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孟乾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微微詫異,二十分鍾之前孟珩還跟他說沒什麽需要幫忙的,結果扭頭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管不好公司,但美國你們可以放心去。”孟珩說。

孟乾沒言語,等著他的下文。

“謝澤半個月後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他可以先遠程辦公。”

……。

孟乾覺得自己一定是沒休息好,要麽就是他的好弟弟被那個街溜子給徹底洗腦了,準備撬走他們家的資產卷路逃跑。

孟珩報上謝澤的畢業院校和在校期間的成績,可孟乾半分讓步都沒有。

“小珩,經商不是做學術,成績這種紙上談兵的東西,放到商場上是行不通的。”他可以寵慣著孟珩,但這種原則上的大事,他絕不會冒險。

孟珩打這通電話之前就知道這事兒不會太順利,因此也沒堅持,隻說讓孟乾再考慮考慮就把電話掛了。

這件事雖然不了了之,但孟珩卻知道最後肯定能成。

上次謝澤醉酒後說完,他就放在了心裏,等的就是一個時機,現在時機來了,謝澤卻壞了。

早就說讓他別騎別騎,就非是不聽。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說的就是謝澤這種蠢東西。

該死的鬼連睡好幾個小時,醒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孟珩把自己關在畫室靜心畫畫,門被推開的時候他都沒注意。

“你吃飯了嗎?”謝澤晃到他身後,冷不丁開口嚇他一跳。

孟珩一筆畫歪了,這不比在手繪屏上好修改,氣得他太陽穴突突跳。

謝澤自顧自說:“我餓了,有沒有剩飯啊?”

孟珩畫得入神自己也沒顧上吃飯,要不是謝澤找過來他還不知道現在幾點呢,被這麽一說才發覺自己也餓了。

於是倆餓死鬼一起坐在沙發上等外賣。

過了二十分鍾,謝澤歎口氣道:“還不如外賣,外賣還能看著點兒騎士有多遠,起碼還有個盼頭。”

倆人都餓得前胸貼後背,孟珩必須得想辦法轉移注意力,於是想起今天下午的那通電話,開口道:“你後麵有什麽安排嗎?未來幾個月。”

謝澤聽他這話,想著倆人剛在一起沒多久,自己又摔了不能動彈,這戀愛談的比人家少了太多甜蜜,以為孟珩是打算等他傷好後一起出去玩,當即道:“沒有啊!”

“上周我哥來說的事,你要不要去幫個忙?”孟珩探他口風。

“不要。”謝澤果斷回絕,“他找的是你又不是我。”

這時候他倒是聰明了。

桌上的手機震動一聲,孟珩以為是送餐短信,打開一看,是謝澤的事故責任鑒定書。

沒有落款的陌生號碼,還挺謹慎。

他翻看著一頁頁圖片,最後不動聲色地將手機熄屏。

“如果定責結果你不滿意——”他試探道。

謝澤打斷他:“那就複核,再不行就訴訟。”

“如果定你百分之五十——”

“孟珩。”謝澤壓低眉毛,難得敏銳一回,問,“是不是事故認定書出來了?”

孟珩不想瞞他,將手機遞了過去。

謝澤熟練地輸入密碼,眯起眼睛翻閱。

看到一半的時候送餐到了,孟珩擺好餐盤走過來,“先吃飯。”

謝澤不較勁,主要也是真餓,跟著就上桌了。

兩個人都顧著吃飯沒說話,米飯下去小半碗,孟珩才看著他道:“你是怎麽想的?”

謝澤就算左手拿勺吃東西也比他快,一抬腦袋孟珩見他隻剩個碗底了,就從旁邊的瓷碗裏又給他撥過一些飯。

添完飯,就聽他道:“我想去醫院看看那個老頭兒。”

孟珩沒問他原因,“明天。”

翌日,去之前孟珩打電話問過,確定老頭還在住院後才帶著謝澤出門。

謝澤現在剛好一點,他不想他忍著疼白跑一趟。

出乎他意料,謝澤到了醫院很安靜,直到隔著走廊看到病房內的老頭都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孟珩終於起了些好奇心,問他非要來一趟幹什麽。

謝澤沒回答,隻讓他在門口等著,自己進去了。

老爺子今天就一個人,家屬不知道在哪,孟珩就站在門口看著,見謝澤艱難地拖了椅子坐在床邊,接下來兩人說些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談話時間很短,全程不到十分鍾也就結束了。

謝澤出來也沒說別的,隻跟他說先回家。

路上,謝澤突然道:“我跟他說別折騰了,損失的錢各付各的吧。”

孟珩不明白這有什麽區別,微微挑眉示意他解釋。

“認定書判一半一半,就是說我倆定損修車和看病的錢都加一起,平均之後一人一半。”他輕笑一聲,“我還沒見到我車呢,你不是讓朋友去交警隊拉了嗎?估計傷得挺厲害吧?”

“有保險怕什——”孟珩一打方向盤,拐進小區,聽得心不在焉。

“他沒保險。”謝澤左手一拍大腿,往座椅靠背上一仰,“得了,就這樣吧。”

車穩穩當當停在車庫,孟珩怕熱沒熄火,轉頭來看他,緊蹙眉毛,“之前問你那麽多次定責的事,中午不是還說要申請複核嗎?”

“你不懂。”謝澤嘿嘿一笑,左手伸過去覆在他的細腰上,“我就要個理。你知道我冤枉認定我沒錯就行了,別人管他的,我還搭時間搭精力跟他們交警隊打交道?可歇會兒吧。”

“你要什麽理?”

“要你知道我沒超速,我也沒超車,我沒錯。”謝澤捏他的腰。

孟珩癢癢肉多,被他捏得發癢,扭著腰躲了一下,“我知道就行?”

那隻手追著他摸,手的主人說:“你知道就行。”

你知道我沒錯就行,別人我才不在乎。

可就算是這樣,那謝澤隻要不繼續申請複核就行,完全可以按照事故認定書上說的和對方一人一半,他的車好,零件都要從國外預定,修起來肯定不便宜。

而且別看老頭住院住得久,其實他妻子的小心思根本就是一場夢。

他們認定是謝澤的全責,以為住得久花得多,最後謝澤就要賠得多。

其實花得更多的是謝澤,他傷得重,兩個年輕人平時也不生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醫療保險掛在誰家公司,全程都是自費的。

孟珩是不缺錢,可他也不想就這麽被人算計還輕輕放過。

“出事兒那天他拉了一車的樹枝,橫過去擋了整條路,不然我還不至於沒處躲呢。”謝澤說,“不懂了吧孟公子,知道這些樹枝是哪兒來的嗎?”

孟珩搖搖頭,等他繼續說。

“郊區的高壓線低,冬天沒有樹葉遮擋還好,到了夏天一有樹葉就很危險,所以市政每年都會去砍樹。”謝澤的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襯衣外摸到了襯衣裏,兩個人肌膚相貼,“粗樹幹他們帶走,剩下的斷樹枝就放在路邊不要了。這些樹枝給你的話你能幹什麽?”

孟珩猛的被提問,但還是想想回答他:“可能做個…落地燈?”

這回答挺符合他藝術家身份的,謝澤輕輕一笑。

“這些樹枝能做爬架固定蔬菜生長,或者放到冬天當作柴火。”

“柴火?”孟珩皺眉,他能想到的柴火是在山間點燃篝火時的粗短樹枝,和那天他在事故現場見到的樣子大相徑庭。

“嗯,燒炕的柴火。”謝澤沒再多說,收回手去關空調,調侃他道,“睡過炕嗎公子哥兒?”

孟珩衝他左胳膊給了一下子。

兩個人上樓了。

謝澤看著按電梯的孟珩,嘴角不知不覺揚起來。

明明就是小公子哥兒,還不讓人說了。

不缺錢的人絕不會在三伏天的正中午頂著太陽去撿樹枝。

一定是上午市政砍完樹,擔心一頓午飯的時間就被別人給搶走了,才會連飯都不吃就去撿。

孟珩說老頭的妻子不是好人,一直想著算計自己。

謝澤不是大度的人,但是這事兒怎麽說呢,孟珩看他們覺得可恨,謝澤看他們卻覺得可笑。

自從受傷之後他隻考慮一件事,就是怎麽能讓孟珩少擔心一點。

他不缺錢,身體也好,所以他不擔心這些。

人越是沒有什麽,才越在意擔心什麽。

他不是聖人,不悲憫眾生。但他也不卑劣,他必須承認,孟珩說測速失敗的那一刻,自己是鬆了一口氣的。

他心裏知道,雖然沒超速,可他那天也一定踩在超速線上。

那條山路騎了這麽多年,如果不是這次事故,他都不知道還有限速。

就當為以前那麽多次的超速買個總賬吧。

這件事他在夜晚的**,在窗外夜風劃過樹葉道簌簌聲中向孟珩坦白。

誰知孟珩隻是“哼”一聲,嘲諷他道:“早猜到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麽東西?”

“怎麽猜到的?”謝澤回想這些天,這件事他自己都在得知測試失敗後都拋之腦後了,孟珩怎麽會注意呢。

孟珩悠悠道:“你要真委屈,今天在醫院一停車就該衝進去把人家臭罵一頓。”

孟老板睡著前最後總結道:“做賊心虛。”

“誒,但確實是他猛拐才導致這——”他突然閉上嘴,靜靜聽著孟珩輕微的鼾聲。

孟珩這段時間真的很累了。

他費力地拉住孟珩的手,也在深夜中闔上了眼。

# 番外合集

六一兒童節番外

孟珩和謝澤在一起的第二個兒童節,謝億嘉的姥姥帶他回到國內。

老太太這次來是參加年輕時閨蜜的葬禮,落地之後把孩子交給他們就離開了。

這一年多謝億嘉和孟珩一直有視頻聯係,但他沒有給謝澤打過視頻,不是不想他親哥,是每次打給孟珩哥哥的時候他哥都會在。

“孟哥哥!”

小孩子長得快,謝億嘉走的時候才將將到孟珩的大腿根,現在個頭兒已經過他的腰線了。

他抱著小孩兒,把書包丟給謝澤,一路聽著謝億嘉嘰嘰喳喳講自己的新家。

等他說累了,孟珩適時遞上水,笑著道:“童童也來了,就在家等你,咱們先回家吃飯,下午去哪兒玩聽你們倆的。”

“孟哥哥最好啦!”小孩子表達喜歡的方式直白且真摯,抱著孟珩的脖子就對著臉吧唧一口。

再一回頭,謝澤臉色極差的看他。

“哥哥怎麽了?”他問。

孟珩笑著瞪了謝澤一眼,故意寒磣道:“早上吃醋,酸到了。”

謝億嘉懵懵懂懂的,看完一個哥哥又看另一個,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謝澤的胳膊搭上孟珩的腰,一把將人摟過來,在謝億嘉親過的對稱位置也來了一口。

也真難為有點兒輕微潔癖的孟珩,左右臉蛋各頂著一個吻回家。

小孩子們的共同話題就更多了,倆孩子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玩,拚著樂高聊天,聊自己的新同學,聊學校裏的知識,聊好玩的地方。

一牆之隔的臥室裏,孟珩被謝澤瘋狗似的頂在牆上吻。

“別鬧…”孟珩啞著嗓子,偏頭躲過謝澤的吻。

這蠢東西已經親了兩輪,逮上他的唇就瘋了似的啃吮,換在平時孟珩也願意跟他玩鬧,可今天兩個孩子還在,他要是腫著嘴唇出去算怎麽回事。

謝澤也不強求,他既然躲了那就換個地方,馬上就低頭紮到他脖頸,咬上鎖骨了。

“小叔!”房門被砸得震天響,孟梓童在外麵喊他。

孟珩推開黏在身上的人,簡單整理了領口後打開門,問道:“怎麽了?”

“我們下午去遊樂園吧!我想去遊樂園!”孟梓童也長大了,但是這兩年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粘他,半點兒生分都沒有。

他揉了一把小孩的頭,彎腰道:“你想去?小嘉呢?”

“小嘉也想去的!”

“那就去吧,出去等一會兒。”

門又重新關上,他補償似的主動跟謝澤來了個綿長繾綣的深吻,軟聲安撫道:“聽到了?你弟弟想去遊樂園。”

“你想去嗎?”明明每天都接吻,可謝澤就跟親不夠一樣,此刻還跟他臉貼著臉,說話時溫熱細密的氣息就吐在他臉頰。

“不想就不去了?”孟珩挑眉,想聽他怎麽說。

“不想去就讓你家司機帶他倆去。”謝澤說著話,手上又不老實,要去扒他的衣領。

孟珩趕緊製止,怕他再鬧下去擦槍走火,到時候就真的出不了門了。

六一來遊樂園的小孩子不少,加上這個時間的炎城氣候最舒適宜人。

徐徐的微風吹過來,把燥熱全部吹散,隻剩下舒心的涼爽。

遊樂園建在高端景區,一進門就有穿著卡通服的小哥哥小姐姐來招呼他們,工作人員一對一的照顧孩子,許多太太都坐在休息區聊天喝茶。

孟珩把兩個孩子也交出去,準備和謝澤找個地方隨便吃點東西坐一坐。

“誒。”謝澤攔他,朝旁邊的園區努努嘴,“你看那邊兒。”

孟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超大型的過山車軌道,旁邊的園區是成人區,能來這樣的景區消遣的人都是在炎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沒人願意不顧形象的在過山車上瘋叫,因此對比兒童區看來,成人區冷清得可憐。

“別鬧了。”孟珩拽著他的胳膊想走,“你玩兒吐了誰開車?”

謝澤說疼他就真是捧在手心裏疼,出門就差不能扛著他的兩條腿替他走路了,在一起後,自從謝澤的骨折傷好,幾乎都沒讓孟珩開過車。

那兩個月孟珩寸步不離的照顧成為了他心中的一道刺,讓他覺得不論自己怎麽疼,都無法彌補那段時間孟珩損耗的精神。

倆人拉扯一番,最後還是孟珩勝利了,他們坐在太陽傘下喝著冰咖啡。

孟珩戴著太陽鏡,目光緊隨著兩個小孩,就如同所有的家長一樣。

謝澤就不同了,他那兩個眼珠子已經長在了那條看起來就刺激的軌道上。

孟珩看著兩個小家夥玩過了一遍射擊遊戲後還要玩第二遍,含著笑收回目光,淡淡落在謝澤身上。

……。

謝澤還在看那條軌道。

孟珩蹙眉半晌,欠身問道:“真有那麽好玩?”

這回輪到謝澤疑惑了。

他瞪大眼,震驚問:“你沒玩兒過?!”

孟珩遲疑著搖搖頭。

“我靠!”謝澤扔下手裏一口沒喝的咖啡,牽著他的手道,“走!”

孟珩一個不留神竟真的被他拉起來了。

兩個人橫衝直撞到隔壁遊樂園。

要不是景區管理太好,謝澤都懷疑賣票的工作人員能睡著了,這他媽哪兒是冷清,這就是空無一人啊!他倆包場!

謝澤二話不說買了兩張套票,拉著孟珩直奔過山車就去了。

開始之前檢票的工作人員詢問兩人是否有基礎疾病,得到否定回答後幫忙係好了安全帶。

謝澤帶著他直接坐在第一排。

開始之前孟珩心裏還算平靜,可隨著座椅伴隨著齒輪傳動的聲音緩慢爬上軌道的最高點,他情不自禁地開始忐忑。

抓握著扶手的掌心硬被掰開,謝澤與他十指相扣,抓緊他白皙的手。

孟珩偏頭與他對視,見他的嘴唇動了動。

他努力辨別謝澤說了什麽,等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來了”時,耳邊風呼嘯而過,失重的感覺從腳下傳來,他們已經從最高點極速落下,到一半的時候甚至還轉了個圈,整個人頭在下腳在上。

他們在空中轉了一圈又一圈,緊牽著手經過一次次從最高點墜落。

下來的時候孟珩腿都是軟的,反正園區也沒有別人,他幹脆徹底放鬆,任由謝澤抱著自己一步步走下台階,到一旁的涼椅坐下。

“還好嗎?”謝澤勾著唇眼帶笑,就差把“你不行啊”四個字直接刻在臉上。

孟珩沒力氣說話,隻罵他“滾”。

緩了五六分鍾,他才重新喘勻氣。

謝澤一直觀察著他,見他舒服了些,也坐在他身旁,讓他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天,“寶貝,十一神,賽車玩兒那麽厲害,過山車都沒玩過啊?”

孟珩靠在他肩上,說話顯得有氣無力:“長大之後就不想玩了。”

這話倒是沒錯,要不是跟孟珩一起,謝澤多半也不會再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小時候沒玩過啊?”他問。

“我媽不讓。”孟珩的聲音低緩,一字一句砸在謝澤心裏,“也不是不讓玩,是不讓耽誤學習。她看得緊,我就沒時間出來。”

謝澤想說點兒什麽,可就像是剛被救上岸的溺水者,喉嚨間盡是鹹澀。

“長大就懶得再玩了。”孟珩仰頭看他的眼睛,帶著點點笑,“不過真挺好玩兒的。”

謝澤看他這個模樣,隻想著過山車算什麽,你要真喜歡咱們就自己建一個,就放在家門口,我天天陪你玩兒。

可他知道事情不是這麽簡單,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遺憾是無法彌補的。

他應該早點兒認識孟珩的。

說什麽都顯得分量太輕,他低下頭,與孟珩接吻。

兩個小家夥把所有項目都玩過一遍,又把兩三個喜歡的項目反複玩,直到太陽下山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四個人在外麵吃了晚飯,餐廳是謝億嘉選的,他在澳洲待了兩年,回國之後最想念的就是家鄉的火鍋。

四個人酒足飯飽後準備分別,孟梓童是要回家的,孟乾已經來接,謝億嘉也要跟著姥姥回到酒店。

兩個鬧騰的小家夥一離開,他們兩個就不再顧忌,等不到回家,還在車裏就扒了衣裳。

“有人…”相對於謝澤,孟珩還存了些理智。

謝澤頓了一瞬,而後想起他們是在後座,又繼續去解孟珩褲子的拉鏈。

他早就想來這麽一出,剛有這想法的時候就背著孟珩給車換成了防窺膜。

當時車行的老板拍著胸脯給他保證,外麵的人就算是趴在窗戶上看,也絕對不知道裏麵的人是誰。

他謝澤可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孟珩卻不知道這些,這一遭可真是提心吊膽,又驚又爽,最後結束的時候身心俱疲,累得他連眼皮都睜不開。

謝澤從前麵扯過紙巾,不一會兒打開車門換到駕駛位,又是一副人模狗樣。

最後是他把孟珩抱回家的,倆人又一起洗了澡,躺在**後都有些疲累,孟珩懶洋洋道了聲“晚安”,之後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謝澤的低語。

“我會永遠愛你,把十五歲的孟珩缺失的那份也給你。”

大家六一快樂!

祝我們都永遠有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