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N.79 把以前的那個喻修景補好還給你

家裏客廳給他們留了燈, 喻國文和楊晴已經睡了。

喻修景先去洗澡,回到**等徐祁年的時候,在自己帶來的行李裏翻了一會兒, 找出一個黑色的小袋子。

他打開抽繩,一枚戒指落在掌心。

門鎖輕響一聲, 徐祁年忽然開門進來, 喻修景慌了,袋子和戒指一起摁在掌心下。

“哥……”他抬頭看,徐祁年匆忙走過來, 單腿壓在床邊捧住他臉。

喻修景皺了皺眉, 張開嘴唇, 發出微小哼聲。

“唔嗯……”他驟然抓緊床單,掌心被硌得有些痛, 但無暇顧及。

徐祁年用力地親一會兒,又離開一些, 再吻下來。呼吸纏..綿,他單手撐著床,抵著喻修景的胸膛, 手掌揉捏他的後頸。

“在車上發怎麽不告訴我?”

徐祁年啄了一口他的嘴唇, 垂著眼, 再抵住他額頭。

“嗯?說話。”

“啊……”喻修景沒忍住舔了下自己嘴皮,又被徐祁年靠過來咬住。

用舌頭親吻的時候, 水聲嘖嘖, 會很響, 很容易就讓喻修景麵紅耳赤。

他兩隻手都搭在徐祁年的胸膛上。

“能不能跟我說一次啊?”徐祁年突然拿出來一隻很長的盒子, “你把你發的說一次, 我就把這個禮物送給你。”

他單手打開盒子, 從裏麵拿出一條項鏈。

有天下班去商場負一樓的超市買東西,路過一家櫃台,他第一眼就看中這條。

鏈子是銀的,上麵掛了一粒不規則菱形的鑽石,又美又獨立。

“今年的生日禮物。”徐祁年把項鏈舉起來,那粒鑽石在燈光下閃爍。

“真好看……”喻修景躺在**,領口被弄得很亂,眼眶濕潤地盯著搖晃的鑽石。

“會很漂亮的,”徐祁年俯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下,“想不想要?”

應該是故意的,徐祁年手一收,就把項鏈捏回自己掌心。

“想……”喻修景看著他,抿著唇,用手指刮了刮徐祁年的臉。

這個簡單的動作,喻修景做得小心翼翼又十分專注。

“好喜歡你……哥哥。”

因為心裏是開心的,喻修景的尾音控製不住地上揚了一些。

他總是很乖,讓徐祁年心軟,做什麽都像勾著他。

徐祁年出了一口氣,才翻身坐起來。

他弓著脊背,突然很輕地笑了一聲。

喻修景慢慢起身,盤腿坐在徐祁年旁邊。低下頭,他抓住徐祁年一條手臂,說:“幫我戴……”

他脖頸很細,後頸骨頭微凸,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

徐祁年幾乎用手臂把他圈起來,很快給他戴好了項鏈。

鑽石垂下來,喻修景用手指捏了捏,忽然和徐祁年說:“哥,我今年還有一個願望。”

徐祁年愣了一下,因為喻修景很難才會向他提要求。

“是什麽?”徐祁年攤開掌心,喻修景就把自己的手遞過去,被他捏住。

“我在想,”喻修景把自己攥著的另外一隻手打開,“我能不能嫁給你啊?”

他很淡地笑著,抿了抿唇,心情緊張,短時間內眼睫快速眨了兩下。

房間燈光很暗,散發著淡淡的香薰味道,喻修景掌心躺著一枚簡單的銀戒指,中間點綴著一粒很小的鑽石。

“這是當年你買給我的,我一直保管得很好。”喻修景試著對徐祁年笑得開心一些。

“以後遇到什麽問題我都會告訴你,會和你商量,會聽你的話,還會努力把以前的那個喻修景補好還給你……”他說得自己也難受,“年哥,我愛你,我能不能嫁給你啊?”

房間裏驟然安靜下來,在喻修景慢吞吞說這些話的時候,徐祁年已經忘記了應該作何反應。

他隻是看著喻修景掌心的那枚戒指,沉默了片刻。

“我重新買了一對戒指,如果你以前的不在了,我們可以戴新的……”

喻修景話沒說完,徐祁年就翻身下床,背對著他翻找自己的行李。

不多時,徐祁年找到了,他轉身,手裏捏著一隻一模一樣的黑袋子。輕輕一倒,裏麵落出一枚戒指。

徐祁年不可能沒有的,他貼身帶了這麽久,不顧燙傷手的危險也要去剛剛燃燒過的泥土裏翻找,等的不就是這一秒鍾嗎?

“什麽時候想的?”徐祁年刮了下喻修景鼻梁。他幹脆坐在**,把喻修景抱起來塞到自己懷裏,胸膛貼著他後背,不住地在他頸側親吻。

“想嫁給我嗎?”徐祁年呼吸很重,啄吻逐漸變成吮吸。

他手指插..在喻修景柔軟的頭發裏,慢慢停下來,將臉埋進他頸窩。

停頓片刻,徐祁年抱緊他。

“你怎麽樣都是那個喻修景,我不會再這樣愛誰了。”

房間裏的燈都關掉了,喻修景枕著徐祁年手臂,被他圈在懷裏。

喻修景的耳朵貼在靠近徐祁年心髒的位置,黑暗裏他閉上眼,沉穩均勻的心跳變成安撫他睡眠的聲音。

“我們明天早上去領證好不好?”徐祁年望著天花板,問。

“哥……”喻修景提醒他,“明天星期天。”

“啊?”徐祁年不大開心地說,“竟然才星期天嗎?”

“你周末才休息。”

他們是星期五下午過來的,本來打算星期天下午走,這樣星期一的時候徐祁年就能準時回去上班。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徐祁年想了一會兒,說:“那好吧,那回北京之後我們再去,星期一早上我請假半天。”

他手扣著喻修景肩膀,語氣難得著急。

“好……”喻修景埋了埋臉,其實自己心裏也是一樣緊張。

他們結婚那年,因為沒有太多準備,喻修景沒那麽多複雜的心情。他隻是長久地沉浸在未來會有徐祁年長久陪伴的想象中。

那一刻雖然也迷茫,但心裏總歸是希望多一些,隻覺得連結婚證也拿到了,以後不會再有很困難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他們又去和季一南吃了一頓飯,下午便出發去機場。

江北機場人流量大,這次喻修景又沒帶安保,徐祁年怕有人認出他產生一些麻煩,一路都牽著他,讓他走在靠裏麵的地方。

坐在休息室裏等登機,喻修景掃到前麵有一家賣冰淇淋的店,眼神停了兩秒。

徐祁年偏頭問他:“想吃那個嗎?”

“我沒有……”喻修景說。

“有點冷,我怕你吃完喉嚨癢胃又不舒服,不過可以嚐一嚐。”徐祁年鬆開他手站起來,走到那家冰淇淋店前排隊。

周圍人不多,前麵大概隻有兩三個人。

喻修景看著徐祁年背影,他比旁邊的人都高出一截,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一條灰色寬鬆休閑褲加一件棉質長袖,打扮得特別隨意。

快到徐祁年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喻修景抬了下手,朝他笑了笑,又想到自己戴著口罩,他應該看不到。

徐祁年拿著一隻紙盒回來,他在喻修景身邊坐下,握著盒子沒鬆手,讓喻修景把勺子拿出來。

“盒子有點涼,我拿著你吃。”

喻修景看了徐祁年一眼,抿了抿唇,還是伸手去拿盒子,被徐祁年躲開了。

徐祁年嘖了一聲,說:“聽話。”

喻修景隻好挖了一勺,遞到徐祁年唇邊。他偏頭吃掉了,喻修景才自己吃。

一盒也沒有多少,大概吃了一半,徐祁年就收回手,說可以了,把喻修景手裏的勺子拿回來自己吃。

喻修景還看著他,徐祁年吃了幾口就抬起頭笑:“沒搶你的,現在又不是夏天,怕你肚子疼。”

冰淇淋的味道還留在舌尖,喻修景看著徐祁年吃空了盒子。

廣播響起可以登機的聲音,徐祁年站起來,沒牽喻修景的手,和他說走吧。

等他丟了盒子,喻修景才靠上去,主動把徐祁年的手抓過來,緊緊地握著。

他整隻手都很冰,帶著一些濕潤的水汽,喻修景從外套口袋裏找出一張餐巾紙,抬著徐祁年的手給他仔細擦掉了,再握住。

好在飛機上開了一些暖氣,很快徐祁年的體溫就恢複正常。喻修景鬆了一口氣,靠著他睡著了。

落地的時候天色已晚,容悅安排了車來接他們回家。

路上喻修景給容悅發信息說他和徐祁年明天早上就要去重新領證,把容悅嚇得馬上給他打了電話。

“明天就要去嗎?這麽突然?”容悅問。

“嗯,明天年哥要請假。”喻修景說。

“好吧……”容悅那邊頓了頓,才道:“但是你知道的,現在外界一直認為你們是結婚狀態,所以明天去民政局一定要隱秘隱秘,我給你們安排安保。”

“好,我們會注意的,謝謝悅姐。”

容悅沉默了一下,說:“你們是一定要現在就重新領證嗎?”

喻修景明白她的意思。隻要喻修景在北京,跟著他的狗仔不在少數,隻要他和徐祁年出門了,被拍到的概率非常大。

“千靈那邊目前是什麽情況?”

“合約裏麵要求的項目我們都做到了,但是他們還有一條規定是,至少在合約義務完成的後一年內,藝人不得出現劣跡。”

“違約金多少?”

“八千萬。”

“好,如果對方要求,這部分全部由我承擔。”喻修景幾乎沒有猶豫就快速決斷了。

“小景……”

“悅姐,這幾年謝謝你。”

最終容悅說:“今天晚上我先和團隊做預案,這件事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我會上報給鄔總。”

“如果有什麽問題,讓鄔總直接聯係我。”喻修景說完,手背被徐祁年的掌心蓋住。

他掛了電話。

“怎麽了?”徐祁年捏了捏他四指,那裏現在重新戴上了戒指,摸上去微微發涼。

喻修景搖搖頭,“我跟悅姐說我們明天要去民政局,她讓我們小心一點別被拍了。”

“被拍了怎麽辦?”徐祁年垂頭看著他手指。

這一瞬間喻修景就知道徐祁年應該大概猜到他在說什麽了。

“現在主要是我身上有一個手表代言,可能需要一大筆違約金,”喻修景主動扣住徐祁年的手,“別生氣……”

“我沒生氣,”徐祁年靠過來碰了碰他額頭,“多少錢?”

喻修景本來不想告訴他,想了一會兒,又說:“八千萬。”

盡管徐祁年對喻修景現在的財力有一定的心理預期,但也沒想到八千萬是可以隨便放棄的。

“我承受得起,”喻修景怕徐祁年會想很多,特別堅定地說,“你相信我哥。”

“嗯……輿論怎麽辦?”

“我目前的想法是,如果真的被拍到了就承認。這幾年太忙了,我基本上沒有休息地在工作,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休假。”

徐祁年臉色沉了一些,“你覺得影響大嗎?”

“我不確定……”喻修景抓了抓徐祁年的手指。

“其實沒關係的,”徐祁年臉色微沉,“那隻是一張證。”

“但是我就想要那張證,”喻修景難得倔強,“我不想留著離婚證了。不管會造成什麽後果我都接受,大不了我又去做群演,去拍小項目,或者去演話劇……演話劇我也很喜歡。我都可以的。”

“會很辛苦的……”徐祁年親了下他耳垂,出了口氣,“以前你那麽難才走到現在。”

“我想好了。”喻修景靠在他肩膀上,臉微微側著。

“好吧,”徐祁年嘴唇抵著他額頭,“怎麽都可以。”

其實徐祁年想通了很多。

兩個人在一起,溝通和理解也很重要,現在他至少有很多底氣,可以讓喻修景做他想做的事情。

安靜地待了一會兒,喻修景把臉頰完全貼在徐祁年肩頭。

發絲摩擦出微小的聲音,徐祁年問他:“怎麽了?”

“……你生氣沒有?”喻修景小聲地問。

其實徐祁年聽清楚了,但還是偏過頭,讓他重複一遍。

喻修景抬起半隻眼,說:“生氣了嗎?”

徐祁年想聽喻修景要說什麽,所以故作冷臉,但沒幾秒就笑出來。

“沒有。”

“嚇死我了……”喻修景牽起他的手,眉眼輕鬆一些,“我怕你因為這個生氣。”

他主動說:“現在不一樣了。”

看著徐祁年,喻修景認真解釋:“我會衡量好我的經濟能力,如果真的遇到困難,我會好好跟你商量。”

在等待徐祁年回答的時間,喻修景想,人有可能會走回頭路,但不會總是,也不會是在這件事情上。

說來時過境遷世事恍然,從前喻修景為了所謂前途把他推開,現在卻說前途可以不要,他隻要徐祁年。

“嗯,我知道。”徐祁年扣住他的手,牽到唇邊,低頭親了親。他看上去好像很輕鬆,但其實心情緊張,直到喻修景同他說完,那塊石頭才從心頭落下。

想了一會兒,徐祁年說:“我從來沒有把我們分開來想過,任何層麵上的。所以當年爸爸治病的錢,和今天的這個八千萬一樣,能被你需要,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很獨立,但是偶爾依賴我一下吧。”

喻修景仰著臉和徐祁年對視,“我很需要你啊……”

他側過臉重新靠住徐祁年,很小聲地、賭氣地說:“沒有你我會死。”

徐祁年抬手蓋住他的後頸,大拇指摩挲兩下,皺了皺眉。

“別說這種話,現在就很好了,你怎麽開心就做什麽。”他沉默片刻,道:“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好……”喻修景緩慢地明白徐祁年的意思,“我知道了,不會離開你。”

晚上鄔祺給喻修景打了電話,當時他在浴室裏,電話是徐祁年接的。

“小景。”

“我是徐祁年。”為了不讓鄔祺覺得尷尬,徐祁年也沒說喻修景在做什麽。

“你好,我要和他說一下工作上的事情,麻煩讓他有空了給我回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徐祁年先掛斷。

沒多久喻修景就從浴室出來,徐祁年坐在小沙發上看手機。

喻修景走過來撲在他身上,湊到他頸邊吸吸鼻子。

徐祁年抬手摟住他,拍了拍,說:“剛剛你老板給你打電話了,說要跟你聊工作。”

“是嗎?”喻修景馬上就翻身站起來,要走的時候又被徐祁年拽著手腕拉回去,一下跌坐在他腿上。

“要拿什麽東西嗎?”徐祁年問。

“不用。”喻修景被他圈著腰,俯身去把床邊的手機抓過來,又縮回腿,窩進徐祁年懷裏。

“應該不用……”

喻修景給鄔祺撥了電話,“鄔總。”

“我們這邊方案做好了,等會兒容悅會發給你看,至於違約金是還可以談的,畢竟之前我們告知了千靈你離婚的事情,隱瞞下來是各方協商的結果,如果真的需要賠償,也會按照之前你和公司的合約,如果遇到問題,及時告知公司。”

“好,謝謝鄔總。”

“恭喜你們,”鄔祺的聲音夾雜著微弱電流,“新婚快樂。”

喻修景下意識抬眼和徐祁年對視。

他們離得很近,電話裏的聲音徐祁年基本都能聽到。

他表情很淡,摸了摸喻修景的頭發。

“謝謝。”喻修景說。

“好,”鄔祺頓了下,“再見。”

他的辦公桌很寬敞,桌上的東西整潔地疊在一起,靠近邊緣的地方放了一個幾何擺件。

幾道鐵圈上各掛著大小不一的行星,平穩緩慢地轉動著。

平心而論,鄔祺和喻修景接觸並不算多。

當年鄔祺會親自坐在《我的媽媽》試鏡現場,隻是因為對父親口中這個很有天賦的演員非常好奇。

可能第一眼很驚豔,之後鄔祺會常常留意他,甚至去了那年這部電影的頒獎現場。

他對他人的情緒並不敏感,可能是喻修景看上去實在不開心,所以連鄔祺也感受到了,不過不知道原因。

那麽多人來到這個圈子,追名逐利,又有幾個能像喻修景這樣走到今天?

直到有一次公司年會,鄔祺帶喝多的喻修景走,後座上,他看到喻修景望著手機屏幕發呆。

那是一張合照,照片上有四個男生。

畫麵偏右邊的位置,喻修景和一個男生站在一起。他身邊的那個男生很高,一條手臂搭在喻修景的肩膀上。

其他兩個男生出現在照片中更靠前的地方,他們隻有背影,是正在朝喻修景跑過去的姿勢。

腳下是綠茵操場,陽光很好,他們穿著同樣的淺色校服。喻修景笑得很開心,但沒有看向鏡頭,而是看向朝他跑過來的人。

在簽約演員的時候,藝晟一定會對他們做背調,但喻修景格外誠實,連結婚了又離婚這樣的事情,也不需要公司逼問就通通交代。

在注意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鄔祺第一反應就是,喻修景反應這樣不對,這些人對他來說肯定很特別。站在他身邊這個,會不會是他的前夫?他們這樣小就認識了嗎?

“你……”鄔祺本來隻是想問喻修景有沒有不舒服,但他可能是喝醉了,竟然說:“我們高中畢業的時候一起拍的,前麵這兩個是我們的好朋友。”

鄔祺愣了愣,才斂去神色。

“看起來很帥。”

喻修景很輕地笑了一下,點點頭。

“嗯。”

徐祁年手撈著喻修景腿彎把他打橫抱起,喻修景一隻手捏著手機,另一隻手半掛在他脖子上。

床單換了新的,因為天氣在慢慢冷了,下麵多加了兩層棉絮,整張床變得溫暖柔軟。

徐祁年放下喻修景,胸膛壓上去,視線落在他嘴唇上。

喻修景是個討人喜歡的人,盡管他看上去很冷,但隻要接觸過,就知道他有特別多好的品質。

“我們小景,”徐祁年用手指撥了撥他額前的頭發,“長得又好,又能吃苦,又善良,又聽話,肯定很多人喜歡。”

喻修景不知道徐祁年為什麽突然說這個,被誇得有些臉熱。

“沒有……”

“有的。”徐祁年俯下身咬住他嘴唇。

像逗他玩兒一樣,徐祁年舔開他牙關,勾著他舌頭慢慢地弄。喻修景反而受不了這樣的溫柔,他手指緊緊抓著徐祁年肩膀,一條腿彎曲著踩著床,腳趾蜷起來。

徐祁年一隻手覆在他頸側,另一隻手摸下去,握住喻修景因為用力而發緊的腳踝,朝上推了一截。喻修景很輕地哼了一聲,就被吻得更深。

他穿著寬鬆的絲綢睡衣,紗一般柔軟地貼住身體。徐祁年壓著他,慢慢開始動,讓喻修景瘦削的後背緊緊挨著床單,平坦的小腹也陷了很小一塊。

這種時候他們都不愛說話,徐祁年把臉埋在喻修景頸窩,頭發在他頸側摩擦,弄得那裏紅了一片。

浴室溫暖,熱氣粘著玻璃,整個房間都霧蒙蒙的。

喻修景彎腰在水池邊刷牙,徐祁年剛剛擦幹身上的水,從後麵抱住他,閉上眼貼了貼他後頸。

徐祁年的掌心蓋在喻修景後腰,他啄了一口喻修景耳後,問:“有沒有不舒服?”

喻修景搖搖頭,把牙刷拿出來,三兩下漱了口。

剛一扭頭,他又被徐祁年握著腰翻過來,捏著手腕親了一會兒。

洗過澡,喻修景的眼睛好像也還沒幹,水盈盈的。

徐祁年捏捏他臉,低頭一把把他扛在肩膀上,帶進了房間。

“下一次去見心理醫生是什麽時候?”徐祁年問。

他心裏是知道的,隻是提醒喻修景而已。

“下個周。”喻修景說。

從第一次去看病到現在,已經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再加上這段時間喻修景並沒有接戲,精神狀況好了許多。

“那邊新開了一家餐廳,我有朋友去吃過,下次我帶你去。”徐祁年摸摸喻修景頭發,手臂穿過他腰,從後麵緊緊抱住他。

喻修景剛剛醒,一偏頭,徐祁年湊上來在他頸窩裏很響地親了親,臉緊緊貼著他頸側。

“哥,早上好……”喻修景反手摸了摸他頭發。

徐祁年模糊地嗯了一聲,又在喻修景後頸咬了咬。

“我愛你。”

他們都穿了白襯衣加黑西褲,外麵套一件長風衣,帽子口罩也是差不多的。

出門之前徐祁年給他整理了下衣服,最後親了親他眼皮。

從離開家起,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很快。喻修景一路都被徐祁年牽著,工作人員問他們要證件,又讓他們填了一些表格,等待一會兒,新的結婚證拿到了。

喻修景捏著自己的,大拇指撫摸上麵的紋路。

“開心嗎?”徐祁年低頭在他發頂吻了下。

“嗯……”喻修景抬頭看著徐祁年,慢慢就笑了,“開心……”

在民政局裏,他們沒有碰到上來打擾的人,一路很順利地回家。

但是回到家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容悅發消息來說他們被拍到了,出多少錢對方都不賣照片。她把團隊已經編輯好的內容發過來,如果有情況就讓喻修景發在自己的微博上。

很快,#喻修景徐祁年離婚#這個詞條爬上熱搜。

喻修景簡單修改了內容,準時發送微博。

喻修景v:很抱歉占用公共資源。去年我和徐祁年的關係被迫曝光時,我們已經處於離婚狀態,由於本人簽約的商業代言的要求,我們沒有公開這件事。今年我們決定複婚。目前團隊已經與品牌方進行了溝通,會處理好解約的事情,沒有及時承認我和他的關係,是我的過錯。

*

作者有話要說:

徐祁年:多少錢?

喻修景:八千萬。

徐祁年:……要得,我先想想以後去哪裏收廢品。

好想念封寢前吃的那個黑糖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