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長值19%
孔在寅望著可愛又迷人的小幼崽, 咬著牙，吃了口糊蘿卜炒雞蛋，白眼在壓抑狀態下, 依舊不斷上翻。
他堅持咽下去，卻依舊控製不住地放下筷子, 猛然起身。
嘹亮的“嘔！”響徹在整座房子裏。
他帶來的兩個項目複雜人同樣滿臉菜色, 緊閉雙眼, 沉浸在巨大的味覺衝擊裏。
三人情不自禁捂住脖子，來到時肖身邊, 想和他說, 他們臨時有急事, 不好意思, 要先走了。
這菜, 他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開口的刹那, 三人卻再也沒控製住，齊齊被惡心到白眼驟翻, “噦！！噦！！！”
時肖翹著的長腿悠然放下, 佯裝不懂，貼心告訴道：“沒事的，你們先走, 我送你們。”
等視線掠過麵前的糊蘿卜時, 他熱情關切問道：“你們路上來得及吃飯嗎？菜給你們打包帶走怎麽樣？”
正躡手躡腳溜走的三人：“…………”
他們停頓一秒, 跑得比兔子都快。
時肖頗有遺憾：“他們一點也不懂我的良好心腸, 路上餓了怎麽辦？拿走正好不浪費。”
大明星親手做的愛心餐，有錢都買不到。
江慈看了他一眼, 幽幽道：“餓死也比竄稀竄死強吧。”
他看見這道菜的瞬間, 肚子就開始再度隱隱作痛。
時肖提出合理懷疑：“你竄死了嗎？”
“吃不死不就得了。”時肖端起麵前的糊蘿卜, 鄙視地告訴自己麵前的男人：“不做飯的人，是沒資格挑三揀四的。”
江慈：傻子。
他摸出手機：“我點外賣，你吃不吃。”
時肖端著菜盤想了想，動作一停，把糊蘿卜又放了回去，恭敬地拉開江慈麵前的新座椅：“您請。”
餓了，但被路星檀禁錮住，禁止動筷子吃糊蘿卜炒雞蛋的奚奚：O.O
她在時肖拉開座椅的千鈞一發之際，邁起小短腿，衝了過去，小屁股挪了挪，成功蹭上時肖恭敬拉開的座椅。
奚奚很有禮貌地和爪道謝：“謝謝哥哥！”
時肖：“？”
時肖：“……”
是給你拉的凳子嗎你就做。
他撈起小團子，準備拉走揍一頓屁股，中途想到什麽，撩起眼皮告訴江慈：“我要吃紅燒肉。”
江慈略有詫異：“明星還有資格吃紅燒肉？”
時肖：“……我還在長身體，而且我現在又沒戲拍。”
江慈覺得他說的話有一半的道理，當真點了，然後一口沒給時肖吃，迅速分到奚奚和路星檀的碗裏。
時肖：“……？”
他當機立斷，埋頭炫飯，瘋狂夾菜。
奚奚以為在比賽，速度同樣加快。
兩人吃得風卷殘雲，不給江慈和路星檀絲毫反應機會，然後手牽手地來到沙發上，接著觀看嬛嬛與四大爺。
江慈和路星檀看了眼僅剩的零星菜葉，筷子在空中迅速打架，誰也不讓誰先行碰到。
時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行為的無恥，涼涼吐口氣，揉著吃撐的肚子，指著餐廳的兩人告訴奚奚，“無聊。”
奚奚回望時肖，目光真誠：“哥哥你也很無聊，你每天都不學習，隻在這裏看電視。”
時肖：“？”
奚奚板起小臉，努力規勸不上進的廢物哥哥：“星檀姐姐有在完成老師的畫畫作業，江慈哥哥也在看英語書，隻有你每天都在看電視。”
時肖既好笑又好氣：“那你有做什麽？”
奚奚跑下去，抱來自己的平板，認真道：“我有在背古詩和寫字。”
時肖被小團子真情實感地鄙視了，他抬起一隻手，做出要揍她的樣子嚇唬人。
奚奚撲進他懷裏，試圖萌混過關：“哥哥你不可以口我。”
很顯然，好孩子插件係統，還在孜孜不倦地發揮餘熱。
最初的幾天她還記得打與揍，但被和諧的動畫片看多了，記憶力就在悄無聲息間，被篡改得一幹二淨。
時肖：“…………”
屈辱曆史再度浮現在腦中，他深吸一口氣，安詳道：“我不口你，我口我自己！”
奚奚思考幾秒，擔憂起來：“那哥哥你不要口得太用力，我怕你受傷。”
時肖瘋狂抖腿，來分散注意力，他閉嘴了，不想再回答。
他現在覺得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恥辱柱上最耀眼的一顆鑽石！
江慈和路星檀瓜分完最後一口烤鴨，向他們這裏走來，看見時肖的狀態一愣，這種狂躁狀態，又刷微博時誤闖黑子聚集地了？
“你哥怎麽了？”路星檀小聲問奚奚。
奚奚同樣小小聲，頗為嚴肅地回答：“哥哥等下要自己口自己。”
她目光真誠問道：“你說哥哥會疼嗎？”
路星檀茫然了一秒，撓了撓頭，自己口自己，應該有分寸吧。
她忽然想到什麽，湊到時肖身邊，以手掩唇，八卦回答：“那件高領肚兜我就不要了，我感覺你比我有需要，你好像挺動心的。”
時肖：“謝特。”
確實動心了。
隻不過動的是殺心。
他拿起被刻意遺忘在門口的高齡肚兜，放在身上比試了兩下，很震驚這種讓人眼前一黑的時尚，東西送到後，賬單直接發在了江秉臨的賬戶上，對麵興衝衝過來問奚奚穿可愛肚兜是什麽樣。
那時他恍然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蠢事！
時肖：這是我一生的恥辱，我要刻在骨血裏，每日提醒！
他和奚奚一起把肚兜疊好，再裝到品牌方特製的高級包裝盒內，還找來路星檀編織出和官網圖片一模一樣的精美蝴蝶結。
奚奚學得有模有樣，和路星檀關係極為親密，大有為了新姐姐放棄兩個哥哥的架勢，每晚都做路星檀的小尾巴，跟在屁股後亦步亦趨，也不說要和時肖一起睡覺的要求了。
時肖與江慈，覺得人生，有點美妙。
除了兩人被迫睡在一張**，有些互相嫌棄外，一切都在穩中向好。
第二天。
江慈給遠在非洲視察工程項目的江秉臨說了要搬家的事情。
江秉臨想了半天，終於抽調出微薄的記憶，隱約想起自己還有這麽個買完就沒住過的別墅莊園。
但是那個位置，沒見到離什麽地方近，江慈的科研院也不在那邊。
他警惕起來，這幾個人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江慈聲音聽不出絲毫遲鈍，很是淡然：“我們準備給奚奚送到那附近的伊威頓幼兒園去。”
這是貴族私立幼兒園中教育拔尖的一個，崇尚中西式融合的教育理念，也是江秉臨參股的教育集團共同投資，最重要的是，這裏距離他們要住的新家，隻有三百米的直線距離。
江秉臨斟酌兩下，最後點頭同意，說他晚上讓助理找找鑰匙在哪。
那個地方，他從來沒去過，早記不清鑰匙丟在哪個角落。
準備掛斷的前一秒，路星檀的美貌臉龐忽然出現在鏡頭，熱情地朝他打招呼：“嗨，我未曾謀麵的爸爸。”
江秉臨：“？”
路星檀熟絡介紹：“我是江慈和時肖的好朋友，來幫忙帶奚奚，以後會在您這住一段時間。”
奚奚也湊過來，和江秉臨傾訴心事：“爸爸，我好喜歡姐姐！”
她還給屏幕裏的男人看了自己頭頂的小揪揪，路星檀明顯比時肖懂可愛，鬆鬆垮垮的小揪揪，看起來比薅光五裏地頭發的要好看得多。
江秉臨：“……行。”
反正也養得起。
就是感覺自己像個四處留孩子的野爹。
當晚，鑰匙被江秉臨留在國內的生活助理送上門來，江慈和路星檀收拾收拾，提前去銜江莊園中逛了一圈，他們門牌號是2-3。
兩人毫無道德心地，趁時肖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溜走。
時肖再從廚房悠哉遊哉地溜達出來時，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子，滿頭問號：“？？”
奚奚從小豬佩奇的動畫片中抬頭，雙眼一亮：“哥哥，我餓了！”
時肖：“？？”
這就把孩子留給他了？
路星檀和江慈在銜江莊園待到晚上十點半，確認這個時間點，小團子必定呼呼大睡，才嚼吧著燒烤，目光從玻璃窗外的絕美夜景中收起，各自往身上撲了點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畫牆顏料，弄出一副風塵仆仆的裝修辛苦模樣。
時肖未出意料，正麵容陰沉地坐在沙發上，翹腳等待，準備嚴厲批評他們出門不帶奚奚的行為。
等見到灰頭土臉回來的二人時，“……”
路星檀和江慈互相扶著，對時肖瘋狂擺手：“幸虧你沒去，累死我了。”
時肖：“…………”
是挺幸虧的。
忽然不生氣了，還有點慶幸。
第二天，三人開著兩台車，共同來到銜江莊園，這裏最大的賣點除卻鬧中取靜，便是水波浩渺的一條江水分流。
奚奚從車窗看見外麵的景色，哇哇哇興奮了一路。
這裏長久無人居住，但定時會有管理人員上門清潔並檢查，家具一應俱全，裝修富麗堂皇。
奚奚：O.O
住處怎麽從老林草窩升級成漂亮洞穴了？
豪華的輕奢歐式裝修風格，完美戳中丐幫龍寶寶的審美點，她在裏麵跑來跑去，跑不動了又被江慈抱上平衡車，讓她自己操控著溜來溜去。
剩下幾人按照喜歡，自己分別找了背陽、向陽、落地窗的房間。
路星檀把自己的時裝工作室定在三樓，江慈跟著去看了眼，在布局圖上圈了倆位置，等下交給莊園管家，讓他安排，在這裏裝修出兩個幼兒玩耍區。
時肖蹭上奚奚的平衡車，抱著她，狐疑地在別墅裏三層外三層的逛了又逛，始終沒找到哪裏是需要糊牆的。
怎麽昨天那兩天風塵仆仆的？
懷疑有詐。
對此，路星檀搶過他手中的幼崽，義正詞嚴地帶他來到客廳的手工壁畫前，指著被自己因為強迫症發作，磨掉一半的不工整牆麵道：“看見沒有，昨天我們用砂紙擦了一整天。”
時肖很真誠詢問：“沒事擦它你們腦子有病嗎？”
路星檀：“？”
她剛想回答，奚奚忽然開口：“可是它很醜。”
時肖沒理解，湊到她包子臉旁邊，和她一起觀察，還是沒看出什麽別扭：“哪裏醜？”
奚奚用小手指著磨掉了將近大半的人物，小臉堅定：“真得好醜。”
路星檀詫異兩秒，猛然親了奚奚一口。
奚奚的包子臉飛上兩個可疑粉雲朵，“嘿嘿。”
被兩人完全忽視的時肖怒道：“光天化日的做什麽呢？”
路星檀這才笑眯眯地從奚奚臉上移開嘴，就著奚奚指向的地方說：“人物顏色不太對，可能是塗料顏色封層做得不好氧化受潮，人物比例我也不喜歡。”
時肖撇嘴：“……說的你畫的比江秉臨找的大師還好一樣。”
路星檀怒道：“你這是質疑我藝考全國第一的水平，大師有多虛假你不知道嗎？我畢業吹兩年，我還王母娘娘坐下第一彩畫大師呢。”
時肖：“……”
他真情實感道：“別人我不知道，但王母娘娘坐下第一彩畫大師，聽著就是吹的，中華文化不摻西方美術的好嘛。”
路星檀大怒：“滾！”
她帶著奚奚，強勢擠走時肖，兩人一同開始磨牆，然後嘀嘀咕咕地選圖片，準備重新畫個小龍女。
奚奚摩拳擦掌，做得比誰都認真。
路星檀用畫筆勾輪廓，奚奚用像是在泥坑裏打滾過的小手，跟著塗塗畫畫，時不時撅嘴，輕輕對著牆麵吹氣，讓顏料速幹。
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線條很是稚嫩，但已經初見雛形，尤其是自己糊上去的色彩，夢幻到絢爛。
路星檀邊畫自己的，邊抽空低頭瞅瞅，看見半成品後，眼睛放光，說晚上就要給江秉臨打電話，奚奚對色彩很有天賦，一定要盡全力培養。
時肖看著兩個快樂的傻子在牆上塗塗抹抹。
酸！真是太酸了！
他完全忘記當初是怎麽希望把奚奚送走的了。
時肖擠進姐妹倆中間，無所不用其極地和奚奚搭話，挑起根畫筆，要和她們一起玩。
路星檀：看著你這張臉，我就有種想用鞋底子瘋**它的衝動。
她借著要在牆麵做凹凸立體圖案的借口，迅速溜走，她怕自己忍不住。
圖畫牆前隻剩兄妹二人。
奚奚臉上全部都是純粹的快樂，對時肖的插入並沒有惱怒情緒，反而小小的身體蹲在他旁邊，嘚啵嘚地分享。
奚奚努力教學：“先是這樣……再是這樣……就可以了。”
她畫完一朵玫瑰花，扭頭期待去看時肖，想讓他也畫一個。
時肖：“……”你這是在難為我。
當著她的麵，時肖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會，硬著頭皮畫了兩筆，在牆壁上畫出個賴皮蛇。
奚奚認真觀察突兀出現的黑色線條，對著時肖露出一抹尷尬微笑。
哥哥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還是不要紮心了。
“哥哥你努力學，總有一天會像我這麽優秀的。”她試圖給時肖投遞鼓勵。
時肖感覺到一股似感動非感動的感動情緒，反正就……挺感動的，他還以為奚奚會說出什麽他很笨的話。
路星檀抱著膩子粉調成的雕塑漿糊走來，路上遇見對建築材料逼逼賴賴的江慈，兩人又一同來找蹲在牆邊的奚奚。
江慈目光盯著無所事事的時肖，“家裏缺點東西，你去買？”
他報了一場串廚房用品。
這裏是精裝修，日常要用到的包括未拆封的牙刷毛巾一應俱全，但是調味品這種保質期短，這裏常年沒有人住，便沒準備。
時肖想了想，說行。
路星檀聽見他們談話，忽然扭頭，很是大方地兜裏掏了掏道：“用我的卡！拿去隨便刷。”
時肖：“？”
他稍顯矜持：“這不好吧？”
說話的同時，已經伸出一隻手，等著接銀行卡。
路星檀真情實意：“沒事的啦，我們是好朋友。”
她掏啊又掏，遞出一張純黑卡片。
時肖鎮靜接過，定眼一瞧，然後疑惑地在邊緣處摸了摸，褪掉外皮，露出裏麵的……公交地鐵一卡通？
時肖：……家裏來個逼王，能不能報警把她抓走。
他麵無表情接過卡片，側身問江慈：“家裏還缺什麽？我要去距離這裏最遠的郊區超市買。”刷爆路星檀的公交卡。
江慈滿含深情地看他一眼：“缺正常人。”
被內涵到的路星檀與時肖：“……”
奚奚在旁邊陷入思考：雞道了，家裏沒正常人。
時肖離去，琢磨著等下買三個小電驢放花園裏，這裏來回開車怪麻煩的。
路星檀捏好牆壁繪圖要用的凸起形狀，望著剩下的膩子粉沉思，片刻後，她去找江慈，舉起自己單獨整理成小包裝的膩子粉問：“這個放哪？”
江慈看了眼：“廚房。”
路星檀：“？”
她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江慈以為她沒聽清，也重新說了一遍。
路星檀猶猶豫豫把自己的膩子粉放廚房裏。
奚奚已經按捺不住想去外麵玩的心，自己在別墅帶的小院裏蹦來蹦去，中間還伸手摘了個沒熟的櫻桃，酸到肥美小身體都跟著顫了顫。
路星檀站在窗明幾淨的透明、巨大、無框落地窗前，看著麵前溫暖的一幕，伸了個懶腰。
不愧是單價六位數的樓盤，這落地窗，質量就是好，在陽光下，簡直跟沒有一樣。
奚奚正好回頭，抬起小腦袋與她對視。
路星檀微撩長發，擺出最迷人的pose，她勢必要成為奚奚最愛的姐姐。
奚奚想找她玩，跑步往前竄，想了想，又退後幾步，猛猛蓄力：“蕪——湖——”她來嘍。
路星檀：“啊？”
不要！你麵前有玻璃！她迅速上前阻止。
奚奚的眼裏：姐姐愛我，同樣朝我飛奔！
她低頭，再度加快速度，終於——
嘭！
奚奚的包子臉緊緊貼在玻璃窗上，壓成了包子餅。
奚奚：感覺有命運扼住了我的鼻孔。
路星檀隔著玻璃窗，深情捧住她的臉，嘴角壓抑的笑容緩緩露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拿出手機，春風滿麵地，迅速給奚奚全方位拍了幾張童年黑曆史，然後才出去找她。
奚奚：TAT
她帶著一張微腫微暇的包子臉，去找江慈混甜牛奶。
江慈給她拿了瓶讓她自己嘬，自己則捂著空落落的胃，去廚房轉悠一圈，這裏空****的，除了鍋具，幾乎什麽都沒有。
不過路星檀好像剛剛送進來一小包麵粉。
他沿著櫥櫃挨個翻了翻，終於找到了那一小袋……膩子粉。
江慈掏出一把新找到的麵粉摸了摸，表情有點遲疑，感覺手感不太對。
他看了眼包裝，是食品透明密封袋。
新研發的高級麵粉？
他把這袋“高級麵粉”放在操作台上，卷起袖子，隨後翻出全自動一體化麵條機，按操作說明放入麵粉和水，按動啟動鍵，還給時肖打了個電話，讓他買點拌麵醬，家裏晚上吃麵條。
時肖說行。
江慈又掉頭去問奚奚和路星檀。
路星檀聽見吃自己做的麵條，還認真誇讚了下：“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
江慈接受她的誇獎：“廚房正好有袋麵粉，隨手做了。”
路星檀：“……？”
廚房裏哪有麵粉？廚房明明空空如也。
她心中升出一點猜想，微妙問道：“什麽樣的麵粉？”
江慈形容了下。
路星檀：“嘶——”
她從沙發上瞬間起身，踩著拖鞋來到廚房，怔愣看著麵條機撲哧撲哧吐出堅硬到不屈的麵條。
路星檀：“……”
江慈：“？”
聞聲趕來的奚奚表情空白了：哦買噶屎，今天的麵條成精了。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半晌，江慈開口：“……能解釋一下嗎？”
路星檀對他豎起大拇指：“恭喜你，做出了麵條屆新品種，雕塑麵條。”
江慈：“…………”
兩大一小共同對著麵條不語幾秒，路星檀抬腳走過去，抓起一把雕塑麵條，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毫無端倪地讚歎：“還挺白的，我給奚奚捏兩個麵點手辦。”
江慈選擇了兩秒，決定加入，兩人共同翻篇麵條鯊人事件。
奚奚擠進去，踮起小腳，觀察一番：“我想要小籠包。”
“好的哦。”兩人溫溫柔柔答應下來，沒有絲毫脾氣。
時肖帶著兩大兜日用品回來時，客廳正彌漫著祥和氣氛，奚奚坐在茶幾邊，手中捏著個雪白的小籠包，放在鼻尖嗅了嗅，但沒吃。
她麵前的盤子裏，還有其它各種小籠包。
時肖不禁問道：“不是說吃麵條嗎？”
路星檀扭扭捏捏：“沒做好，晚上還是吃別的吧。”
時肖聞言看了眼奚奚手中的小籠包，在路星檀超強的藝術功底下，小籠包栩栩如生，因為還沒幹透，甚至還有點軟。
他也捏起一個。
場內三人不約而同抬眼看他。
奚奚不明所以，下意識提醒他：“還不可以拿。”
還沒幹，她也隻有一個小小的。
她想了兩秒，準備把自己的借給哥哥玩一會兒。
時肖：……不是吧，這麽摳！十幾個呢，他吃一個怎麽了？
他根本沒等到奚奚的下一步動作，在三人的震驚注視下，迅速把包子塞進嘴裏，不忘炫耀，聲音含糊不清：“我這一口怎麽樣？”
路星檀：“……這一口很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