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情敵

第259章 情敵

囫圇吃了飯後,柯摩斯的心情好像好了點,麵色也不是那麽僵硬。我趁熱打鐵,又向他打探有關筆記本後半段的信息。不料,被他用一句“不要當個好奇寶寶”給硬生生堵住了。

實際上,我很想反駁:“我是好奇心重了點,但跟柯大神探你比起來,隻有甘拜下風了。”但又想了想,還是作罷,萬一一個不小心,以致他遷怒到我頭上,以他剛剛暴怒的狀態,恐怕他又得挨他整。算了,多事不若省事,咱們來日方長,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知道那封自首書上的內容。

在整理完剩餘的餐盒之後,我與柯摩斯就出發去往醫院。事實上,原來汪叔出院時間為下午的四點鍾,看看時間,還不到一點。這時過去,時間還很早。

然而,方才房琳打過來電話,說先前被厲良偷襲而受傷的褚羽,最終醒過來了。所以,我們打算早點到醫院去,看望褚羽。終歸,不論如何,他跟我們盡管接觸並不多,但對我跟柯摩斯還是挺照顧的。

並且,從上回的案子,我倆也能看出,他真的是個好警察。

我倆在醫院門口外的水果店裏,買了個大果籃與一束花,拎著走到褚羽的病房時,發現裏麵竟然圍了許多人。

不僅褚羽的母親在裏麵,連趙方方與房琳也都在,甚至,還有馬上就要出院的汪叔,及汪小研。將小小的房間,擠得水泄不通。

“怎麽有這麽多人在?”我邊將果籃與花束放到靠陽台的桌子上,邊笑著跟他們依次打聲招呼。

“廢話,我們當然是來探望褚督察的。”房琳生氣地睨了我一眼說道。

“我知道啊,隻不過,今天應該是周四吧,你不上班啊?還有,趙方方小姐也不上班啊?”我別扭地笑了笑,自打上回失誤,將她說成二傻子與臭皮匠之後,房琳就愈發愛挑我的刺兒了。女人哪,一旦記上仇,真是太恐怖了。

“怎麽,你有意見了?我兩個上司都在呢,他們都沒發話,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房琳一白眼,嚇得我趕快識趣地閉上嘴,這小祖宗,堪稱汪小研二號,我可惹不起啊。

還是趙方方比較善良,隻聽她柔柔地說道:“我聽說褚叔叔醒來了,就跟公司請了假過來...”

“方方,別搭理他,他生怕別人拿他當啞巴。”房琳打斷趙方方的話說道,說罷竟然還惡狠狠地恨我一眼。

OK,我閉嘴,我閉嘴行了吧,我不開口你總沒法挑我的刺兒了吧。無奈之下,我隻得乖乖閉上嘴,站到一旁。

見到我碰壁的模樣,其餘的人都幸災樂禍起來,甚至,連褚羽的母親,本來還愁雲密布的老人,在看了我與房琳之後,竟然也跟著笑起來了。

這夥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不幫忙也罷了,竟然還幸災樂禍,真是誤交損友啊。

但好處也是有的,經他們一笑,房琳也不好再接著往下說,甚至於,在被褚羽的母親打量了片刻後,還羞澀地垂下頭。

然而,見此情景,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房琳為什麽要靦腆呢?難道是褚羽的母親看上她了?想她撮合她來當自己兒媳?不是吧,若情敵是姓褚的家夥,我真是沒什麽勝算啊。不行不行,我絕不能眼睜睜看房琳就這麽被人搶走,一定要趕在姓褚的前頭,先一步與她確定戀愛的關係才行。

正在我想入非非時,柯摩斯卻走到褚羽的床前,看著他說道:“褚兄,你感覺怎樣?”

“沒什麽大礙。隻是,暫時無法回到工作崗位上了。”褚羽答道。

“沒關係,你好生休息,等身體恢複了再說。”汪叔接過了話茬,說道:“隻是,我真想不到,厲良會幹出這種事,平日裏看他老老實實的,怎麽會...”

“常常就是這種人容易走極端。”柯摩斯總結道。

“實際上,這事也不能都怪到他頭上,那天我也有問題。若當時我能有耐心,好好跟他談談,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起來,汪督察,拜托你盡量幫他說說,爭取判輕點,給他重頭再來的機會。”褚羽好像有些內疚。

我感到不可思議,他明明是本案的被害者,竟然還要內疚,甚至,還在為罪犯擔憂。若換作是他人,即便不恨凶手,恐怕也不會替凶手求情。

看起來,褚羽平日裏那種爽直的行為,並不是他刻意做出的,而真正是發自內心,他真是個接近絕種的老男人了。

“最輕也要十年吧,即便改造得好,能獲得減刑,等他從裏麵出來,也有四十大幾了,人生最珍貴的年華已經過了。所以才說,做人,一定不要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出差錯,否則一招不慎,滿盤皆輸。”汪叔扼腕歎息。

“對,一失足成千古恨,說的就是他了。”柯摩斯好像很有感觸地說道:“但可惜的是,道理每個人都懂,但還是有太多人,一直要到了黃河才死心,撞了南牆才回頭。可是,到那時,後悔有什麽用?一切都晚了。”

他們仨的談話,使房間裏的氣氛一下變得沉悶起來,所有的人都不禁為厲良惋惜。

“行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再說了。”到最後,或許汪叔覺察到氣氛愈發沉重壓抑,便微笑著說道:“說起來,小斯,我剛才聽房琳說,你上午問過她有關倪鉉的事情?”

看汪叔忽然談到這個事,我與柯摩斯都怔了怔,隨後,柯摩斯就用目光暗示汪叔,這裏有其他人在場,不適宜說這話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汪叔好像下決心要立即說這個事情,隻見他轉過身看向站在他後邊,一直沉默的汪小研說道:“小研,你與房琳帶上伯母與趙小姐,去外麵走一走,呼吸下新鮮空氣。順路給我帶包煙回來。”

“又要支開我們開小會,對不對?”汪小研弱弱地說道。隻是,她這句話貌似在回複汪叔,實際上卻是看著柯摩斯說的。看起來,對上回我們不打招呼就去往滇南的事,她還慪著氣,怪不得今天都在沉默。

“小研,有的事我是不能跟你說,但請相信我,等所有的事都搞定後,我會將來龍去脈,事無巨細地說給你聽。”正在汪小研緩緩移步,正要走出房門時,柯摩斯忽然看著她的身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