瑸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擔心，恐怕，現在光憑她們兩人盡力而為，談項目的成功率還不是很大。
這名導的脾氣也不小，三下五除二看完劇本之後，就光顧著和編劇討論了起來。甚至當著賈琥珀和華思瑸的麵，暢談起了他們自己心目中認為合適的男女主演等人選有哪些。一點兒都沒給愛豆出道的賈琥珀麵子。
華思瑸長袖善舞地加入了攀談，但也力不從心。她一邊應和著導演，一邊給賈琥珀使眼色。
賈琥珀拿出手機，快速給Hendrick發消息，但都石沉大海了。
她們一點兒都不知道，老板臨時不務正業，去歡迎不請自來的新朋友了。
“還說你對我沒有意思？”酒莊朦朧的燈光下，牆上掛著不少的名畫。Hendrick半倚在廊柱便，玩味又曖昧的睨看賈萀萀。
一旁的朱麗蘇又邪門地磕了起來：“哇哦~你兩好像是從電影裏出來的男女主角哦。”
仿佛已經忘了自己一天前還磕過正牌淳於森。
Hendrick輕笑一聲：“借你吉言。不知……她願意做我的女主角嗎？”
如此瑪麗蘇的話，朱麗蘇當場就get到了！
然而一旁的賈萀萀卻覺得莫名其妙，奇怪問道：“昂德裏克，你轉行做導演啦？”
Hendrick：“……”
兩人一邊跟著Hendrick逛酒窖，一邊在後頭嘀嘀咕咕地聊天，還覺得前麵的人聽不到。
賈萀萀煞有其事地精準分析道：“我就說消息不靠譜吧？什麽叫做帶他見導演，原來他就是導演呀！”
朱麗蘇聽了進去：“哇這麽不靠譜的嗎？所以之前都是網上傳來傳去的假消息？”
兩人看向Hendrick的後背，異口同聲：“所以——他的夢想是做導演！”
“……”Hendrick覺得這酒窖不逛也罷。
朱麗蘇：“怪不得，他瞧著能耐不止於開一家娛樂公司，原來都是為了夢想。”
賈萀萀：“那當然，他的能耐足夠供養好幾家外國某類網站的日常經費了……所以剛烈你買保險了嗎？”
不是她嘮叨，是她真覺得今天來這裏唐突了些。
“我這裏有幾個保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雖然她也不知道被暗網買凶後的賠償覆蓋得了嗎。
就在這時，前頭的Hendrick倏地轉了過來，把賈萀萀嚇得一跳，一把拉住朱麗蘇倒退了一步。
朱麗蘇莫名其妙：“怎麽了？”
賈萀萀捋了捋長發：“我發現我有點兒老花？”
湊近反而看不清的那種呢。
“……”
正當會客廳裏的賈琥珀和華思瑸快要招架不住、坐立難安地以為她們這一回資源要告吹的時候，一旁的兩扇門忽然打開，走進來了一男兩女。
在場幾人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麵色各異，然後紛紛起身迎人打招呼。
趙導若有所思地看著林總又帶過來兩個年輕女孩，他朝相較起來更為合適的那個問道：“你是……女主角？”
賈萀萀一愣，都忘了反駁，她看著灰發蒼蒼的老大叔，雙眸撲閃：“你是男主角？”
趙導：“……”
哪來的沒有眼力見的純新人。
一旁的賈琥珀和華思瑸臉色難掩的低沉。
酒莊的侍者倒完酒後離去，Hendrick勾唇一笑，拿起酒杯介紹道：“趙導誤會了，這兩是我朋友。”
“朋友？”一旁的賈琥珀輕聲重複。
賈萀萀嗅了嗅酒杯，麵色不改地機械補充：“單方麵的那種。”
Hendrick聞言，也不生氣，反倒是又輕笑了一聲。
一旁朱麗蘇搞清楚剛才是她們兩誤會Hendrick後，自來熟得很：“我們就是來蹭酒喝的，導演你們聊你們的吧——我也能聽嗎？”
賈萀萀緊接著：“聽了會被‘哢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