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長值22%
兄妹二人自此開始, 一路坐的都分崩離析的，互相傲嬌地不理人。
時肖完全破罐子破摔，還有什麽能讓他覺得社死丟人的呢？
他現在心中極度扭曲, 準備報複全世界。
時肖賤嗖嗖一笑：與其精神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外耗別人。
節目組錄製好素材後, 車內逐漸恢複安靜, 他們沒有打擾五組家庭的溝通或是沉默。
奚奚小爪托腮, 對與姬楚遙的見麵翹首以待，還時不時翹著腳腳哼歌。
時肖：“……”
他會在節目裏報複回來的。
兄妹二人各懷鬼胎, 在無聲沉默中來到拍攝場地。
裏麵已經有工作人員在等候, 剛從車中走出, 各組的跟拍導演便縮在角落, 扛起專業攝像機, 將鏡頭對準十人。
奚奚拉著時肖的一根手指頭, 小腦袋不住地往姬楚遙哪裏瞅。
姬楚遙感受到幼崽灼熱的視線，壓抑住嘴角的弧度, 全當看不見。
他要讓時肖嫉妒到發狂！！
時肖：“……”
你們兩個幼稚鬼, 他已經進化了，想得美。
NPC族長來到十人麵前正中央，手中拿著的是台詞卡, 他穿的不是當下的時裝, 也不是當地民族服飾, 而是八九十年代的幾件樸素風。
他笑眯眯地向五組家庭介紹自己, 然後讓他們對著屏幕打招呼。
奚奚和時肖一起揮爪。
五分鍾後，見麵會結束, 所有直播間都飄**著【哈哈哈哈哈哈】和【崽崽都好可愛！】
族長接著按照人物設定, 朗讀台詞卡, 直播間同時載入提前設定好的字幕，【當你來到爸爸與哥哥們的成長環境時，你會如何生存呢？今天我們便回到八十年代，共同與他們，尋找童年回憶】
【本期主題：重回少年時】
所有人都在認真聆聽，族長此時讓工作人員扣住他們的行李箱，並要求家長們主動上交違禁品，除卻衣物及必須藥物，其餘全部上交。
重點防守產品是娛樂設備與零食。
所有人：“……”
所有幼崽：“……QAQ”
五大五小聞言如遭雷劈，這不是要幼崽們的命。
頓時，現場拒絕的拒絕，不舍得的不舍得，蹦蹦跳跳炸開了鍋。
時肖麵不改色掏走奚奚帶來的所有零食，心中吹了個口哨，他就是在暗中報複，他二十歲已黑化。
奚奚迷惑地看著時肖的動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最愛的薯片要沒有了！
時肖揣著薯片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奚奚：……不想和哥哥好了。
她跑過去和時肖撒嬌抱抱：“薯片可以留下嗎？”
時肖：“不可以哦，發工資的孔叔叔要求的。”
奚奚聽到這裏，被迫外出打工養家的三歲幼崽，鬆開了手，但明顯看出她很舍不得。
這是她最喜歡的番茄味薯片。
奚奚腦袋裏不知道想起什麽，和爪，期待問向節目組道：“我們隻是不可以帶進去嗎？”
孔在寅一時沒跟上這個思維，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對。”
奚奚高興地蹦了起來，對時肖道：“哥哥，那我們現在把薯片吃掉吧。”
時肖：“？”他覺得行。
兄妹二人絲毫不懂矜持為何物，對著鏡頭一頓騷操作，撕開薯片，猛猛炫完。
隔壁的四位家長齊齊扭頭觀察。
四位家長：既然時肖先騷一步，他們也就不客氣了，反正半斤對八兩，網友也不能隻罵我。
場內迅速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猛猛吃零食。
導演組：我幻想中的萌娃爆哭場麵呢？我提前準備好的預熱話題呢？我的隱藏暗線呢？
網友們：好想看人類幼崽崩潰大哭名場麵。
彈幕幽幽飄過。
【這就好比他們要xx，褲子都脫了，然後下一秒告訴我結束了，我的眼淚落下來】
【我總感覺，節目組要來BUG】
看見彈幕的導演組：“……”別了吧，不要烏鴉嘴了吧。
導演操控對講機：“把這群BUG給我弄走，開啟下一個劇情。”
五組人被迫跟著族長開始在山上的跋涉之旅，這裏說不上是偏遠山區，雖有荒涼，但居住人並不少，偶爾看去，還能瞧見空中翻滾向上的暖白色炊煙。
鍾程和武明旭指著遠處背景山村，對身邊的小朋友講解，那裏就是他們接下來要住的地方。
兩位都是演員出身，這個行業向來晚婚晚育，他們明顯並不年輕，保養再好，眼尾也暈出皺紋，但看著就很有安全感，一種十項全能的感覺。
鍾程的孩子是五歲的混血小朋友，名叫仙蒂，一雙微卷的栗色頭發，異常活力無限。
武明旭作為霸總專業戶，小朋友也有種霸總的氣息，嚴肅地板著小臉，沉浸在自己的小霸總世界，不苟言笑。
仙蒂往他的方向看了眼，蹦過去道：“鵬鵬，我們晚上一起睡好不好？”
鵬鵬霸總上身：“行，我保護你。”
明明隻有六歲，表情卻堅定凜然，帶著不容置喙的天涼王破之感。
【哈哈哈哈哈，霸總專業戶，生的孩子都很霸總】
【表情包get：我罩你.jpg】
【感覺很配奚奚這個小甜豆】
【草草草草！就是這種感覺，感覺好配奚奚，有種遮風擋雨的小哥哥感】
【我想吐槽，鵬鵬都比時肖看起來像個哥】
【哈哈哈哈哈哈，樓上多損呐】
被彈幕瘋狂叫嚷的奚奚，此刻正在邁著小布伐，看向鵬鵬，大人們走路快，她是這裏年紀最小腿最短的，明顯步速要加快不少才能勉力跟上。
但奚奚明顯精力旺盛，也不覺得累，她聽見動靜，忽然鬆開時肖的手，噠噠跑走，很快湊到鵬鵬身邊。
三月的小孩子還不太會掩藏心事，奚奚第一次遇見差不多同齡的小朋友，尤其對方還是這種非常炫酷的霸總風格，像極了她在視頻裏未曾謀麵的巨鯤公司董事長——江秉臨。
奚奚有一種似乎見到縮小版親爹的感覺，不由升出親昵，和爪期待問道：“你可以一起保護我嗎？”
鵬鵬旁邊出現哥從未見到的嶄新妹妹，俊秀的小臉上還有些困惑。
但從他的角度看起，奚奚的卷翹睫毛和側臉上的圓潤弧度，簡直殺人心。
鵬鵬抿了抿唇，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包子臉，倒是答應得倒是極為爽快：“好啊，我們晚上一起睡，哥哥保護你。”
他展示了自己的小胳膊，擺出防守姿勢。
他邊上的爸爸武明旭：“……”多大啊，就左擁右抱的。
【我看見霸總專業戶都無語了】
【這孩子長大不得比他爸還霸總啊，現在都這麽招蜂引蝶】
【可我為什麽總覺得，奚奚看鵬鵬，像看親爹】
【你是魔鬼嗎哈哈哈哈哈哈，父女cp，這東西太鬼畜了】
運動員曾飛翼的兒子也終於戰勝扭捏，穿著迷你運動裝跑過來，“我叫小七，我也可以保護你們，我和鵬鵬是超人男子漢。”
仙蒂是裏麵的小姐姐，她替比自己小的奚奚做了決定，還沒忘拉來一直沒說話的寧寧，對著隊伍中唯二的男子漢道：“以後你們保護我們，我們管你叫哥哥。”
說完，她對奚奚和寧寧暗示。
兩崽：O.O
兩人和起小爪，大聲道：“哥哥保護我！”
男子漢鵬鵬和超人小七，就這樣被仙蒂PUA了，還撿起個小棍，在前方開道。
鵬鵬怕最小的妹妹不能適應環境，特意圍繞到奚奚身邊，事實證明，得瑟心裏是從小就有的，他先把自己家底露出來，再說到前麵的武明旭身上：“我爸爸經常做霸總的哦，很厲害的。”
奚奚困惑起來：“什麽是霸總？”
她能懂鵬鵬身上的霸總氣息，但顯然沒有實際理解文字意義上的霸總，到底是何含義。
三歲幼崽在家並不學這個。
鵬鵬超快解釋：“名字後麵接總的就是很有錢，很霸道，很迷人的人。”
說到這，他終於想起介紹自己，又迫不及待問奚奚，她叫什麽。
話音落地，所有的小朋友都望來。
奚奚聽到她說有錢時，大腦就短暫的短路了一下，她豎起一根短短手指，不知道想起在家跟著時肖看過的什麽瑪麗蘇青春偶像劇，鄭重道：“在我麵前不用拘束，叫我奚總就行。”
剩下的三個人類幼崽頓時七嘴八舌地介紹起自己，“奚總，我叫寧寧/仙蒂/小七。”
奚奚想了兩秒，學著電視劇，豎起大拇指，翹得格外挺。
奚總：“我雞道了。”
所有人：“……”這是社交悍匪吧。
彈幕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社交恐怖分子】
【笑抽了，三歲小朋友喊自己奚總！】
【這個小朋友跟成精了似的，啊啊啊，好可愛】
【奚總給您點了個讚】
【她說的是什麽道？雞道哈哈哈，崽崽的口音】
時肖麵不改色，把奚奚置之度外。
姬楚遙內心日了狗：時肖到底是怎麽養奚奚的？
時肖可能察覺到他隱晦含蓄的目光，扭頭看了眼，用態度表達不羈，並對他微笑，內裏是毫不掩飾的惡意：你的心靈，必定會在接下來的綜藝錄製裏遭受不間斷暴擊。
幾人走走停停，二十多分鍾後才艱難捱過這段山路，來到平地。
沿著有些開裂的水泥路向裏麵走，偶爾有鄰居投來好奇目光，但很快又收回，顯然是導演組之前打過招呼。
他們最終停在一座較大的單獨院子裏，裏麵家徒四壁，牆上還有著藤曼攀爬的痕跡，簷角微翹，帶著些淡淡的徽式建築風格。
院子裏共四間可住人的房屋，這意味著，勢必要有兩組人住在一起。
家長們遲疑地左看右看，事實果真如此。
族長說：“請兩組家長組合為一體，在接下來的兩天一夜生活中，短暫成為新家庭。”
說完，他目光若有似無地投向時肖和姬楚遙，似乎在暗示兩人同住，製造熱度爆表的宣傳噱頭。
時肖：“……”
姬楚遙：“……”
無語。
導演組你當聖誕節許願呢？
讓他們合作，怎麽可能！
寂靜無聲之地，已然被“自己是超人男子漢，要保護所有妹妹，所有困難都要我打頭陣”的PUA洗.腦話語感動到的兄弟，齊刷刷舉手，率先捐軀：“我們來！”
兩人還不知道從哪裏弄出個口號：“超人男子漢！我為妹妹戰！”
眾人：“撲哧——”
【哈哈哈哈哈哈，好尬啊，以後會社死吧】
【又尬又搞笑，我眼淚要飆出來了】
【兩人絲毫沒有自己被仙蒂PUA的自覺，這長大了哈哈哈哈哈】
【太尬太霸道了，姐姐有點動心】
在超人男子漢小組的強烈要求下，房間的分配就這樣定下，五人把東西放進去。
導演組送來任務卡片，給眾人閱讀。
他們要在接下來的環節裏，分為兩組，其中一組外出完成工作，可以采用任務兌換/野外采摘的方式，獲取晚餐原料與第二日花銷的經費。
小朋友們也有屬於自己的任務要完成，不過因為年紀實在太小，他們並沒有分開，要以整體形式前進。
他們要去前麵的小溪中，撈捕節目組提前圈養的小魚做晚餐食材。
導演組陰險開口：【小朋友們靠自己努力獲得的食材，家長們必須應用到食物裏哦，否則我們會采取懲罰手段】
找什麽，沒說。
懲罰是什麽，沒說。
時肖覺得導演組老奸巨猾，肯定要設什麽任務支線，加倍為難他們。
他：“導演組一臉沒憋好屁的樣子。”
其他四人：“……”
他們緩緩豎起大拇指：“我也如此覺得。”
不知道是不是時肖滿臉我放飛自我無所畏懼的蛻變，五人居然莫名惺惺相惜起來。
好久沒在綜藝裏看見如此直爽的流量了，真好，仿佛有了外置大腦，專門用來吐槽。
他們試圖分工，還默契地準備將時肖和姬楚遙分開。
但導演組顯然沒這麽想，孔在寅打印出自己早上趁眾人上交手機，斷絕一切外界聯係後，偷偷摸摸上線在網站上的投票。
語調都是賤嗖嗖的得瑟。
影帝鍾程離得最近，伸手接過來，表情茫然兩秒。
【請問，你最想哪兩組家長結為夥伴，共同為崽崽們製作第一頓午（晚）餐呢？A：時肖×姬楚遙，B：鍾程×武明旭……】
網友嗅到消息，如潮水般湧來。
所有人看見第一個選項，都是一副被雷劈到的臥了個槽表情。
然後，他們瘋狂貢獻票數。
【助力每一個夢想T^T】
【夢幻聯動了！！】
【他倆不上票數榜第一，數據絕對不真實】
【是誰笑傻了，是我是我！打起來打起來！】
“時肖×姬楚遙”的選項票數頓時如狂奔在草原上的野馬一般，以幾何倍數飆升，遙遙甩開後麵的爸爸組合們，最後統計時，發現兩人得到的票數，足占票池的八成。
這還是節目組有意控製，不然兩人的票數還會再度拔高。
看到消息的時肖：“……？”
姬楚遙：“……”
雖然他已經提前預料到有這一天，但為什麽來得如此快，他還沒來及摸摸奚奚的小爪，就要把自己奉獻出去了。
爸爸組們：幸好，是他們來，我們不會做飯的事情這期暴露不出來了，噗哈哈哈。
他們給兩人投去鼓勵目光：“相信自己！你們能行！”
兩人：“……謝謝。”
時肖悲憤，暗道導演組卑鄙無恥，這不明擺著要將他們逼向全體猛猛竄稀的絕路嗎！
這個地方並沒有燃氣灶，可生火的地方隻有外麵那個露天灶台，兩人繞著它轉了圈，共同沉默起來，而後扭曲著表情搬來柴火，在那邊燒啊燒。
黑灰以放屁一般的姿態不斷蹦出，燒火吹煙的二人捂脖窒息，俊美無限的臉上，沒控製住翻了兩白眼。
這時導演組送來外出爸爸們通過各種淒慘遊戲贏得的獎品：“排骨1根，小雞半隻。”
工作人員拎著東西走來。
時肖上前檢查。
這時彈幕中緩緩飄來字幕：【滑跪，雞冷凍在冰箱裏忘拿來了，用一隻鴿子抵】
場內的五位家長顯然也收到此話。
爸爸們：“……”醉了，狗比導演組，什麽人哪。
鏡頭下，三人不讓自己的鄙視露出得那麽明顯：“看來這是在考驗我們的兩位年輕人，也不知道他們做菜本領怎麽樣？還挺期待的。”
正被念叨著的兩人，看著麵前的兩塊肉，齊刷刷露出迷惑神情。
時肖拎起排骨打量，他現在已經不是完全的廚藝小白，這根排骨的大小明顯不對，比他在超市看見的要縮水大半。
他疑惑道：“這東西怎麽就屁大點？導演組又開始沒錢了？醉了。”
姬楚遙：“……”
時肖又拎起那個小鴿子，繼續攻擊：“雞肉都能忘，真是服了，小時候一定沒少被老師罵吧。”
姬楚遙：“…………”
導演組：“…………”
【時肖好狂！我喜歡！】
【他這次好騷啊，騷到我心坎裏了】
【他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別的家長都強忍著，就他在真情實感怒罵】
【他和奚奚，簡直承包了我所有笑點】
姬楚遙深深吸了口氣，緩神，遲疑問時肖：“那個……你會做什麽菜？”
時肖回身，盯著他看了半晌：“……你先說說。”
姬楚遙放下麵子，真誠道：“我從沒做過飯。”
姬楚遙：反正時肖已經自暴自棄了，他就稍稍摘下點端著的麵具，總不會被罵的比時肖還慘，有對照組真好哈哈哈。
時肖深情看著他：“我會燙手菜和切手菜，一起來？”
姬楚遙：“……？”
時肖特別坦白：“雖然我知道你不想相信，但我真的隻會這兩個。”
姬楚遙感動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很心機地掉頭去生火，並告訴時肖：“努力！我會為你做最完美的輔助，讓你的廚藝施展毫無後顧之憂。”
時肖：“……”
兩人悲憤做飯，時肖手起刀落，琢磨著廚房裏的幾樣調料。
這時，一道菜色炫酷彈幕緩緩飄過，還放光地停留足足三十秒，足夠讓所有人都看清到底寫了什麽。
這是導演組給五組家庭裏的直係親屬開的觀看權限，他們可以在彈幕中自由發表看法。
為了表達他們意見的珍貴，所發彈幕會出現在最頂層，不僅加有炫酷色彩，文字還會被導演組用廣播的形式重複播放在錄製場地。
導演組鼓勵各位家屬多多留言，多多創造熱度。
時肖家裏沒什麽人，權限加在了江慈和路星檀的賬號上。
兩人同時觀看直播，麵容嚴肅。
路星檀在看見節目組要求時肖去做飯時，吐槽就沒停止過，總覺得他有種與所有人同歸於盡的變態感。
終於，在時肖瘋狂逼逼賴賴食材的那刻，她忍不住了，手指搭在鍵盤上，一頓輸出。
【我他媽的真是服了，時肖這個狗比又開始製作豬食禍害人了了】
廣播自動連接，以優美的聲線在場內大聲播報三次：“我他媽的真是服了，時肖這個狗比又開始製作豬食禍害人了！”
時肖：“？？？”
哪個刺客要暗鯊我的聲譽？
姬楚遙很想嚴肅，但他真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肖幽幽轉頭：“……”
姬楚遙：“對不起，但真的很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時肖：“。”
毀滅吧，這個世界，什麽玩意。
他可以死，但為什麽要他二次社死。
屏幕前的觀眾笑到要嘔吐。
【啊哈哈哈哈哈，做豬食，救救我，我要笑到打鳴了】
*
奚總帶著的五人小隊也在爸爸們出去後，緊隨著走到另一方向。
他們最先被帶到河邊，一起用小魚網撈魚。
奚奚：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
她活力無限地噠噠亂竄，導演組讓她撈魚，她撅著小屁股滿場巡邏，自己在撈魚隊旁邊，做起了愛心絕螺的後人，專挑小田螺撿。
導演組無奈提醒：“請小朋友遵守遊戲規則！”
奚奚風姿綽約地扭頭，迷惑道：“什麽是遊戲規則？”
三歲小朋友不懂這些。
四個字，她隻聽懂了前麵的兩個，認為這是自己的個人玩耍環節，開心到飛起。
導演組：“……”
天降BUG，鯊我也！
這一難熬的環節，終於在兩個超人男子漢的圍追堵截中，以共同抓住一條小魚為結束。
雖然穿著防護服和救生衣，但衣角難免沾到水，有些濕。
導演組讓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回去換衣服，孔在寅帶著團隊正在瀑布下，笑眯眯地看著爸爸們乘風破浪，浪中找球獲取食材。
這是高難度遊戲，他要在此全程指導拍攝，必定要把一切醜照完美呈現。
他甚至在路星檀瘋狂吐槽時肖時放聲大笑，毫無顧忌。
另一頭。
五個小朋友手拉手地返回，中途遇見兩隻回家小羊偶然留下的粑粑球。
走在最前方開路的鵬鵬低頭撿起五個，給後麵四人一人發一個。
五個小朋友眼裏閃爍著期待的光，小心收好。
跟拍工作人員：“……”
撓頭。
總導演說沒事不要打擾拍攝，現在還是不要講了吧。
再回去的時候，姬楚遙和時肖正在猛猛生火。
九零年代的農村，並沒有排風係統，柴火燒出的濃煙熏得兩人眼尾發紅，彈幕上全都是【斯哈肆哈肆哈，老公我來啦，陰暗爬行！】
奚奚一眼就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姬楚遙哥哥，粘人精一般湊過去，還邊跑邊喊：“哥哥！”
姬楚遙聽見，抬眼就看見自己最愛的成精幼崽，聲音不由放軟，迎接上去：“奚奚。”
時肖：“……”
醉了，兩個雙向奔赴的夾子。
其中還有個二十一歲的大夾子。
奚奚和姬楚遙敘舊好一會兒，才踱著小步來到時肖這裏，珍惜地掏出鵬鵬送來的羊粑粑球：“哥哥，你看，我有寶貝，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時肖低頭觀察兩秒，說話有些保留：“楊梅幹，不信你嚐嚐。”
時肖：我陰暗卑鄙狡詐，哈哈哈哈哈哈，等她準備吃的時候我再告訴她。
奚奚對它捏捏兩下，卻沒吃，然後蹦蹦跳跳地去找換好衣服的小朋友們，他們還要去完成任務換取大米。
五人離去。
時肖與姬楚遙無意對視。
時肖還惦記著奚奚對姬楚遙的熱情，緩緩道：“我妹長了一張衣食無憂未來能吃垮家門的臉，體積不大飯量不小，勸你別養。”
姬楚遙：“……我是說你騙她粑粑球的事。”
時肖不以為意：“不能吃的，放心吧，還有導演組看著呢。”
姬楚遙覺得也是，總不能在導演看著的情況下，放任他們胡來吧。
他接著安靜生火。
直到一個小時後，鍾程帶著武明旭和曾飛翼漫身水漬的回來，見到他們，嘴饞問道：“你們哪來的楊梅幹，還有沒？”
他們太累了，嘴都累沒味了，想吃點酸的。
時肖和姬楚遙：“？？”
你們哪知道的？
他倆表情太過震驚，鍾程都懵了，不由解釋：“我路上遇見仙蒂他們，他們一人拿著顆楊梅幹，說要送給導演組，我就想問問還有沒。”
可別誤會他們搶孩子吃的啊！
時肖反應兩秒，緩緩鬆口氣，對身邊的姬楚遙道：“……導演組應該一直看著分鏡吧，沒事，不能吃。”
鍾程：“沒吧？”
他撓撓頭：“五個主副導演一直在瀑布那邊拍我們，說要把我們醜照全部拍下來，分鏡……B組助理負責吧。”
鏡頭分主副，A組是正式導演，負責大鏡頭，B組為助理，在祥和氛圍裏監控意思一下。
時肖：“……！”
姬楚遙：“……！”
兩人頭皮發麻，掉頭狂奔，飛翔在鄉間的小路上，就像永不回頭的倔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