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心穀

第二天天剛放亮林曈就早早起來打水幫娘洗臉然後娘倆吃晚飯就開始等待程萬裏二人，日上三竿兩人終於緩緩行來，四人見麵沒有過多的客套，程萬裏直接對林曈說道：“你和二弟去城裏準備些東西中午咱們吃晚飯再啟程。”

葉清平帶著林曈二人去了足有一個多時辰這才大包小裹的回來，原來葉清平帶著他先去了成衣鋪子為他和夫人買了幾套換洗衣服又騾馬市場雇了兩輛寬敞的馬車定好吃過中飯過來接他們，這才又買了很多的酒食二人抱著回了家。

幾人圍坐炕上好好吃了頓午飯然後簡單收拾一下，其實也沒什麽收拾的本來就什麽也沒有隻是老夫人拿了一個小布包便在幾人攙扶下出了門，林曈圍著這個住了八年的茅屋看了一圈然後仔細將門關好這才登上馬車，車把式一甩鞭子馬車緩緩向城南門行去。

天南四友隱居的地方在天元大陸南端的疊雲山中嘴裏肅州足有近兩千裏路再加上老夫人身體欠佳無法長時間跋涉所以幾人走的非常緩慢一天隻趕半天的路剩下時間都是休息。而借助這段時間程萬裏和葉清平開始傳授林曈基本的內功心法和一些武林常識。

一路之上林曈除了陪母親聊天之外便是隨同兩位師傅習文練武，偶爾也會下車遊覽一下四處的風光，就這樣走走停停終於在將近兩個月後來到了大西南，眼看前麵青山遮住去路馬車無法通行眾人隻好下車葉清平打發馬車回去，林曈背著母親跟隨師父緩慢向山裏走去。一路之上程葉二人向林曈母子講述這裏的風土人情，原來這大山阻隔之內居然還有很多居民當然主要是些苗壯百夷等少數民族偶爾也會有漢人居住，不過此地民風不俗極易相處再加上風景秀麗青山秀水讓人有種人間仙境的感覺。

四人翻過三座山梁前麵豁然一座山穀，鮮花勝放滿穀馨香花樹下麵萋萋芳草隻見各種小動物往來穿行悠然自得，林曈看著麵前這美景這有置身畫境一般，一路的疲憊一時之間早已忘懷要不是背著娘親他早就跑過去在草地上打幾個滾了。

程萬裏微笑說道：“前邊就是清心穀了，其實從外麵進來這裏還有一條水路更方便隻是為了不為外人打擾那條路上我們做了些機關很難進來”

眾人一邊說一邊一邊往裏走很快來穿過花海前邊便是清心穀的入口，幾人剛到穀口就聽見悅耳的琴聲悠揚婉轉，葉清平哈哈大笑道：“老四又在自我陶醉呢。”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二哥總是真麽不厚道背後說人是非，我看要是你找不到好的傳人非罰你給我抄十天琴譜不成？”隨著聲音穀裏走出兩位老者二人年紀都在五十左右同樣的長衫隻是一藍一白。來到穀口先給程萬裏二人見禮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曈。

注視良久藍衣人開口說道：“骨骼清奇銳氣內斂果然是練武奇才。”

白衣人也是一臉驚訝圍著林曈左看右看“身材頎長相貌俊美真乃人中龍鳳，我說兩位哥哥你們這是從哪找來如此的娃兒？”

程萬裏哈哈一笑道：“其餘的話先不多少我先介紹一下”說完他講林曈和他母親與兩位拜弟介紹一下，原來藍衣人就是三爺柳乘風自然白衣人自然是老四蘇定邦了。林曈開口向兩位問好隻是礙於背著母親不好磕頭施禮。程萬裏看林曈背著母親走這麽遠的路確實是累了便引著眾人向穀內行去。

清心穀中除了四友之外還有他們的家人以及一下下人上下也有幾十口人，雖然程萬裏和葉清平一是出自禪宗一出自道門但是二人都是俗家弟子所以不限婚嫁四家人都住在穀中。本來林曈是想安頓好母親便過來擺件幾位師母和師兄師姐的可是程萬裏卻說自家人不用多禮他們初來再加上一路辛苦便讓蘇定邦帶著他們母子會自己的小院歇息去了其他的事情等明天一早再說。

林曈不敢多言便拜別三位師傅先去安頓母親去了。隨著四師傅來到為他們準備的小院林曈眼前一亮，雖說是一處別院但是比起他家那低矮的草房簡直就是皇宮一般，一流四間的寬敞房屋都是用木材和竹子做成韓少見到磚石，雖然看起來並不是富麗堂皇但是卻多了幾分山水之意仿佛融入這青山碧水之間。

蘇定邦看了他一眼笑道：“南方天天氣溫暖很少有人用磚石建房大部分都是這種竹木結構的，甚至有些民族是用竹樓，更有一些直接在青翠竹林之中憑空搭建閣樓甚是美麗。”說著看著夫人說道：“姐姐安心住下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今日本不知道你們回來大嫂我們那幾位夫人帶著孩子們到前邊醉心亭遊玩去了稍後我會安排兩個丫鬟過來您有什麽盡管和他們說。”

林夫人趕緊擺手道：“四爺客氣了我們在家苦慣了自己能幹的過來至於丫鬟我看就算了吧。”

蘇定邦笑道：“從明天開始怡情就要正式拜我們四人為師，以後恐怕有的忙了，我聽二哥說了您的病情，雖然我沒有親自看過不過想來應該是肺上的問題，這種病可大可小而且關鍵在於調養，您今日且請安心住下明日我幫你診脈咱們慢慢調理總是會好起來的。”

林曈母子自是千恩萬謝送走蘇定邦，林曈將母親放在靠窗的大竹**服飾母親休息然後自己來到為自己準備的房間梳洗一下也躺在**睡了起來，背著母親連翻了幾座山梁他確實累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天明，他趕緊起床梳洗一下早有丫鬟將早飯準備好，陪著母親草草吃過早飯，又有家丁引著他來到前院。

此時前院早有下人打掃的幹幹淨淨中間還擺了香案，正中一溜四張太師椅程萬裏四兄弟正襟危坐身後兩側坐著四位夫人後麵站著很多年輕男女還有些孩子想來是私人的子女孫輩。林曈看這情形不敢怠慢趕緊整了整衣冠快步走到四人麵前恭恭敬敬地雙膝跪倒蹦蹦可樂九個響頭高聲呼喊師傅。程萬裏四人等到他可彎頭趕緊起身將他扶起來然後將四位夫人和中為家人一一引見。

林瞳先給眾位師娘磕頭然後由於諸位師哥師姐見禮最讓他尷尬的是小一輩的上來給她磕頭見禮，其中程萬裏的孫子程奎幾年已經十五歲對著他又是磕頭又是喊叔叔的直弄得他手足無措一時之間眾人都是哈哈大笑。原來程萬裏和夫人徐氏省油兩子一女都已成婚大兒子程天鵬36兒子15了兒子，程天翔28歲女兒四歲，女兒程心緣嫁到外麵並不在此。二師父葉清平與夫人趙氏生有一子兩女兒子葉晉升31歲有一女兒11歲，大女兒葉欣萍24歲嫁給了柳乘風的兒子柳明順，生有一子7歲，二女兒葉欣佳18歲未婚；三師傅柳乘風一子一女兒子柳明順27歲，女兒劉明敏21嫁給了蘇定邦23歲的獨子蘇醒生有一個女兒3歲。

林曈和眾人一一見禮之後程萬裏便讓蘇醒帶著他四處轉轉熟悉一下地形，同時自己帶著眾位兄弟和夫人去看看林夫人同時又蘇定邦親自診斷一下病情。

林曈跟隨師兄蘇醒圍著山穀轉了一圈，蘇醒為人極其和善性格又開朗對於這位新來的小師弟很是喜歡一路走來不停地向林曈介紹穀中風光，哪裏有瀑布那裏有消息那裏適合釣魚哪裏適合遊泳，還有演武場在哪，馬場在哪還有哪匹馬性子烈，哪匹馬跑得快事無巨細都一一解釋給林曈知道。

等到二人遊完一圈往回走的時候林曈實在憋不住開口問道：“蘇師兄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既然四位師傅都有子女為何非要到外麵找我來做傳人呢，難道不能傳給你們嗎？”

蘇醒衝他微微一笑道：“這事四位老人家早晚是要和你說的我便簡單說說吧，可能你也知道四位老人家雖然情同手足但是出身卻不是一門，自然所修煉的武功也不相同即便是三伯和父親同出聖教但是所學武功確實大相徑庭。多年以前幾位老人家除了琴棋書畫自然也是談論武功，他們總想將眾人武功揚長避短創出一門更高深的功夫，經過多年努力似乎有了小成可是問題出現了竟然沒有人練得成，我們這一代從雲鵬大哥開始就跟隨四老修煉但是單練每人功夫都有進步就是不能融會貫通，接下來我們一個個都試過就連下一代的孩子們都試過了就是不行，於是他們認為是資質的問題決定帶外麵去選一個回來這就是你來的原因。”

林曈聽完一臉苦笑說道：“感情是來那我做實驗的”

蘇醒聽完哈哈大笑道：“說做實驗也不為過，不過我和你說這實驗真的很有趣，我們這一輩加上下一輩的前後不下十幾人甚至一些家丁下人都曾練過結果你猜怎樣？”他看著一臉一夥的林曈笑道：“結果笑死人，雖然我們連的都是同一種功法最後每個人的武功也都過得去可是行功線路確實千差萬別各不相同，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林曈聽完張大嘴吃驚的看著蘇醒驚訝的說道：“師兄您沒開玩笑吧，修煉同一種內功同樣都是四位師傅傳授最後練出來的東西卻不一樣這怎麽可能啊？”

蘇醒哈哈大笑道：“你也說不可能吧可是結果就是這樣，我們這些人也是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到原因。”

林曈低頭向了一會兒還是感覺匪夷所思他開口問道：“那麽你們怎麽知道一直沒有人練成呢，或許你們之中就有一人修煉的是對的呢？”

“這個絕不可能，雖然我們每個人的武功都還不錯甚至會比四老同齡是要高強但是距離這套武功預期的威力相去甚遠，這種東西怎麽說呢，當你修煉上就自然會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真要用言語去描述還真難說。”

林曈聽完哈哈一笑道：“讓您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試試到底自己會練出個什麽效果來。”

蘇醒一麵走一麵笑道：“不管最後修煉的如何但是以你的資質隻要刻苦去練成就自然是非同凡響唯一遺憾的是你以前沒有修煉的底子以你現在的年齡起步晚了一些，在武林中很多世家子弟都是從董事就開始練功的，至於內功的修煉最晚的也不會超過八歲，不過我聽聞爹爹曾在一本古冊之中找到過一些特殊的法門不知道對你有沒有作用。”

林曈哈哈一笑道：“其實我倒不在乎成就如何隻要自己多一份刻苦和努力就會多一份回報至於結果如何就交給老天吧”

兄弟二人一麵聊著慢慢會到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