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淩州

阿飛這才察覺到局勢的緊張,下意識看向楊樂,“狗哥,怎麽辦?”

幾個黑西裝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尖統一的指向通往二樓的樓梯,空餘的手按在腰間,不,是按在腰間的槍上。

楊樂看了看不遠處的樓梯,隻感覺那昏暗的地方如同野獸的血盆大口,紅地毯就是遍地流淌的鮮血。

他站了起來,硬著頭皮道:“走吧。”

若是再不答應,他不敢保證這幾個人會不會當場掏出槍來打斷他的腿,然後直接將他抬到二樓去。

見楊樂跟著他們走了,阿飛怔了一下,黑西裝對阿飛道:“請你們也來。”

阿飛他們隻好也跟上。

楊樂一步一步走在台階上,刻意的走在了最後麵。

黑西裝們帶他們到了一扇黑色的大門前,紳士的為他們打開了門。

楊樂趕緊瞥了一眼,透過重重的人影,他看到了裏麵的情形。

裏麵同樣站著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隻有一個男人是坐著的。那個人穿著一件深色的合身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解開,隱約露出性感的鎖骨。

他架著腿坐在深紅色的沙發上,手臂隨意閑適的搭在靠背上,神色平靜。

房間中曖昧的光影映在他的臉上,顯出一種歐洲混血般的立體感,眉目深邃,眼角很漂亮的微挑,鼻梁高挺,薄唇劃出淡淡上揚的弧度。

在笑?

不,雖然在笑,可是沒有任何溫暖的感覺,他的笑容總給人一種很鋒利很淩厲的感覺,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和氣勢透過人群向楊樂橫壓過來。

他的後背忽然開始冒冷汗,轉腳就想跑。

那男人忽然說話了,聲音與他的外貌一同,是低沉悅耳的,卻帶著威壓,透過空氣傳到楊樂耳朵裏,“你敢跑一步,我就殺一個你這所謂的小弟!”

楊樂的脊背猛然僵硬了,不得不壯著膽子轉回身,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在咯咯的響,透著無法抑製的恐懼。

他捏了捏拳頭,往前走了一步,從人群中暴露出自己,在那個男人麵前低下頭,“淩州……”

淩州忽然笑了起來,莫名的嘲諷,“樂樂,一年了,還記得我的名字?不錯了。”

楊樂一怔,忽然敗下陣來,壓低聲哀求道:“老大,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您先讓他們走。”

淩州不置可否,掃了阿飛他們兩眼,話卻仍是對楊樂說的,“你這一年就是和他們混在一起?”

“是……”

是的,他楊樂一年前放棄了豪宅裏薪酬優渥的保鏢職位,放棄了這個愛他愛得一塌塗地的優秀男人,從他身邊逃出來,混成現在這個德行。

可楊樂不能回去。

淩州擺了擺手,示意黑西裝們將阿飛幾人趕出去。

阿飛手足無措的看著楊樂,“狗哥,這是怎麽回事?”

楊樂咬了咬牙,沒去看他們,“滾!”

阿飛他們被迫滾了,他們一頭霧水,茫然無措,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但楊樂將他們推離這裏,自己留了下來。

門關上了,房間明明很寬敞,可氣氛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淩州笑了一下,“真沒想到你跑了之後,還會躲在這座城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還是您教我的……”楊樂硬著頭皮答道。

淩州冷笑,“安全?現在不還是被我找到了?一年沒見了,還記得咱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兒嗎?”

“記得……”楊樂遲疑道。

他怎麽可能不記得,這些事他能記一輩子。

那時候的淩州比現在要好些,脾氣還沒這麽差,也沒這麽可怕,簡而言之就是還沒黑化。

幾年前楊樂打了大學的輔導員,被迫退學之後便淪落為無業遊民,還是他一個遠房叔叔看他身手不錯,推薦他來做保鏢。

說是保鏢,其實也不夠格跟著主人四處走,楊樂的主要工作就是牽著一條黑背狼狗,在那大到沒邊的豪宅後院巡邏罷了。

而淩州呢,就是豪宅的主人,也是淩家的家主。

淩家的曆史要追溯的幾百年之前了,發展到現在已經涉獵各個行業,大到房地產跑車業影視圈,小到時尚雜誌服裝設計,甚至軍火和夜總會,黑道白道,都混的風生水起,總之,很了不得。

一個小保鏢和他本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可偏偏那天淩州端著杯紅茶在窗前看風景,一眼就看見了後院正抱著狗玩的楊樂。

楊樂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入了大佬的法眼,也許是那天的陽光太明媚,楊樂俊秀的臉笑得太燦爛,淩州冰封的心,忽然就動了一下。

那時候的淩州還算講理,並不會強取豪奪,隻是像追求普通人一般,送禮物請吃飯,頻繁的約會,楊樂再怎麽裝不懂,也沒法再裝下去了。

楊樂這個人,大丈夫能屈能伸,能1能0,說白了就是沒心沒肺。

淩州有錢有勢有顏值,他為什麽不從了呢,姑且就是玩玩嘛,還能享幾年福,多掙點兒錢。要是抵死不從,輕則被辭退,重則人間蒸發,豈不是冤死了?

楊樂想的挺好,甚至這想法有些婊。跟淩州玩兩年,等他膩了,自己順手要一筆可觀的分手費,麻溜的滾蛋,如此甚好。

可是兩年後,淩州沒有玩膩,他向楊樂提出了去國外結婚。

楊樂慫了,他再怎麽喜歡錢也不能和一個男人結婚啊,他老家的爹媽會打死他的,更重要的是,他腦袋裏就沒有情愛的那根弦,不能這麽混混沌沌的邁入婚姻的墳墓啊!

於是在淩州滿心歡喜和愛意的準備婚禮的時候,楊樂跑了,這一跑,就是整整一年。

而這一年裏,淩州變了很多,楊樂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人的眼神比以前狠多了,一舉一動都好像一隻磨尖了爪牙的深淵野獸。

他變得更加心狠手辣了。

在楊樂回憶的時候,淩州忽然站了起來,慢慢的向他逼近,男人強硬而冷酷的氣息撲麵而來,楊樂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淩州順勢將他按在牆上,單手撐在他的頭側,另一隻手插在兜裏。

淩州低頭審視著他,楊樂小腿哆嗦著仰望著這個男人。對方雖然隻比他高半頭,卻有種無法逾越的壓迫感。

淩州就這樣看著楊樂的臉,一股火氣忽然衝了上來,他用手指勾了勾楊樂那廉價的地攤上買的T恤,笑了笑,“這一年過得挺瀟灑?”

“沒……”楊樂一個字還沒落地,淩州忽然發狠的撕開了他的T恤,瞬間就讓它化為碎片,布片像蝴蝶似的飄了兩下,落在地板上。

“老大……”楊樂的上身**了,露出勁瘦挺拔的肩膀和腰肢。他求救般的將身子緊緊地貼向冰涼的牆壁,似乎想要逃離麵前的男人。

淩州向周圍的保鏢勾了勾手,立刻有人將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遞了過來。

淩州單手弄開盒子,從裏麵拿出個東西。

楊樂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那東西上,那是個中號的肛塞。

“不,等一下!”楊樂慌了。

淩州死死的盯著他,雙眸似乎有火焰一般,“自己把腰帶解開。”

楊樂驚慌的望了望四周的保鏢,“老大,他們……”

“快點兒!要不然我就當著他們的麵把你上了!”淩州的麵目幾乎是有些可怖了。

楊樂咬了咬後槽牙,顫抖著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腰帶扣彈開的時候,淩州順手將他的褲子拉到了大腿處,一手持著肛塞伸進了楊樂的**裏。

“這麽長時間了,你這地方還能用嗎?”帶著嘲諷的語言,讓楊樂麵紅耳赤的偏過了頭。

沒有潤滑,沒有擴/張,這個個頭不小的東西直接被塞了進去。

幾乎被撕裂的疼痛讓楊樂慘叫了出來,他的腿一軟,不由自主的攀住了淩州結實的手臂。

有溫暖的**順著大腿流了下來。楊樂痛苦的皺著眉,抽著冷氣,目光渙散,他知道那是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在褲子上。

淩州俯下身,抵著楊樂滿是冷汗的額頭,低沉的嗓音,“你跑了一年,這是給你的懲罰。”

“對,對不起……老大,求您……”楊樂的聲音帶了哭腔,疼得眼角都紅了。

“還會跑嗎?”淩州咬著他的耳朵問道。

楊樂隻是哽咽著重複,“對不起,對不起……”

淩州目光一凜,將肛塞的後半部分狠狠地按了進去。

“啊!”楊樂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也抓不住淩州的手臂了,順著牆壁滑了下去。

滿身冷汗的暈了過去。

保鏢們都極有默契的移開了目光,對這場單方麵的淩虐視而不見。

淩州盯著地上的人看了一會兒,向最近的保鏢伸出手,“衣服。”

那保鏢連忙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

淩州把衣服披在楊樂**的身上,沉默的為他穿好褲子。但從始至終,他沒有把那個造成楊樂如此痛苦的凶器拿出來。

淩州的目光忽然有點哀傷,他仔細凝視著楊樂緊閉的眼睛,低聲道:“樂樂,這都是你自找的。”

幾秒之後,淩州重新變回那副冷漠無情的樣子,抱著楊樂站起身來,“走吧,回主宅,還有,別忘了給那個報信的人一筆獎賞。”

“是。”保鏢低頭答應,為淩州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