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也在掙紮中快速往後退去, 手腕的位置傳來劇痛,更有濃稠鮮血快速湧出來。

低頭看去,見自己的手上有一道極深的牙印, 甚至還被咬掉了一塊肉。

與此同時,喪屍的嘶吼聲也在此時傳來, 就見一隻被攔腰斬斷的喪屍正在往她的位置爬, 枯瘦的手指伸向她。

看著這, 她被嚇得驚叫出聲, 下一刻踢著腿往後退去,“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救命!”

染滿驚恐的慘叫聲快速傳來,她早已經被嚇得失了魂。

若說昨天晚上看到的隻是一具屍骨, 是已經死了的,那現在看到的就是活著的喪屍。

看著它大張著口往她這邊爬, 連連後退。

想要爬起來逃走, 可她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已經癱軟,根本就爬不起來。

終於她的後背抵在了身後的圓管上,幾根圓管就堆積在那兒,將她的路堵上。

見喪屍越爬越近, 她驚恐地落下淚來,“不要過來,不要,我不要死!”邊說邊又往後退。

隻是身後就是圓管,她根本無處可退。

也是在這時, 手碰到了什麽。

她快速看去, 見手邊有一塊石頭。

又見喪屍過來, 她連半分思考都沒有, 拿起石頭就朝著喪屍砸去。

“打死你,打死你!”

她舉著石頭一下一下往喪屍的頭上砸,發了狠般,直到喪屍的頭都被砸扁了她都沒有停手。

頓時周圍彌漫起濃鬱的血腥味,腦漿膿血濺了一地,就連她的身上也都是血。

如此一幕,著實駭人。

而兩人的驚叫聲,正在火堆邊的幾人也都聽到了。

林一粟快速抬頭,就見易萱萱驚慌失措地跑過來,臉色更是煞白。

而原本同她一塊兒出去的白施璐沒有回來,出了什麽事。

“怎麽回事!”

同時,陶淮的聲音傳來。

“是......是喪屍,那裏有喪屍!”易萱萱驚恐地出聲,下一刻直接蹲到了火堆邊。

似乎是被嚇到了,整個人蜷縮著,沒有再動彈。

也正是她的話,幾人互相看了看,下一刻才快速過去。

黑暗中,隻聽到石頭被鈍擊的聲音,一下下在這黑暗中格外的驚悚。

很快他們就到了聲音的位置,然後就看到白施璐渾身是血的坐在地上,而她的麵前是一隻喪屍,攔腰斬斷隻剩下半個身體。

地上留下了一灘爬行後的血跡,一路延伸至另一側的鋼管內。

同時又見她拿著一塊石頭,發了瘋般往喪屍的頭上砸。

燈光下,喪屍的頭已經被完全砸扁,到處都是濺灑出來的腦液,恐怖駭人。

可盡管已經如此,她都沒有停手。

【我曹,有點惡心。】

【剛剛看到易白蓮一個人跑出來的時候,我就在想那個璐璐肯定是出事了,好家夥結果她把喪屍給殺了,而且砸成這個模樣。】

【所以這是不是絕境中激發潛能,那我要想成為大佬是不是也要被逼入絕境,恩,學到了。】

【她是不是魔障了,喪屍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她還沒有停下,從來沒覺得喪屍這麽可憐。】

【喪屍能想做什麽,她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兩人,結果就讓她用石頭給砸死了,真可憐。】

【你們怕不是有毒吧,哈哈哈哈,不過確實有點可憐。】

看著猶如魔障了的人,陶淮去看站在身後的杜長律,道:“去那些圓管裏看看有沒有喪屍。”

從喪屍爬行留下的血跡能看出,喪屍是從圓管內爬出來的,這裏有這麽多圓管,可能還會有喪屍躲在裏麵。

“是。”杜長律點頭,然後拿著手電筒去查看。

陶淮去看還在砸喪屍的白施璐,道:“已經死了。”

正是此話,白施璐也才稍稍回過了神。

她下意識抬起頭,見燈光落在她的身上,同時燈光後站著兩人,是陶淮和林一粟,此時他們正看著她。

看到他們,她心中的驚恐全數溢了出來,下一刻手中的石頭拿不住直接掉了下去。

眼中布滿恐怖,好一會兒後才哭了起來,身子也不由得蜷縮起來往角落中躲。

她完全不敢去看就在跟前的喪屍,哭聲不斷傳來,可見被嚇得不清。

陶淮見狀眉頭緊皺,但還是壓下了性子,道:“有沒有受傷?”

隨著他的詢問,白施璐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反而是一直哭個不停。

林一粟一見也知道暫時應該是問不到什麽,他又看了一眼然後才去看一側正在檢查圓管的杜長律。

周圍的圓管有許多,他一個人檢查起來得要些時候。

他沒有再去看白施璐,而是去了杜長律的位置,幫他一起查看。

黑暗中,隻能看到手電筒的燈光閃過。

仔細檢查了一番,除了一具被啃食幹淨的屍體外便再沒看到有什麽,想必在他們來之前應該是有人來過這兒躲避,遇上了喪屍。

回去時已是片刻後,幾人都坐在火堆旁,就連先前受到驚嚇的白施璐也都回去了。

陶淮見他們回來,起身走了過去,道:“怎麽樣,有沒有發現什麽?”

“隻有一具已經死了的屍體,我想應該是之前有人來這裏避難,然後被喪屍襲擊了。”林一粟說著搖了搖頭,隨後又去看白施璐。

見她蜷縮著坐在邊上,臉色有些白,整個人更是渾渾噩噩的有些失魂落魄。

想必剛剛的一幕確實是嚇到了她,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

而易萱萱則與柳中傑坐在一起,可能也被嚇到了,同樣蜷縮著。

陶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回頭看了一眼,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麽。

收回目光去看林一粟,然後道:“剛剛的事應該對她影響很大,估計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

“恩。”林一粟明白,應了一聲後去看陶淮,又道:“她有受傷嗎?”

陶淮搖搖頭,道:“還不知道,問她她也不回話,再等等,等她情緒好點了再檢查一下。”

沒被咬也就罷了,要是被咬了於他們就是最大的威脅。

就是現在白施璐的情緒很不穩定,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現在就去檢查恐怕會出更大的問題。

可能會因受不了跑出去了,他們還要出去找她,到時更麻煩。

“也好。”林一粟點頭,後頭又道:“被咬後潛伏期大概有幾個小時,最短五六個小時,最長差不多也有十二個小時,等等再看也可以。”

他清楚陶淮的意思,要是這人突然發瘋,麻煩的隻會是他們。

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先留著,實在是沒法檢查也可以多注意她,一旦發現問題也能先有反應。

後頭也沒再說什麽,他們去了火堆邊。

坐下時又聽到杜長紀的聲音,後頭則是陶淮的。

林一粟抬頭看了一眼後就去看火堆中的紅薯,有淡淡的香味湧來,應該是熟了。

他撿起地上的木棍去戳了戳,已經軟了。

於是將紅薯從火堆中撥了出來,此時表皮已經被燒焦,同時香味也更濃了。

就著木棍他伸手去剝,有些燙,動作都不由得放輕了一些。

剝開時裏頭的色澤呈現出淡淡的紅褐色,被撕開的皮上還連著肉。

他從包裏翻出報紙,包著紅薯就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陶淮幾人吃的是超市裏拿來的餅幹,在嗅到紅薯的香味時都不由得看了過去,尤其是杜長律。

他看著林一粟吃,下意識道:“你哪裏找來的紅薯?”

“之前逃出來時拿的,火裏還有一個,要嗎?”林一粟說著瞥了一眼被埋在火中的紅薯,之前是擔心一個吃不飽所以就又丟了一個。

見杜長律詢問,也就順著將那個給他了。

“要!”杜長律一聽還有一個當即出聲,下一刻興匆匆的就從杜長紀的邊上坐到了林一粟的身側,然後去看跟前的火堆。

見火堆中果然還有一個,香味格外的重。

不過他沒有直接去拿而是又去看林一粟,道:“你把這個給我了,那你會不會沒吃飽,要不我把我的給你。”說著就把自己拆開的餅幹遞給他。

既然林一粟會放兩個那肯定是都要吃的,他拿走了一個估計會吃不飽。

“一個就夠了。”林一粟應著出聲,後頭則對著火堆輕輕點頭示意,道:“再不拿出來估計就烤焦了。”

正是此話,杜長律快速去看火堆,見紅薯的表皮確實已經有大塊出現烤焦的模樣。

深怕會烤焦了,他忙用木棍將其從火堆中給撥了出來。

紅薯的個頭有點大,比林一粟手上那個還要大上許多。

他笑著將其給掰成了三份,有熱乎的吃了,連手燙都不在意。

拿著兩塊就又去了杜長紀與陶淮的邊上,道:“班長,哥,是紅薯,好燙,哥快拿著!”

“哪裏拿來的?”杜長紀正在同陶淮商討事情,猛然聽到杜長律的話回過頭,然後就看到他手上拿著兩塊紅薯,還有陣陣熱氣湧上來。

杜長律朝著身後的林一粟努了努嘴,然後道:“是小哥給的,哥你快拿,好燙。”說著他都快燙的跺腳了。

紅薯是才剛拿出來的,燙的很。

杜長紀見狀伸手接過,然後去看林一粟。

見林一粟正低著頭,手上是用報紙包著的紅薯。

他又去看杜長律,然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盒肉罐頭,道:“不能白拿人家的,你把這個給他吧。”

喪屍爆發後,物資成了極其棘手的問題。

雖然到現在為止也才過了一月,但因為喪屍眾多,想要去找東西吃是困難重重。

誰的東西不是拚了命搶來了,又怎麽可能白吃了林一粟的。

將肉罐頭遞了遞,示意他過去。

“哦。”杜長律點點頭,然後將手上另一塊紅薯遞給班長,這才拿著肉罐頭坐回去。

他將肉罐頭遞給林一粟,道:“小哥,這是我哥給你的,我們不能白吃了你的。”

林一粟聽聞低下頭,同樣的看到了那盒肉罐頭。

抬頭又去看杜長律,見他笑顏漣漣儼然是心情極好的模樣,點了點頭並未推拒,道:“謝謝。”話落接過了肉罐頭。

杜長律給的應該是軍用罐頭,普通超市還真看不到,最重要的是這種罐頭貯存年限很長,差不多能有好幾年。

現在能吃的東西還有,但一日情況沒有被控製,那能吃的隻會越來越少,留著說不定哪一日能救急。

將東西放回了背包中,這才又繼續吃手上的紅薯。

而杜長律見他收下後憨笑一聲,緊接著拿起地上的紅薯一塊兒吃。

就是還有些燙,扒拉了一會兒他才拿起來吃。

正是如此,坐在對麵的柳中傑卻是怔住了,尤其是他伸出去要接紅薯的手。

本以為杜長律這是要分過來,畢竟之前就是這樣。

結果他居然沒給自己分,而是自己吃了。

前頭看林一粟吃的時候他就想吃了,但是要他直接去討,他做不到。

這也使得他看著杜長律的目光都是詫異,好半天沒回神。

【啊,我猜他是想吃,正等小士兵給他分呢,結果小士兵自己吃了,哈哈哈哈。】

【他臉可真大,居然還想吃主播的烤紅薯,吃SHI去吧!!】

【樓上咱們要文明點。】

【哦,好的,吃|屎|去吧。】

【也行。】

他的動作,杜長律也注意到了,抬頭去看了他一眼。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高興了,道:“看什麽?”

“你怎麽不給我分?”柳中傑興許是還沒有回過神,傻愣愣地出了聲。

杜長律一聽這話隻覺這個柳中傑有什麽大病,自己為什麽要給他們,又不是沒東西吃了。

再者他們三個把他們拖累的夠慘了,現在還想搶他的紅薯。

沒去理會他們,低頭繼續吃自己的。

原本還有些傻愣地柳中傑此時也回過了神,同樣的也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臉都垮了下來,隻覺很是丟臉。

要是給了他也就算了,人家都沒給,他自己跑上去討。

當即退了回去,但心裏頭的不悅也是極深。

轉頭時見白施璐縮在自己的邊上,臉白的可怕,整個人看著也有些麻木,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

瞧著她居然就靠在自己的身側,原本就有些不悅的心緒這會兒也是更惱了,當即將人往邊上推,同時又道:“白施璐你是有什麽毛病嗎?一身的血還往我這邊靠,髒死了。”說道著往邊上退了些,看著她的目光也都是嫌棄。

而被推倒的白施璐沒有去反駁,甚至連個反應都沒有,又坐了回去。

雙目失神,直愣愣地盯著火堆,不知道是怎麽了。

柳中傑是習慣了她罵不還口的模樣,畢竟從高中開始這人就是這樣,煩的很。

可現在白施璐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怎麽看都怎麽怪異。

以前即使不還口但還是會有點反應,現在是幹脆連反應都沒了。

猛地,他道:“白施璐你不會是讓喪屍咬了吧,你肯定被咬了,我告訴你你可別靠近我們,我可還要和萱萱去京城,你自己去死就好可別拉上我們。”說著又往邊上退,愈發的嫌棄她了。

見白施璐仍是沒有反應,他忙去看幾個當兵的,道:“喂,你們,她被喪屍咬了,你們快把她帶出去,最好是殺了她,萬一她變成喪屍咬我們可怎麽辦,萱萱的爸爸可是要你們來保護我們的,快把她帶走,我可不想被她害死。”

“我早說了別帶上她,她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爹就是讓她克死的,她媽現在也和快死了一樣,說不定早就被喪屍吃了,她就是個神經病,誰靠近她就會倒黴,你們快把她帶走!”

他這是越說越厲害,後頭還拿著木棍去捅白施璐,試圖將她趕出去。

眼看馬上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他可不想因為白施璐給拖累了。

他又去看白施璐,卻見白施璐正看著自己,臉色還是很白,但那雙眼中卻是暗的可怕,死死地瞪著他。

這讓他有些退卻,不會真被咬了吧。

其實他也看不出白施璐有沒有被咬,不過就是為了出氣隨口給編的。

但看白施璐這幅模樣,他到覺得真可能被咬了,不然這人怎麽會瞪自己,她不是喜歡自己嘛,從高中開始就喜歡了。

意識到這,他道:“看什麽,你要是被咬了就自己出去,說不定他們不會立馬殺你,等到你變了才會殺你。”

“你剛剛說的什麽?”

他還想繼續說,可卻聽到她問自己剛剛說了什麽。

剛剛他說的可不少,說白施璐被咬了,還說讓他們把她趕出去或者殺了,什麽都可以,隻要這人不在這裏就行。

後頭還說了白施璐的媽媽,都過了這麽久了,她媽說不定早讓喪屍給吃了。

大概知道她是問的什麽了,嫌棄地道:“都這麽久了,我說你媽可能早被喪屍給吃了,你反正也要變成喪屍了,正好給你媽作......”伴。

他這話才剛落還沒說完,就看到一道黑影,下一刻人被直接撲倒在地,同時喉間傳來一陣劇痛。

耳邊還有驚呼聲傳來,就坐在邊上的易萱萱被這一幕嚇得驚叫一聲,慌忙往後退去。

柳中傑根本沒有心思去在意她的驚叫聲,喉嚨上的劇痛讓他回過了神,就看到白施璐撲在他的身上,而她的雙手就緊緊地掐著他的喉嚨,窒息的感覺不斷湧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去看白施璐,卻見她眼中恨意極深,似乎還有些瘋癲。

瘋了,瘋了,這個人一定是瘋了!

終於是在下一刻,他掙紮出聲,“你瘋了,白施璐你放開我,你瘋了!”

但也不知怎麽回事,白施璐的力氣大的出奇,根本無法掙脫。

終於是在這時他去看火堆邊的幾人,驚呼出聲,“救我,她瘋了,快救我!”這話說著,喉嚨上的劇痛也更甚了,以至於他這話都沒有說完。

瘋狂去抓她的手,同時還抬腿去踢她,試圖讓她離開。

“不準你說我媽,我媽她苦了一輩子憑什麽要你說,不準你說!”白施璐下了狠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出聲時的嗓音都是極其尖銳。

神情舉止瘋癲的厲害,誰也不準說她的媽媽,誰也不準。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平時罵我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罵我媽,我喜歡你是我犯|賤|,但是我媽什麽都沒有做,她供我讀書你憑什麽看不起她,我不準你罵她!”

她發了狠般出聲,下一刻低頭直接咬上他的脖子,似乎是要把他的肉給咬下來,就連咬出血了都沒有鬆開。

也正是如此,柳中傑痛的慘叫一聲,掙紮也是更厲害了。

又見白施璐的手就按在他臉上,為了讓她鬆開自己,當即就咬了上去。

同時一股腥甜瞬間湧來,是血。

隻是他此時隻想白施璐鬆開自己,根本沒有去在意自己這才咬下去怎麽就已經咬出了血,隻想讓她吃痛然後鬆開他,也是發了狠。

而這一幕來的太快,驚得幾人都沒有回過神,尤其是杜長律,拿著紅薯就這麽看著,好一會兒沒有動作。

“還看什麽,上去拉開他們!”陶淮真的是對這三人的耐心都已經磨光了,也不看看外麵是什麽情況,剛剛才有喪屍出現,現在居然還吵起來了。

這要是外麵有許多的喪屍,他們現在的動靜就足夠引來了。

他快速上前,去拉白施璐。

此時杜長律終於是回過了神,也不再去吃烤紅薯而是趕忙上去幫忙。

怎麽回事,怎麽就打起來了,這三人不是好的很嘛。

他也沒多問,忙去控製柳中傑。

【好家夥,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不過那個柳中傑確實嘴很|賤|啊,雖然我也不喜歡這個璐璐,但是他說著說著把人家媽媽扯進來做什麽,還說人家媽媽媽早就被喪屍吃了,這不是妥妥的腦子有病嘛。】

【他本來就腦子有問題,腦子沒毛病的人會說出那番話,簡直就是神經病。】

【嘖嘖,什麽都不想說,兩個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不是好東西。】

終於,陶淮將白施璐給拉開了,臉上都是血,尤其是嘴巴上。

下一刻她又要掙紮上去咬他,想要他死!

不過被陶淮按住,隻能怒喊出聲,“我要殺了他,放開我,我要殺他!”

反正她也活不了了,正好把他拖下去,殺了他!

“瘋子,白施璐你這個瘋子!”柳中傑被拉開後多少也有些緩過神了,又見白施璐被陶淮壓製,當即又嗬斥出聲,“你媽早死了,都一個月了,你以為你媽還活著,就你媽那模樣一看就是個短命鬼,早死了!”

可能是真的被白施璐的模樣給氣到了,尤其是他脖子上還被咬出了一道極深的牙印,都咬出血了,氣的說出口的話也是愈發的毫無遮攔。

“我殺了你!”白施璐一聽此話眼中通紅一片,掙紮著就要衝上去。

若不是陶淮快速按住,恐怕這回真可能撲上去了。

同時他又去瞥了一眼杜長律,示意讓他閉嘴。

杜長律明白,快速撿起地上的報紙,揉成一團就給塞到了他的嘴裏,“閉嘴吧!”直接止住了他的話。

柳中傑還想開口,可被報紙塞住一時間也沒說上話來。

很快,兩人就被拉開。

但各自看著對方的目光卻都是恨意,似乎是還想上去,尤其是白施璐。

陶淮也沒想到,之前一直唯唯諾諾隻聽易萱萱和柳中傑的白施璐會突然發狂,可能與她剛剛被嚇到精神沒有緩和過來有關係。

但他想最主要的還是柳中傑的話,當時是準備出聲製止,但白施璐的動作比他們還快。

看著兩人,他冷然出聲,“要是不想繼續留著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

“我不走,她突然發瘋和我有什麽關係。”柳中傑坐在地上出聲,後頭還去摸自己脖子上被咬出來的傷口,收手時見手上都是血。

不過就是隨便說了兩句,居然還咬他,真是無法無天了。

以前他還想,要是畢業後找不到什麽聽他話的女生,他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白施璐,畢竟她很聽話,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

現在嘛,不可能了,就憑她咬自己都不可能了,什麽東西。

“走不走由不得你來決定。”陶淮看向他,很顯然並不打算依他的話。

柳中傑聽聞再次怒了,又不是自己發瘋,憑什麽要自己走。

他下意識就要出聲,但卻見陶淮已經看了過來,也明白他要是再說一句很可能真的會被趕走。

這讓他如何甘心,馬上就能去京城了,再不用過這逃亡的日子。

抿了抿唇,他撇過頭沒有再出聲。

陶淮見他不再出聲才去看白施璐,見她又低下頭沉默了起來,與剛剛將人帶回來時一樣,也是這幅模樣。

他轉頭去看易萱萱,道:“麻煩易小姐幫忙檢查她的身上有沒有什麽傷,既然都不想休息那就把該處理的事都處理了。”說著去看白施璐,眉頭緊皺。

“好。”易萱萱一直都躲在邊上,尤其是看到白施璐發瘋的去咬柳中傑,她是一點也不敢靠近。

畢竟是她親手將白施璐給推到喪屍跟前,為的就是能讓她有更多的時間逃跑。

現在白施璐被帶回來,除了身上都是血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就像是剛剛那一場中她沒有被咬,但怎麽可能呢。

聽到陶淮說讓她幫忙檢查白施璐,她很快就點了頭。

林一粟坐在旁邊看完了這一場鬧劇,期間是半句話都沒有。

番薯已經吃了大半,目光又落在柳中傑的脖子上,見那兒留了一道牙印,還有血不斷溢出來,可見當時咬下去的時候白施璐是用足了力道。

【噗,主播成吃瓜群眾了。】

【真吃瓜群眾,他們吵得這麽厲害,主播吃番薯的動作就沒停過,這是真的很認真的在吃瓜呀。】

【不過這場瓜宴也確實是有意思,這三個人組合在一起就是純純的三角戀關係,然後又都是舔狗,就是舔的人不一樣。】

側眸又去看白施璐,見白施璐被陶淮催促著起身,然後同易萱萱去了不遠處的位置。

陶淮也跟了過去,為了以防又出現剛剛的意外,隻能跟過去。

不過在注意到白施璐脫衣服的時候,他又轉過了頭。

白施璐至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神情麻木,似乎是又成了一根木頭。

易萱萱見狀也沒出聲,她快速去檢查。

她親手推過去的,不可能沒有被咬。

於是她檢查的特別仔細,但除了白施璐手上被咬出來的痕跡外並沒有其他的傷。

而她手上的傷是讓柳中傑給咬出來的,是她親眼所見,所以也就沒有太仔細的去查看。

又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傷後,她道:“璐璐,當時我是太害怕了,我想先出去喊人沒注意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邊,是我不好,璐璐你別怪我好嗎?”說著還拉住她的手,眼中也都是歉意。

白施璐也在她的歉意中抬起頭,她什麽話都沒有,隻這麽盯著她。

正是如此,易萱萱被盯得有些發毛,也沒說什麽,她退開身去了陶淮的身側。

“班長。”

她的聲音傳來,陶淮轉過身,見易萱萱站在身後而白施璐還站在原地。

去看易萱萱,他道:“怎麽樣?”

“沒有咬痕和抓痕,可能當時喪屍想咬璐璐但被璐璐僥幸躲開了,幸好是沒有事,不然我真的會自責死。”易萱萱說著低下了頭,顯然是對於自己先前的舉動感到格外的自責。

陶淮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拉著白施璐一起去上廁所的事,至於遇見喪屍時發生了什麽估計也就這兩人自己知道。

但白施璐一問什麽都不回,所以真正知道且會回話的應該就剩下易萱萱了。

不過要真是易萱萱當時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估摸著她也不會說。

看了一眼跟前的易萱萱,然後他又去看白施璐,道:“確定沒有什麽傷?”

畢竟是大小姐,他還是有些擔心。

“沒有。”易萱萱搖了搖頭。

陶淮見狀也沒再出聲,轉身回去了。

易萱萱看著陶淮走也打算回去,隻是才有動作就注意到身後傳來極淺的呼吸聲,驚得她快速回過頭去。

也正是如此,就看到白施璐站在她的身後,與她貼的極近,近的嚇了她一跳。

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才道:“璐璐是你啊,我以為是喪屍,嚇死我了。”

“嚇到你了。”白施璐笑了笑。

隨著她的笑,易萱萱收起了驚恐,她道:“我還以為璐璐你是在怪我,所以不想和我說話了。”

“為什麽怪你?”白施璐就像是什麽都記不得了一般,笑著又出聲詢問。

這也問的易萱萱一愣,雖然她當時在發現喪屍的瞬間就把人拉過去了,那一刹確實難以反映,但應該也不至於什麽都不知道才是。

她是不怎麽在意白施璐到底有沒有事,不過就是擔心她要是出事就沒法幫她做那些危險的事,比如去找吃的,再比如替她擋喪屍。

不過再她麵前她自然不會提,隻輕輕搖頭,“沒什麽,就是我當時太害怕先跑去喊人了,我以為你在怪我。”

“沒有,我沒有怪你,萱萱你會帶我去京城的,對嗎?”白施璐直愣愣地盯著易萱萱,眼神帶著駭人的暗色,再加上她的臉色煞白,這麽看著極其恐怖,仿佛是要將人吃了一般。

易萱萱下意識往邊上退了些,然後點點頭,“當然會,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帶你回京城,等回去後我們就再不用愁沒地方住沒有東西吃也不用擔心喪屍會出現了,不會有事的璐璐,很快我們就回去了。”

“好。”白施璐點點頭,緊接著繞過她走了回去。

易萱萱見狀雖覺得渾身不舒服,但也沒再說什麽,回去了。

林一粟也在兩人回來時抬頭看了一眼,緊接著去看白施璐,見她的臉色似乎是又差了一些,失魂落魄。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跟隨著範明宇他們時的那對夫妻,被喪屍咬了的女子也是這樣的失神麻木,但陶淮回來說沒有被喪屍咬到或者抓到。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驚嚇過度引起的嗎?

他看著白施璐,直等到片刻後才收回目光,緊接著起身去與陶淮換崗。

而他的目光,白施璐有所察覺,但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頭。

直到林一粟起身離開她才抬起頭,見人已經走了又低下頭,同時小心撩起自己的衣服,見手腕上有一道極深的牙印,血肉模糊。

她快速將衣袖撂下,隨即整個人蜷縮起來。

林一粟去了門邊,同時見陶淮轉過身來,道:“我來接班。”

“行,有什麽事你就直接來喊我。”陶淮應聲,然後準備回去。

林一粟點了點頭,但在人過身側時,他又想到一事,道:“那個白施璐可能有點問題,陶班長還是多關注一下。”

“什麽意思?”陶淮被這麽一提停下了腳步,疑惑地詢問出聲,後頭又道:“你是懷疑她可能被咬了,但易萱萱檢查過了,除非易萱萱撒謊了。”

按照林一粟的話那很可能是易萱萱撒謊了,但這怎麽可能,誰會為一個可能馬上會變成喪屍的人撒謊。

“不確定,多關注一下也是好的。”林一粟輕輕搖頭,可惜白施璐是女生,不然他們就可以自行檢查而不是讓易萱萱,誰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麽,總歸來說不是自己人。

陶淮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後頭也沒說什麽,他就回去了。

林一粟拿了舊報紙墊在石頭上,坐下時將背包放在腳邊,鐵棍則一同放在邊上。

從背包中拿出手電筒和筆記本,沒什麽事做,在上頭又研究起那條魚來。

很快,眾人也都沉沉睡去,隻餘下火堆還在傳來陣陣火焰灼燒的動靜。

夜半時分,原本應該已經睡著了的白施璐卻是快速睜開眼,她看了看周圍已經睡覺的幾人然後又去看不遠處背對著他們的林一粟。

見林一粟低著頭似乎是並未注意他們這裏,於是她又去看睡在另一側的易萱萱。

看著她睡得如此沉,眼中的恨意湧了上來,雙手緊緊握拳。

她知道易萱萱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過朋友,末世前從來沒有末世後就更沒有了,舍友都說她是易萱萱的一條狗,她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那能怎麽辦,易萱萱會很大方的給她吃的,也會很大方的給她穿不了的衣裳。

她媽媽辛苦了半輩子把她供上了大學,不想她還要為了給她湊學費而繼續辛苦。

易萱萱隨隨便便給她的,就是她一兩個月的生活費。

說是給倒不如是施舍,看她為了那幾百塊圍著她轉,她哪裏不知道易萱萱也是把她當成了一條狗,末世後讓她去找吃的去拿東西,甚至還拿她去擋喪屍。

隻要能去京城,她什麽都能忍。

可現在她被咬了,憑什麽他們兩個人就能好好的回京城去,自己給他們當了這麽久的狗,憑什麽他們就能回去。

想著這,她眼中的恨意更深了,脖頸上的青筋都不由得冒了出來,臉色發紫。

但也是這時,她猛然注意到一道目光,快速收起思緒小心看去,就見林一粟回過了頭正看著她。

索性她一直都是維持一個動作沒有動,不然恐怕林一粟就看到了。

她閉上眼,直到林一粟收回了目光,她才去包裏拿了一瓶飲料,擰開後又去自己的手上撕了一小塊肉丟進去,後頭又怕不夠撕了好幾塊肉丟進去。

飲料是果汁,裏麵有果肉,她的幾塊肉丟進去後也根本看不出來。

撕下肉時她並不疼,所以她知道自己應該快變成喪屍了,林一粟說過被咬傷後會有潛伏期,可能是幾個小時也可能是十二個小時。

她要親眼看易萱萱吃下,要她也和自己一樣!

*

2026.3.4

中午11:00

白施璐拿著飲料到了易萱萱的身邊,見她正在吃麵包,擰開瓶蓋後將瓶子遞了過去,輕聲道:“萱萱給你喝,昨天我被嚇到了可能說話有些不好聽,對不起哦。”

易萱萱聽到她的話抬起頭,見她的手上拿著一瓶果汁飲料,應該是昨天從超市拿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有些抗拒。

但看白施璐都主動來認錯了,要是她不應會讓別人覺得她是故意找麻煩,並且白施璐這個笨蛋比較聽話,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萬一後頭還有什麽事她還能用到白施璐。

最重要的時候,白施璐昨天似乎真的沒有想起來是自己推了她。

白癡,活該被當墊背的。

她看著白施璐,然後笑了笑道:“沒事,昨天我也不好,不應該自己跑走,應該帶著你跑的。”說著接過飲料去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這飲料味道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應付著喝了兩口她就不喝了,又將飲料遞回去,“璐璐也喝吧。”

“好。”白施璐點頭,接過後就喝了起來,愣是給喝掉了半瓶。

正是如此,易萱萱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後頭則繼續去吃自己手中的麵包,同時又聽到身側傳來一聲咒罵,轉過頭去見柳中傑皺著眉罵了一句。

隱約她發現柳中傑的臉色特別的差,而他脖子上的傷竟然還發黑了,難道是傷口感染嗎?

她看著柳中傑,道:“中傑,你沒事吧,你脖子上的傷好像有點發黑,是不是昨天沒處理感染了?”

“什麽?”柳中傑一聽忙伸手去摸,然後他發現傷口不怎麽疼。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現在滿心思都是自己的傷口發黑的事,忙又道:“真的嗎?都怪白施璐那個蠢貨,沒事發什麽瘋,還咬我,昨天喪屍怎麽沒把她咬死,要是咬死了也不至於害得我傷口感染,媽的!”

連連咒罵,後頭又找了東西把傷口給纏起來,嘴上的咒罵卻是一點沒停。

杜長紀因為受傷比較困乏,所以這會兒還睡著,愣是讓他給吵醒了。

眉頭緊皺他睜開眼,同時耳邊的聲音也更清晰了,是在罵白施璐。

昨天這兩人的狀況他也是看到的,側眸去看白施璐,見她一個人坐在位置上,臉色特別的差,甚至比昨天還要厲害。

他看了一眼白施璐然後又去看柳中傑,見他是一點要停下的跡象都沒有,終於是出聲,“閉嘴,再吵我就把你的嘴封起來!”

正是如此,柳中傑的咒罵聲頓時停下了,他才發現杜長紀還在。

剛剛就看到林一粟三人出去,沒意識到杜長紀還在。

杜長紀的實力他們也都是看到的,即使他現在受了傷,但也不敢再說了,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施璐。

不過白施璐至始至終都低著頭,沒有出聲。

林一粟與陶淮回來時,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壓抑,大概知道應該是有發生什麽。

他沒有去理會而是徑直去看白施璐,見她低著頭坐在那兒,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真的被咬了,估計很快就會變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一直在注意她,沒有什麽太明顯的動作,隻除了其中一次拿了飲料。

之後他又等了片刻,直等到十二點左右時白施璐都沒有動靜,除了臉色格外的差以外沒什麽事,反倒是沒遇上過喪屍的柳中傑反應有點厲害。

想到他昨天被白施璐給咬了,不免也多留了心。

快到一點的時候,廠房外傳來了轟鳴聲,是接應的人來了。

陶淮從外麵跑了進來,隨即道:“來了,準備撤離!”話落去扶杜長紀,朝著外麵跑去。

易萱萱一聽高興的不得了,快速起身然後去拉白施璐,道:“璐璐他們來了,璐璐我們可以回去了。”說著歡喜地不得了。

隻是白施璐沒有什麽回話,此時她的身上已經呈現出駭人的青紫色。

在抬頭時整張臉紫的可怕,青筋暴起,下一刻猛地朝著她撲了上去。

似乎是還留有一點神識,她怒吼出聲,“易萱萱我要你來陪我!”話落神識徹底消失,成了一頭隻知道嗜血的喪屍,張口就咬了上去。

“啊!”易萱萱被這一幕嚇得驚呼出聲,她怎麽也沒想到白施璐竟然會變成喪屍。

下意識,她猛地拉過就在一側因為渾身不舒服而走的慢的柳中傑,直接擋在了白施璐的跟前。

也正是如此,隻聽到一聲刺耳的慘叫聲,柳中傑被猛地咬住脖子,白施璐抬頭時直接撕下來一大塊肉,鮮血澎湧而出,濺灑在她的臉上。

“萱萱,救我,萱萱!”柳中傑伸手朝著易萱萱去,想要她救自己。

隻是這話才剛出,就被白施璐咬斷了脖子,他看著易萱萱的目光還帶著不可置信,顯然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易萱萱會把他推出去。

明明直升機都來了,明明很快他就能去京城了。

而這一切隨著他的脖子被咬斷,都沒了。

林一粟也才走出去沒一會兒就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眉頭都皺了起來。

快速回頭看去,就看到白施璐已經感染變異了,比他如今知道的十二個小時還要晚了幾個小時。

果然這幾個人真的是麻煩,在最後關頭居然變異了。

又見易萱萱還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兒,當即回身跑了過去。

同時白施璐已經朝著易萱萱撲了上去,眼見即將被咬,他掄起鐵棍直接將其打翻在地,鐵棍一提就要往她頭上刺。

“啊!”

但隨即慘叫聲又傳來,他回頭見被咬死的柳中傑也已經感染變異,此時就朝著易萱萱的方向去,伴隨著陣陣嘶吼聲。

瞧著這,他直接將鐵棍擲了出去,瞬間鐵棍刺穿柳中傑的喉嚨,隨即將其帶出了幾步之外。

又注意到白施璐朝著他咬來,一腳將其踢出去,下一刻從背包中順出算盤,在白施璐再次撲上來的瞬間打在她的頭部,緊接著將其按在地上,算盤連連鈍擊打在它的頭部。

直到它沒了動靜,他才起身然後朝著柳中傑的位置行去。

柳中傑的脖子被鐵棍刺穿,在它過來時爬起來想要去咬他,不過都被林一粟拿算盤給打了出去,最後抓住他的頭發猛地將其撞在地麵,拔出鐵棍瞬間刺穿它的頭顱。

直升機此時就在工廠空地外,陶淮將杜長紀交給機上的隊友。

同時隊友又出了聲,“還有沒有其他人,易家的人呢?”

陶淮一聽快速回過頭去,才發現原本應該跟在他們身後的幾人竟然不在,當即便知肯定出事了。

他去看杜長律,道:“你在這裏,我馬上回來!”話落拿過|槍|往廠房的位置跑去。

不過才剛到廠外,就看到林一粟跑了出來,身後跟著的是易萱萱,而林一粟的身上都是血,至於另外兩人卻不在。

他出聲,“出了什麽事?”

“變成喪屍了,其他的等上直升機後再說。”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林一粟快速朝著直升機的方向跑去。

陶淮見狀又去看易萱萱,見她點頭也不再多問,忙道:“快走。”說道間自己則回廠房又看了一眼。

不過遠遠一眼也能確定了,畢竟是幸存者,不可能一句話就直接拋下了。

確定真的已經感染,他也沒再留,快速離開。

直升機外轟鳴聲陣陣,下一刻他們才快速爬上直升機。

伴隨著轟鳴聲,直升機離開了原地。

等到上空到了安全的位置,陶淮才去看林一粟,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

睡覺睡覺,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