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但現在……你想要先親我一下嗎?”

陸彌原本滿腦子都是想要立刻飛奔回酒店,想要拿手機聽到他的聲音,想要立刻就見到他,卻在看到他忽然出現的這一刻,倏地頓住了腳步。

因為她能感覺到,他平靜表情下,隱忍著淡淡的怒意。

陸彌有些心虛,杵在福利院門口不敢過去。

隔著窄窄一段小巷,兩人四目相對。

“站那幹什麽。”祁行止先開口了。他聲音不大,但在靜謐的雨夜裏顯得低沉空曠,陸彌能聽清。

陸彌挪動腳尖,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你怎麽來了。”走到祁行止麵前,隔著半步的距離,陸彌不知道該說什麽,頓了頓,選了這個糟糕的開場白。

祁行止心裏當然是壓著一股氣的,尤其在奔波了一路,從醫院找到酒店再找到福利院而女朋友手機仍然全程關機之後。但他不想就一來就朝陸彌發火,他知道陸彌不會無緣無故失聯,可他不確定,他要做的是詢問和陪伴,又或者是不問和理解?他需要冷靜。

可在看到她那一刻,情緒管理還是崩潰了大半,他聲音低沉,一開口語氣還是帶了些責備——

“你說呢——”

他的話在看到她手裏拿著的竹蜻蜓和詩集後就被自動掐滅了。

祁行止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瞥下眼神,噤了聲。

形勢好像在一瞬間就調轉了。

“祁行止。”

陸彌看他這樣閃躲的眼神,不知為什麽忽然覺得委屈。

“當年那些事,你都知道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的?”

“你給我的這個竹蜻蜓,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語氣越來越急,最後帶著哭腔。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裏這股委屈究竟是為什麽,而她對祁行止的不言不語,到底是感動,還是不滿。

祁行止沉默著,直到她一口氣問完。

他抬眼,看見她半個身子仍然站在簷下,細密的雨絲落在她發頂,綴在她發間。

他歎了口氣,伸手抓住她手臂,輕輕地將她拉進一些。

“別淋雨。”他輕聲說說。

陸彌卻趁勢將手臂一滑,手指頑固地塞進他的手心,帶著催促捏緊了,“回答我。”

她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回答我,祁行止。”她又走近了一些。

忽然一聲喇叭響,一輛車停在巷口,亮起雙閃。

“別淋雨。”祁行止牽著她走到車門邊,“先上車。”

他護著她坐進後座,又把自己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繞了一圈,從另一邊上了車。

上車後,陸彌仍是抓著他的手,固執地問:“回答我的問題,祁行止。”

祁行止看了她一眼,“好。”

“竹蜻蜓,這裏,原本是什麽?”陸彌指著竹蜻蜓頭部的凹槽。

“對不起。”祁行止說。

陸彌不解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慌張,“對不起什麽?”

“是攝像頭。”祁行止沉沉地說,“我當時覺得林茂發不對勁,怕他傷害你,我又在海南,所以裝了這個攝像頭。”

陸彌驚訝得不知該說什麽,沉默了好一陣,她艱難地組織語言,“所以……是你先發現我出了事?…也是你叫來了蔣寒征?”

祁行止點頭。

陸彌仍舊沉浸在震驚中,呢喃道:“蔣寒征沒有告訴我……”

“應該的。”祁行止自嘲地笑了聲,“我不能救你,如果沒有他的話。”

“那林茂發的死呢?”陸彌緊接著問,“林茂發的死,你怎麽知道……是我?”

祁行止側過頭,看著她。

她眼裏蓄滿了淚,說到“是我”的時候,她明顯頓了一下,眼神瑟縮。

無論計劃和執行的時候有多決絕,陸彌到現在仍然是害怕的。沒有哪一個正常的人會不懼於承認,自己害過人。

祁行止笑了,彎起眉眼,笑得那樣包容和溫暖。

他搖搖頭,說:“不是你。”

陸彌怔住了。

他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陸彌,不是你。是他咎由自取,和你沒有關係。”

陸彌聽完他的話,怔了好久,急慌慌地伸手攔住一滴要落下的淚,仍舊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祁行止斂去笑意,淡淡地說:“因為如果沒有你,那樣做的人就會是我。”

陸彌的表情霎時便僵住了,瞳孔也因為震驚而放大了一瞬。

祁行止又捏了捏她的手,輕聲道:“但都過去了。”

“陸彌,都過去了。”

祁行止想起 2013 年的夏天。

陸彌放暑假回南城後,約他見了一麵,在她學校對麵的奶茶店。兩人聊了會兒天,主要還是陸彌在關心祁行止的學習和情緒狀況。

陸彌好像很擔心他沒有朋友會不開心,一直在關心他生活裏的點點滴滴,諸如考試成績、有沒有做新模型,或者又讀了哪些英文詩。

她越來越像個合格的老師。

那時候的祁行止不能告訴她,其實看見她一麵,他就能開心整整兩個月。

聊完陸彌說她想去菜市場買斤排骨,她最近在學做菜。祁行止知道她和將寒征同居,沒說什麽,和她在農貿市場邊的十字路口道了別。

可當他走了幾步,習慣性地回頭看她背影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危險的身影。

林茂發鬼鬼祟祟地貓在人群裏,尾隨著陸彌。

發現林茂發跟蹤陸彌後,祁行止就開始計劃了。

他一邊觀察情況,一邊完善自己的方案。可當他還在猶豫是借林茂發那些債主的手,還是另行計劃時,陸彌比他先出手了。

後來的祁行止後悔過很多次,當時直接去找林立巧攤牌的行為實在太過魯莽。如果林立巧的“扶弟魔”心態再頑固一些,如果林茂發沒有偷那筆錢,如果他沒能說動林立巧,那一切,就很有可能變得不可挽回……

他無數次後怕,也懊惱自己的莽撞和自負。十七歲的少年,無論再怎麽沉穩,都帶著一些“想當然”的天真,理所當然地認為一切都會按自己的設想發展。

“抱歉,我那時……很自以為是。”

祁行止有些不敢看她,低著頭,充滿歉意地囁嚅道。

陸彌長久的沉默和震驚的表情讓祁行止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在陸彌看來會不會有些愚蠢,或是過於變態。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不告訴我?”陸彌重複問了兩遍????????,好像並不是要一個答案。

“你如果…如果早一點告訴我……”

如果什麽?

陸彌說不出來。

她隻是覺得,如果當時是他在她身邊,那麽一切也許都會不一樣……

想到這裏,她忽然就繃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反複地問著同樣的話,抽噎地啜泣著。

祁行止有些無措,手忙腳亂地幫她抹了一把淚,卻發現越抹越多,最終隻得將人攬進懷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她的背。

陸彌毫無顧忌地大哭著,仿佛蓄積已久的洪水終於衝破大壩,她揪著祁行止的衣服,像要把從前沒有哭出來的眼淚一次性補完。

回到酒店的時候,陸彌已經哭得有些缺氧了,腦袋昏昏沉沉的,被祁行止攬在懷裏扶上了樓。

祁行止把她放在沙發椅上,自己脫了大衣,走去水吧前給她倒水。

他清洗了一遍熱水壺,燒了一壺水再倒掉,才開始燒第二遍。

陸彌倚靠在沙發椅上,看著他忙來忙去的背影,嘴裏仍然喃喃地問:“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祁行止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什麽,沒有說話。

陸彌偏執地想要一個答案,忽的又站起身來,大了點聲音問:“以前就算了,現在呢、我們都在一起了,為什麽還是不告訴我?”

祁行止終於停下動作,頓了頓,背著她回答:“你不知道比較好。”

陸彌刨根究底:“為什麽?”

祁行止回身,看了她一眼。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像終於下了決心。

他又垂下眼簾,神色黯然地說:“不知道這些,你還是選擇和我在一起。說明……你是真的喜歡我,不是因為別的。”

說完,他不知在想什麽,放下了手裏的水壺,走到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伸手,搭住她的腰。動作輕而慢,好像在試探什麽。直到完全摟住她的腰,他的手才用了力,將人帶到自己身前。他長腿舒展,膝蓋輕輕地夾住她的腿,把人完全圈在自己懷裏。

兩腿被鉗住,陸彌有些不自在,羞赧地挪開眼神不看他,說:“我、我……還能因為什麽別的跟你在一起。”

祁行止輕輕笑了聲,沒有回答。不知是在笑她害羞的情態,還是笑她這個幼稚的問題。

陸彌卻忽然認真了,她想到什麽,追問道:“所以……如果我是先知道你做的事情,再跟你在一起,你就覺得我不是真的喜歡你了?”

祁行止看著她,默了一會兒,低下頭,雙臂圈禁她的腰,將腦袋埋進她懷裏,悶聲道:“…可能是吧。”

陸彌啞然,不知該說什麽好。

一直以來祁行止都表現得太從容了,從學生到成年男人,無論是麵對學業事業還是麵對人情往來,他都淡定至漠然,好像那些事都不夠格去亂他的心神。就連在竹蜻蜓裏裝攝像頭救了陸彌、單獨和林立巧對峙阻止她追查這些事,他都能這樣沉穩地讓它們爛在自己的肚子裏,這麽多年,一個字也不提。

她沒想過,祁行止也會思考“她喜不喜歡我”這種問題。

毛茸茸的腦袋靠在她腰上,呼出一片溫熱。沉默了一會兒,她心中一片柔軟,又有些心酸和苦澀,不知該做什麽好,就帶了點脾氣輕輕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祁行止身材勁瘦,她甚至揪不起來一點兒肉。又隔著毛衣,就好像隻是在他腰上輕輕撓了撓。

祁行止被她的小動作逗笑了,抬起頭問:“你幹嘛?”

陸彌原本是想教訓他不要胡思亂想的,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眸子,不知怎的,脫口說的是:“…對不起。”

祁行止眼眸微動,“對不起什麽?”

陸彌說:“沒有早點讓你知道我喜歡你。”

祁行止眼神一震。

他沒想到陸彌會這麽說。

下意識地,他想追問——“早點”是多早之前?可剛要開口,他忽然又停住了。這時候,該問的不是這個問題。

他頓了頓,揚起笑,問:“那你要給我賠禮道歉麽?”

陸彌認真地問:“你要什麽樣的賠禮道歉?”

“本來,我很想吻你。”這話一說出口,祁行止便看見她臉紅了,他笑起來,語氣輕快地發出鄭重的邀請,“但現在……你想要先親我一下嗎?”

陸彌的呼吸一瞬間便亂了。

祁行止深深地凝視著她,眸子黑亮,眼裏好似有一片虔誠的星空,等待著她的降臨。

陸彌抬起手,將小臂搭在他肩膀上,兩手柔弱無骨地摟在他脖子兩側。

她俯身,輕輕地含住他冰涼的唇瓣,溫柔地吮吸碾磨了一會兒後,她伸出舌頭撬開他的牙關,聞到清冽的氣息,柔軟地滑進。

她的膝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跪在他坐著的椅子上,抱著他脖子的兩隻手也不自覺地越收越緊。

“噠”的一聲,她翹起腳,踢掉拖鞋,整個人坐進他的懷裏。

祁行止仰麵,任由她占據主導來親吻他。手卻沒有那麽安分,握著陸彌的腰,越收越緊。

他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腰上遊走,橫衝直撞,想要探到她大衣裏麵去,卻被紐扣和腰帶攔住。

祁行止有些急躁地在她的大衣上尋找一個入口,甚至幹脆從兩顆牛角扣之間的縫隙裏伸進一隻手去。他知道自己在失控,他心中升騰起從未有過的破壞欲——他想直接撕扯她的大衣,將它扯壞、將她揉碎。

他的手真的越來越重,也越來越不受控製。他真的在用力拉扯那壞事的腰帶,因為他甚至找不到腰帶的結究竟打在哪裏。

陸彌終於從熱烈的吻中分出神來,垂下眸子看了眼自己亂七八糟的衣服,不禁失笑。

她又去看仰麵盯著她的祁行止。他麵紅耳赤,呼吸急促。

“不是這樣的。”她的呼吸同樣亂極了,輕聲說。

她往回撤了一點距離,想伸手自己解開腰帶。

祁行止卻緊緊握著她的腰,狠狠一用力將她拉回來。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毫不遮掩的情欲。

“教我,我來解。”他說。

陸彌看見他因為仰著脖子而露出的喉結,還有微微喘著粗氣的嘴,和漆黑而亮的眼睛。

男人性感起來,真是要命。

尤其是祁行止。

她不禁想起在重慶再次重逢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他,她心裏想,這個男人背影很高,持著相機的手臂線條流暢而有力量,一定很好看。是那時候就意識到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嗎?

陸彌心裏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占有意識——他是她的。

她從未對什麽東西產生過占有欲。林立巧是很多人的院長媽媽,蔣寒征是很多人的蔣學長,隻有祁行止,從前是她的學生,現在是她的愛人。

重點是,“她的”。

永遠都是她的。

他的喉結、眼睛、嘴唇……永遠都是她一個人的,她可以橫行自恣、為所欲為。

她嘴唇嫣紅,勾起笑,說:“好。”

她說著便抓住祁行止的手,把被他弄亂的大衣結轉到小腹的位置,用兩手交纏的觸覺指給他看,“拉一下這裏,就好了。”

祁行止的手背鼓起明顯的青筋,手也微微顫著,依她所說,一拉,腰帶鬆垮地落下。

他好像一霎就被什麽東西點燃了,大手用力地將她身上的大衣往下一剝,大衣滑落在地上,內裏的白色針織衫也被他扯下來一點,露出白皙光潔的肩頭。

而左肩上的那顆褐色的痣,就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隻在夢裏見過這樣的陸彌。

祁行止眼裏欲望的火焰熊熊燃起,他不再有耐心任由她主導,一把扣住她的後頸,將她的唇送到自己麵前。

這是一個急躁、激烈而綿長的吻。

陸彌從未感受過這樣強悍而具有侵略性的祁行止。她的頸和腰都被狠狠地扣著,甚至有些疼;舌根更是被前所未有地侵略和洗禮著,隱隱發痛。

直到她被吻得無法呼吸,不自覺地將指甲掐進祁行止的發裏,她才得到片刻的喘息。

祁行止沉沉地喘著氣:“我需要你。”

他好像沒有等她的回複,而是熱切地、低沉地又說了一遍:“陸彌,我需要你。”

看看,祁行止有多厲害。

他吻她的時候欲望那樣洶湧,所有的動作都帶著原始的征服欲;可當他停下來,說出最後的請求的時候,語氣又那樣虔誠而單純。

他隻說,“我需要你。”

陸彌一手插進他後腦勺柔軟的頭發裏,不住地撫摸著,一手已經抓住他毛衣的下擺,輕輕地摸進去。

她手上繼續動作著,嘴巴卻遊移到他耳邊。

原本隻是想說句話的,卻在感受到他耳廓灼熱溫度的那一瞬間,情不自禁地輕輕抿住了他的耳垂。

她聽見他的喘息聲明顯地變重了,才含著笑鬆口開,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她的回答是——“我愛你。”

陸彌能感受到祁行止寬闊而勁瘦的肩膀明顯一顫,下一秒她便忽然淩空,她驚呼一聲,然後下意識地用雙腿纏住他的腰,雙臂攀附他的肩膀。

祁行止抱著她站起來,卻不再走動。

陸彌的長卷發沁著清新的香,縈繞在他鼻尖。他看著她緋紅臉頰和霧蒙蒙的眼睛,說:“再說一遍。”

陸彌一時沒反應過來。

“再說一遍,”祁行止湊近了,毛茸茸的腦袋伏在她肩上,他輕輕啃她左肩上的痣,間隙中喊她:“陸老師。”

這一聲“陸老師”喊得她渾身一顫,陸彌俯身,黑長的發瀑布一般攏住兩個人,形成一個小小的空間。

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氣息。

再次吻他之前,她輕聲說:“我愛你。”

唇舌交纏間,陸彌感受到自己被緩緩放在柔軟的大**。

她感覺到祁行止的身體越來越燙,也越來越硬;她任由這樣一個強悍而急躁的祁行止粗魯地從肩頭扯掉她易變形的針織衫,同時迎合著那隻微顫的手在她腿間的遊走。

“哢嗒”一聲,祁行止的皮帶解開了。

陸彌早已意亂情迷,甚至不知道他的皮帶究竟是他自己解開的,還是她剛才幫他的。她睜開眼想看看,卻發現他的毛衣居然還好好地穿在身上,頓時有些不滿,出聲道:“脫了。”

祁行止一隻手便脫掉了毛衣。

陸彌看見他精壯的身材,肌肉均勻結實,並不誇張,是剛剛好的程度。她忍不住伸出指尖摸了一下,又硬又燙。

她在欣賞他的身體,他便享受她的表情。

“合格麽?”他很認真地問道。

陸彌的手停在他小腹的肌肉上,看了他一眼,故意笑得神秘,不答話。

祁行止的學習能力在這種時候也顯露無疑,他瞬間就從陸彌故作神秘的笑容中領悟到調情的秘訣。

他勾起唇笑,俯身湊到她耳邊,沉聲道:“還是……要把別的地方也看完才能做出評價?”

陸彌的臉霎時變得通紅。

他怎麽……他怎麽連這種話都會講?

然而身體的反應告訴她,她非常喜歡。她情不自禁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夾住了還在她腿間遊走的那隻手。

祁行止的呼吸驟然變沉,他再也無法克製,一把扯下了她修長雙腿上緊繃的牛仔褲。

陸彌勾著他的脖子,同樣熱切地回應著。

然而就在她感覺到堅硬物體抵住自己腿心的時候,祁行止忽然停了下來。

粗沉的喘息聲停在陸彌的耳邊,她以為這是他的節奏,便閉眼配合著,卻遲遲沒有等到進一步的動作。

陸彌忍不住撤回腦袋看了一眼,卻發現祁行止麵紅耳赤——不是情欲的紅,而是一種窘迫和抱歉的臉紅。

“怎麽了?”她問。

“陸老師……”這時候,他叫的“陸老師”毫無旖旎的挑逗之意,倒真像個小孩在承認錯誤。

“嗯?”這一刻陸彌意識到自己淪陷得太深了,這樣的時候,她居然不覺得煞風景,反而在心裏瘋狂尖叫,祁行止為什麽這麽可愛?

“我、我沒準備那個……”祁行止耳廓都快被煮熟了。

頓了兩秒,陸彌笑出聲來。

她笑得輕輕的,仍舊勾著祁行止的脖子,胸前的兩團雪白因此在他眼下晃著,無比考驗他的克製力。

“不要緊。”笑完了,她衝祁行止眨眨眼,溫柔地說。

“可是……”根據理論知識,祁行止知道這對女生似乎不太好。

陸彌打斷他,湊到他耳邊:“反正除了你,也不會再有別人。”

話音剛落,祁行止的身體又燙了幾分。

陸彌被強硬地按回**,祁行止附身而來的那一刻,她在他的眼裏看見鋪天蓋地的動容,濃霧一般,將她徹底淹沒。

作者的話

寫??好難……我盡力了…… 爆更了吼姐妹們!快點評論留言!有票票就更好了哈哈哈哈 (以及明天還有一點兒車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