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胖子王北京

每天定時陪自己孩子兩個小時,這是陳浮生雷打不動的計劃,盡管看到孩子們心裏更多的是對蒹葭的那種思念,可就算陳浮生再苦也不會讓孩子們委屈,這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責任。||書友群25779-060或240-0612所以將蘇青婷扔到紫金山莊別墅的客廳後,陳浮生就去陪孩子,蘇青婷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望著天花板發呆,天知道她在琢磨什麽。

都說男人天生是壞孩子,女人天生是好孩子,男人要想變好需要菩薩點化,而女人要想懂事需要磨難,所以一個男人的成長離不開幾個好女人,而女人的成長有一個壞男人就足夠了。

蘇青婷自認她不是菩薩,隻是輕輕而又堅定的認為就算陳浮生有了孩子他也依然是自己成長路上的那個壞男人,雖然這不符合她從小幹任何事都速戰速決的性格,但她確實是被一個佝僂著身子但卻又殺伐決斷的男人徹底折服。

本來在黨校就打算迅速拿下這個能唱一腔京劇和時刻不把後背留給別人的男人,可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不偷腥的男人,最後因為實在不服氣那個從未謀麵但卻很傳奇的曹蒹葭和對這個男人的好奇,最終使她越陷越深,就有了現在這個模樣的蜻蜓,否則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身材臉蛋腦子智商家世無一可挑剔甚至最終會掌舵幾十億財產的女人會坐在紫金山莊看天花板?

這緣分到底是孽緣還是善緣,蘇青婷也不想去管,陳浮生也暫時還沒有想要把她拱翻的那個精力,就隻能僵持,至於最後到底誰從了誰,也撐死了就是一個家庭和另一個家族的事情。

不知道是陳浮生的祖墳就是他爺爺的那個小土包冒青煙了還是怎麽,總是就是有這些吃飽了撐著的天之驕女能看上長相談不上帥身材也遠沒有達到魁梧壯碩能瞬間吸引一片女人的他。如果說真是祖墳冒青煙的話那曹蒹葭怎麽還會死?這是個該死的悖論。

可惜就是陳浮生現在沒有時間思考這個該死的問題,他需要思考的是怎麽好好養活孩子,怎麽應付李誇父,怎麽賺錢,還有蒹葭的葬禮該什麽時候辦等等等等……

做個有孩子的父親容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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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陳象爻的狗尾草花店內,一個說不上是胖還是壯碩的青年悶頭打掃衛生,陳象爻安靜坐在店內看書,井水不犯河水。“胖子”姓王名北京,看著木訥甚至有點神質,但勝在踏實,相比其他兩個店員美女店主還是比較中意這個姓名比較鄉土的胖子,從不誇誇奇談,踏實做事,學識是否淵博還有待考證,但卻是如他簡曆上所說一樣精通多門外語,一般人解決不了的問題到了胖子這裏總是能解圍。

陳象爻清楚記得有好幾次外國友人來選書,都是這個胖子分別用德語、俄羅斯語解圍,想到這的美女店主再看胖子也會沒來由的覺得心安。一般打掃完衛生胖子也就該離開回自己的狗窩去睡覺,畢竟孤男寡女呆在一塊總是有點不太合適,哪怕胖子再喜歡陳象爻。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就在胖子打掃完準備離開的時候,書店門口一輛奧迪穩穩停下,陳象爻自然知道是哥來接她了,起身走向門外。隻是車上下來的顯然不止白馬探花一個,還有一個胖子此時此刻絕對不想看到的陳浮生。

白馬探花對這個胖子也並不陌生,能在彩彈場帶著一個娘們和一波怎麽看怎麽不弱的人玩射擊被陳浮生用刀指著的犢子淩晨出現在陳象爻店裏要說是買書打死心疼妹妹超過任何人的白馬探花都不信,就在這個身手比67度衡水老白幹還辣的男人發作前一秒,陳浮生背後輕輕擺了擺手,神色沒有絲毫波動的看著陳象爻道:“象爻,下班了吧,我跟慶之正好順路過來接你。”

雖然稍稍感覺到有點不對,但美女店主也不會深究,況且以她單純的思維斷然不會想到一個在北京都能呼風喚雨的一線大少會吃飽了撐著在書店打工還受其他兩個店員的欺負,哪怕再低調的大少恐怕也不會這麽幹。

胖子始終都是那副木訥刻板的表情,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陳浮生這麽一號人,沉默走出花店離開。

淩晨5點左右,奧迪車再次出現在小區門口,而在小區門口差點被人認成小偷的胖子正蹲在地上玩一個九階魔方,哪怕奧迪擦著他的臉停下,胖子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紊亂,陳浮生當然是耐力足夠好的主,況且也了解這個胖子跟那些個囂張跋扈到不行的世家子弟不一樣,硬生生等著胖子將九階魔方收拾利落才隨手拋給胖子一支煙。

聲音不緩不急的說道:“你要不給我個合適的理由,樓上那位白馬探花還不怵你那些叔叔大爺敢將你一刀分屍,就憑你那連我都打不過的三腳貓功夫,肯定不夠慶之看。”

胖子也不以為意,點燃那根陳浮生拋過來的綠南京,瞅了瞅,撇嘴道:“好歹也是錢子項的義子,南京地下世界的頭號人物,不嫌寒磣,就抽個綠南京。”

陳浮生靜待下文,也許是綠南京口味正好跟喜歡抽五塊錢中南海的胖子口味相符,又或者是覺得這個敢跟他玩黑虎掏心,撩陰腿的男人性子對他胃口,胖子抽了口煙極為享受的道:“我要跟你說是被家裏趕出來沒地可去你肯定說我裝犢子,我也就不跟你扯那些有的沒的,本來是想蹲點小區順手給你來個悶棍的,沒想到就碰到了美女店主,我這說蒼白不蒼白說精彩不精彩的26年還真沒糟蹋過多少姑娘,這不剛好就看到一個喜歡的,就想安靜喜歡著,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但那又不少我一塊肉,能慢慢相處著就差不多了。”

陳浮生極不客氣的跟胖子蹲在地上,點了點頭道:“要不是好歹還算了解點你的脾性以能跟吳煌勾肩搭背的家世我還真不信你這種人,你要是敢在象爻身上打什麽歪主意,別說白馬探花,就算我冒著天大風險也要把你亂刀分屍。”

胖子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道:“我就喜歡,不要說我不知道陳象爻會跟你有關係,就是知道你還能攔著我喜歡不成?現在早過了婚姻大事必須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約那個年代了,你跟我扯這個?丫還沒處說理去了?”

陳浮生當然知道胖子說歸說,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大家族隻會更盛,哪會減弱,也不理胖子,點了點頭道:“我不管你是吃飽了撐著還是怎麽地,你喜歡歸喜歡,要是敢動什麽歪腦筋別怪我沒提醒你。”

陳浮生真不反對有人正當追求陳象爻,但要是隻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陳浮生真不忌憚殺人,象爻就是他親妹子,要是沒有這一點將心比心陳浮生估計也不會讓白馬探花死心塌地賣命。

胖子點了點頭,還給陳浮生一支中南海道:“我能動什麽歪腦筋,能安靜看著就行,等我什麽時候不想看了再說。”

陳浮生可能不太了解胖子幹過什麽事情,所以沒說什麽。

要是肖桃花在這裏,一定放一百個心,這個胖子的說話算話和執拗確實值得信賴。從小在北京那塊紅色子弟遍地的地方長大,而且12歲的時候就當街敢搗毀一輛軍車,車上還坐著某偵察連的好手,18歲的時候就砸過天上人間,更不用說在國防大學的時候跟那群死黨下套子陰人整人是出了名的狠的男人隻要承諾了別人就一定會做到,

就跟那天跟陳象爻在花店吃飯說完那句要開坦克碾那輛豐田的豪言壯語後,他就真的去南京軍區找一個算他叔叔的正好是管軍需物資這一類的官借了一輛坦克,然後就找賀健查見那個車牌後,直接開著坦克從那輛豐田車上碾了過去。

在陳象爻眼中或許那隻不過是他一句小人物發的牢騷,可胖子卻真付諸了行動。陳象爻也斷然不會知道真相,眼鏡男第二天早晨要開他的豐田車的時候突然發現豐田車被什麽東西壓扁了,然後又從路口竄出了幾輛他好想買可是有點小錢的父母給他買不起的車,從車上下來的都是在南京很有名氣的大紈絝,還有幾個特種兵出身類似保鏢的角色,眼鏡男自然而然被毒打一頓,遭受一頓算得上是咎由自取的無妄之災。。

眼鏡男也不會想到這些事情是那個看著木訥的胖子所幹,這樣一個被稱為王北京的男人確實有點不一樣。

兩人也沒有過多客套寒暄,陳浮生開車將胖子送回他住的那所公寓之後就離開,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即可,就跟胖子的友誼一樣,這種人極為難處,但真要成為朋友絕對是可以兩肋插刀的那種,慢慢看著便是,要是陳象爻喜歡,親上加親也不是什麽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