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總裁和他的替身情人(32)

這是一個, 漫著花香味的吻。

陸非果舔了舔他的唇。

“你是不是沒教花,嘴唇這麽幹。”陸非果說,“剛才應該給你喂點水。”

陳酒也感覺到了。

不說不知道,一說, 他突然覺得很渴。

又渴又熱, 要燒死了。

“好像忘記澆水了。”陳酒說。

陸非果微微皺眉,按開燈, 視線驟然變亮了。

但陳酒並沒有感受到這一瞬間的亮度, 陸非果伸出一隻手,給他擋住了光。

“你真沒談過戀愛?”陳酒十分懷疑, 撩人的技術未免太過純屬, “我要是個妹子,估計早被你釣走了。”

“你是男的,怎麽就不能被我釣走?”陸非果又笑,“我隻是……下意識地先去考慮你了。”

“想燈開的那一霎那, 你會不會被刺到眼睛;晚上坐在車裏會不會冷;接吻的時候, 什麽角度會讓你舒服……”

陳酒:“咳咳。”

“哦, 還有,說到讓你害羞的時候該說點什麽來轉移話題……”

“誰害羞了!”陳酒粗聲粗氣道, “信不信我扁你?”

“隨時恭候。”陸非果說著, 深吸一口氣, “香味好濃, 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陳酒:“有點熱, 其他還好。”他走到窗邊, 拎起黑色塑料袋, 把植物掏出來。

陸非果:“???”

他拿起那個塑料袋, 說:“陸非因是沒給你錢還是你喜歡這種看起來就很像垃圾袋的東西?”

陳酒:“黑色保密性比較強。”

陸非果看著他:“……”

就沒見過這麽不愛惜自己花的人。

陳酒的含羞草的確是渴了, 連泥土都變得幹涸了。

相比較而言,陸非因的芭蕉倒是鬱鬱蔥蔥,翠綠一片,襯得含羞草更加蔫巴巴的。

陸非果去樓下買了幾瓶水拎上來,走之前特別告訴陳酒:“別澆自來水,否則拉肚子我可不管。”

陳酒嘴上答應了,但是他可是陳酒誒,陳酒會聽誰的話?

他十二歲那年,誰的話都不聽。

可叼了。

區區一個陸非果。

於是他就接了一桶自來水,正要澆,陸非果開門回來了。

他速度太快以至於陳酒足足愣了幾秒,導致手裏瓶子也沒有收,就維持著要澆不澆的姿勢。

陸非果皮笑肉不笑地走過來:“很聽話啊。”

生氣的時候,板著臉,倒是有點像陸非因了。

陳酒不知道怎麽,腦子裏冒出來這個想法。

得虧陸非果沒有讀心術,不然得氣死。

陳酒:“……我的手有他自己的想法。”

這個解釋好像有點蒼白。

陸非果也不是智障。

他冷冷地‘哦’了聲,把剛買回來的水往陳酒的花盆裏一澆。

緊緊抿著唇,眼神冷淡,動作還是很細致的。

陳酒突然有種欺負小朋友的心虛感,他輕輕拽了下陸非果的衣擺:“你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

“呃……你買的水是什麽牌子的?”

“上麵有寫。”

“英文誒,看不懂。”

“百度。”

“……”我為什麽要去百度一個水的英文名。

但陳酒還真就拿出手機百度了。

他還真不知道這上麵的英文是什麽意思。

學渣是真的。

百度出來了,底下順便寫了水的價格。

這是外國水,一瓶一百多美金,折合人民幣……臥槽!

這是金子做的水嗎這麽貴!

陳酒險些跳起來。

“你——”陳酒正要批評陸非果奢侈的作風,對上陸非果暗沉沉的藍眸,突然熄火了。

“什麽?”陸非果冷淡道。

“我想說你需不需要澆花啊,我幫你。”陳酒撓撓頭。

“不用。”

說完,陸非果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留下陳酒一個人發呆。

陸非果生氣了。

怎麽哄啊。

陳酒這輩子,啊不,上輩子就沒哄過人,不論男女。

他生性倔強,自尊心賊強,還好麵子,鐵骨錚錚直男一枚,帶著小弟淤浴血沙場出生入死……倒也沒有,毫無哄人的經驗,最多也就是說一句‘對不起’。

但是和陸非果說對不起……好像又有點奇怪。

有啥對不起的。

陳酒思考了半天,他思考的時間有點長,直到陸非果站在他麵前,他抬頭。

“你怎麽也不穿衣服!”

陸非果挑眉:“也?”

陳酒:“穿衣服去,你不冷嗎!”

陸非果就圍了一條浴巾,黑發濕潤淩亂。也許是經常打籃球的緣故,肌肉線條緊實流暢,並不誇張。

陳酒腦海中自動關聯剛才在黑暗中他摸過的地方,每一寸,手指都仿佛留存著的觸感,曆曆在目。

不對,他在想什麽。

陸非果偏不聽陳酒的話,就這麽在屋子裏晃悠,一會又湊到陳酒麵前:“幫我擦頭發。”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隨意甩了甩,水滴就順著發絲蜿蜒流下,水珠愈發晶瑩,看上去無比誘人。

不知怎麽,陳酒突然想起來上一回,陸非果幫他擦頭發的場景。

他突然間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些事情。

“上次你幫我擦頭發的時候,是不是故意的?”現在回想起來,陳酒才發現自己才是被耍的那個。

什麽開花了控製不住自己,他居然還信了?!

陸非果衝他眨眨眼睛,一笑。

“我現在還記得,你打我的時候,臉很疼。”

“但是那次——”

“是我的初吻。”

“很開心,很開心。”

“一輩子也忘不掉的感覺。”

明明是很簡單的語言,卻會讓人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如果這不是虛擬世界……

如果這不是一場遊戲,

如果他沒有任務。

和陸非果談戀愛,應該很不錯吧。

除了有點黏人之外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

陳酒起身,把毛巾丟到陸非果頭上:“自己擦,我去洗澡了。”

陸非果反手抓住陳酒的手腕,輕輕一扯,陳酒毫無防備,跟著陸非果一起倒在**。

陳酒壓在陸非果身上:“又搞什麽?”

陸非果兩手抱在陳酒的腰上,不讓他起身,他埋在陳酒的頸側——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尤其鍾愛這個地方,溫溫柔柔的氣息包裹住陳酒,陸非果緩緩道: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有點不安。”

“兩年,好像太長了。”

“萬一我回來,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了怎麽辦。”

“萬一我回來,找不到你怎麽辦。”

陳酒默了。

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有未來。

他的未來,還在虛無縹緲的地方等他。

為此,他不能回頭,必須一直往前走去。

陳酒重重揉了揉陸非果的腦袋。

“不等你。”

“你好狠心啊。”陸非果笑道,“我的初戀對象怎麽這麽冷酷。”

“等我走了,你記得給我打視頻電話。”

說著,陸非果又嘖了聲。

“那個大學好像是封閉式的,不讓帶手機。”

陳酒:“?”

陳酒:“什麽大學不讓帶手機?”

陸非果:“軍校,規矩比較多。”

陳酒一怔。

他沒想到,陸非果的夢想居然是當一個軍人。

那一定很好。

“那你給我寫信吧,打電話時間太短了,每次你都要給我寫一千字才行,一周一次。”

一千字。

陳酒沉默了:“你這是要我死。”

陸非果笑道:“我會給你寫一萬字。如果實在不知道寫什麽,給我寄照片也行。”

“還沒走就開始想你了。”

陸非果稍稍鬆開手,似乎有點懊惱:“我好像真的有點戀愛腦了。”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胡亂把頭發擦了擦:“帶你去洗澡。”

陳酒:“我自己去。”

陸非果:“胳膊不要了?”

“也不是兩條胳膊都斷了。”陳酒嘟囔。

陸非果勾唇一笑:“看來你是想讓我抱你去。”

陳酒:“你這人——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陸非果作勢要撈他,陳酒連忙躲開,忘了自己還有一條沒法用的胳膊,直接倒下去,倒吸一口冷氣。

陸非果不鬧他了,緊張道:“碰到了嗎?”

陳酒靈活地翻了個身,一溜煙跑進了浴室,把門一關:“沒事!”

陸非果足足愣了十幾秒,突然‘嗤’地一聲笑了。

“居然會被你騙到。”

兩株植物鎖在一起,放在桌子上。

陸非果看了看,忽地拿過來,仔細研究了一下鎖的樣式,發現是陸氏最新研究的電子鎖,名為‘姻緣鎖’,一個鎖隻有一個主人,原本是寓意新人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強拆是不行的,會放電。

這個鎖是有密碼的,不過密碼的開關很隱秘,一般人發現不了。

陸非果打開密碼鎖,按下陳酒的生日。

……不對。

那陸非因的生日呢。

也不對。

密碼隻能按三次,三次之後就會有一天的時間不能解鎖。

“死悶騷。”陸非果罵了一句,給陸非因打電話。

剛打出去,電話就通了,傳來他的親生哥哥令人厭惡的聲音:“喂。”

陸非果很少給陸非因打電話,一般每次都要響十幾秒才接,但這一次,就像是在等他的電話一般,迅速就被接起來了。

“密碼是多少。”陸非果問。

這個問題未免有些無頭無腦,但是他知道,陸非因知道他在問什麽。

陸非因的聲音似乎不像平常那樣,透出淡淡的倦意,他說:“讓陳酒問我。”

“他不想聽到你的聲音。”陸非果冷冷道。

“這個密碼,你沒資格問。”陸非因說,“別忘了,他還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所有分手都要說出來,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陸非果嘲道,“哦,對了,其實你喜歡的人也不是他啊,白清既然回來了,去找他啊,為什麽還要找個替代品?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白清。”陸非因說,“隻是旁人的猜測罷了,我為什麽要解釋?”

“陳酒不會讓你幫他打這通電話,所以,是你以個人名義打過來的吧。”陸非因說,“別做這麽沒種的事情,讓陳酒和我聊。”

陸非果嗬嗬一聲:“也不知道是誰,三番四次地拒絕好友申請,背地裏卻眼巴巴等著人家給你打電話,人家不給你打電話,計劃落空了是吧,開始急了?”

“反正這個鎖,我有辦法解開。別想讓陳酒求你。”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

“那你就試試。”

陸非因說。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陸非果:“……”

他忍不住低聲罵了句髒話。

他要是真能打開,也不會給陸非因打這一通電話。

總不能一直這麽鎖著。

遲早,還是要去找陸非因。

陸非果歎了口氣。

他馬上就要走了。

還有一個穀雨霖需要對付。

比起穀雨霖,大概……

還是陸非因稍微好那麽一點。

十八歲的陸非果,頭一次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出生,為什麽不早點學完跳級,為什麽……不能早點遇到陳酒。

陳酒完全不知道陸非果和陸非因的一番對話。

他在浴室和自己受傷的手臂艱難奮鬥,醫生三番五次叮囑,不要讓傷口碰到水,所以陳酒洗的很慢。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很熱,大概是浴室的水溫太高了。

陳酒慢吞吞洗著,洗的水都涼了才出來。

巨大的困意席卷而來。

陳酒出來的時候,發現陸非果正在做俯臥撐。

大氣都不喘一下。

陳酒:“做多少個了?”

陸非果:“一百多。”

語氣平穩,絲毫不喘,就好像才做了十個。

陳酒一噎,一百多,你怎麽連汗都不出。

這體力,還是人嗎?

陳酒看著陸非果做,然後打了個哈欠。

陸非果停下來,翻身坐在了地毯上,看著陳酒:“困了就睡。”

陳酒:“你呢?”

陸非果:“這房間隻有一張床。”

陳酒:“但是外麵還有床。”

總統套房誒,好多套房,沒必要擠一起。

陸非果:“這床很大。”

陳酒:“我就喜歡一個人睡一張床。”

陸非果不說話了,就看著他。

最後還是陳酒先後撤了:“睡覺就睡覺,不許做別的。”

陸非果笑了。

“什麽都不做。”

“我再做一組,你先睡吧。”陸非果又躺下了。

陳酒抖開被子,打了好幾個哈欠。

“嗯,晚安。”

實在太困了。

不得不說,總統套房的被子真的很綿,睡在裏麵像是躺在軟乎乎的雲朵裏,很快,陳酒就睡沉了。

但他這一覺睡得並不好,他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像是一道道飛快的影子在他腦海中一掠而過,隨後下一個場景又來了。

他又冷又熱,一會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一會又冷得像是單衣在街道上步行。

直到被子輕輕掀開,身後傳來溫暖的熱源。

那並不是會讓人感到難受的溫度。

更像是皚皚冬日,在小屋裏點起的一束溫暖的火柴,暖融融的,令人不自覺想去靠近。

陳酒翻身,抱住了陸非果。

使勁蹭了蹭,眉心舒展開來。

陸非果剛做完最後一組,特意又去洗了個溫水澡才上來。

剛一上來,陳酒就轉身抱住他。

“這麽乖啊。”陸非果失笑,“隻有睡著的時候,你才願意找我。”

但他發現,陳酒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額頭全是汗,臉頰也有點紅。

陸非果用手背碰碰他的額頭,想了想,再用額頭碰一碰。

他剛運動完,本身提問就比較高了,但陳酒居然比他還熱。

這麽熱,怎麽還靠過來?

陸非果覺得不太對勁,他輕聲說:“阿酒,醒醒。”

他的聲音太輕了,陳酒即便聽到了,眼皮也抬不起來。

這時陸非果才感覺房間裏的花香味太濃了。

他把陳酒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扒拉下來,放回被子裏,然後下床,去看了一下陳酒的植物。

不看不要緊,剛才還好好的植物,頂上的花已經開始枯萎了。

陸非果從醫藥箱摸出溫度計,讓陳酒含在嘴裏。

陳酒半夢半醒,抬起眼皮看了陸非果一眼,然後疑惑地‘唔’了聲。

“你好像發燒了……”陸非果說,“現在感覺怎麽樣?”

陳酒嗓音沙啞:“還好。”

其實不太好。

他現在眼前都是晃悠的。

但是看到陸非果有點焦急的表情,陳酒又覺得他還可以再撐一撐。

“是不是你買的水……太貴了。”陳酒笑道,“太貴反而出問題。”

然後他看到陸非果居然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陳酒:“?”

陳酒:“你是不是傻。”

陳酒叼著溫度計,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含糊說著話。

陸非果:“別說了,躺著。”

陳酒拿出溫度計:“我感覺現在好多了。”

然後他一看,40℃。

陳酒:“……”

這溫度是真實存在的嗎。

陳酒覺得他可能是著涼了。

不是什麽大事。

他起身,想倒一杯水,剛起身,眼前一黑。

陸非果這回真的嚇了一跳,但這回,他怎麽叫,陳酒都沒醒。

糟糕了……

陸非果準備帶陳酒去醫院。

他把陳酒抱起來,快步走到門口,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三下之後,門開了。

和穀雨霖四目相對。

陸非果一愣。

穀雨霖反倒像是早就知道他在這裏一般,目光落在陸非果的懷裏的陳酒身上。

他微微一笑:“我帶了醫生。”

“你怎麽知道——”

“我對他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穀雨霖說,他微微偏過頭,看了眼陳酒,“真可憐,發燒了嗎?”

“房間裏有監控器,花香味早就超標了。”他說,“你沒察覺到?”

陸非果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穀雨霖。

“我會帶他去醫院。”

“來不及了。”穀雨霖歎了口氣,“看來陸非因並沒有告訴你,陳酒生病的後果。”

“他是用過黑瓶的人,副作用很複雜,上一次,他差點就死了。”穀雨霖說,他慢條斯理地理了一下領口,“等你送他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陸非果對穀雨霖很不信任,“你什麽時候也會助人為樂了?”

“信不信,隨你。”穀雨霖甚至側過身,給他讓出一條道,“最近的醫院在三公裏外,如果你有幸在淩晨剛好打到一輛車,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足夠送他去死。”

“你盡管試試。”

沒人說話。

陸非果沉默著,時間一分一秒地轉動著。

終於,他低聲打破了靜默。

“什麽條件?”

“聽說陸少爺最近快開學了。”穀雨霖說,“我為你準備了專車,現在就能走。提前感受一下大學生活,也挺好的。”

“是不是你做的。”陸非果突然說。

“我什麽都沒做。”

“——那瓶水。”陸非果一句一頓道,“是你幹的。”

穀雨霖隻是笑著看他:“那你準備怎麽做呢,已經過去三分鍾了。”

陸非果胸膛起伏幾下,他眼睫顫了顫:“我也有條件。”

“不許動他。”陸非果從牙縫裏擠出這麽一句。

“我是一個守信的人,所以我答應你。”穀雨霖說,“起碼在他醒來之前,你不必擔心。”

他朝後麵點點頭,然後說:“把他給我。”

陸非果卻轉身,把陳酒放回**。

他低著頭,看著陳酒。

在他眉間落下一吻。

隨後轉身,狠狠打向穀雨霖。

穀雨霖饒是有所警惕,但動作沒有陸非果快,被他打得臉直接偏過去。

陸非果仍不解氣,繼續打。

穀雨霖反擊回去。

醫生從後麵走過來,見慣不慣,說:“去外麵打啊,我們要給病人治療了。”

陸非果衝穀雨霖勾起手指,兩個人換了個房間繼續打。

穀雨霖身手也不弱,起碼結束的時候,兩個人身上臉上都掛彩了。

穀雨霖的眼鏡被打掉了。

“不許動他。”陸非果扯著穀雨霖的領子重複道。

“還真是癡情。這幾天談戀愛,談的還開心嗎?”穀雨霖並不惱,他微微眯起眸子,失去了眼鏡的遮擋,他似乎也失去了那層彬彬有禮的紳士皮囊,語氣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虧了阿酒還有心思陪你玩玩過家家,好好珍惜吧。”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阿酒壓根不喜歡你,你隻是他的踏板。”穀雨霖勾著唇角,一字一頓地告訴陸非果,“他壓根不喜歡男人。”

“你知道他交過多少女朋友嗎?”

“他和陸非因,隻是一場交易而已。”

“而他對你的好,隻是為了通過你聯係陸非因罷了。隨便釣一釣就上當,陸少爺還真是純情。以後多談幾次戀愛吧,免得再被騙。”

穀雨霖輕飄飄地說著最刺心不過的話語。

陸非果並未如穀雨霖所說露出惱怒的神情,相反,他神情極為平靜。

他喘了幾口氣,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說,

“那你呢?”

“即便是他不喜歡,還要硬生生湊上去。不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阿酒他一輩子,也不會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