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狼子野心狠手腕

碩哥掏槍的瞬間陳浮生就已急速後撤,知道今天的事已不能善了,硬扛了第二個壯漢一記鞭腿,踉蹌退後,剛好退進密碼。【ogou,,oo搜】

被稱為碩哥的男人也一臉滿不在乎,退進去就退進去,還能反天不成?大有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陣勢。

槍聲嚇了江亞樓一跳,可也驚動了不少人,富貴和白馬探花第一時間衝出門口,看著門外的陣勢白馬探花一臉冷冽,詢問性的望向陳浮生,點了點頭,走出門外。

碩哥看著走出門外的白馬探花,心裏暗自歎服,開口道:“探花陳慶之?”

陳慶之點了點頭,富貴剛要抬腳,陳浮生搖了搖頭道:“你不要參與這些事。”

碩哥看著白馬探花道:“我也聽說過你的名頭,手上命案不下17條,身手利落,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你的武功高還是我的槍快,陳浮生遲早完蛋,不如跟我混,我保證給你榮華富貴。”

密碼酒吧內不少人已聚攏,陳浮生心裏歎了口氣,今天的事不管如何處理都相當棘手,或許這就是對手的陽謀吧。朝白馬探花道:“不要顧忌。”

白馬探花點了點頭道:“放下槍我們裏麵談,否則會玩槍的真不止你一個。”碩哥見目的已到,也將槍收了起來,隻是瞬間臉色猙獰,一個紅點印入他的眼睛,白馬探花不輕不重的道:“進去坐坐?”

就算再驍勇小命被人掌握也不敢妄動,點了點頭道:“好!”這年頭瘋子不止他一個,況且來之前陳浮生做過什麽事情他調查的一清二楚,不用說紅外線狙擊,就真是紅外線燈照在他臉上,他也不敢賭。

事實上也確實是紅外線燈照在了他臉上,小爺手裏握著,依舊**入骨,我王虎剩大將軍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於是在南京夜場的昏暗燈光下上演了一副不知道是鬧劇還是電影中的場景,碩哥被半挾持半威脅的進入密碼。

明知道蓋子捂不住,陳浮生索性也不再遮掩,臉色陰沉的將人帶入一個包間,低聲吩咐了王解放一聲,讓江亞樓幫忙安撫一下眾人,隨即進入包廂。

進了房間以後陳浮生、小爺、白馬探花三人望著對麵的碩哥,槍早已被白馬探花收入囊中,“痛快點,省的浪費你我的時間。”

“李誇父!”

碩哥毫不遮掩,算準了陳浮生不敢把他怎麽樣的表情。

陳浮生一副玩味的笑容,陳慶之卻身體怔了怔,李誇父這個名字算不得熟悉可卻絕對不陌生,李家唯一的繼承人,想不知道都難。

小爺把玩著紅外線燈神色陰沉。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隻啤酒瓶在被稱為碩哥男人的腦袋上炸開花,一個,兩個,連續砸了七個。陳浮生雙眼微眯,陰陽怪氣卻風範十足的道:“我是不能把李誇父怎麽樣,也不敢殺了你,但讓你痛一痛我想沒人會說什麽。”

碩哥血流不止,眼神陰狠。

就在陳浮生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門被敲響,三人起身,傻子都能猜到門外來的肯定是警察,這麽打陣仗警察要是再不出動哪怕意思意思也就不是黨的天下了,陳浮生笑眯眯的將警察迎進門。

為首的男人陳浮生不認識,但再不是剛從張家寨走出來的他依舊一臉微笑的迎向零頭警察,穿警服的男人看著血流不止的碩哥臉色陰沉,可卻他也不敢真把陳浮生怎麽樣,隻是口氣生硬的說道:“我接到報警,誰可以給我解釋一下怎麽回事?”

話音未落,門就被推開,肩膀上掛著警銜明顯比男人高出一兩個等級的警察進門,掃了一眼,朝陳浮生微微頷首道:“陳哥,事情我們已了解,人我必須得帶走,上頭下了死命令,望陳哥見諒。”

“我理解,我們這邊?”

“不需要,我會向上頭解釋,”說完沒有看臉色生硬警銜比自己低的警察一眼,“把人帶走!”警銜較高的男人眼神滿是不屑,神仙打架,你一個凡人插什麽手,真以為自己傍上大靠山了?

臉色生硬的警察尷尬的退出門外,作為一個急切向上爬的男人他沒辦法不抱緊他目前上司的大腿。

等到警察離開,陳浮生低聲在陳慶之耳邊一陣低語。

白馬探花離開。

陳圓殊錢小琪所在包廂內,陳圓殊深色略微焦躁的看著陳浮生道:“今天的事情會惹來天大麻煩你知道嗎?”

陳浮生苦笑著點頭道:“我知道。”

錢小琪擺了擺手道:“沒事,晚上回去跟老爺子通一聲氣,圓殊你那邊照應著點就沒問題了,事情雖大,也不是不可解決。”

陳浮生點了點頭道:“姐,你放心,不會有事。”

當天晚上,碩哥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一個精神病人拿槍恐嚇,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至於槍從哪來的,沒有人會去過問,能將事情壓到最小即可。

三天後,碩哥因精神異常玩匕首,死於自己刀下。

整個江蘇震動,狼子野心狠手腕。

過程跌宕起伏,驚心動魄,結果一樣讓人咋舌,事情完美解決,再一次證明陳浮生是當之無愧的南京地下頭號人物。

錢家,錢小琪坐在沙發上,看著陳浮生道:“以後能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少做。”陳浮生安靜點頭,是好是壞他還是能分辨的清的。

錢小琪的人生在16歲以後就連錢子項和黃丹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僅僅知道自己的女兒在美國結過一次婚,之後離了,離婚後認識了一個師傅,除了這些以外,就是錢老爺子憑借關係從部隊上調出4個曾在南京軍區相當猛的尖刀兵去美國保護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但兒子被政敵扼殺,保鏢也都死了,從那以後就隻是每年能接到錢小琪問候的寥寥幾個電話,剩下就再沒有自己女兒的任何信息。

而陳浮生一個別人眼中的外人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了,但他知道錢老爺子和黃丹青不知道的一點就是看上去非常讓人安心的錢小琪武力值達上限,所以他不敢也沒有那個心情在錢小琪麵前訴說他的故事,這就直接導致兩個人陷入沉默。

幸好錢小琪身上的那股氣質無形中化解了這一份尷尬,要換成其他人興許還真受不了兩個人長達20分鍾的沉默。最後還是陳浮生率先說道:“姐,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在美國的故事,我還沒有去過美國呢?”

錢小琪莞爾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那個問題,隻是輕輕的說道:“浮生取自偷得浮生半日閑,還有看破浮生過半,心情半佛半神仙,取這個名字的人絕不是一般人,也因此才能培養出你這種人才,這些年見過不少驚才絕豔的年輕人,浮生你勝在執行。”

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名字是我爺爺取的,在我印象中那隻是個能唱一腔滄桑飽滿京劇和愛喝酒的老頭子,說他不是一般人,以前的我不懂,現在的我或許懂了一點。”錢小琪笑著說道:“浮生,有時間去雞鳴寺聽聽佛法,或許會對你有幫助的,我師傅說過雞鳴寺內有位老師太肚子裏有真才實學。”

陳浮生印象中的雞鳴寺就是那個穿花布鞋的小女孩,容貌模糊了,但還是沒來由的想起那句都是緣分呐,嘴角掛起了一絲讓人溫暖的笑容,說道:“姐,這次回來什麽時候走?”

錢小琪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或許過完年就走,或許就不走了,這次回來主要是想看看能讓媽一口稱讚的浮生是怎麽樣的人物,看了也就沒有遺憾了,至於你能走多遠或者爬到多麽不可一世那不是我要看的,如果你要能有本事讓我看得不想走那我就不走了。”

陳浮生嘴裏念叨著道:“遺憾,為什麽人生來就要這麽多遺憾?”

錢小琪淡然說道:“佛說: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即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錢小琪接著說道:“生活就是諸多遺憾組成的,不能算殘缺美,隻能算正常。如果你想沒有遺憾,那就靜心,所謂靜心無非就是佛家的“淨心守誌,可會至道。譬如磨鏡,垢去明存。斷欲無求,當得宿命。”

陳浮生以前聽著這些話覺得那大多是離他遙不可及的,因為他爺爺念叨了小半輩子的就是這些生澀怪癖的詞句,可現在或許是心有感悟,說道:“姐,能不能再詳解一下什麽意思?”

錢小琪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書上的,點化不了你,剩下的得你自己去掙紮,沒有人可以幫你。”

陳浮生的電話響起,於是對著錢小琪說道:“姐,等等我送你回家。”錢小琪點了點頭,繼續保持著她那安靜的姿勢坐著。陳浮生看著是陳圓殊打來的,就知道是陳圓殊有話跟他說,安靜聽著陳圓殊說完,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事情不至於對錢老爺子有太多影響,其他就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