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規律

第258章 規律

聽完他說的話,我總算放了心,就是啊,我怎麽沒想起這家夥還有這本領呢?

往後,我與柯摩斯又聊了一會兒天,見時間已到正午的飯點,想到下午還得去醫院幫汪叔辦相關手續,柯摩斯就讓我去買飯,而他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拿出手機,指指戳戳地忙碌起來。

當我拎著兩袋盒飯返回事務所時,卻發現柯摩斯這小子,竟然像發了瘋一般,在辦公室中蹦蹦跳跳,載歌載舞,一臉莫名的興奮與激動。

“你哪根筋又搭錯了?別瘋了,快過來吃飯,一會兒還得去醫院。”我將飯菜全部擺到茶幾上,看他還在那裏蹦蹦跳跳,便生氣地催道。

“我的筋可沒搭錯。小原,若我將我的發現跟你說,你肯定會跟我一起跳的。”柯摩斯說完,就拉上我來到辦公桌前,說道:“看看,你還記得這些嗎?”

開什麽玩笑啊,我可沒有過目成誦這能力,哪裏記得這些數字呢?隻是,就算記不得,我也能看出,這應該是曾伯的筆記本後半段的內容了,隻不過,被柯摩斯按照記憶中的順序,又重新書寫到白紙上而已。

說真的,我還是很敬佩他的記憶能力的,像我,光是看這大段大段,如自然對數底e一般毫無規律可循的數字,就已經頭暈目眩了,他竟然還能背誦出來。

“這應該就是曾伯筆記本上的內容了吧。”我隨口一說,一瞬間,我想到他這麽興奮的原因了,不禁探試著問道:“難不成你已經找出破譯密碼的辦法了?”

“說對了。”柯摩斯得意地笑了笑。

緊跟著,他就為我解釋:“先前,我以為後半段的密碼,或多或少與前半段有關聯,終歸,二者都是以數列的形式構成的。不過,我在嚐試數次之後,卻絲毫沒有頭緒。所以,就僵在那裏了,再加心理上並沒有足夠的重視,也就將它晾在了一邊。”

“但如今想起來,我從開始就步入了誤區,這主要是受習慣性思維的影響。”說完柯摩斯歎息一聲,說道:“這習慣性思維真恐怖,一個不留神就被它擺布,甚至能使人明明已經做錯了,卻還發現不了自己的錯誤,還會接著在錯誤的道路上愈發走遠。”

“這一次,我能夠走出迷途,還得拜那小偷所賜,使我不得不手動輸入到手機裏麵。”柯摩斯說著又有些興奮,指著手機屏幕上方的密碼數字,又指著屏幕下方的數字鍵盤,接著說道:“實際上,那筆記本後半段的內容,破譯起來,比前半段的要更加簡單,你看著啊…”

隨後,他就密碼文字的第一個數列“32489”又在備忘錄的空白處輸了一遍,說道:“發現什麽規律沒有?”

這不是難為我嗎?不就是又輸了一遍嗎?哪裏有什麽規律啊?

看我滿臉的茫然,他又說道:“你認真看。”

這倒好,現在不要說找出什麽規律,單單是看見這樣一大段的數列,我就頭暈眼花了,隻好舉起雙手投降道:“大佬,究竟有什麽規律啊?你直接說吧,別涮我了。”

“哎呀…”他看了看我,長歎一聲,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真是氣煞我也,但我也無法發作,誰叫我就是找不到其中的規律呢?

幸好,他翻完白眼以後,還是告訴我答案了。

他先指向數列為我解釋道:“小原,你看這裏,它們第一規律,就是每個數列中,都有0的存在。並且,按照我統計的,這些數列看著比較複雜,事實上,總共由二十六種不同組合的數列構成的。換句話說,每種數列,都對應地代表一個字母,並且,用0來作分隔。”

隨後,他又讓我看手機上的數字鍵盤,說道:“以第一個數列舉例,0的前半段為‘32489’,在鍵盤上依次點擊,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錄入的流程,像不像在書寫字母?”

經他這麽一點,我認真想想,32489不正好是在數字鍵盤上麵寫“--”嗎?若連起來看,就是大寫的“C”。

原來是這樣,那後麵的2486就應該是O。怪不得柯摩斯說比上半段更簡單呢,說白了就是將手機的數字鍵盤當成一張白紙,在上邊依次寫出字母罷了。

說完,我立即找來紙與筆,嚐試在白紙上將剩餘的數字,都用這辦法翻譯出來。但我又碰到問題了:“第十五列數列末尾那個12是什麽意思啊?”

柯摩斯微微一笑,說道:“小原,思路要開拓些,不要這麽刻板。12如果組成不了任何的字母,那它就隻是12而已。”

“嗯。”我點點頭,又接著翻譯“CONFESSIONSAVRIL12...”

花了整整四十分鍾,我才總算將這一篇的密碼,全數破譯出來。但是,看著破譯出的信息,我又犯了難。

“這應該不是英文吧,會不會還有密碼?”我鬱悶地說道,扭過頭看向柯摩斯,想征求他的意見。

但當看見他這時的表情時,嚇得我全身哆嗦了一下,於是乖乖閉嘴,不敢再吱聲。

隻見這時的柯摩斯整個人已經變得很可怕,如同將要爆發的火山一般,貌似安靜,其實醞釀著無盡的怒氣,在澎湃,在翻滾。他死死地盯住我手上破譯出來的密碼信息,甚至於,隱約中還透出一種瘋狂的殺氣。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筆記本後半段的內容是什麽,會使本來還興奮莫名的柯摩斯的情緒,瞬間跌至穀底?

過了好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格外的暗啞消沉:“不會再有了,這隻是用法語寫的,因此,你才看不明白。”

說完,他竟然直從我手裏搶過那張寫滿密碼的紙,將它撕成碎片,甚至,最後還在煙灰缸中將它們燒作灰燼,之後,又將手機備忘錄中的密碼悉數刪除幹淨,不留一絲的痕跡。

“這是怎麽一回事啊?筆記本後半段的密碼寫的是什麽啊?”我看他情緒好轉了些,便嚐試著問道。

“沒什麽重要的,隻是曾伯的一封自首書罷了。但他人都走了,這事就算了吧。”柯摩斯說完,順手關閉電腦,站起來說道:“行了,快吃飯,等會兒還要上醫院。”

真拿他沒辦法,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問。再說了,密碼已被他銷毀了,即便我想調查也不可能。但最起碼我能確定一點,這不會是一封簡簡單單的自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