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禁錮的鎖鏈

好痛!

楊樂是被一陣疼痛所驚醒的,猛得睜開眼,視線由模糊慢慢轉向清晰,他看見了不斷搖晃著白色天花板,還有華麗的水晶吊燈和精致邊角雕刻。

很快他意識到不是房頂在晃動,而是自己——這個男人欺壓在自己身上,非常粗暴的**著他。

楊樂疼得臉色煞白,下意識想要掙紮,淩州緊按著他的手臂,死死的盯著他脆弱的脖項,心中快意橫生。

他找了這個人一年了!十二個月!三百六十五天!!

他恨不得將這人撕碎了揉爛了一點點吃下去!

一滴滴鮮血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淩州聽見楊樂在他身下軟弱而痛苦的呻吟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求你了,好疼……“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淩州不為所動,這樣想著,俯身抱住了楊樂,親吻他汗濕的脊背。

楊樂死抓著身下的床單,眼前一黑,毫無意外又暈死過去。

接二連三的疼暈過去,著實是夠丟臉的了,可楊樂沒想到更丟臉的還在後麵。

等他第二次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換上了寬鬆的白色睡衣,隻是後麵的鈍痛和全身的酸軟都在昭示著昨晚的瘋狂。

楊樂不適的動了動手指,歪了下頭,忽然聽見一聲金屬輕微碰撞的嘩啦聲?

楊樂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戴著一個類似於狗項圈似的東西,連接著一根細鐵鏈,一直延伸到床頭的牆壁裏。

真他媽丟人!楊樂拎著這根鏈子呆了半天,忍不住無顏的捂住臉。

這項圈是皮製的,韌性不錯,內側鑲嵌著細小柔軟的絨毛,不會劃傷皮膚。不知道它用了什麽詭異的扣鎖,楊樂扣了半天也沒解開這該死的項圈,倒是差點兒把自己指甲劈了。

“我……真是操他娘的!”

楊樂愈發的煩躁了,忽然的臥室的大門被人推開,男人大步邁了進來,沒看楊樂一眼,信步走到落地窗前,嘩啦一下將月白色的窗簾全部拉開,正午的陽光一下子湧了進來,楊樂被刺的眯起眼,扭開了頭。

淩州在一片陽光中回頭看他,“餓了沒有?”

楊樂屁股疼得厲害,根本沒心情吃飯。

?他盡量用後背支撐身體,減少屁股的受力,勉強保持了一個還算體麵的坐姿,勾了勾脖子上的項圈,“老大,能先把這個解開嗎?”

“不行,給你解開你又該跑了。”淩州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完全沒有昨晚那種可怕的狠勁兒了。

“我戴著這個吃不下飯去啊!”楊樂半開著玩笑,“難道你打算把飯放進狗盆裏讓我吃嗎?”

這話一出,淩州微微眯起眼,似乎真的認真考量起來是否該給楊樂這樣的羞辱。

楊樂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擺手,“我吃飯我吃飯,咱去餐桌吃!”

淩州笑了,緩緩走到床邊來,溫和的注視著他,“你得好好吃飯,下午會有骨科醫生來。”

楊樂莫名其妙的,“我又沒骨折,叫醫生來幹什麽?”

淩州低沉的笑了。

他俯下身,手臂撐在楊樂的身側,極具壓迫力的靠近,嗓音低啞性感,“你會需要醫生的,因為作為懲罰,我打算把你的左腿打斷,你需要醫生來做基本的治療。”

窗外的樹影晃了一下,映在蒼白的牆壁上。**的人猛然的睜大了眼,他嚇得肝膽欲裂,手忙腳亂的爬進床角,顫抖著嗓子意圖和這個惡魔講道理。

“老大,你,你這是犯法的,是故意傷害……”

淩州也沒去抓他,任著他躲在床角,那根細鐵鏈子繃的直直的——楊樂盡了最大的力量拉開二人間的距離。

“你害怕了?”

害怕?楊樂已經怕得快當場失禁了。

淩州忽然勾起嘴唇笑了,像極了某種強大而狡猾的野獸,“我逗你呢,不會打你。”

“……我艸你的。”楊樂渾身癱軟了下去,趴在被子上冒冷汗,聲兒都啞了,“老大,你快嚇死我了!哪有你這樣開玩笑的!”

“我隻是想看看你害怕的樣子。”淩州仔細端詳著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在找你的每一分每一秒裏,我都在想著怎麽懲罰你,怎麽欺負你,讓你害怕恐懼,讓你在我身下崩潰大哭,呻吟求饒,我很想看到你這樣的表情。”

楊樂忽然覺得背後發冷,他艱難的開口,而且用了尊稱,“您好像變了很多?”

“也許隻是回到了本來的樣子。”淩州平淡的說著,“當你從訂婚典禮上逃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不該對你那麽溫柔。”

那時候淩州天真的以為楊樂是愛他的。在結婚之前,他親力親為的操辦著訂婚典禮。他把公司會議交給手下去做,然後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和策劃討論典禮上的音樂與花瓣的顏色。

他細心的挑選服裝,填寫賓客名單,他甚至親手撰寫了誓詞,他能倒背如流。

那個時候,他真的以為楊樂是愛他的,直到那天他在挑選照片的時候,手下告訴他楊樂不見了。

他以為楊樂被綁架了,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監控顯示楊樂是自己刷了門禁卡離開,他帶走了身份證銀行卡現金,帶走了獨自生活所需要的一切。

一切都表明他是自己離開的。

這時淩州才明白,原來真的有人能把愛情演的那麽像,那麽真。

其實所有人都能看出楊樂是貪圖富貴,隻有淩州不信。

那一天淩州在小禮堂的舞台上站了很久,他想象著麵前有個人對他說我願意,想象著兩人交換戒指,互相親吻。

然後,他的眼神慢慢的漫上了血腥和殺氣,他明白了,對待楊樂不能特殊了,必須要像對待他的敵人那樣,殘忍,無情,狠絕。

也許這樣,才能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