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六年
十六後……
距離莫家莊不遠處的酒樓中，說書人說著十六前的故事，底下人也聽的津津有味。
“想那夷陵老祖，年輕的時候也是世家極負盛名的公子，一時風光，何等肆意……現在落得個什麽下場！跌落懸崖，屍首無存，萬劫不複！對了，還有溫家魔頭溫祁，年少紈絝，一生**不羈，世家紈絝，結果卻發現是個女子。並且和那夷陵老祖也是好友，不過，最後因為江家前任宗主被她所殺而反目……”
“笑話，那江家前任宗主明明就沒有死，說書也不能太荒誕了……”酒樓中一少年突然說道。
說書人尋找發聲的少年，看到來人頭上帶著藍氏的雲卷紋抹額，心裏有了思量。“那江家前任宗主他們也是再消失了兩年多之後才出現的，這個說法，也不是毫無根據的。”
少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似是有些疑惑說書人的話。金淩的外祖的確還在，而且每年都會去看他，這點他可以確定，但消失這事，他卻是不曾知道。
說書人笑了笑，“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那時候你們才多大，知道了那才是不正常。剛剛講到哪了，我們繼續……”
“你……”
“景儀，走了，我們還要趕去莫家莊。”
“話說當年含光君與那兩人也是交情匪淺，甚至在那一戰中，不惜與世家為敵，幫助他們……”
藍景儀聽到說書人話，“含光君？他說的是真是假？含光君與夷陵老祖魏無羨和溫家魔頭溫祁交情匪淺？可是藍家不是不準結交邪佞嗎？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藍思追聽到那兩個名字，莫名有些熟悉，感覺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好了，景儀，我們還要趕往莫家莊……”
……
魏無羨牽著小蘋果走在路上，他拍了拍小蘋果。“幸好我跑的快，不然要是被藍湛看到了……”
“走了，小蘋果，你說你一頭驢，不喜歡吃草……”
“哎！也不知道溫兄怎麽樣了？不知道還記得我？還有和藍湛他不知道有沒有在一起……”
……
“你說什麽？溫家魔頭溫祁早就死了，死在了十六年前？這是真的嗎？”魏無羨盯著說話人，被遮住的麵具地下是不可置信，夾雜著悲傷。
那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這在當年可是一件大事，基本上修仙界的人都知道的，你……”
“哦！是這樣的，你看我年紀也不大，而且我也是才出家鄉，我就是一個外地人。況且我那地方偏僻，消息實在閉塞，剛出門，我實在是不知道!”
那人看魏無羨說的懇切，也就相信了他的話。“是這樣啊！我說的千真萬確，你隨便找一個人，都可以得到這個答案。當年那溫家魔頭再夷陵老祖墜崖之後，便死了，而且還是當場飛灰湮滅的，屍首都沒有留下。”
“謝謝!”
魏無羨聽了，有些恍惚。怎麽會，溫兄怎麽會……在十六前就去世了。這實在是……他本以為她會好好活著，如果可能的話，她還會與藍湛好好過日子，然後……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竟然在那一天就去世了，還是……
後來，魏無羨和小蘋果又往大梵山趕去，他召喚出了溫寧解救了金淩等人。後來又被江澄抽了幾鞭子，隨後又到了雲深不知處……
“你……可曾見過……她？”
“沒有……啊……”
如夢醒……
兩個人苦笑，苦澀，澀到心頭。身首不留，灰飛煙滅。不管是問靈，亦或者是在陰間的魏無羨，他們都尋不到她，找不到啊……
後來，魏無羨與藍湛攜手，追尋當年真相。一切都已經結束，在剛剛那間寺廟裏，當年所以的真相都大白，一切已塵埃落定。故事大底也相差無幾，已離去的未曾歸來……
魏無羨和藍湛約定每年都會抽出幾個月一起遊曆。一為夜獵，二為尋人。
江南的一個小鎮，魏無羨和藍湛來到了這裏。
“藍湛，這裏好繁華啊！簡直可以和四大世家的臨近鎮子相媲美了。這裏經濟發達，人民幸福安康，而且還環境優美，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再在這裏點上一壺酒，就這麽看著，就可以看一天了。我都想在這裏定居了。藍湛，你覺得呢？”
藍湛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鎮子，的確如魏無羨所言，是個好地方比起之前經過的地方相比，這座鎮子的確氛圍很好。“嗯。”
“藍湛，你看，前麵好多人，我們去看看。”說著，兩人便湊了上去。
劇情很老套，無非是有惡霸當眾搶人，而路過的英雄路見不平，英雄救美。但是，他們卻都震驚了。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因為人，那個酷似溫晁的人。
“大膽狂徒，竟然敢在本公子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你怎麽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敢欺負我們這的人，小心本公子打死你……”
“溫公子，多謝啊！”
“小晁，你又做了一件好事，要是沒有你……”
聽到他們都話，他竟然害羞了。“哪裏？阿婆，其實我也沒!做什麽，而且，我也挺高興可以幫助你們的……”
“哎哎!小晁，你怎麽能這麽說，哪裏來的應該不應該，這根本就沒有理所應當，你做了好事，阿婆感謝你是應該的……”
這是怎麽回事？溫晁不是死了嗎？他是誰？怎麽和溫晁那麽像？他是誰？溫晁根本就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但是他的語氣和曾經的語氣相差無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藍湛，你說，他到底是誰？怎麽和溫晁長那麽像？如果他是溫晁的話，可是溫晁不是死了嗎？他到底是誰？”
藍湛抿著唇回答說：“去一探究。”
“哎，等等，小二!我怎麽感覺這座鎮子格外繁榮，這是怎麽回事？”
“二位是外地人吧！你們有所不知，其實這鎮子以前是窮鄉僻壤，匪徒猖獗，根本就沒有人想來這裏。知道十年前，來了一戶大戶人家，這情況才有所改變。他們治理了那些匪徒，發展經濟，還廣施善緣，最終發展成了如今這模樣。他們可是我們這的恩人。”
“那是哪戶人家？”
“溫家。”
魏無羨和藍湛站在溫家門口。
這時，那酷似溫晁的人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一個鳥籠，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你們是誰？在我家門口幹嘛？”
“溫晁？”
他看了一眼兩人，“你們是誰？叫本公子的名字幹什麽？”
真是溫晁？
“你父親是不是叫溫若寒，你還有個哥哥叫溫旭，是不是？”
“是啊!怎麽了？你們問這麽多幹嘛？莫名其妙!”
聽到溫晁的話，兩人都有些激動。魏無羨帶著激動地問：“你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叫溫祁。”
聽到他的話，溫晁皺起了眉頭。妹妹？溫祁？為什麽會感覺這麽熟悉？我有個妹妹嗎？為什麽我想不起來？可是為什麽腦海中會有一個人在喊自己二哥，這是怎麽了？
沒有，本公子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有什麽妹妹。你們問那麽多幹什麽，有什麽企圖，說。”
聽到溫晁的話，兩人的神色瞬間黯淡。怎麽可能？明明都對的上，難道真的隻是巧合？此溫家非彼溫家？
“我們來，隻是有些事想……”
“這樣啊!那好吧，你跟我來吧!”
“多謝!”
隻見一女子迎麵走來，走到了溫晁麵前，然後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溫晁，你又到哪裏去了，說!”
溫晁的臉被疼的成了一團，“我的小姑奶奶，你給我留點麵子行嗎？這兒還有人，還有，我就出去溜達溜達了會，沒有幹什麽!”
“綾靈姑娘。”藍湛有些驚訝。
“藍二公子。”綾靈鬆開了手，看向藍湛。一開始有些驚訝，然後又恢複正常，感覺像是在意料之中。
其他兩人則看著他們，在兩人之間視線來回打轉。有些好奇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綾靈姑娘為何會在此處？而他們又為何會在這裏？還有她，為什麽不在？這是怎麽回事？忘機有惑，還請姑娘解答。”藍湛語氣嚴肅地問。
“稍後便知!”她又看向溫晁，“你先去吧!順便叫青漣過來……”
四人坐在亭子裏，此時正值春季，春意盎然，百花齊放，生機勃勃，好不熱鬧。
青漣帶著悲傷的淺笑，“當時，公子便囑咐我們，好好照顧他們，我們就聽從了公子的吩咐，好生照料他們。其實，他們十二年前就清醒了。十年前，我們又搬到了這個鎮子，自此，就在這裏安頓了下來。”
綾靈接著說：“他們清醒是清醒了，但是他們卻不記得溫氏了，也不記得公子了。他們記得所以，除了有關過往身份的事，甚至，他們隻認為自己曾經就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一開始不相信，為什麽他們記得對方，甚至還記得我們，卻忘了公子，忘了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妹妹？”
“我也是不信。我暗示了他們，但是，他們卻沒有什麽反應，沒有這個人，忘了這個人。後來，生活也算安定，漸漸的，也就放棄了，不再提她，直到你們來了。”青漣說。
“那她，她怎麽沒有回來？”藍湛看著她們。
綾靈閉上眼，“公子，回不來了……”
“這個給你們，這是公子留的。她說，等哪一天你們找到了這裏，這封信才交給你。當然，如果過了十六年，你們還沒有到來，便會親自交予你。還請含光君回到姑蘇再看，這也是公子所吩咐的。”青漣拿出一封信。
“二位若是想在這兒，我們也會好生招待二位。若是不願，那請便。公子囑咐的事，我們也是完成。綾靈，走了……”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是寂寥，是解脫，是放鬆……又看了手中的信，不知為何，卻有種想扔了它的衝動，不知，在害怕什麽……
……
“元澈，你決定了嗎？”
“樓一，他等的過久了，我想，是時候了……”
“是嗎……”
……
“藍湛，你別喝了。”魏無羨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自此看了那封信後，藍湛就變得不對勁。竟然主動邀請自己喝酒，若是旁人看到，這還是那個含光君嗎？
藍湛又灌了一口酒，盯著魏無羨說：“魏嬰，你說她算盡天下，為何漏我一人？”
魏無羨複雜的看著他。他該怎麽回答，他也不知道啊。
“她厲害，算了天下，算了十六年後的事，她還算了所有人的性命。那些人都已經回來了，她自己呢？她自己哪去了？”
“藍湛……”
“別說了……”
“我……好像……有點記不清……她的相貌了……魏嬰——”
第二日，含光君又成了含光君，也不再四處夜獵了。隻是喜歡一個人在書房，畫上那人的畫像，一畫就是一整天……
“藍湛，藍湛，我回來了。”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她。站在遠處，笑著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卑卑微微，昨天辛苦碼的幾千字，沒有保存，就廢了，我辛苦了幾個小時的成果。淚奔！
這中間尋找真相的過程，我省略了。另外，可能會換另一種方式，將那些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