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要做什麽?
白須瓷隻是覺得周身發燙, 全身使不上力氣。
意識也有些不清醒。
“唔嗯……”帶著哭腔的呻|吟。
唇齒交纏,碾磨舔舐。
不時發出點曖昧聲響。
半響——
白須瓷覺得自己像是沉溺在了湖底,意識越來越消沉,越來越不清楚外界的狀況。
睫毛微垂, 眼眸半闔著。
“嗯……”
被吻得有些狠了, 腰又往下彎了個度。
不過, 好像也沒那麽難接受了。
白須瓷睫毛動了動,往前微微傾了傾,手指動了兩下。
小舌探了探。
身前人頓時一僵。
白須瓷似乎是恢複了體力了, 不管不顧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停止了靈力傳送。
而是攬住了梵越的肩膀。
小動物一般地去回應。
舔舔。
嗯,舒服。
梵越突然停住了,熟悉的記憶開始慢慢的回溯, 眼眸裏的紅色也開始變得淺淡。
懷裏的人皮膚還是很燙。
捏著人的後頸, 暫時給分開了。
轉而去抓住了攀附在自己肩膀上的纖細手腕,擰著眉頭查看。
丹田沒事, 靈根也在修複。
到底哪裏……
“嗚嗚嗚。”不算特別小的哭喊。
梵越頓時鬆開了自己的手, 以為把對方弄疼了, 重新往自己懷裏攬了攬。
但是懷裏的那隻一看手又獲得“自由”了,瞬間停了哭聲,重新攀附了過來。
往上一仰。
貼住了唇瓣。
碰到了那個傷口, 白須瓷的眼睛微微彎了彎,咬了咬。
但是血已經沒有先前那麽大的吸引力了, 小舌隻是嚐了幾下, 又轉移了目標。
想要往裏吻。
但是因為梵越太高了, 哪怕是麵對麵坐著, 白須瓷也要仰著頭。
“唔……夠……夠不”
眼淚又蓄滿了淚, 簡直像是有了個開關。
梵越往前彎了彎腰,不打算讓他費力,輕而易舉地先打開了對方的牙關。
直接把那個作亂的小舌頭卷走了。
“嗯……”滿足的小呢喃。
纖細的兩個手腕掛了上去,不知疲倦地往下拽。
靠近些。
他的,他的。
頭發最終還是散了滿床,睫毛一直打著濕,甚至因為方才的“哭”,還掛著幾個水珠。
“嗯……哈……親……”
明明都呼吸不夠了,還要仰著下巴往上湊。
梵越壓製住眸中的暗色,單手錮住了那兩個亂抓的手,往上束到了白須瓷的頭頂。
“欸?”很小很小的一聲疑惑。
眼尾泛著紅,眼睛裏籠著一層水霧,很是迷茫地往上看了一眼。
似乎不懂自己的手怎麽被壓住了。
拽了拽,沒弄開。
嘴角往下一撇,眼淚瞬間盛不住了。
“嗚嗚嗚……放、放開。”
梵越覺得哪裏不對,這也不是排異,已經喂過血了。
丹田也沒問題。
靈力也沒事。
抬手捏了個傳靈訣,打算問清楚。
但就在這時,梵越察覺到小臂傳來濕漉漉的觸感,和一點刺痛。
垂眸看去。
對上了一個紅彤彤的眼睛,滿臉的無辜。
咬破了點皮,滲出一點血跡。
白須瓷本能地伸出小舌舔了舔。
梵越麵色瞬間一變了,喉結滾了一下。
鬆開了對方的手腕,起身站在了床邊,小臂還有殘存的感覺。
[符霖……]眉頭緊皺,傳聲了過去。
就在此時,**的那隻動了動自己的手腕,發現又可以動了。
頓時開心了一些。
白須瓷坐了起來,銀發披散在肩頭,雙頰紅潤得異常。
直直地盯著前麵的背影。
抬起了手,想要往前湊。
但是因為衣衫太寬鬆了,被白須瓷自己的腿壓住了都還不知道。
身子歪歪扭扭,差點要絆倒。
“呼……”輕微的喘氣聲。
梵越此刻正緊緊擰著眉頭,麵色抑製不住的煩躁,手背有青筋鼓起。
[他身體又出問題了?]
符霖現在正在一處山頭喝酒,本來都讓小藥童準備好了酒桌什麽的,結果一個傳聲過來。
他一口都沒喝上,膽戰心驚的。
[也不是……]符霖有些支支吾吾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種事,也要他來指導嗎?
床鋪後麵的那隻,此刻正乖乖地坐著,埋著腦袋解自己的衣服。
一層一層地扔,很快樂的樣子。
發出點細細簌簌的聲音。
但因為梵越現在全然沉浸在白須瓷可能哪裏又出問題了的焦慮之中。
根本沒聽到。
[不過,尊上您是暫時恢複了嗎?]符霖突然反應過來了,有些激動。
血月的影響是變小了嗎?這可是個好事——
[沒有,倘若你再不回話,本座現在就去殺了你。]語氣淡淡的,但卻不想作假。
符霖頓時一口老血吐出來,緊張地無以複加。
隻好磕磕巴巴地說出了實情:
[尊、尊上,他沒事……他就是,就是**了。正常現象,小動物不……不都得要過這一關嗎……]
說的愈發結巴。
他們尊上,怎麽連這個都不懂。
梵越輕微地歪了下頭。
[可他還小。]
符霖抿了抿唇,友好地提示:[兔子成年……一般是六個月……他還是個妖怪。]
[發泄出來就好了。]再度補充。
梵越表情雖然恢複了正常,但是並沒有完全鬆懈,隻是沉聲繼續說:
[可他現在並不清醒。]
符霖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倒是有些疑惑了,**是正常生理反應,按道理來說是不會有什麽不清醒的症狀的。
[是先前有排異反應了?]
**這隻目前進度良好,把外衫脫的幹幹淨淨。
看了看自己的腳,上麵的白靴子穿的很規矩。
白須瓷眨巴下眼,盯著前麵。
覺得有些礙事。
符霖聽完之後倒是放下了眉梢,覺得沒出什麽問題。
[哦,那沒事,就是被外在刺激了下,但他好像本來就該**了吧……]
[發泄出來就好了,最好直接雙修一下,這樣也可以更好——]符霖說的如此順暢,神色坦然,直到最後一秒才反應過來,勉強刹住車。
呃呃呃呃,這好像不是他管的事……
[本座知道了。]梵越打算把訣捏散了。
但符霖突然一種老媽子心態上來,還是補充了句:
[但是他靈體未愈,還是要小心為好——]
傳靈訣散開了。
額,希望一切順利。
“啪唧!”
一雙白靴子被踢飛了,不偏不倚地扔到柱子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梵越微微蹙了下眉,有些擔心。
剛想要轉身的時候——
一個軟乎乎的身體貼了上來,就這麽掛在了他的腰上。
“唔……要……要……”
含糊不清的呢喃,也說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但是就是難受。
身體滾燙,嘴巴呼出去的都是熱氣。
梵越頓時身子緊繃了,沒有動彈。
纖細的手摸來摸去,無意識地拽扯,有種小孩子心性。
白須瓷眼睛很快又蒙上一層水霧,因為發現了對方不理他,開始發脾氣了。
“嗚嗚……”
手亂抓了一個東西,狠狠地一扯。
玄色的腰帶被拽掉了。
梵越眼眸徹底變了,轉身把人攔腰抱了起來,推到了床裏吻了上去。
“唔,嗯……哼……”
眼周的淚水被盡數吻去,銀白的睫毛顫了顫。
小舌勾來勾去,想要占據主動權,但是每次都被欺負的徹徹底底。
隻能發出點哼唧聲。
掛在梵越脖子上的手也沒閑著,努力地拽、扒拉,撓。
甚至劃出了些紅痕。
白須瓷覺得吻還不夠,努力地往前湊,哪怕已經貼到了一起,還要往前挺身子。
很懵懂。
梵越錯開了唇,滑到了對方白皙的肩頭。
吻了上去。
“嗯……”情不自禁地呢喃了一聲。
骨節分明的手一勾,拽起來棉被,把懷裏這隻還是裹住了些。
萬一得了風寒怎麽辦?
倒是全然忘了懷裏這隻是個妖怪了。
拿著人類的知識,生搬硬套。
白須瓷覺得熱,不喜歡身上的被子,手從對方的脖子上滑了下來,推了兩下。
嘴巴撇了撇。
“不、不要……被子。”
說完這話後,發現沒有變化後,有些生氣地咬了咬對方的脖子。
報複回去。
白須瓷的衣衫本來就不剩什麽了,剛才自顧自脫了半天,現在也就隻剩下個內衫。
輕若薄紗。
約等於無。
梵越的手滑了進去,一寸一寸地摸了下去。
“嗯!”一陣惶恐的叫喊。
白須瓷往對方懷裏鑽了鑽,有些不適應,輕微地顫了顫,靠在了對方的肩頭上。
梵越停了動作,輕微地蹭了下懷裏這隻的耳朵。
果不其然“鑽”的動作更大了。
“要停麽?”略帶暗啞的聲音。
動作沒有繼續。
白須瓷等了等,發現沒有動作了,仰頭看了過來。
帶著霧氣的眼睛。
紅腫的唇瓣。
“難受……”委屈的回答。
動手拽了拽對方的袖子,想要繼續。
梵越隻是沉著眼眸看過去,一字一句地說:
“可你現在不清醒。”
像是在和對方說,又像是在和自己說。
“嗚嗚嗚……”淚水嘩啦啦留下來了,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白須瓷嘴巴撇著,眼圈通紅地望著上方。
“難受……難受。”叫喊著。
仰頭往上貼,非常努力地去夠,但還是隻夠到對方的下巴。
隻能親一點點。
梵越捏著白須瓷的一隻手,翻來覆去地摩挲。
“無妨,換種方式就好了。”沉吟道。
白須瓷臉色還是很茫然,一邊哭一邊難受,因為他發現親吻好像不頂用了。
還是不舒服。
垂下了腦袋,手指蜷縮著,陷入了一種彷徨的境地。
該怎麽做……
衣衫遮蓋著,渾身黏黏膩膩,垂下的發絲有幾縷貼到皮膚上了。
有點癢。
“要做什麽?”作亂的手腕一下子被捏住了,生生中斷了方才的動作。
白須瓷眼淚都沒流幹,臉上濕噠噠的。
仰頭看了過去。
“不舒——”
陰影覆了上去,再度地吻了上去。
把那個不聽話的手給捏住了,往自己身前帶了一下。
“唔嗯!”瞳孔一下子散了。
像是遭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
“哼……唔哼……”
背弓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