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N.81 最感謝所有愛帶給我勇氣

玫瑰花很大一束, 徐祁年走過來之後,握住喻修景捧著花的那條手臂。

“沉嗎?”

“有點兒。”喻修景點點頭,把花交給徐祁年抱著。

徐祁年另一隻手去牽起他, “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這個時間,海灘上幾乎沒有人。海風比平常顯得大一些, 喻修景的頭發被吹得很亂, 要常常用手撥開。

“我想脫鞋,”喻修景仰著臉,晃晃和徐祁年牽在一起的手, 同他商量, “反正回去就能洗澡了, 不會玩很久的。”

徐祁年停下來,無奈地說:“好吧。”

喻修景脫了鞋襪放在一邊, 彎下身挽了褲腳。

他走在靠海的那一側,沙子很柔軟也很幹淨, 踩下去真的會向下陷,讓他感到一種被治愈的平靜。

“有這麽好玩兒嗎?”徐祁年笑著問。

喻修景搖搖頭,突然沉默了一會兒, 和徐祁年說:“我覺得李不凡會看到的。”

他們都停下腳步, 浪花沿著沙子爬上來, 沾濕喻修景的腳。

“嗯……”徐祁年低頭在他側臉輕吻一下,鬆開同他牽著的手, 蓋在喻修景後腰上, 朝自己輕輕地壓。

“別難過, 他隻是去了一個他覺得會更好的地方,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今天他也會很開心。”

“我知道……”喻修景靠在徐祁年肩膀上, 抬著臉,和他慢慢地親吻。

漸漸這個吻變得深入,徐祁年還掛念著喻修景光腳浸在海水裏,一用力將他抱起來一些,喻修景就踩在徐祁年的腳背上。

雖然這邊氣候溫暖,但始終是冬天,也要比平時涼上許多。

親吻和海風一樣鹹濕,喻修景用手指挑開徐祁年額前的頭發,摸摸他的鼻梁,說:“我之前拍的《失意》,申報獎項了,冬天要去電影節,我們一起去吧。”

北歐的冬天很冷,在徐祁年的監督下,喻修景穿上了自己最厚的衣服。

他們下飛機的時候,機場幾乎人滿為患。粉絲們喊著喻修景的名字,手裏舉著小橫幅,安保把喻修景和徐祁年圍住,徐祁年怕喻修景受傷,一隻手摁著他肩膀。

完全沒想到在國外還會有這麽多人接機,從機場出來喻修景都覺得鬆了口氣。

導演高啟敬在幾天之前就到了這座城市,已經去了很多地方旅遊。

下榻酒店之後,容悅立刻帶著團隊過來和喻修景核對接下來幾天的具體流程,等所有事情安排好,已經是深夜了。

徐祁年洗完澡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客廳裏隻剩下喻修景,茶幾上還擺著好幾杯喝過的咖啡。

“他們走了嗎?”徐祁年在喻修景身邊坐下。

喻修景靠過來,閉上眼,疲憊地點點頭:“在這邊的這幾天都會很忙。”

“我在酒店裏等你就好了。”徐祁年任他靠著肩,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倒了一杯熱水,先遞到喻修景唇邊給他喝,又自己喝了一口。

“緊張嗎?期待拿獎嗎?”徐祁年笑著問他。

喻修景搖搖頭,“順其自然吧。”

“好……”徐祁年偏頭吻他,喻修景很乖地仰著臉,慢慢回應。

親了一會兒,徐祁年把人抱起,朝房間走。

“頒獎典禮那天,我在保姆車裏等你。”

雖然說著順其自然,但頒獎典禮的前一天晚上,喻修景還是失眠了。

他撐著手,低頭看熟睡的徐祁年。

喻修景有特別執著這些獎項的時候。在這個圈子裏,誰不想拿到這樣的榮譽呢?有時候喻修景都在想,是不是隻要拿到獎,他就算完成夢想了。

人總有忽然就長大的時候,第一次站在領獎台上那天,喻修景覺得這天就是他生命最重要的節點,他拿到這個獎項,才發現他可能和絕大多數人不一樣。別人都覺得榮耀,覺得得到,隻有他意識到自己失去無數。

紅毯上燈光閃爍,喻修景和《失意》劇組一起走過,身邊是另外一位主演秦書文。

頒獎典禮正式開始,現場安靜下來。

到頒發最佳男主角獎項的時候,攝像頭對準了幾個候選人。

場內並沒有十分明亮,燈光聚集在舞台上,讓全世界看到每一個能夠站在那裏的人。

主持人念出喻修景的名字,現場響起掌聲。

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在秦書文激動又羨慕的目光中站起身,走向那個中心。

事先沒有準備好獲獎感言,喻修景用滾燙的掌心握住那隻獎杯,思考片刻,他平直地看向前方。

“感謝所有為這部戲不斷努力,精益求精的電影人,感謝導演邀請我加入這部電影的拍攝和製作。這是我第二次拿到最佳男主角的獎項,兩次拿獎,我的生命中都發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入行這麽多年,一路走來,我對很多事的看法出現了改變,我被推著往前走,這樣成長了很多。從小到大,我都很熱愛電影,但成為演員是出於偶然。為了能夠留在屏幕上,我犧牲了很多,吃盡苦頭的時候也會覺得很不值得,想要放棄。但這一行同樣磨礪了我,讓我有機會實現我的夢想,給我帶來從前難以想象的財富和名聲。”

他停頓片刻。

“到今天,我更加懂得珍惜身邊的一切,最感謝所有的愛帶給我勇氣。”

結束之後的新聞發布會時間很長,喻修景掛念徐祁年還在外麵等他,心不在焉。

喻修景平常就很少接受采訪,如果有也隻回答和工作相關的問題,記者們當然不會放過每一次能夠采訪到他的機會。

雖然之前喻修景和徐祁年的婚禮很低調,但也沒辦法不被知道。他們在嘉賓麵前親吻的照片網上傳得很瘋了,但關於這場婚禮,圈子內去參加的人在鏡頭麵前都隻是一笑而過。

記者們問夠了電影,把話筒遞到喻修景這邊。

“最近您和您的愛人複婚了,你們還舉辦了婚禮,請問你們為什麽選擇廈門呢?”

其實也沒人想到喻修景會回答,他很淡地看了記者一眼,說:“以前我們去那裏玩過,喜歡而已。”??說完這句話,他起身要走,記者們馬上反應過來,跟在他身後追上去。兩邊安保迅速圍上來,暫時將記者們攔住了。

喻修景隻想快點見到徐祁年,他穿過走廊往外跑,馬路邊停著他的保姆車。

剛遠遠看到,就有人推開車門走下來。

那道身影是徐祁年,他穿著長款的黑色羽絨服,朝喻修景伸出手。

喻修景跑過去,撲到他身上。

“我拿到獎了。”

“你厚衣服呢?”徐祁年皺著眉,拉開自己外套把喻修景包進去。

外麵風大又冷,喻修景穿著一身薄西裝就跑出來。

“先上車吧?”徐祁年用溫熱的掌心搓搓他後背。

“哥我愛你。”喻修景仰起頭,捧著徐祁年的臉頰親上去。

徐祁年很輕地笑,微微側過臉,抱緊他。

空氣濕潤,夜裏要下雪了。

從發布會上跑走的時候,喻修景手裏還拿著那隻獎杯。上了車,他和徐祁年並肩坐在後座。金燦燦的獎杯冰冷,但被喻修景的掌心捂熱,又直接塞給徐祁年。

“哥你幫我拿……”喻修景語氣很軟,說完就靠在徐祁年手臂上,自己偏頭去看窗外。

徐祁年還以為他是想讓自己仔細地看看,但這麽珍貴的東西,喻修景應該舍不得放手,徐祁年就說:“我看好了。”

“啊?”喻修景閉了閉眼,“你幫我拿一會兒好不好?有點重。”

原來不是想給他看,就是自己累了。

徐祁年當然說好。

車內的昏暗裏,喻修景偏著頭,路邊的燈光時不時擦過他側臉,盡管是這樣也泛著白。他長得像那種極度嬌氣的人,有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知人間煙火的小少爺氣質。

但其實喻修景和嬌氣不怎麽沾邊,他更像一棵挺拔的楊樹,或者一叢開得剛好的百日菊。

難得想讓徐祁年幫這樣小的忙,這種聽上去那麽沒道理的要求,卻能讓徐祁年覺得開心。

上車沒多久,容悅的電話打過來。

喻修景還以為是她要批..評他連采訪都沒結束就跑了,沒想到容悅問的是:“你還沒簽進公司之前,在廈門機場彈鋼琴,被一個外國人拍到了,這件事還有印象嗎?”

說沒印象是假的,容悅話音剛落,喻修景就想起那件事情的緣由。

當年高考結束,他接到在廈門拍攝的戲,角色半途被換掉。因為覺得不公平、委屈,還有茫然,就算是喻修景這樣好像在乎得很少的人,也會有莫欺少年窮的高傲。

“怎麽了?”喻修景問。

他這樣說,徐祁年也跟著看過來。

“沒什麽,我隻是在像我們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麽當時你哭了。”容悅其實也糾結,畢竟是這麽久之前的事情了,再說當時喻修景正在彈琴,完全可以說是因為那首曲子動容。

“不解釋了吧,”喻修景說,“不用解釋了。”

容悅思考片刻,回答:“好吧。”

掛掉電話,徐祁年勾了勾喻修景的下巴,問他有沒有事。

喻修景搖搖頭,手機點開微博,果然很快就翻到了那個視頻。

發布者正是拍攝視頻的外國人,他是因為這一次的電影節,才想到很久之前拍過的這個視頻裏的男生,和今年拿獎的這個演員很像很像。

視頻一點開,徐祁年坐在旁邊,低頭就看到了。

這麽多年,不管是誰,養得多好,都很難長不變。隻是有的人變化多有的人變化少,或者這裏變得多,那裏變得少。

隻是突然看到十八歲的喻修景,徐祁年也有一些難以說出的感覺。

“原來當時也哭了,”他用嘴唇貼了下喻修景發頂,“很委屈是不是?”

視頻放到結尾,喻修景關了手機,垂眸看著被徐祁年拿在手裏的獎杯。

“不委屈了。”

房間在頂樓,從電梯出來,徐祁年牽著喻修景。

刷卡開了門,喻修景就迫不及待地脫掉了厚重的羽絨服。

兩個人進了臥室,徐祁年把獎杯暫時擺在床頭,問喻修景要不要拍一張照片。

喻修景單腿跪在床邊,俯下身抱住徐祁年,搖搖頭,在他後頸親了親。

“今天怎麽舍得撒嬌了?”徐祁年逗他玩兒,“我成你跟班兒了?”

明明知道他是開玩笑,喻修景還是有點臉熱。

“啊。”他張嘴咬了徐祁年一口。

“得,胃口沒養大,膽子養肥了。”徐祁年捏著他手,一拉一推,反身把喻修景壓在身下。

眼神對上,兩個人漸漸靠近,徐祁年含住喻修景的嘴唇,很慢很慢地吮。他牽著喻修景的手放在自己皮帶上,喻修景就摸索著解開來抽掉,皮帶頭落到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雖然車裏暖氣開得很大,喻修景身上暖和了一些,但手還有些涼。徐祁年捏了捏,牽過他手放在自己後腰。

吻一直沒停過,徐祁年的手掌從喻修景毛衣下擺鑽進去,摸了摸他小腹,喻修景雖然閉著眼,但也能感覺到他手上戒指的冰涼。

徐祁年身上有很幹淨的味道,讓喻修景想到初雪的感覺。

床鋪得很厚很軟,喻修景的頭發貼著枕頭,神色模糊地望向徐祁年。

他的眼睛裏總是情緒很多,偏偏竟然還像一湖清澈的水。徐祁年很深地吸了一口氣,低頭再去吻他的時候,他抬手輕輕推了一下,摁著徐祁年小腹讓他躺下來,用那種溫順而虔誠的眼神看他,而後俯身低下頭。

“小景,”徐祁年捏住他後頸,“不用這樣。”

喻修景搖搖頭,第一次撥開徐祁年手,撐著他腰。

喻修景以前也從來沒做過這個,因為徐祁年總是攔著他。他不會,但是善於學習,徐祁年怎麽說他就怎麽弄。

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味道,徐祁年把喻修景抱起來帶進浴室,和他一起站在洗手台邊。燈光下,他整張臉都是粉紅色,像過..敏那樣有輕微反應,嘴唇腫了一些,讓喻修景覺得不舒服,他就用舌尖輕輕舔一下。

鏡子裏,徐祁年從後抱著喻修景,手指和他的扣在一起壓在台麵,垂眸盯著他。

“難受嗎?”徐祁年問。

喻修景搖搖頭,出聲的時候才發現嗓子有點痛,頓了頓,才說:“我沒事。”

徐祁年用手掌蓋住他臉,輕輕抹了一把,才放開他去擰毛巾來擦。

燈光溫暖,喻修景靠著洗手台,閉上眼等徐祁年給他擦臉。溫熱的毛巾捂上來,讓喻修景覺得很舒服。

擦幹淨之後,徐祁年把毛巾隨手扔在一邊,偏頭去吻他。

喻修景很自覺地靠過去一些,小腹和他緊緊貼著,覺得很燙。

浴室裏待了很長時間,徐祁年把濕淋淋的喻修景從裏麵帶出來,給他擦幹身體穿上睡衣。

喻修景很困了,看到徐祁年在他身前蹲下,剛剛走過去,就被徐祁年撈著兩條腿背起來。

以前徐祁年沒有背過他,喻修景趴在他肩膀上,不出聲地笑。

快睡著的時候,喻修景聽到徐祁年輕聲提醒:“明天記得給爸爸媽媽打電話。”

“我知道……”喻修景偏頭親親他手臂,“來的時候就打了。”

雪下了一整夜,醒來的時候喻修景覺得周圍冷了一些,就徐祁年那邊靠。

徐祁年迷迷糊糊醒了,把他抱過來,又閉上眼。

在酒店裏休息了一天多,喻修景說想出去看雪。

出門的時候徐祁年換了一把大一些的傘。雪下得很大,地麵上有一些積雪,喻修景穿著比較短的雪地靴,和徐祁年牽著手。

畢竟是在國外,認識喻修景的人不算多,他隻戴了口罩,還是為了保暖。

臨近聖誕,大街上節日氣氛濃鬱。

清晨有工人掃雪,掃帚唰唰地響。

和徐祁年牽著手走在街上,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對於喻修景來說,自然又普通的生活,已經離開太久了。

他們漫無目的地逛,一整天下來,喻修景給徐祁年又買了一身新衣服,自己卻什麽都不要。

坐在豪華餐廳的角度吃完晚餐,喻修景突發奇想,說想去泡溫泉。

他想做什麽都可以,徐祁年用紙巾擦了嘴,給司機打電話。

因為是在國外,喻修景的司機換成一個本地人,徐祁年用當地的語言,和對方流利地交流。

喻修景坐在他對麵,用掌心蓋住徐祁年放在桌麵的手。徐祁年看他一眼,繼續說話,卻在桌下把腿靠過去一些,和喻修景的緊緊貼在一起。

兩個人站在路邊等車,喻修景才說:“上次和你去泡溫泉,覺得很舒服。”

但多少還是有一些不那麽愉快的氛圍,喻修景想這麽舒服的事情,應該好好地再經曆一次。

因為去得太突然,到溫泉酒店的時候時間已晚。

喻修景在車上靠著徐祁年睡了一覺,下車的時候人還半夢半醒,挽著徐祁年的手找不著北。

他這副迷糊樣子,逗得徐祁年笑了笑,然而一進房間,喻修景又忽然清醒了。

他們一起進浴室洗漱,喻修景身上隻剩一件毛衣的時候,徐祁年突然轉過身,圈著他腰拉過來親吻。

有時候徐祁年的親吻很強勢,他會用手肘的位置卡著喻修景的脖子,讓他完完全全緊密地貼住自己,腦袋也被迫仰著,呼吸都被占有。

坐在溫泉池裏,喻修景靠著徐祁年,好像要這樣近得和他在一起才能不沉下去。

在水裏待夠了,徐祁年撈他起來,簡單清洗一下抱上床,扣著他手壓在床單上。

喻修景起初隻是發出很微小的抽氣聲,聲調慢慢就變得奇怪一些。

徐祁年親親他臉,和他說周圍沒有人,喻修景臉色變紅,微微瞪大眼睛,明白過來徐祁年是什麽意思,順從了一些。

第二天他起不來,到傍晚才有一些精神。

徐祁年帶他朝外走,喻修景才發現原來他們在很高的地方。

叢林裏有一個小公園,一些過來旅遊的家庭會帶著孩子們來玩。木頭做的秋千還空著,徐祁年問喻修景想不想試試,也沒等他回答就把他推上去。

其實喻修景不害怕,但如果徐祁年不在,他對**秋千是沒有安全感的。

印象中,在喻修景很小的時候,他應該也玩過幾次秋千,不過是小區裏那些健身器材中的一個。

楊晴沒有多少時間陪他,有時候喻修景陪媽媽看小賣部,覺得太無聊就跑出去玩,自己用腳蹬一下地板,秋千就能帶著他晃**好一會兒。

空氣很冷,在山裏更冷,喻修景雖然坐在秋千上,自己沒動,但也出了一些汗。

徐祁年就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等喻修景**過來,徐祁年扶著他的後背輕輕朝外一推。

玩了一會兒,旁邊幾個小孩見喻修景笑得很開心,都走過來看。

喻修景不好意思,等秋千落地,自己跳下來,牽著徐祁年走了。

黃昏日落的時候,天氣好了一些,喻修景和徐祁年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看日落。

心理醫生給他們打了一通電話,和喻修景聊了聊最近的情況。

喻修景的心理治療沒有停止,隻是不需要再吃藥了。他肉眼可見康複許多,笑的樣子也比從前好看。

他們在溫泉酒店住了三天,後來又回到城市裏的酒店。

兩個人實際上是在旅遊,卻誰也沒有做攻略,沒有人提議說要去哪裏。因為去哪裏一點都不重要,喻修景隻是想和徐祁年待在一起。

中間唯一的插曲是喻修景喜歡上了一部劇。天氣冷,房間裏有很厚的暖氣,溫暖如春,但喻修景還是想和徐祁年靠近一些,他穿著寬鬆的長袖T恤,靠在徐祁年肩膀上,很專心地觀察導演給的細節。

說好陪他一起,但徐祁年總是不太認真,時不時就要偏頭吻他。喻修景掛念著劇情,還想要一邊側頭看,又被徐祁年握著脖子帶回來,很輕易就抱到腿上去。

“長胖了點兒。”徐祁年揉揉他頭發。

喻修景每頓還是吃得很少,但總歸比之前要節食好。電視屏幕明明滅滅,微弱的光照得他半隻眼睛很亮。

“我想看電視……”喻修景把徐祁年已經伸進衣服的手拎出來,“他們馬上就要知道真的有怪物存在了。”

喻修景在說劇情,和徐祁年強調這一段很重要。

電視裏的聲音吸引著他,徐祁年無奈地抱住他,埋在他胸膛吸了口氣。

“好吧,那你看。”

他話音一落,喻修景就轉了個身,窩在徐祁年懷裏,津津有味地盯著電視。

真有這麽好看?

徐祁年看著喻修景側臉,湊上去一下一下地啄吻,喻修景就跟著他的動作不斷眨眼睛。

最後喻修景妥協,關了電視,說:“哥,算了,我不看了。”

“看啊。”徐祁年沒想不讓他看,伸手想去拿遙控板,被喻修景按住了。

“算了。”喻修景聲音很輕,從下往上退掉徐祁年的衣服,眼睛不受控製地看他因為坐姿卷起來的小腹。

“不看了哥……”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