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長值21%
工作人員稍稍鬆開懟在時肖腦袋上的槍.口, 伸手小心摸了摸他的腦袋頂，然後給他扶起來，又帶到單獨的小黑屋裏。
隨之而來的, 是一排穿著白大褂，胸前帶工作證, 麵容嚴肅的檢測師們。
那被江慈和路星檀層層包裹, 等著關鍵時刻救所有人狗命的益生菌粉, 就這麽，被小心謹慎地拆開, 再小心地挖出一點點, 融水稀釋, 挨個試驗試紙的測過去。
很久後, 檢測師疑惑道：“沒檢測出毒品？”
他們又狐疑地跑來時肖這, 給他做了個全方位的檢查。
時肖：“……”
他扶著被猛踹一腳的腰, 來不及想外麵會謠傳成什麽樣子，隻覺得出師未捷, 就先身負內傷。
他幽幽道：“我沒吸毒, 那是我帶的益生菌粉。”
檢測師迷惑起來：“益生菌需要包成這樣嗎？”
時肖：“……按體重分的！！”
一直在旁邊記錄員也沒忍住，插.進來問道：“你家益生菌幹嘛拿這麽多？培養菌王？”
時肖滿麵屈辱：“那不是怕綜藝裏的人吃了我做的飯，猛猛竄稀嗎？我就想著多帶點, 大人小孩一起吃。”
所有人：“……”
他們陷入詭異沉默, 顯然是沒聽過這麽自爆的奇葩理由。
又等了十幾分鍾, 所有益生菌被拆個幹淨, 警犬和檢測師挨個檢查，確認無誤後, 才麵帶微笑的放行時肖, 還好心地看了眼時間, 確認他馬上要誤機後，貼心地從機場借來個小電驢，把他送到登機口。
時肖：“……謝謝。”
工作人員們熱情揮手：“祝您旅途愉快，綜藝大爆哦。”
時肖：我不確定綜藝會不會爆，但我的黑詞條一定會爆。
飛機上不能開數據，時肖很想求證，卻也隻能捱到降落，臨上飛機前，他跨坐在工作人員的小電驢上，手指在屏幕上瘋狂點擊。
時間太趕了，他來不及親自去微博看眼熱度，隻能給路星檀發條消息。
【救命！聯係公關公司去微博！】
路星檀：【？？】
她茫然地盯著屏幕兩分鍾，給時肖回撥過去，卻已經無人接聽，她扭頭問和奚奚玩的江慈：“他說要我去微博救命，但卻一直不接電話，要不要報個警？”
江慈看了眼時間：“上飛機了吧。”
他航班起飛時間是11：23，現在已經11：24了。
路星檀覺得有道理，轉身登了微博，去搜時肖的實時廣場，江慈也帶著奚奚一起看。
其實都不用搜，時肖的名字就掛在熱搜位榜首，熱度都要紅到發紫，馬上進入爆的狀態。
兩人在同一時刻點進首位的視頻，奚奚擠在江慈的屏幕前，跟著一起觀看。
他們隻看著時肖狂拽酷霸炫地，穿著江慈這借來的大牌最新款時裝，得瑟嗖嗖地走進機場，中途還回首給自己的送機粉絲簽了名，然後他在粉絲帥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裏，拎著行李箱瀟灑進了安檢口。
隨後，三名帥氣特警踏著座椅，橫空飛來，一腳把時肖踹在地上。
霎時，時肖身上堆出一座人山，四肢全部被人死死握住，他倔強地，想再抬眼看看這個世界，又被一根帥□□口戳了回去。
他鹹魚躺平。
行李箱被拆的七零八落，在所有人的嚴肅對陣中，從裏麵掏出了一把……玩具呲水槍。
路星檀：“……”
江慈：“……”
奚奚：O.O，我的寶貝被人掏走了。
她絲毫沒有哥哥被人按在地上要心疼的自覺。
江慈察覺到懷裏小團子傳來了細微動靜，鎮定說道：“哥哥再給你買一個，不會丟。”
奚奚和爪，重新快樂起來：“謝謝哥哥。”
江慈：“……不客氣。”但我懷疑，你去錄綜藝的時候，會遭到時肖的單方麵霸淩，把你屁股揍開花。
他扭頭看了眼路星檀。
路星檀有點心虛：“漲知識了，呲水槍不能帶上飛機，安檢過不去。”
江慈：“…………”
路星檀：“…………”
兩人表情微妙地對視，忽然又同時收回目光，低頭刷評論。
他們做好了惡戰一場的準備，甚至在想聯係哪家公關比較好，但評論卻與他們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時肖給笑死，他眼中的自己：我，帥翻天際，下一秒被踹翻在地】
【哈哈哈，他怎麽改走沙雕路線了】
【他隻要不是那副狂拽上天的鄙視表情，這張臉還挺順眼的】
【我最開始對養崽那個綜藝沒期待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二十四小時蹲守！】
【黑出感情了，我要開始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垃圾，我就說糊筆不配和我家哥哥上同一檔綜藝，現在被反噬了吧，現在解約退出還有機會】
【嘁！樓上那個，綜藝你拍的，舔個大臉嗶嗶嗶什麽呢？我還說姬楚遙糊呢，一部有名的電視劇都沒有】
路星檀刷了幾條，又退出去，換到其它娛樂號下蹲反饋。
發現還……意料之外的和諧？
惡意評論肯定有，但數量顯然比他們預估的，要小不少。
路星檀摸著下巴，懷疑是不是時肖蹲在家中不工作的這半年，把黑粉都蹲沒了，娛樂圈明星這麽多，罵不到這個，總能找到讓自己不順眼的另一個。
江慈那邊也沒翻到什麽特別煽動的言論。
一個明星的沙雕視頻下，再惡毒也惡毒不到哪裏去吧。
就是吧。
江慈看著被頂上來的另一個內幕八卦，略有沉思。
【我就在現場，時肖後麵還被單獨帶到了小黑屋，去了一大票檢測員，還有兩條緝毒犬，哈哈哈哈哈，時肖出來時精神都恍惚了】
不少粉絲八卦蹲守：【聽聽！】
博主再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啦，但是我偷偷問了，說是時肖帶進去一大兜包裹嚴實的白色粉末，安檢以為他販賣不可說的東西，給他扣下了】
粉絲：【餓餓！後續！】
博主：【撓頭，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不是違禁品，後麵時肖馬上誤機，工作人員給他借個小電驢，還熱情說下次再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沙雕了】
【笑到我想die】
【他換搞笑路線吧，我肯定追，從沒見過這麽慘的明星】
【可以追綜藝哈哈哈，我已經想象不到這個綜藝會騷成什麽樣子了】
江慈看著屏幕中的“包裹嚴實的白色粉末”，回想兩秒，麵容平靜地按滅手機，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江慈：節目組自求多福，撤了撤了，忽略了這玩意不能包那麽嚴實，還那麽小。
時肖在經曆了兩個半小時的長途飛行後，終於在一針氣流顛簸中降落到機場。
他戴上雙層口罩，帽子壓到最低，又把外套拉鏈拽到最上麵，接著帶好墨鏡，努力以不扶腰的扭曲姿態，走出機艙。
謹慎起見，他毫不戀戰，直接從VIP通道走，避開所有粉絲和媒體。
但還是被抓住偷拍兩張照片。
時肖努力維持瀟灑站姿，不讓人看出自己有受內傷的征兆。
他很想對機場工作人員說：他但凡不是成精妖怪的話，這一腳，絕對要在**躺兩周。
外麵早有節目組的助理在等候，見到時肖來，貼心上前接過行李箱，然後看著他，一扭一扭地挪到保姆車後座，安詳閉眼。
助理偷偷問：“需要幫您聯係醫院嗎？”
時肖睜開眼睛，“……麻煩關下門。”
他瞧見後麵偷拍的了！
助理：“好的呢。”
車子飛速行駛在馬路上，繞來繞去幾圈，最後向一座偏遠小城裏的山區駛去。
《崽崽來了》第一期的取景拍攝地正是在山區內，導演組在其中單獨租下幾間院子，但沒有讓嘉賓們看到，他們的會麵地點是提前包下的酒店。
時肖到的時候，其它嘉賓已經先行趕到，正坐在一起看大體的綜藝劇本，語氣客氣中帶著點疏離。
他們彼此都不是太熟。
在門扉再次傳來輕微的哢噠開門聲時，被尷尬光環籠罩的所有人不由抬頭，期待看向門口。
比他們更尷尬的人來了。
包裹嚴實走進的時肖：“……”
他清了清喉嚨，到底是沒摘臉上的口罩，扶著腰，一瘸一拐地來到唯一空出的位置上，對著另外四人禮貌笑笑。
四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場間寂靜了一秒，忽然爆發出笑聲，顯然都是看見了熱搜，翻來覆去看了幾眼特警騰空飛來擒人的帥氣場景。
時肖臉皮再厚，這個時候都感到了尷尬，他麵無表情走過去，甚至能有空分出心神來想一想，明天奚奚來了，他們能吃什麽。
路上心中不斷湧起的警惕、尷尬與不安，忽然全部有如潮水般散去，他正色坐直身體，左看看右看看，語氣沒有絲毫不同：“咱們談論到哪了？”
他現在心如止水，渾身都在透發出一種名叫安詳鹹魚的氣息。
時肖：我已經再無可丟人的地方了。
他現在簡直是無所畏懼。
能丟的臉都丟光了，虱子多了不怕咬，沙雕笑料多了不怕嘲。
時肖忽然淡定下來，弄得其他四人還一怔，時肖脾氣什麽時候這樣好了？
上次出現在活動裏，還是一副強種的臭脾氣，遇到不滿事情，直接自己衝。
時肖對他們的目光全當沒看見，低頭拿起自己麵前的綜藝本子，【本次綜藝NPC為族長，你們將體驗不同時間段內的生活，一切夥食與營養需求都需要自食其力哦，保障自己和崽崽的生活需求】
【注意事項如下：圖片圖片圖片】
時肖：“？”
他向後翻了翻，發現全是各種蘑菇和毒蛇毒蟲的圖片，最後一頁赫然寫著：【這些是有毒的，即使完不成任務，無法得到食物補給，也不能撿起來吃哦^o^，本次劇本注意事項到此結束，接下來請各位家長互相交流，在未來的節目裏互幫互助，共同養崽哦】
時肖：“……”
他幽幽看向最裏麵的孔在寅，表情分明在說：你真騷。
孔在寅嘴角輕輕一牽，壓抑住上揚的弧度，點了點頭，告訴他：客氣客氣。
麵前的五位家長，都是行業略有涉及娛樂圈的，分別是老戲骨影帝鍾程，退役短跑運動員曾飛翼，霸總專業戶武明旭，還有時肖的死對頭姬楚遙。
五人大眼對小眼，各自客氣的禮貌笑笑。
雖然彼此都不太熟悉，但顯然能看出，鍾程和武明旭似乎是認識，交流稍稍多點，曾飛翼咖位較低，比較安靜，全程沒有說什麽，姬楚遙和時肖兩人是當紅，雖然入圈時間不長，卻因為熱度，隱隱與其它三人有點隔閡。
時肖：……這要命的關係，難道還要他帶著奚奚左右逢源，他最不會做的就是這個了。
他心中腹誹，手指無意識動了動，最近養成了習慣，心情煩躁時，就想捏奚奚的包子臉。
不得不說，解壓還是很解壓的，軟軟的，還帶點肉感。
時肖略有遺憾，早知道就不聽路星檀的了，讓奚奚和自己今天一同過來。
正想著，姬楚遙忽然起身，沒有避諱地向他這湊過來，左右三百六十度環視，然後放低身子，小聲問：“你妹呢？”
讓他來看看同族可愛小幼崽。
時肖聞言反應兩秒，瞬間炸毛，警惕起來：“幹嘛？”
姬楚遙一愣：“不是吧，你這麽摳，我看一眼怎麽了？”
時肖：“……就不給你看！”
你和奚奚必定狠狠BE。
他抱著劇本挪到孔在寅身邊，留給姬楚遙一個背影。
媽的，什麽人啊，綜藝沒開拍，就惦記上奚奚了。
姬楚遙同樣無語：看眼又不會掉一斤肉，藏得這麽嚴實幹嘛，明明他和奚奚才同屬於一族，都是完美龍！
家長們的第一次見麵，就這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接下來的時間全部是配合導演組拍物料。
時肖與姬楚遙顆粒無收，剩下三人倒是結下點惺惺相惜的友誼，決定節目組裏互幫互助。
三人背影有些滄桑：到底是年輕人的天下，別人都是哥哥帶妹妹，到他們這就是老爸帶孩子，老嘍！
因為時肖機場事件的加持，《崽崽來了》的熱度再次爆表，時不時就出現在熱搜上，家長見麵會後的第三日，直播間便有不少粉絲早早蹲守，還有來湊熱鬧的路人們。
他們齊刷刷地發著彈幕和各種表情包。
直播共計分為五大組，分別對應五組家庭，另外還有兩個空白直播間，留著嘉賓開啟支線任務時備用。
所有的幼崽們都在昨日晚間統一來到酒店，房間中的攝影機早就架好，從早起便開始拍。
奚奚醒的比時肖早，自己在萬眾注目中從**爬起，自己乖乖穿好衣服，又跑去刷牙，然後坐在床邊等著時肖起來。
時肖還沒察覺，帶著眼罩睡覺。
奚奚的小爪摸上去，迷惑起來。
哥哥，你不是說過在綜藝裏要早早起床表現良好嗎？你怎麽還在睡。
小爪在時肖臉上摸來摸去，最後捅進他鼻孔裏，奚奚包子臉湊過去，使出殺手鐧：“come逆子逆子來也～”
之前每次唱這個曲子，哥哥都會瞬間詐屍，讓她閉嘴。
果不其然，時肖聽見什麽，瞬間睜眼。
“！！”
不可以在這裏唱！！
奚奚期待和爪，“哥哥你要狂野了嗎？我們出去找別的小朋友玩啊。”
時肖：“……”
彈幕仿若火山爆發。
【哈哈哈哈哈哈哈，逆子逆子來也，奚奚太可愛了！烏烏，想吸】
【我覺得時肖下一秒就要暴起】
【奚奚快跑！你哥要變身了】
出乎意料的，時肖心平氣和地走下床，絲毫沒給奚奚發脾氣，隻是捏了又捏她的肥美包子臉。
彈幕又是一片震驚。
【時肖轉性了？】
【裝的吧，在綜藝裏還能化身狂躁噴火龍？】
【他可從來不裝，我寧願相信他是被奚奚的可愛俘獲，我愛人類幼崽】
時肖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叼著牙刷，欣賞自己那張帥臉。
他現在非常的心平氣和，他為什麽要生氣？
還有比昨天更丟臉的事情嗎？
早餐吃得祥和又淡然，五組家庭統一地收起**兒，自顧自地埋頭苦吃，隻有幾個小朋友在好奇打量彼此。
奚奚在小動物般的直覺下，明顯察覺到姬楚遙身上的莫名吸引力，喝粥時，沒忍住多瞅了好幾眼，偶爾還歪頭可愛瞅。
姬楚遙注意到，想了想，對著奚奚露出顛倒眾生的笑。
奚奚對他羞羞一笑，用小爪回了他一個飛吻，沒有絲毫違背良心地講道：“哥哥你長得好漂亮！”
老師說過，要勇敢表達出內心想法！
姬楚遙矜持地笑了笑，“哥哥也很喜歡你。”
龍族幼崽就是可愛！不枉他特意接了部綜藝，隻為與奚奚有接觸。
時肖的表情頓時黑如鍋底，他低頭告訴奚奚：“給我好、好、吃、飯。”
【我聽出他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當著我哥的麵，誇他死對頭長得漂亮，時肖得瘋吧哈哈哈】
導演組顯然沒放過這個機會，孔在寅坐在拍攝機器後，掏出擴音喇叭，問飯桌上的人：“奚奚，你覺得時肖哥哥和姬楚遙哥哥哪個更漂亮？”
奚奚迷惑對時肖道：“導演說你是漂亮雞，你漂亮嗎？”
她顯然不知道自己覺得漂亮的那個哥哥，叫姬楚遙。
時肖：“……閉嘴！”
姬楚遙見縫插針，主動介紹自己，他叫姬楚遙。
奚奚星星眼地看過去，表示自己記清楚了。
導演組雞賊地再問一遍。
奚奚這次明顯是聽懂了，她從粥碗裏抬起小腦袋，側身向時肖那看了一眼。
時肖挑了挑眉，覺得自家妹妹，肯定向著自己，怎麽可能在廣大網友麵前誇對方帥！
他鎮定道：“你說，大聲告訴導演組誰最帥。”
奚奚糾結了會兒，又抬眼去看對麵笑著看向自己的姬楚遙，再想到臨行前，時肖告誡自己的規則。
“哥哥。”她又把目光轉移到時肖那張帥臉上。
時肖：“嗯？”你是要誇我了？他淡然垂下眼睫，但沒忘暗戳戳看了眼對麵的姬楚遙，一秒露出炫耀情緒，再一秒收回。
奚奚：“我不想撒謊。”
時肖：“什麽叫撒謊？我們這叫說實話。”誇他帥還不行？
奚奚和爪：“那我覺得姬楚遙哥哥好帥！”
她一溜煙從椅子上下來，來到姬楚遙身邊，和他貼了貼包子臉。
姬楚遙爽翻了！
時肖：“……！”他醋翻了！
什麽審美！姬楚遙那山雞長兩毛的樣，哪裏好看？
觀眾顯然沒想到，綜藝開拍第一天，就能有如此勁爆話題，人群有如流水般湧進去，在線人數直破百萬，且還在飆升。
孔在寅：害，真是贏麻了的一天！
*
飯後，所有人坐上節目組的車來到山區拍攝場地。
其實說是山區，更像是一座稍微偏遠的小縣城，人員數量不多，但一應設施還算俱全，路過的地方偶爾還有擺攤賣菜賣肉的。
五個家庭分別上了不同的車，車內駕有攝像機穩定拍攝。
所有車裏的氛圍都是一片祥和，家長與身邊的小朋友親切談話，問些問題，或是讓小朋友勇於說出感受。
隻有時肖與奚奚麵無表情地坐著。
奚奚湊過去搭爪，化身小甜豆：“哥哥，我感覺你不太開心，為什麽呢？可以告訴奚奚嗎？”
奚奚：總感覺哥哥像炸藥桶，不定時爆炸，這個家沒了她可怎麽活TAT
時肖：我們現在給彼此一點獨立空間，還是很有必要的。
他沉默良久，忽然說道：“你覺得寧寧可愛嗎？”
他問的是姬楚遙在節目裏帶來的幼崽，是個經常拍戲的童星，今年剛五歲，卻已經戲齢四年，從繈褓裏就混跡在各大劇組。
奚奚回想幾秒：“小朋友都是最可愛的。”
時肖賤嗖嗖地表示：“我覺得他比你可愛。”讓你也嚐嚐被最親密的哥哥說不可愛的滋味。
奚奚：O.O
她搓了搓爪，抬起包子臉，“……那我承認你說得對，你開心了嗎？”
時肖一口氣沒提上來，深深自閉。
他更不開心了。
奚奚迷惑起來：哥哥為什麽總是不開心，她哄人方式不對嗎？
時肖越想臉越臭，後來想到自己已經身敗名裂的高端人設，幹脆擺爛，把問題全部拋給導演組和觀眾。
他剖白起來：“你當著我的麵，說別的哥哥最帥，我不開心。”
奚奚反應幾秒，“哥哥你挺有自尊心的。”
時肖自暴自棄：“……我生氣了。”
奚奚小臉發懵幾秒，以一種真誠可愛，但落在時肖眼裏卻有點販劍的話語道：“哥哥我買不起好吃的來哄你，我是丐幫龍寶寶QAQ。”
小孩子的話總是奇奇怪怪，她就是現在說自己是條會飛的龍，所有人都隻會回她個【哈哈哈哈哈，好可愛！】，家中也沒有特意提這件事，讓她不要對外說。
奚奚想了想，伸爪捧住時肖的臉，聲音極甜：“哥哥，我最愛你啦。”
她和時肖貼了貼臉。
彈幕中瞬間飄過字體，滿屏的【酸死我了，時肖，還我閨女！】
這小甜豆也太甜了！
時肖壓抑住嘴角的弧度，他就說自己能贏。
【媽的，時肖這表情太賤了，想罵，但罵不出來，服了，能批評的話，全被他張口說了】
想說他傲嬌，死不承認自己嫉妒，人間轉頭就告訴奚奚自己吃醋，奚奚還主動哄。
酸，真酸。
這種可愛崽，給時肖了。
這時，坐在副駕駛的副導演們，統一接到開始錄製問題的消息，便拿出卡片，轉身問車內的小朋友和家長。
“小朋友，現在有兩個選擇，請認真聽講，這關乎你們與誰住在一起哦。”
“A：與哥哥/爸爸住一期。”
奚奚聽見第一句話就想到，所以是可以和別的哥哥一起住？有姬楚遙哥哥嗎？
她沒有遲疑，興奮和爪：“BBBBBBBB！我要和姬楚遙哥哥一起住！”
她在姬楚遙身上感受到了很美好的親近！
時肖：“……？？”
導演陰惻惻笑了一下，告訴奚奚：“B：和爸爸/哥哥住一整季。”
導演組：“……哈哈哈哈哈哈！”
奚奚：TAT
你們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