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誰把誰的明媚盡收眼底

一輛讓普通人一輩子隻能在電影或者街上看看卻始終買不起的瑪拉莎蒂裏,陳浮生和陳圓殊兩個人安靜坐著,他們要是發生點什麽,非得讓南京不論能不能上得了台麵的人都暗自腹誹陳浮生這狗犢子。\\(^o^)/\\|@*小#說\\|更\\|新\\|最\\|快|\\(^o^)/

雖然隻是坐著,但氣氛還是說不出的旖旎撩人,這大概就是一個男人成熟後或者直接說陳浮生吸引陳圓殊的地方,陳圓殊率先打破沉默:“浮生,你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麽對付李誇父?”聽著李誇父這個陰魂不散的名字,陳浮生真有一股腦殺上門抹脖子的衝動,這狗犢子吃飽了撐的來南京搶媳婦,還鬧出這麽大陣仗,要不是捉摸不透行蹤和李家勢力太過龐大,陳浮生真不介意一力降十會。

畢竟再生猛的牛人也扛不住巴雷特狙擊,有一個紅水袍哥,就會有下一個,可惜就是隻能想想。

不說李誇父武力值如何,單說腦子,也斷然不差,要不就不會有在人民大學曾用十分鍾的時間解出了一道據說在哈弗耶魯都沒有人能夠解出的題目的傳奇,更不用說從李誇父出道到現在隻有他打壓提攜別人的份,還沒有什麽猛人讓李誇父吃過虧。

所以陳圓殊的這個問題問出以後,陳浮生隻能沉默,然後倔強的抬起頭用那雙非常明亮的眼睛盯著陳圓殊的眼睛,眼神中帶著點不可理喻的執拗還有那麽一點不為人知的哀傷但依然看不出一絲頹敗跡象的說道:“姐,誰跟我搶蒹葭,我就敢殺誰,無非就是再一次流竄逃亡,五百斤的野豬我都跟富貴放翻了,不就是腦子比我好使,家世顯赫一個200斤的人麽,毛爺爺不是說過與人鬥其樂無窮麽,現在有這麽多人幫我,我要不戰而退豈不是辜負了姐你了,你看著便是,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說完這句話才讓人猛然間發現這也是個東北爺們,關鍵時刻從不缺東北爺們的豪爽一麵。

陳圓殊聽完這番話,內心就像被針紮了幾百遍似的,不知道是在心疼現在是弟弟以後或許會是自己王子的男人還是為自己到現在為止還猶豫不定該不該幫他而愧疚,或許兼而有之,那不是陳浮生能揣測的,隻有陳圓殊自己知道。

陳圓殊輕輕歎了口氣,不管如何已幫了他一次,這次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雖然作為一個家族的核心她知道這種決定有可能會把自己的家族傷筋動骨,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再不想看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再一次夭折,彭撼春那次她現在好不容易放開了,這次她不想再用一輩子的時間忘記一個人,從小到大就是為家族著想,已好久沒有自私過了,那就自私一次吧。

陳圓殊雖然心裏做了決定,但她沒有打算告訴陳浮生,她知道自己要是說出來那不僅會讓浮生感覺欠了自己天大的人情,而且他也不願意讓自己幫助他,不是自己的這位弟弟大男子主義到不知道天高地厚,而是他怕拖累自己的家族,所以陳圓殊沒有說出來。

陷入沉默,陳圓殊雙手輕輕敲打著車窗,思緒紛飛,近來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這在以往根本不可想象,陳圓殊的手指修長,纖細的手指,圓潤如溫玉,整個手掌上沒有被生活留下任何刻上不可以洗刷的印記,隻是如羊脂般溫潤。

……………………

都說幾個男人湊到一塊談論的話題沒有多少是上進的,可那得看是什麽人聚在一起。像在一個或者多個領域殺伐無止的人坐到一起那話題自然也是關於商界政界等等一般人聞所未聞的話題,所以說資本造就男人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可惜一個問題就是現在的陳浮生在南京雖然還不能算是在任何一個領域都是領軍人物,但是至少在年輕一代不管混黑的也好,商場強人也罷,政界高層也算,提起陳浮生,還真沒有人不佩服的,雖然其中因為錢老爺子的分量居多,但是在賀健那幫大紈絝眼中這個陳浮生還是有本事的,而陳富貴那就不用多說了,那就是一頭東北虎,所有的軍方領導人但凡見過的沒有一個不對其讚不絕口,陳慶之和王虎剩不說他們在盜墓行業和南京的所有事跡,現在在山西也是新貴式人物。

就這樣幾個人物聚到一塊,他們的話題也還跟普通人一樣談論的話題其中不乏葷的素的,就是沒有關於事業的,用王虎剩大將軍的詭異思維來說就是當小保安的時候可以常在一塊,看看美女,描繪一下以後的生活這可以,現在他媽好不容易聚到一塊,必須得先吃飽喝足玩好,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掃興。

陳浮生看著自己最親近的這幾個人,臉上露出了在平時根本看不到的的真誠笑意,而陳富貴自然而然地又露出了那好久沒有讓人見過的憨厚笑臉,王虎剩大將軍看著這一幕戲劇性的畫麵又搔首弄姿的去擺弄他那因為發蠟過多而流油的漢奸頭,隻有陳慶之最正常了,也露出了隻對陳象爻的溫柔一麵。

陳慶之說道:“浮生,你和富貴要不搬過來再跟我們一起住那大房子算了,也好有個照應,等辦完蒹葭的葬禮後你再回去隨便住你的別墅或者小窩。”

陳浮生看著富貴,富貴說道:“你拿主意就行了,反正這段時間我還不回部隊。”

最後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好,把以前四樓上蒹葭的房間我住了,我的房子讓富貴住,周小雀跟王解放住一樓。”

王虎剩大將軍喊道:“這就好,我和慶之還有富貴先回去,你去看那群二世祖,等會回來就行。”另外又附到浮生耳朵上說道:“那個姚峰不錯,是個天生的領袖角色,而那幾個你特別注意一下那個王朝新,那也是個滴水不漏的人物,能成大事,如果能把他們收到你帳下那他們背後的力量自然也就能為你所用了,還有就是那個女孩對你有意思,啥時候拱翻了告我一聲,那娘們的屁股可是翹的很啊。”

陳浮生到現在為止都仍然不能理解為啥王虎剩大將軍不肯換身裝扮,如果要是換副行頭,那現在想上王虎剩大將軍床的翹屁股娘們海了去了,甚至就憑小爺王虎剩的本事想玩個二三線明星都是非常可能的事情。不過隨之釋然,王虎剩大將軍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論和詭異思維,容不得半點強求,況且要不是這點執拗,或許當初的王虎剩斷然不會看上陳二狗。

陳浮生對著王虎剩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我等等把他們都安排好了我就回去。”

等王虎剩他們走了以後,再次回到密碼酒吧把幾個浙江杭州的一線大少連哄帶趕的安排到了希爾頓大酒店,最後隻剩下蘇青婷死活不去,就要跟陳浮生在一塊,因為一晚上她就見了陳浮生一麵,還沒有說話,現在她一定要留下為自己討個他不理她的說法。

沒有辦法隻能把蘇青婷留下,然後對著蘇青婷說道:“我先去送個人,你在這等等。”蘇青婷說道:“我跟你一塊去送,你要把我扔下就一個人走了,我一個弱女子在這地方一不小心碰上壞人怎麽辦?”

陳浮生臉上配合的露出擔心的表情,可心裏卻想道:“你也能算弱女子,要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對你下手那他隻有被你玩死的份。”一個父親是杭州最大的電力國有公司一把手,母親是杭州商界會長的女人,還不用說一大群叔叔,姑婆都在杭州的一些油水最大的部門工作,這樣一個天之嬌女要不是自身智力驚人,防身之術一般三五個混混近不了身,那她就不可能一個人出門。

最後陳浮生隻能帶著這個女人去瑪索見江亞樓,跟江亞樓在一塊的都是那天晚上去密碼捧場的人,陳浮生刻意放低姿態賠禮,在座的也大部分都對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了依然沒有任何傲慢,還跟以前那個佝僂著身子的男人一樣對所有人甚至是對這個世界懷著一份敬意,這就足夠了,能混到今天斷然不是眼高手低的角色,別人給臉一定會接著,哪怕事後再吐口水。

離開瑪索,陳浮生才開著他那輛a4載著蘇青婷駛向紫金山莊,要知道蘇青婷父母跟錢老爺子關係相當不錯,要是老爺子知道蜻蜓來了陳浮生卻沒帶回家,不罵個狗血噴頭都說不過去。陳浮生開車聚精會神,用一個怪異大叔的話說這犢子進入車內就相當於上了戰場。了解陳浮生根骨脾性的蘇青婷也絲毫不見怪,隻是看著陳浮生聚精會神的臉龐喃喃自語道:“誰把誰的明媚盡收眼底,誰把誰的難過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