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們沒催過,也不會催。
“寶貝……”
江斯年抬起頭, 深深地凝視著林星津,眼神熾熱,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一下。
林星津卻不想再聽他說話了。
昏暗的房間裏, 她直起身子去親他,雙手穿過襯衫去擁抱他,感受屬於他的體溫。
她難得的主動, 幾乎讓江斯年亂了心神與陣腳。
他將林星津抱到腿上,任由她親吻自己。
一開始,江斯年還記得要控製力道。
可漸漸的,骨子裏惡劣的占有欲開始占據上風,溫柔的擁抱變為強勢的掠奪。(隻是親吻,脖子以上)
明明是林星津處於上位, 但這場遊戲的主動權還是重新回到了江斯年手中。
他們接過很多次吻,但這次明顯是不同的。
林星津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得厲害, 她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這場熱吻當中。
承受不住似的, 她偏首躲避江斯年的親吻。
仿佛逗弄一般,江斯年沒有第一時間桎梏住她的下巴, 而是由著她躲。
可接下來的每一次,他都能在昏暗中準確無誤找到林星津早已紅腫的唇瓣,然後再次**, 吻得比之前更重更深。
是寵愛,也是懲罰。
林星津被親得直躲。
江斯年輕笑著,滾燙的大掌兀地捉住她的手腕,指尖惡作劇似的在她手背上輕點, 惹得她瑟縮得更厲害, 卻在慌亂間躲錯了方向, 拚命往始作俑者懷裏鑽。
黏熱潮濕。
房間裏的氣溫驟然升騰,空氣中仿佛氤氳著水汽。
林星津更是熱得出了一身細密的汗。
她緊閉著眼睛,鴉羽似的纖長眼睫如蝶翼般在空氣中翕動、顫抖。
白皙的臉上透出陣陣薄紅,尤其是眼尾的紅暈如春三月的桃花一直蔓延至雪白的耳垂處。
陌生而酥麻的感覺朝著她的四肢百骸發散,她整個人被江斯年親得直發抖,可偏偏又推不開他,最後隻能仰著頭迷茫地望向天花板。(隻是親吻,脖子以上)
太過了!
真的太過了!
直到這一刻,林星津才真正意識到,跟現在的疾風驟雨相比,過去的江斯年有多“手下留情”。
突然,舌尖被重重地吮了一下。
江斯年驀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嗯?
林星津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睛看他,眼底的水色映出江斯年沾染著濃重欲色的臉龐。
當然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無力地伏在江斯年懷裏。
纖長的眼睫上還浸著淚珠,嘴唇嫣紅腫脹,泛著紅暈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接吻留下的繾綣春意。
林星津眨巴了幾下眼睛,好似在問對方為什麽要停下來。
對上林星津疑惑的眼神後,江斯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頭發,嗓音低沉沙啞,帶著欲求不滿的鬱悶,“隻能到這了,寶貝。”
大腦還有些放空,林星津順著他的話脫口而出一句“為什麽”。
江斯年難得失語。
而林星津也在這段時間裏,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麽。
本就薄紅未褪的耳垂這下更是紅得要往下滴血了。
林星津雙手捂臉,恨不得時光能重新倒流。
可她心底依舊不免好奇,怎麽就隻能到這了。
明明江斯年動情的證據已經清晰可辨。
林星津的表情太好猜了。
“我這裏沒有……”最後三個字江斯年是貼著林星津耳朵說的。
這是愛人之間最私密的對話,當然隻能對愛人說。
林星津一愣,差點又要順嘴問他為什麽會沒有。
好在這次她及時反應過來了。
江斯年這裏要是有這種東西,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林星津微微挺起酸軟的腰肢,用氣音回他,“我剛算了一下,現在應該是安全期。”
江斯年的黑眸閃過一抹幽光,林星津說這話意味著什麽,他怎麽可能不清楚,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更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欺負她。
深色瞳孔中暗流翻滾,但他還是拒絕了林星津,“凡事無絕對,安全期也不一定安全。”
隨後,江斯年低頭親了親她泛粉的指尖,狀似不經意地問,“津津是不是沒有想過孩子的事情?”
林星津的指尖小幅度地蜷縮了一下。
江斯年沒猜錯。
雖然她現在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江斯年,但她也確實沒有想過孩子的事情。
在現階段的人生中,“事業”和“愛情”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精力。
前者是她一直堅定不移在追求的目標,而後者是她不可避免的心動淪陷。
這兩樣,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會舍棄。
但孩子……
如果江斯年這次沒有提起,在之後的很多年裏,她應該都不會考慮這個問題。
江斯年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林星津的表情,跟他之前預想得差不多。
不可否認,他想過。
但就像他之前跟司嘉樹說的那樣,決定權掌握在林星津手中,他不希望林星津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選擇。
他想要的是參與林星津的人生,而不是改變她的人生。
一個不在計劃內的孩子極有可能會將她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江斯年不願意為了貪圖一時的歡愉,而讓林星津陷入這種本可以避免的困境之中。
他的津津不需要受到外界的拘束,任何時候她都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意大步朝前走。
而他會一直陪著她,保護她。
林星津很誠實地衝他搖了搖頭,“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江斯年的手在她後背上輕輕劃動,語氣寵溺,“沒想過很正常,畢竟我們津津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而且我寵津津都來不及,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另外一個孩子。”
“那你爸媽呢?還有奶奶,她都這麽大年紀了。”
上回,林縝讓她趕緊生一個孩子好鞏固她江太太地位時,林星津隻覺得厭憎與惡心。
可如果這事是江斯年的親人提出來的,她好像並沒有這種感覺。
江斯年搖搖頭,語氣篤定,“他們沒催過,也不會催。”
林星津瞪圓了眼睛,“你怎麽這麽肯定?”
“我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母親就提醒過我,說你現在正處在事業的緊要關頭,讓我千萬不要拖你後腿。”
林星津聽完後愣了幾秒,忍不住低下頭揉了揉眼睛。
再抬頭時,語氣已然哽咽,“媽媽真好。”
江斯年最見不得她這樣。
林星津總是讓他有種心疼的感覺。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裝出吃醋的樣子:“在津津心裏,就隻有媽媽好嗎?”
林星津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雪白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跟他撒嬌,“哥哥最好。”
“真乖。”
林星津靠在他肩上,微熱的氣息噴灑在江斯年的脖頸處,語氣格外認真,“雖然我現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如果是你,我想我是願意的。”
因為自小缺少母愛的緣故,對於林星津來說,孕育一個小生命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可隻要一想到那個人是江斯年,她竟然一點都不會覺得害怕與抗拒。
江斯年自然也懂,他的心軟成一片。
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他的語氣再平常不過,“津津不要胡思亂想,我現在隻想好好過我們的二人世界。乖,再讓我抱一會。”
他畢竟年輕氣盛,加上最心愛的人還在懷裏,所以仍需要時間緩解。
林星津卻沒聽他的話。
她坐在江斯年懷裏,伸手扯住他的襯衫衣領,語氣莫名地有些急迫,“去買,現在就去買。”
宛如一個正在霸王硬上弓的小惡霸。
鎮定如江斯年,一時間都被她的話震驚到了。
愣怔幾秒之後,低沉而有磁性的笑聲響徹臥室。
—
林星津麵無表情地坐在餐桌前,慢騰騰地吃著餘小絨給他們打包來的飯菜,似乎已經看不出異樣了,隻是那張精致的小臉卻紅得厲害,都快埋進飯碗裏去了。
江斯年白皙的指尖抵住她的下巴,忍著笑意說道:“乖乖吃飯,我出門去買點必需品。”
“必需品”三字被他咬了重音,使得他這句話聽上去有些懶散而不正經。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林星津咬唇,“你買不買?再不去買我可就後悔了。”
孩子氣的威脅人。
可江斯年偏就吃這一套,他收回自己的手,做投降狀,“好,那小公主等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可是,等他回來的時候,早已不見林星津的蹤影。
隻給他留下了一張便簽——
「帶上必需品來對麵找我。」
“真是越來越霸道了。”江斯年挑眉輕笑,語氣卻格外寵溺。
門鈴聲僅響了一聲,門就被打開了。
速度快得好似門裏的人一直守著一般。
“哥哥。”林星津笑著跳進了他的懷裏。
江斯年反應極快地托住了她的小屁股,抱著她穩穩當當地站在原地。
但下一秒,他的眸色一下變得極其幽深,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林星津居然穿著他的襯衫。
這個時候,他跟林星津之間的體型差就顯現出來了。
他穿著極其合身的襯衫到了林星津身上,就如同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物,襯衣的下擺都到她的腿根處了,未被遮蓋起來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白嫩得晃人眼。
他抱著林星津往臥室的方向走,掌心處的觸感一如既往瑩潤細膩,觸手涼滑。
江斯年的嗓音低啞得厲害,“怎麽穿我的衣服,寶貝?”
原本趴在他肩頭的林星津轉頭看他,手指捏著他的耳垂玩,意味不明地問他:“不能穿嗎?”
她吃完飯,想到自己剛剛出了一身的汗,便去江斯年的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才想起來江斯年這裏並沒有她換洗的衣服,隻好從他的衣帽間隨意拿了一件襯衫穿上,然後給他留了張紙條就跑回來了。
江斯年親她的紅唇,還是輕笑,“可以穿,我喜歡寶貝穿我的衣服。”
最好能每天都穿。
他在心底補充道。
“你也洗澡了?”林星津聞到了江斯年身上水汽的氣息,木質香調中隱隱混合了另一種甜味。
跟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嗯。”江斯年點頭。
來見他的小公主自然要幹淨清爽才行。
明明是第一次來,可江斯年卻熟門熟路地找到了臥室的方向,動作溫柔地將懷裏的寶貝放到了**。
裹著江斯年襯衫的林星津就像是一團雪白的糯米團子,正乖巧地等待著她的主人撕開包裝享用美味。
“東西呢?”林星津歪著腦袋問他。
“在褲袋裏。”
林星津不說話了,摟著江斯年的脖子往下壓,毫無章法地親他,像小奶貓拱人。
即便是這樣,江斯年還是很快就被她撩出了火。
對林星津的愛意如同傾巢而出的凶獸,再也無法克製。
一個又一個滾燙而炙烈的吻落了下來。
細細碎碎,又無處不在。
他是林星津最忠誠最虔誠的追隨者,毫無保留地將一顆真心盡數奉上。
很快,江斯年的頸項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語氣也越發喑啞,帶著些許蠱惑,“乖寶,幫我。”
意識迷離間,林星津感覺有什麽東西被塞進了她的手心裏。
微硬的鋸齒狀棱角刺在柔嫩的掌心,輕微的疼痛讓她的意識勉強回籠了一小會。
林星津麵色潮紅地看著江斯年,露出幾分退卻,“我……不會。”
都這個時候了,江斯年怎麽可能會允許她退縮,他握住林星津的手腕,低聲道:“沒關係,我教你。”
慢慢的,喘息聲混著低泣聲回**在臥室中。
貼著落地窗時,江斯年特意將林星津的臉轉向窗外,“寶貝,太陽要落山了。”
落日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溫柔到極致的濾鏡。
太陽消失在地平線的那一刻,江斯年在她耳邊說了無數次的“我愛你”。
“真沒力氣了……”林星津的眼神有些惶然,討饒般去摸江斯年的臉。
濡濕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江斯年偏頭輕輕啄吻她的掌心。
於是,遊戲的地點重新回到了**。
窗外月色如畫,傾瀉進來的星光像一層銀色的薄紗,籠罩著整個房間。
微微晃動的床邊耷拉著一隻雪白纖細的手臂,在昏暗的房間泛著瑩潤的光澤,時而受不住般握緊垂落下來的床單,時而又因為**而輕顫。
隻是,沒多大一會功夫,這手就被另一隻同樣冷白卻勁瘦有力的大掌捉了回去。
“瘋子!”
林星津想踹他,卻沒了力氣。
“我之前發過誓,絕對不會讓你哭,但現在我後悔了。”江斯年一邊親她,一邊在她耳邊說著私密的混賬話,“寶寶你哭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林星津被擠在床頭動彈不得,所有的反抗都被一雙大手緊緊遏製著。
越到後麵越難以招架。
她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遊樂場坐過山車。
過山車在綿延不盡的軌道上一會兒騰空一會兒翻轉,一會兒減速,一會兒又加速……似乎怎麽也看不到終點。
“我是誰?”江斯年攫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黑眸。
“哥、哥。”
“不對。”江斯年搖了搖頭,這不是他想聽的答案。
林星津陷入沉默。
江斯年不催促,卻也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現在他有的是法子讓她聽話。
林星津終於還是妥協,喊出了江斯年最想聽的稱呼,“老公。”
江斯年心滿意足地喟歎道:“我的乖寶貝。”
微微上揚的尾音撩撥得人耳尖發燙。
等到這場驚心動魄的遊戲真正結束時,林星津整個人汗涔涔的,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而江斯年神色慵懶,眼角眉梢都帶著饜足。
他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然後把林星津抱起來摟在懷裏,伸手撥開她臉上的濕發,安撫性的吻不住地落在她的頭頂、臉上……
作者有話說:
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