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大一個蛋糕
“東家的，椅子呢？”
土匪王爺與惡女公主滿載而歸離去後，熬夜趕工剛醒的林木匠急匆匆趕來報道，發現一夜辛勞椅子不見後，忍不住小心翼翼湊到蹲地麵壁思過的秦壽。
“土匪拐跑了！”
“啊？有土匪？報官沒有？東家的？”
“報官有屁用，趕緊重新製作，本少溜達回來之前，要見到四條腿的椅子！”
抓狂十足的秦壽咆哮完後，在林木匠一驚一乍目光之中，氣憤十足勒起衣袖跑出門，連避開一陣繞回來的賈蓉呼喊也置之不理，一眨眼消失恢複平靜的村莊道路。
“東家母，這……”林木匠不知所措求助返回的賈蓉，今天還有篩選學工任務啊！哪有那麽多精力去重新製作不熟悉的新式椅子？
“林木匠，照壽兒話去做吧！學工之事，村民們應該可以理解緩一緩，午後在進行！”
賈蓉搖頭歎息一聲，勸說著林木匠照秦壽的話去做，王爺洗劫新式椅子荒唐之事，還真出乎賈蓉意料之外。
“是，東家母！”賈蓉都這麽說了，林木匠隻好自認倒黴，硬著頭皮出門去隔壁逮黑牛過來開工。
“唉……真是冤孽啊！菲兒，去看看少了多少黃豆芽！”
“是！”
賈蓉輕聲歎息之中，蘇菲走到變空**的大廳角落，缺少四腳高椅子，總覺得有些不對路似的，想起秦壽連夜把胡凳胡桌之類送入廚房摧毀，蘇菲就忍不住想要偷笑，這算是自作孽嗎？
“麵粉，泡打粉，雞蛋，牛奶，白糖……”
秦壽在村內遊離浪**了一圈，收刮腦海裏曾經讀過的廚房寶典，自言自語嘮嘮叨叨反複念著，惹來閑來無事的村民們怪異目光關注。
麵粉易得，泡打粉有點麻煩，看來隻有自製的自發粉代替了，雞蛋更是容易，牛奶楸準誰家牛生牛崽了，去擠一些出來，白糖也可以找些甜的代替。
“王大叔，聽說你家母牛前些日子生牛崽了！”
“嗯啊？是的，小秦子有事嗎？”
王鐵匠無所事事蹲在家門前，秦壽在村裏遊**一圈走過頭，突如其來問母牛之事，直讓王鐵匠稀裏糊塗摸不著頭腦。
“恭喜，恭喜……”
兩刻鍾過後，王鐵匠哭笑不得揮手送別擠完全部牛奶的秦壽，而秦壽手裏端著大盤裝的牛奶急匆匆趕回家。
“賀大叔，聽說你家裏有小麥！”
“小秦子啊，有，有，前些日子城內買的，坐坐……”
村西賀明十分驚喜，秦壽大駕光臨，莫不成看上自家娃要雇傭去當學工？至於秦壽要小麥做什麽？賀明問也沒問一股腦把十幾斤布袋裝的小麥全交給秦壽。
“多謝了！”
“哎，小秦子，錢拿回去，大叔家娃的事怎麽樣？”
“有空在說！”
秦壽丟下三文錢，頭也不回扛著小麥一陣風跑人，害得賀明追出門要把錢給回秦壽，免費贈送也不要？
“壽兒，你這是？”
小院子裏晾衣的賈蓉停下手，一頭霧水看著秦壽進進出出很忙碌似的，忍不住納悶起來，秦壽這是又搗鼓什麽？
“娘，沒事，忙你的，菲兒，過來幫忙！”
秦壽頭也不回扛著大包小包鑽進廚房，蘇菲聽到秦壽的呼喊聲後，丟下手裏的活急急忙忙跟著秦壽鑽進廚房，在賈蓉想要看個究竟的時候，廚房門忽然關起來。
“神神秘秘的又瞎忙活？”
哭笑不得的賈蓉看到關上的廚房門，沒好氣搖搖頭，實在想不明秦壽一天到晚腦子裏想些什麽？
長安城內錢府大院，錢老爺子急躁不安地在大廳內瞎轉，五十出頭錢府管家睜著眼閉著眼，老眼暈花看著錢老爺子不知疲倦轉悠半天的勁頭。
“可惡，實乃可惡！”
錢老爺子每走一步，嘴裏就罵罵咧咧可惡，至於罵誰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錢管家有心想要提醒錢老爺子時辰過了，該出門打理生意了，可見到脾氣暴躁的錢老爺子，想想還是作罷！
“管家的，去門外瞧瞧，人來了沒？”
秦老爺子忽然停下腳步，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重複話。
“老爺，我剛回來的！”錢管家欲哭無淚雙手作揖，把自己剛進門沒多久道出來，還有點人性沒？大冷天跑門外吹西北風？
“備馬！”
“是，老爺！”
錢老爺子惡狠狠說一句備馬，錢管家如昔負重鬆了口氣，急匆匆踏步出大廳依言去備馬。
與此同時，長安大理寺，程妖精大馬金刀坐在公堂案台，大理卿劉弘明一頭大汗，敢怒不敢言賠笑著程妖精野蠻的態度，誰敢惹有聖旨在身的流氓啊？
“老流氓三個逆子可否安好？”
“好，好著！”
劉弘明輕抹額頭汗跡，哆嗦著嘴唇回應程妖精吃人目光瞪視，心裏祈禱著程妖精別把罪責怪到自己身上，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啊！
“哼……如若老流氓三個逆子少一根毛發，折斷你狗腿！”
“不敢，不敢，好吃好喝供奉著！”
程妖精的狠話，直把劉弘明嚇得差點虛脫，他不相信言出必行的程妖精隻是恐嚇，混事一大票的程妖精沒少暴打過同朝大臣，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連李世民也頭痛的無敵牛人。
“爹爹！”
“爹爹！”
“爹個屁，瞧瞧你們衰樣，丟人現眼！”
吹胡瞪眼的程妖精一掌拍在案台，搖搖欲墜的案台直看得劉弘明一陣心痛，大哥輕點，這可是賊貴的紅木啊！
“爹爹，這可不能怪孩兒們不爭氣！”程處默實事論事與老爹爭論起輸贏，直讓賠笑的劉弘明僵硬著臉色，好吧，流氓世家果然非正常人可理解！
“喲嗬……三個打一個，輸了還有理？”
程妖精怪叫一聲，瞪大眼同時五指無意識抖動著，看情況大有三個逆子不說服自己，大有公堂上演野蠻人育兒經真人秀。
‘大哥，祖宗，有什麽家庭江湖恩怨，可否出去在聊？此乃公堂！’劉弘明真心想要吼出聲，別把大理寺當成他們盧國公府啊？
“二弟，大哥嘴笨，你來解釋給爹爹聽！”程處默麵對程妖精吃人目光，一眨眼癟了，把口才稍好的程處亮晾出來。
“爹爹，孩兒們打來打去就那麽反複三招，切西瓜—碎門牙—削狗腿……不輸才是怪事！”
程處亮反反複複切西瓜碎門牙削狗腿三招式，聽得程妖精吹胡瞪眼大有火山爆發跡象，而劉弘明幹脆撕下兩張紙堵住耳朵，安靜了！
“哪又如何？你們妹妹還不是一樣憑借爹爹三板斧招式，打出個女狀元？輸了就是輸了，習武不努力，青樓天天逛，身虛怨爹娘，豈有此理也！”
“好詩啊……還真打？撤！”劉弘明在程妖精脫口而出文盲詩，忍不住大讚，當程妖精施展家暴育兒經的時候，嚇得魂飛魄散三十六計閃人。
當日，大理寺流傳一陣流言蜚語，什麽大理寺發明了新不為人道的刑法，慘叫聲驚天動地，真乃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長樂鄉，臨近午後時分，秦壽家小院的賈蓉幹等一上午，緊閉的廚房門一直未開，眼看林木匠與黑牛夥食時間到了，卻無法進去淘米做飯。
廚房內，蘇菲按照秦壽的教導，洗麥去除小麥本身所附著的雜質，經過溫水搓洗的剝皮製粉土技術，把皮層拿到小磨台精研細磨好幾遍。
直到小麥皮磨成粉狀原料，秦壽拿出一大堆蘇菲眼花繚亂的東西，好奇的蘇菲偷偷打開嗅了下，一股發酵的味道熏得蘇菲直皺眉捂鼻走遠點。
“菲兒，打五個雞蛋，蛋清與蛋黃分開，蛋清先一勺一勺糖打……”
秦壽頭也不回吩咐一邊無所事事的蘇菲幫忙打雞蛋，時間有限秦壽又是第一次做，空有製作方式沒有經驗，第一次管它呢，隻要口味過得去就是了。
“打好了，少爺，怎麽樣？”打蛋清打了一刻，手發酸的蘇菲可憐兮兮看著製作自發粉的秦壽。
“嗯，好了？你放了多少糖？”
“十勺！”
“……”
秦壽無語了，一時沒注意蘇菲還真舍得放，一下子十勺差不多半斤的糖，也不怕人家得糖尿病？
“蘇菲，你還是西方人嗎？”
“什麽是西方人？”
好吧，秦壽徹底敗給蘇菲，她們那邊不是以麵包為食的嗎？連同麵包差不多如出一轍的蛋糕也不會？還是她天生就是王權貴族人？秦壽開始感興趣蘇菲身世，開始沒問是等她適應這裏。
“好吧，你幫我生火，去吧！”
“哦！”
蘇菲在秦壽無語的安排生火工作下，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乖巧地跑到灶台前生火。
“唉……這不是逼我做大口徑的蛋糕嗎？”
秦壽看了眼還有十多個雞蛋，咬咬牙繼續加量不加價做大號生日蛋糕，恐怕古人沒見過沒吃過生日蛋糕吧？甜甜的保管獨領**！
重新衝淡蛋清後，秦壽又開始搗鼓蛋黃，放4到5勺糖5勺冒尖的麵粉8勺牛奶攪拌好，一切準備好後就缺最後自製奶油了。
秦壽拿出一公斤油，把剩餘的牛奶全混合在一起攪拌，剩下來就是跑出去裝些雪冷藏，等變成奶油狀，方法簡單就是不知道吃了會不會膩？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晚上開始烘製蛋糕。
“少爺，你的麵包，熟了，好香！”
蘇菲驚異聲打斷還沒來及喘口氣的秦壽，一股濃香麵包味撲鼻而來，嗅到久違的麵包味道，蘇菲有種回到家的感覺，眼角不經意間留下淚痕。
“姓秦的，給我滾出來！”
秦壽還沒來及揭鍋，一把暴躁如雷喝罵聲從院子裏傳來，直把秦壽嚇了一大跳，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找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