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師
日出日落又一太天傍晚時分小寶結束一天的工作小寶兒收拾東西往家走，下午的生意不好一份也沒賣成自然也沒有賞錢當然也就沒有錢買米了，不過他的心情卻是很好雖然花了五兩銀子但是這種能夠幫助別人的感覺非常好。他一路哼著小曲回到家中，先進屋看了娘親，老太太的情況還是那樣隻是精神比昨天似乎好了些。
老太太看兒子一臉高興的樣子便開口問他有什麽事情，小寶一邊給娘倒水一邊講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小聲說道：“娘，我把買米的錢花了您不會怪我吧？”
老太太微笑看著兒子說道：“傻孩子娘怎麽會怪你呢你能夠這麽做不知道娘有多高興，娘總是對你說做人不論窮與富都要有顆仁慈的心，幫助別人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銀子隻要盡心了就好。”
小寶兒聽娘如此說也是非常高興隻是有些惴惴的說道：“娘的教誨孩兒謹記於心本來也知道這救人一命的事情是件好事隻是連累娘親與我一起受苦。”
老太太微微一笑道：“真是個孩子，能夠救人一命別說是餓上一頓兩頓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娘也願意你去做。”
小寶兒衝娘一笑說道：“您放心，明天我再努力些多賺點銀子回來，娘您歇著我先去做飯了”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老太太看著兒子歡快的樣子張張嘴想說什麽最後又搖搖頭止住隻是滿臉欣慰的注視著兒子慢慢出去。
小寶心情好做事也利索很快做好飯娘倆吃完又去坐在堂屋之中看書。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敲門聲，他抬起頭側耳傾聽確實是有人再敲自己家的大門，他站起身來一麵往外走一麵尋思“這門完了誰來串門？難道是張嬸兒？”
他打開破木門就是一愣隻見門外夜色之中站著兩個人，借助點點月色小寶發現門外是兩位青衫老者，他衝二人說道：“請問兩位深夜造訪是有什麽事情嗎？”
年長的老者說道：“實在抱歉，我兄弟二人出來遊玩不想盤纏丟失了沒有辦法住店，走到這裏看你院中有燈火想來借宿一宿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寶聽完老者這話麵露為難之色，這借宿之事本是常有隻是自己家中簡陋又隻有一間房屋何況娘重病在家實在是不方便，但是看到兩位老者頭發花白這麽晚了又沒有錢住店真要拒之門外確實於心不忍，想了想他苦笑一下說道：“兩位前來投宿本不應該拒絕隻是寒家實在清貧隻有茅屋一間且家母臥病在床實在沒有多餘的地方留宿兩位，您看……”
不等他說完老者笑道：“不瞞小哥說我兄弟確實遇到難處，也不要求床鋪隻要有個屋簷哪怕坐坐也好。”
小寶兒聽他如此說也不便拒絕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兩位請進隻是恐怕委屈了二位了”說著閃身讓開道路而老者邁步走了進來。
小寶兒將兩人讓進堂屋這是老太太聽到外麵動靜便問道：“小寶，有人來了嗎？”
小寶不敢隱瞞趕緊將實情說了一遍，老太太埋怨道：“既然有人借宿還不趕緊請進屋來。”小寶不敢怠慢請兩位老者進屋又將堂屋的油燈拿了進來。
兩位老者坐在炕上打量了一下四周真可謂家徒四壁，老太太苦笑一下說道：“窮人家倒叫兩位見笑了。”
年輕老者微微一笑道：“您太客氣了，寒門出孝子我觀你這孩子談吐文雅待人熱情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老太太看了眼兒子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確實是好的隻是我這病拖累了他”說著不住的咳嗽起來。
小寶趕緊上前幫娘拍後背“娘，以後千萬不要說什麽拖不拖累的話了”
年輕老者看著這對母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倒也學了些歧黃之術不如讓我幫您瞧瞧？”
小寶一聽趕緊說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老者一笑沒有說話值還是伸出左手四指輕輕打在老太太的右腕上，過了好一陣他又讓小寶兒將油燈取來仔細看了下老太太的臉色和舌苔然後眉頭緊皺沉思不語。小寶兒見他如此滿臉緊張但是卻不敢開口打擾，過了好一陣，老者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您這病怕有些年了吧？”
小寶兒開口道：“就快三年半了。先生以為如何？”
老者點點頭道：“恕老夫直言這病若再拖下去恐怕撐不了幾天了……”
小寶兒一驚剛要說話就見娘親伸出手來示意他不要多言，老太太微微一笑道：“我自己也知道這病是沒有治了，本來早就應該死的人隻是不放心這孩子這才苦苦支撐到今天，現在孩子大了我也放心去了。”
“娘。”小寶叫了一聲便滿臉淚水再也說不下去隻是默默啜泣著。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道：“生老病死本是在正常不過的，你又何須傷心呢。”
老者歎了口氣說道：“老人家能將生死看的如此透徹真是叫人敬佩，不過您這病據我看來還沒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妙手回春我不敢說但是想來還是有些希望的。”
小寶聽他一說立刻來了精神就像是落水之人抓到了那棵救命的稻草一般他撲通一聲跪在老者身前說道：“老人家請您萬萬要救救我娘，隻要能治好我娘的病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老者伸手將他扶起道：“公子請起就憑你這份孝心我也會盡全力隻是這病我還需要仔細診斷，我看這樣吧你和我這位兄長到外麵稍等片刻我仔細你娘瞧瞧。”
小寶兒看了娘一眼見娘點頭這才隱者另一位老者走出屋去。
到了外麵老者衝一臉焦急的小寶說道：“年輕人坐下來咱們聊聊。”
小寶兒本沒有心情但是實在不好拒絕便和老者一起坐在門外的土地上，老者見他做好開口道：“其實我兄弟剛剛有話沒有說完，你娘的病確實有救隻是治這病需要大量的銀子。”
小寶兒一聽當時就仿佛跌落雲端一般心道“要是有銀子早給娘請大夫看病了還用得著拖到今天？”
老者見他臉色暗淡微微一笑道：“年輕人不要灰心我知道你現在沒銀子但是你還年輕可以去掙啊，錢都是人掙回來的。”
“不瞞您老我也知道錢可以掙回來但是我娘這病卻等不了了，您也說了那需要大量的銀子，我一時之間哪裏去找這麽多的銀子啊？”
“假如我有件可以很快獲得大量銀子的事情你會不會去做呢？”
小寶兒一愣直直的看著老者隻見對方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他眉頭緊皺一下語氣清冷的說道：“老人家不是開玩笑吧，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即便真有恐怕也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老者哈哈一笑道：“就算是見不得人的吧，可是那樣卻可以救你娘的命你會不會去做呢？”說完老者靜靜地看著小寶。
聽完老者的話小寶麵色變得凝重起來娘對他來說是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他都要救娘的命可是真要為了這樣就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還是有些猶豫，他慢慢低下頭深深地將頭埋在**，老者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肩膀在顫動可見他的內心爭鬥是何等的激勵，過了好半天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老者說道：“那要看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事？”
老者一臉不解的問道：“何意？”
小寶道：“如果這件事情做了以後有補救的可能那我一定去做大不了以後我給傷害的人做牛做馬，但是如果無法補救”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長吸了口氣說道：“如果無法補救也要看這件事情是不是如果我不去做就不會發生如果真是那樣我寧可不孝。”
老者看著他堅毅的臉明顯一愣他點點頭說道：“如果你不去做還會有其他人會做呢結果依然無可避免呢？”
“要是那樣我就去做”
老人看著他欣慰的點點頭他明白小寶的意思既然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就算自己不去做同樣會有其他人去做那麽為了救自己的母親他寧願去做這壞人，老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好孩子，這樣就對了。為人正直是好的但是要學會變通。走吧咱們進去吧我有些話要和你們娘倆說”說完老者率先走進屋中。
此時屋中年輕老者整合來太太閑聊，見到二人進來兩位老者對視一眼，年長的那位這才將二人來意向小寶母子說明。
原來兩位老者年是江湖奇人天南四友中的兩位，分別是老大程萬裏老二葉清平還有兩位分別是老三柳乘風和老四蘇定邦，這四人早年出身各不相同在座這兩位都是出自正道兩大領袖門派禪宗菩提寺和大門無為劍派，而另兩位確實出身魔教柳乘風更是護教法王中的鷹王，蘇定邦也是七大血衛之一，四人都是正魔兩派響當當的人物。
本來正魔兩道世代仇敵互相殺戮多年四人也是互相打鬥多年，雙方衝突頻繁爭鬥不休。三十年前雙方戮戰黑河穀雙方勢均力敵都是傷亡慘重但是最終還是正道更勝一籌占了些優勢而魔教一蹶不振從此退守南荒。
而程萬裏四人都是酷愛琴棋書畫厭倦江湖仇再加上共同愛好更是一見如故最後相約推出武林攜手來到南疆群山之間隱居，從此醉情山水調琴畫畫過上愜意的生活，後來更是義結金蘭被江湖成為天南四友。本來四人非常向往這種悠閑地生活可是隨著年齡大了便想找個傳人將幾人的本事傳承下去，就這樣四人相約有程萬裏和葉清平出來尋找合適的傳人。無巧不成書二人剛好來到西蜀遇到小寶一見之下二人被他的資質打動，隻是他們深知四人武功包含正魔兩道無上心法教出來的徒弟將來也必定不同凡響所以個要求其人品端正。就這樣二人經過幾天考察就設計試探終於決定守著孩子為徒。
等程萬裏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之後小寶微微皺眉他自然也想拜幾人為師學得滿身武藝笑傲江湖，可是他擔心的是娘親的病一旦自己走了剩下娘孤苦無依這他是萬萬做不來的。想到這裏他衝二人躬身施禮道：“兩位老人家的好意小子心領了隻是恐怕要辜負二位好意了，我想我還是在家苦讀詩書伺候老娘來的安心些，至於你們說的那些從橫江湖除暴安良的事情想想也就罷了恐怕並不適合於我。”
葉清平聽完心中大急心說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資質上佳的徒弟怎麽人家好不願意，他剛想說話卻被一臉笑容的程萬裏拉住，後者看著老太太說道：“我聽老婦人言談舉止不似尋常村婦想來也是讀過詩書之人，不知道這是您怎麽看？”
老太太苦笑一下說道：“讓兩位見笑了，老身娘家姓楊本事江南大戶幼年也曾多過些詩書，後來嫁了夫君林文靜是一個商人，可惜早就死了。這孩子並不是我親生啊你是八年前在城外樹林撿來的，不過這孩子極其孝順本來聰明伶俐我本想讓他苦讀詩書將來能有個出息可惜生生被我這病拖累了，今日既然兩位有心收他為徒我自是歡喜我看就這麽定了明天收拾一下就讓他隨兩位去吧。”
小寶一聽噗通一聲跪子地上哭泣道：“娘，我不去我要是走了您可怎麽辦啊，這是您聽我的說什麽我也不會離開你。”
程萬裏哈哈一笑道：“小寶我且問你你之所以不願拜我們為師是不是不放心你娘獨自一人留在這裏？”
小寶點點頭老實說道：“是”
“那就不是問題了，讓你娘一人留在這裏受苦我們也於心不忍再說你娘這病不能再拖了，我看要不就這樣吧，咱們一起走這樣你們母子不用分開同時二弟也好幫忙治療你娘的病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小寶聽完自是高興隻是偷偷看著娘親，老夫人歎了口氣說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兩位了？”
葉清平急道：“不麻煩不麻煩，您這病得需要趕緊醫治再說論起醫術四弟強我百倍我想有他出手可能更穩妥一些，再說你這病也不是一時半會的時間能治好的需要慢慢將養我們那裏條件好些對你也有好處。”
程萬裏接口道：“確實如此如果夫人在這裏沒有太多留戀這樣最好。”
老夫人想了想說道：“除了這孩子我在沒有留戀既然如此就麻煩兩位了。”
程萬裏一看事情解決便哈哈一笑道：“那就這麽定了，我們就先回客棧明天一早過來咱們準備啟程”
二人剛想來開老夫人開口道：“兩位且慢還有一事麻煩兩位，這孩子我一直叫他小寶也沒有個正經名字我想請兩位幫之孩子起個名字。”
程萬裏二人低頭想了想還是程萬裏開口道：“既然如此看看不如就用一個曈字吧，這字乃是旭日東升光照大地的意思，也代表了我們對著孩子的期待，再加上這孩子眼光明亮晶瑩四射曈字剛好。”
“林曈好名字”葉清平笑道：“那我就送你個字就叫怡情吧希望你日後希望你今後的人生都能怡悅心情”
老夫人聽完也是不住點頭看著手足無措的小寶說道：“還愣著幹嘛趕緊給師傅磕頭”
小寶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跪倒給兩位師傅磕頭。
二老伸手將他扶起又說了一陣這才來開回客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