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是有什麽隱疾嗎?”
一個月之後謝澤撤去了吊著胳膊的束帶,活動更加方便,人也更加討嫌。
他在孟珩身旁看了一下午的遊戲直播,孟珩現在甚至都覺得自己有些耳鳴了,“你什麽時候走?”
“走?走去哪兒?”直播的up主突然被人打倒在地,怒罵聲開始傳出來。
“回你家。”孟珩咬牙切齒。
謝澤當然不肯,他還惦記著之前受傷錯過的很多情侶項目。
這一個月過得也有趣,原本鬆口的老爺子又突然不肯了,孟乾和他爸的美國大夢隻能被迫破滅,謝澤和孟珩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也不管他們。
其實情侶項目也是有的。
意大利的行程在一個多月前有所變動,往後延期了兩個月,孟珩的機票就訂在兩周後,隻是他還沒決定要不要帶謝澤一起去。
醫生說謝澤的傷已經沒大礙了,可他還是想著傷筋動骨一百天,滿打滿算謝澤才養了兩個多月,他實在是不放心。
晚上兩個人膩在一起看電影的時候他提了一嘴這個事,誰想謝澤直接暫停電影,說一定要去。
孟珩也是想的,和愛人一起去一趟米蘭,這件事多年縈繞在他心頭,現在愛人和米蘭都在眼前,他自己也舍不得把謝澤丟在國內。
後來他又問過趙顯,確定長途飛行不會有影響後也給謝澤訂了機票。
出發在即,兩個人都很激動。
這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第一次旅行,但卻是他們第一次與愛人一同旅行。
出發前孟珩反複確認當地氣溫,又擔心他的骨頭出問題,連束帶都給帶上了。
謝澤回到自己家收拾行李,他倆主打的就是一個雙向奔赴。孟珩惦記他,他也擔心孟珩,從小皮筋到蒸汽眼罩,他買好之後全部塞進行李箱的夾層中,生怕孟公子出門有一丁點兒的不順意。
孟珩的意大利簽證還在有效期,他時不時就要飛一趟米蘭,所以時常查看護照,於是兩個人又手忙腳亂的準備謝澤的身份材料進行審簽。
兩個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在申請的第五天順利出簽了。
接下來又是慌慌張張訂機票,誰也沒想到最先準備好的會是行李箱。
箱子從他們決定一起去米蘭的那天起就開始收拾,已經被安置在臥室的角落一整周了,出發前孟珩又一次打開行李箱確認物品齊全,謝澤卻大叉著腿仰在沙發上打遊戲。
“你的箱子不需要再檢查一遍?”孟珩額上折騰出一層薄汗,鬆散掉落的一縷發絲緊貼光潔的額頭,他偏過頭來看謝澤的時候就多顯出幾分溫柔。
謝澤關上遊戲,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不用,早都收拾好了,你放鬆一點。”
飛機在第二天中午,國內沒有直飛的機票,擔心謝澤的傷,孟珩將二人的機票換成行程最短的一班,飛機在羅馬轉機,落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天上飛了十幾個小時,孟珩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謝澤精神得很,看來是真好利索了,倒是孟珩自己還跟以往一樣,離開地麵後就不想吃不想睡,搞得謝澤還怪心疼。
轉機後的時間就短多了,兩個小時後他們就出了貝加莫機場。
炎城的夏末正是米蘭的初秋,陽光灑在地麵,空氣中帶有微風,謝澤神清氣爽,但他知道這與腳下這片“世界名城”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因為手邊牽著的人。
就算現在給他跟孟珩發放到大戈壁,他也一樣的神清氣爽。
孟珩在這裏有住所,是當初他還在上大學時孟乾送的,那時他頻繁輾轉於米蘭和炎城,一心沉醉於藝術,孟乾心疼弟弟身體,為了讓他落地後能舒服些就給買了一棟小房子。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個人誰都不想吃飯,在飛機上睡得不舒服,再加上謝澤大病初愈和第一次與愛人出遠門的雙重刺激下,激動得簡直關上門就要抱著孟珩啃。
孟珩不應他,房子長久不住,來之前已經提前找人收拾過,孟珩也累得慌,懶得再收拾行李,隻將箱子拉開癱在地上,抓了幹淨的衣服進洗澡間,還不忘給謝澤指路,“臥室裏還有洗澡間,去洗澡。”
他衝完澡出來,就見謝澤下半身圍著浴巾蹲在自己的行李箱麵前鬼鬼祟祟,他走過去,穿著白色拖鞋的腳抬起來輕踹謝澤的屁股,皺眉問道:“你幹什麽呢?”
謝澤仰頭看他,麵露苦色:“我忘帶**了。”
孟珩這才注意到旁邊攤開的另一個行李箱,被翻亂的衣物證明了主人的暴躁和無奈,他太陽穴突突跳,咬牙問道:“出發前你不是說東西都帶齊了嗎?”
“嘖。”謝澤站起來,用手勾起自己箱子側邊的網兜,狡辯道,“我之前都習慣裝這兒,那天要給你帶眼罩,地方不夠,我就先給拿出去了,結果就忘記了。”
孟珩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沒良心的人,相反,他覺得自己的共情力一直還挺強的,可在這樣一個疲憊的深夜,他真的無法控製自己脫口而出:“我用你嗎?”
他找來的家政很靠譜,不光是打掃房間,連需要用到的日用品都全套準備好了,其中就包括眼罩和應急藥物之類。
隻是謝澤不知道,謝澤隻想他更舒服一點。
“算了。”孟珩歎口氣,轉身從臥室衣櫃拆出一條嶄新的遞給他,“去穿。”
**也是家政準備的,按照他的尺寸。
謝澤不避著他,浴巾一扯當場就穿,還有什麽好避的,他最開始受傷的那陣子還不是孟珩給他提褲子,就差直接上手幫他扶著了!
“嘶。”他剛穿上又扒下來,重新塞回孟珩手裏。
“又搞什麽?!”孟珩瞪著他,語氣極差,恨不得抬手給他兩下。
“緊!”他穿得莽,這一下應該真是給勒到了,現在還是齜牙咧嘴,“你穿什麽碼的?”
這句話無疑是侵犯到了孟珩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他把手裏的**隨手扔在地上,一言不發轉身就走,謝澤敏捷地攫住他細瘦的手腕,嘴上死皮賴臉地央求道:“心疼心疼我吧,這不也關係到你幸福的後半生嗎?”
孟珩聞言眉一挑,語氣輕佻,眉眼中盡是狡黠:“哦?”
謝澤唯一蔽體的浴巾剛剛也被扯下,此刻正**站在他麵前,他抬起手,修長漂亮的中指遊走於結實精壯的腹肌間,一路滑至小腹才堪堪停住,手上略微加了些力氣,他踮起腳尖湊到謝澤耳邊,溫熱的氣息瞬間燒燼謝澤的理智。
“你要是不舉了,換我也可以。”
孟珩在說完這話的下一秒就感受到一陣翻天覆地。
謝澤將人扔在身後的**,孟珩的身下就是他剛剛圍裹著下身的浴巾。
異國他鄉,漫漫長夜,不做點什麽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長發被粗魯的動作搞得淩亂,謝澤一手撐在孟珩的耳側,另一隻手細細替他將發絲打理規整,盡數別到耳後。
孟珩就著躺下的姿勢看他,眼神從容,帶著些笑意和縱容。
頭發上的手轉移到細腰上,短款的白色睡衣被謝澤撩起,身後的部分還壓在孟珩身下,謝澤不在意,他隻惦記著養傷時沒摸到的那處。
上衣被撩到脖子處,謝澤一時有些陷入僵局,不知道這礙事的衣料放到哪裏合適。
突然,嫣紅的唇碰撞上白衣,像是漫天飛雪中罩在玻璃台裏的紅玫瑰——**引人犯罪。
孟珩微仰著頭,牙齒淺淺咬著自己的上衣。
腦海中最後一根弦也被扯斷,謝澤的目光盯在孟珩的脖頸。
脖子上的筋絡因為仰頭而突出,顯得格外性感。
孟珩主動咬起衣襟,孟珩同意了他接下來的舉動。
胸前的肌膚大半還藏在堆積在一起的衣料下,若隱若現。
他的手伸進去。
孟珩的體溫還是微涼,皮膚滑嫩白皙,他的手向右移,終於如願摸到。
身下的人驀然弓起身子,小腰條件反射的向上一供。
他覺得有趣,左邊也試了試。
這是他從未經曆過的事情,高貴美豔的人兒在他身下蹙眉、輕喘、顫栗,而這些反應都是因他的動作而起。
他嚐到了一直覬覦的,便不再滿足。
手又向下伸去,從寬鬆的褲腰伸進半截,想要一扯而下。
孟珩不知何時吐出了衣服,一直放在身側的手也動起來,阻止他接下來的行為。
“別。”
謝澤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這時候逼他停下也太不人道,他反握住孟珩的手腕,按在**順便以作支撐,另一隻手繼續來扒他的褲子。
孟珩平複一下方才略微急促的喘息,正色道:“別鬧,今晚不行。”
謝澤就像是初嚐到肉渣的狼狗,目光灼灼隻盯著更大更鮮的肉,哪裏還聽得見主人的指令。
孟珩連罵了好幾句都沒用,見狀忍無可忍提膝給了他一腳。
他原本就是躺著的,謝澤在他上方,極好發力。
他一腳踹在謝澤的大腿上,罵道:“滾下去!”
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今晚要是真槍實彈幹一場明天就都不用下床了。
他被謝澤壓在身下的時候大腦也是一片空白,隻覺得謝澤想看就給他看,想摸就讓他摸,可是他沒想到謝澤還想往下進行。
他之前在這邊的時候一直是獨身,慣用的家政也就沒有準備該用的東西。
現下要套沒套要油沒油的,這蠢東西也不想想要真等兩個人都扒下褲子麵麵相覷時該如何收場。
謝澤觀察他一陣,確定這拒絕不是調情後收起氣勢,翻身坐到他身側。
孟珩想解釋說等明天家夥事兒齊全了再來,還沒說話就聽謝澤悶悶的聲音傳來——
“你是有什麽隱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