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長值20%
時肖：“？？”
路星檀起身, 托起另外一個小籠包，熱情介紹：“這是我的麵點手辦，怎麽樣, 和真的沒區別吧？”
時肖：“……”
“噦！”他捂著嘴，閃進最近的衛生間, 瘋狂漱口。
時肖再回來時, 已經是十分鍾後, 他雙唇紅紅的，泛著水潤光澤。
時肖仗著借口硬氣起來, 撒潑了三十分鍾, 江慈和路星檀全當聽不見, 各自翹著腿腿, 專心致誌地盯著電視。
時肖說完, 心情舒爽地蹭到兩人中間, 和他們一起看了幾分鍾電視，左右各自看了幾秒：“晚上誰做飯？”
空氣安靜了幾秒。
江慈巋然不動, 想到那碗雕塑麵條, 緩緩開口：“……我們以後還是訂外賣吧。”
他現在相信，外賣真的比他們做的飯健康多了。
奚奚對吃什麽毫無要求，買什麽吃什麽, 比別的小朋友好帶太多, 也堅強很多, 餓不死也拉不死, 換成一般的人類幼崽，現在不是躺在醫院就是躺在骨灰盒裏。
三人幽幽歎氣。
已經盡力了啊, 怎麽養崽這麽難？
新家有三層, 路星檀選頂層, 時肖選第一層，還找搬家公司運來了自己的三角鋼琴，擺在客廳正中央，牢牢霸占中心地位。
江慈對住哪裏沒有意見，隻要不是再和每晚都在草這個世界的時肖住在一起，就沒情緒波動。
奚奚今天卻不知道怎麽回事，罕見的沒有再要求和路星檀一起睡，而是抱著新買的小豬枕頭跟在江慈屁股後，鬼鬼祟祟溜到二樓。
兩人上樓梯前，還共同扭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刷電視劇的時肖一眼。
時肖察覺到視線，抬頭。
江慈和奚奚嘿然一笑，得瑟嗖嗖地離去。
時肖：……怎麽兩人都是一臉沒憋好屁的樣子？感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麽意外。
他警惕地在自己房間上上下下翻了好幾遍，都沒找到什麽不對。
他又打開微博，搜了自己相關的詞條，以為爆出了什麽東西。
熱度掛了幾天，現在剛剛下落，沒有想象的黑粉笙歌鼎沸，雖然還有不少照例黑他的，但在澄清直播和起訴文件下，已經得到控製。
事態比預想要好不少，實時廣場上，還能看見路人和粉絲熱切交談。
【哈哈哈哈哈，時肖現在有點沙雕的樣子】
【我也是這種感覺！比最初可愛太多了，之前脾氣就差臭到上天了】
【所以孔導演能不能給點力，時肖和他妹妹真是笑死我了，簡直就是火花反應器】
【樓上姐妹！我有小道消息，這季有他們哦，還有時肖死對頭也在，我已經期待了哈哈哈，這不得笑死】
【臥槽！姬楚遙！！！啊啊啊啊啊，我一定看！】
時肖刷消息的動作驟停，撇嘴，孔在寅為了收視率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一眼假的料都能放出來，服了。
神獸天□□炫耀，且外形俊美，除了他之外，也有幾個混入到娛樂圈中，姬楚遙就是其中之一，兩人出道年份相近，還都是選秀出身，粉絲掐到你死我活。
他們現在也是對家，向來不同台，所有平台的跨年晚會都是請了其中一個，就不能再請另一個。
近兩年雙方掐得稍微收斂，因為時肖專攻影視劇，姬楚遙常年唱跳，霸占綜藝，資源少有交集。
兩家黑子各處嘲諷他們“菜雞不見菜雞”。
所以這條小道消息爆出來的時候，遭到不少人群嘲。
時肖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把他和姬楚遙聯係到一起，還親切友好的上同檔節目。
這種奇葩事情，除非兩人同時失了智，發癲簽下合同。
他隨手丟手機，跳上床睡覺。
同一時刻，江慈從網頁上打開姬楚遙的照片，告訴奚奚：“這個就是你以後要見的新哥哥，喜歡嗎？他和你還有點關係，是燭龍。”
奚奚和爪：“億點點喜歡。”
這個新哥哥，有點好看！
*
第二天，江慈抱著電腦坐在落地窗前曬太陽，時不時點兩下。
時肖端著超級加倍的咖啡慢悠悠走來，眼神瞄過去：“你怎麽還不工作？”
江慈遲疑兩秒：“你好意思問我？”
再家消極怠工大半年的時肖：“……”
時肖臉皮厚如城牆，麵不改色：“關心一下還不行？好歹一個戶口本上的。”
江慈“哦”了聲，淡淡炫耀起來：“我能休到年尾，這邊實驗室沒建完，我帶薪休假。”
時肖：惡狠狠地嫉妒了。
“你不會無聊嗎？”時肖挪到他身邊，嘬著咖啡，昨晚吃鹹了，身體有點腫，“我都要準備複出了，還有三個多月進組。”
江慈微微笑道：“九月份後我去清大做講師，不無聊。”
他以共一和一作的身份發過兩篇CNS正刊，手中還有部分各種頂級子刊，因為原課題組與清大有研發合作，近幾日簽了講師的協議，準備去以前的學校裝個逼。
時肖：“……”
舉報，這裏有逼王！
他翻了個白眼，從江慈身邊走開，獨自去刷電視劇揣摩新劇人物，忽然手機跳出一條消息。
【妹妹交給我，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可以的話，她日常習慣麻煩整理一份發過來】
發信人是不知名號碼。
時肖：“？”
有病吧，現在垃圾小廣告投放都如此精準了嗎？
他準備拉黑，忽然覺得這串尾數666的號碼有些眼熟，他退出短信頁麵，來到微信，在添加好友裏搜了搜，跳出來一個非常欠揍的背影圖。
時肖：“？？？”
這不是姬楚遙嗎？
他在發什麽瘋。
時肖狐疑地回了電話：“你腦子還清醒嗎？消息發我這來了。”
姬楚遙愣了一秒：“你不是時肖嗎？我就是找你，過兩天我去接你妹妹上綜藝。”
時肖：“你沒事去醫院拍個腦ct吧，我妹妹跟你去上綜藝，我和你誰瘋了？”
姬楚遙的聲音有點遲疑：“……一起瘋了？”
他要不是想見龍族寶寶，這個綜藝他是不會接的。
憑什麽同屬龍族的成精幼崽，要給鳳凰養？瞧不起他這頭頂流炫酷龍嗎？他又不是沒錢。
時肖怒掛電話，和豎起耳朵偷聽的江慈講這事。
江慈想了想，沒所謂地告訴道：“孔在寅那個綜藝吧，奚奚接了，然後姬楚遙自己找上門去了，昨天還聯係我要你手機號來著。”
時肖：每個字我都理解，為什麽放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
什麽叫奚奚接了？
江慈目光真誠：“奚奚覺得你非常窮，聽到孔在寅說酬勞非常高時，說要打工養你，我拗不過她。”
時肖反應了兩秒，下意識問道：“……然後呢？”
江慈：“江秉臨作為監護人簽字了，合同已經從印度寄過去了。”
時肖：“？”
“什麽叫江秉臨同意了？他憑什麽同意？”
江慈微微一笑：“奚奚喜歡，做爸爸的能支持就支持了，你以為奚奚是你這樣爹不疼娘不愛的？”
時肖：“我——”
他覺得大腦一片暈眩。
他妹妹上綜藝，給姬楚遙養！
他豈不是要被嘲出天際，這誰看見不都得想：【時肖真糊了吧，綜藝帶他妹都不帶他玩】
時肖悲憤道：“你們不知道我和姬楚遙是對家嗎？不死不休的那種！”
換個人他就勉強忍了。
江慈反應稍許他們的飯圈用語，翹著腿表示自己了解到了新知識，沒忘同時回答：“……我現在知道了。”
時肖緩緩起身：“我要奚奚解約！”
他絕對不能讓奚奚頂著時肖妹妹的稱號，和姬楚遙表演兄妹情深！
江慈雙手支著下頜，深沉開口：“……導演組為了請奚奚，片酬給的非常高，違約金也很高，要一個億，你願意付的話也行。”
時肖：“……”你們在玩我。
他又坐了回去，翹著長腿，滿臉嚴肅，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
江慈打量他兩眼，不由提醒：“……碳酸氫鈉中和反應，奚奚演不了，你別想了。”
時肖頗有遺憾：“哦，好吧。”
江慈：？
你還真這麽想，他不過就是隨口一說。
江慈低頭翻了翻時肖和姬楚遙的恩怨情仇，覺得有點像小學雞互吵。
他給出真誠建議：“你不願意的話，你可以也上這個綜藝。”
時肖：“……不去！”他都拒絕了。
江慈：“那你付違約金。”
時肖沉默了會兒，安詳躺下：“你看我像有錢人的樣子嗎？”
江慈：“那你說什麽不讓奚奚去？閉嘴吧。”他起身，優雅離開。
時肖：“…………”
他躺在那沉思人生大半天，最終滿含屈辱地掏了掏手機，撥通孔在寅的號碼，努力把聲線壓在平靜無波的淡定上，開口卻卑微無比：“……那個綜藝還缺人嗎？我檔期空出來了，咱們談談？”
下午五點，孔在寅帶著團隊，還有送給奚奚的毛茸玩具，再度敲響時肖家的新房子。
他們進來時還在震驚，同為圈內人，他們自然知道時肖在前公司過得有多慘，甚至被逼到靠不工作來抵抗，後來突然爆出黑料，又突然解約，再到強勢回歸，一套組合拳，愣是把所有公關團隊全幹懵了。
沒見過這種橫衝直撞的營銷方式，但效果……怎麽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銜江莊園的地皮寸土寸金，這裏可不是時肖之前住的和光潮鳴，不是單純有些存款就可以買得起的。
孔在寅進來時疑惑兩秒，怎麽這家突然間有錢了。
奚奚正在院子裏玩皮球，見到他們來，興衝衝跑去開門，收到玩偶時開心更顯，帶著他們一起去找哥哥。
時肖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等著。
孔在寅從文件包裏掏出一摞協議，時肖邊簽，他邊講：“我們聚焦在各個年紀與孩子間的關係上，圍繞成長學習與親密關係，借鑒闖關挑戰項目……做出的國內首檔直播為主的新類型綜藝。”
時肖簽完一摞文件，聲音散漫，明顯是心不在焉：“哦。”
他緩了兩秒，迷惑道：“你們綜藝叫什麽來著。”
孔在寅：“……崽崽來了。”
時肖：“……行。”
孔在寅寶貝般裝好合約函，賤嗖嗖地告訴時肖：“姬楚遙也在哦。”
時肖對他豎了個中指：“卑鄙。”
孔在寅一點沒生氣，反而美滋滋的：“運氣好運氣好，誰知道奚奚同意後，姬楚遙能自己找上門來要上綜藝。”
#時肖妹妹喊姬楚遙哥哥#，話題他都想好了，必定掀起全網熱潮。
沒成想，時肖也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兩大頂流，還是死對頭，首次在他直播綜藝裏合體。
這不得火瘋了。
今年現象級綜藝必有它一席之地！
從銜江莊園離開後，孔在寅嘴角的弧度就沒降下去過，反而愈演愈烈，摸著合約書的樣子，莫名帶點猥瑣。
果不其然。
兩日後，官微發博，分別@各位來參加節目的嘉賓時，所有人看著尾巴處的兩人，齊刷刷茫然加震驚了。
崽崽來了V：【歡迎……@姬楚遙，@時肖，攜崽來玩！（以姓氏首字母排序）】
話題瞬間爆了，評論每秒都在瘋漲。
【臥槽臥槽臥槽！】
【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見到這兩人同台，孔在寅牛逼，這都能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我好奇，這兩人不得在綜藝裏掐死對方？】
【別說掐死對方！導演組都得被掀翻，哪個是好脾氣的哈哈哈哈哈哈】
【快上快上！我全寢室一起追！】
【導演能開個直播，告訴我，怎麽求爺爺告奶奶的把兩個祖宗請來的嗎？】
孔在寅還真在話題巔峰開了直播，笑出一臉褶子。
他看著刷刷而過的彈幕，嘬了口茶：“哈哈哈哈哈，運氣好運氣好，我也沒想到能請來，原本都不同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播間觀眾：屬實頂級凡爾賽了。
【你真無恥，但我喜歡】
【樓上姐妹，我這把大刀差點收不回來，下次不能這麽調皮了哦】
【我覺得導演組好騷，不知道會不會被教育】
現今正在籌備綜藝的導演們也刷到了，紛紛鄙視，然後對著自己的綜藝劇本暴怒。
姬楚遙和時肖同檔出現，這觀眾不得瘋了。
兩個娛樂圈愛豆裏最漂亮的臉蛋，這再騷出個舞台合作，粉絲都得給孔在寅立個廟，誇他是自己大恩人。
他們不禁大怒中透著懷疑：孔在寅到底是怎麽說動這兩個近年神隱的頂流的！
姬楚遙不是說了，近期都不接綜藝，要休息的嗎！
孔在寅你是不是上門拿刀威脅了？
另一邊。
姬楚遙的經紀人非常感慨且不滿，自家藝人好好的流量TOP，為什麽非要去湊這個熱鬧，綜藝效果好倒還勉強，要是出了什麽幺蛾子，半生名聲都要搭進去。
姬楚遙擦著舞台妝，語氣恣意：“你不懂。”
那可是龍族稚嫩又嬌貴的可愛幼崽，他不來這個綜藝，怎麽可能見到！
時肖防他跟防賊似的。
*
《崽崽來了》直播日期定在一周後，好在時肖剛剛複出露麵，沒有行程需要協調，拖著行李箱就能前去。
但他最近總是臭著臉，在家時不時發癲，偶爾還狂吸奚奚的肥美包子臉。
奚奚最初還懂得反抗，發現注定抗爭不過資本主義後，擺平認親，見到時肖刷手機有狂躁的趨勢，就湊去包子臉。
時肖麵無表情捏了捏，不得不承認，手感就是好。
孔在寅離去的第二天，導演組馬不停蹄地上門拍攝先導片，說要加班加點做預告。
主導演認真溝通，“能不能展現些日常生活的場景，我們訴求真實，溫情嚴肅都行。”
江家所有人忽然齊齊沉默。
溫情嚴肅？好像有點難。
江慈：我們家溫情嚴肅都沒有，隻有各種奇葩的沙雕，哪個拿出來都傻了吧唧的。
最終導演組從天沒亮蹲到深更半夜，拍了路星檀的繪畫牆，拍了江慈的文獻書，還拍了時肖與奚奚的相親相愛過程，兩人一起喝著水，翹著腳腳在沙發上看電視。
奚奚帶著他們介紹自己的那堆寶貝玩偶。
時肖跟在後麵左右環視，透過鏡頭看哪裏有不完美的地方，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落後姬楚遙半分，日後在綜藝裏抬不起頭來。
他隨著鏡頭，視線很快落到江慈靜靜翻看文獻的絕美側顏，而後若有所思地頓住——
時肖：這豈不是我在姬楚遙麵前裝逼的絕美機會？
他有模有樣摸來平板，喊來奚奚，說要和她一起學古詩。
他在鏡頭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開口：“我平日喜歡賦教於樂，我們常常一起學習，奚奚，哥哥背上半句，你背下麵的好不好？”
奚奚湊過去，乖乖點頭。
係統是江慈後期找人重新做的，不少課程全部清零，時肖還不清楚，他看著全部顯示成黃色圖標的古詩時，還疑惑了下。
什麽時候把學過代表的綠色換成了黃色？
他自信點開一個，開口：“枯藤老樹昏鴉。”
奚奚小臉發懵起來，這個她沒背過，哥哥怎麽問了？
今天攝像機開始工作前，時肖告訴她，必須好好表現，不能表現出不乖，不然就賺不到錢養家。
奚奚茫然看了眼身邊的幾架攝像機，開始發揮想象力，無師自通地學會押韻。
她自信比出一根短短的食指：“我哥樹下偷瓜！”
時肖：“？？？”
他想起攝像頭，壓抑住表情變化，咬牙切齒地微笑說道：“奚奚不可以瞎玩了，我們正式開始。”
奚奚的幼圓包子臉浮現無辜神情，她不會TAT。
時肖完全沒有接收到奚奚表達的東西，抬眼間，已經換了下首古詩：“別有幽愁暗恨生。”
他略有暗示，這首應該會吧。
奚奚回想了幾秒，自信開口：“我是個人練習生！”
她扭動小屁股：“歐巴杠杠絲帶兒哦。”
導演組笑瘋了，這播出收視率必定爆棚，黑曆史被妹妹跳出來，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嗎？
時肖：“……？”
他不信邪地再問：“捫參曆井仰脅息？”
奚奚察覺到什麽，湊去包子臉，似問似答：“臣女甄嬛年十七？”
時肖：“……”
奚奚見他不說話，認為自己回答錯了，迷惑再答：“眉莊愛上溫太醫？”
圍觀全程的江慈和路星檀：“……”就說不能讓小朋友看這些東西，哈哈哈哈哈哈！
奚奚見時肖還不開口，想到什麽，換成確定語氣：“今天去吃肯德基！”
時肖深深吸氣，深深吐氣，瘋狂抖腿，他勉強心平氣和地開口：“明天才是星期四！”
奚奚：O.O
她搖頭歎息：“……落魄鳳凰不如雞！”
她一溜煙跑走，這個家沒了她，果然還是不行。
她哥吃不起肯德基！
時肖：“？？？？”
他略有矜持地看向導演組：“這段能不能刪——”
導演組在他看過來的那瞬，就猜到他要說什麽，馬不停蹄地扛起攝像機，連夜溜了。
時肖：“……”
這段視頻在加班加點趕後期兩日後，終於上線，其它的視頻都非常正常，就連姬楚遙和新認識的小妹妹都磨合得非常好，每個家庭都充滿了溫馨可愛。
直到時肖的視頻上線，被人翻來覆去看了幾十遍，截了無數迷惑表情包。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不行了，我笑得想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沒想到會這麽好笑，時肖哈哈哈哈哈】
【雖然不喜歡時肖，但奚奚太搞笑了，又小又可愛】
【＋1＋1，雖討厭時肖，這個崽太好看了！】
【時肖這臭脾氣能有這樣的妹妹，酸了酸了】
【還不笑嗎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多不禮貌啊，我都要笑吐了】
【我就看著奚奚從自信變成小心翼翼，再變成迷惑，最後歎氣，可能想的是“我哥怎麽如此完蛋！”】
【歪個話題，你們沒覺得奚奚的另個哥哥，很帥嗎？羨慕崽生】
【啊啊啊！終於有人發現了，很斯文很儒雅的那種強烈帥氣！比時肖好哈哈哈哈哈】
時肖刷到這些時，鹹魚躺平。
再也不要和奚奚在一起玩了，這傷人自尊心的世界。
江慈看了眼，順口說道：“ 一件悲傷事，換個角度，就是好的。”
時肖：“嗯？”
江慈：“你雖然被嘲笑了，但你粉絲收獲了快樂啊。”
時肖：“。”
不會安慰人可以閉嘴的。
江慈看著時肖的鹹魚樣，笑了下，覺得時肖可能都沒覺察到，奚奚來的這一個月，他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
之前就沒見過他被罵，還這麽心平氣和的時候。
等綜藝拍攝前夕，時肖他們先去導演組那裏聽注意事項，順便拍攝大人的宣傳海報。
江慈提前聽節目組說可能要明星們在鏡頭裏自做吃食，心中就劃過不妙感覺。
時肖那一手豬食，喂豬，豬都不能吃。
想到那碗讓所有人猛猛竄稀的鯽魚粥，他低頭給認識的實驗室打電話，開車取了幾包最新益生菌粉來。
這是特殊生產線上的，效果極好，成人孩子可以共同使用。
他拿著高精度小秤，按照奚奚的體重，仔細稱量。
路星檀在他旁邊，拿出可溶解的空空小膠囊殼，一點點向裏灌，然後又覺得裝不下，出門買了最小號的長條袋子，細細裝好，層層密封，一點益生菌粉能用三個袋子。
路星檀：我一定要好好裝，這說不定就是奚奚在綜藝裏的救命藥。
兩人一共包了三十多個，按不同規格大小分成幾摞，放在時肖的行李箱裏。
他們怕有誰再吃時肖做的飯，同樣竄稀。
時肖沒什麽需要帶的東西，隻有兩件換洗衣物，被迫讓出行李箱，塞滿了奚奚要用的各種東西。
奚奚沒跟著去，路星檀擔心她臨時換地方水土不服，說開拍前一天再由他們送去。
奚奚知道時肖要走，還有一點點不舍，和他撒嬌蹭蹭好一會，才放任去機場。
時肖被和自己貼貼的包子臉上，那眩暈的美好蒙蔽，想到行李箱裏還賦予的空閑，很好說話地讓奚奚再裝兩個玩具去。
路星檀拉著他行李箱和奚奚一同去選，十分鍾後，又把裝好玩具的行李箱送回來。
時肖戴上炫酷墨鏡，穿著大牌時裝，麵容冷淡地在機場出現再過安檢。
這是公開行程，不少提前收到消息的媒體與粉絲都來觀看，順路拍幾張照片。
時肖任由所有粉絲拍，對著一溜簽名的隊伍也沒有不耐，態度非常溫和，看似低調垂著眼睫，實則暗自炫耀優越的身材比。
時肖：我今天勢必要帥氣複出，高調亮相在所有人麵前，讓他們忘掉背古詩遭受的人生滑鐵盧。
他過了人工安檢口，在機器處等著行李箱，但不知什麽原因，安檢傳送帶忽然停住，安檢台後的工作人員瞬間站起，深深吸了口氣。
時肖：“？”
有瓜吃！
他應該是撞見案件現場了，等下說不準還要被帶去做目擊證人。
時肖微笑環視周圍，隻見目光所及之處，三道黑影踏著座椅橫空飛來，以奧特曼出世的姿態，在兩秒內，咻的一聲——
用他們的大腳踹飛時肖。
瞬間，四五個特警欺身而上，抓手的抓手，按頭的按頭，還有個拿槍準備隨時爆頭。
時肖毫無防備地俊臉貼地，呼吸一痛。
安全圍欄外的記者們：……摩多摩多，哈哈哈哈哈，大瓜來嘍！
快門聲不絕於耳。
時肖：“？？？”
他試圖倔強地抬起腦袋，又被特警小心戳了回去。
然後，他腦袋頂的槍管，又多了三四個。
時肖：“……”
他的行李箱飛速被挪來，所有人警備森嚴，圍了一圈防爆護盾，以一種拆炸.彈的姿態，慎之又慎從裏麵摸出了……奚奚的塑料呲水槍。
工作人員們：“……阿巴阿巴。”
時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