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神推理

第111章 神推理

“原來是這麽回事,但時間還是對不上啊。若是那樣的話,在他們離開書齋的時間應該是5點左右,但我記得汪小研到我們房間時已經是6點半了,但她之後說道,她到我們房間之前,去了曾伯的書齋,不僅看到的是滿滿的兩杯茶水,並且茶水還不斷地冒著熱氣。”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是因為柳明為防萬一,事後又回書齋倒上的。目的就是不使人過早察覺出曾伯不見蹤跡,而到處尋找。終歸,若是在那個機關被觸動前找到他,那我們就有大概率能把他救下。”柯摩斯答道。

“既然柳明的計劃都如此縝密了,他後麵又為何搞出自己被人偷襲的戲分呢?”我追問道,我真是搞不懂,這個柳明,腦子裏究竟怎麽想的。

“因此,我才說他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柯摩斯又嘚瑟地笑起來,“但也多虧他搞出這些事情,才使我能百分百確定,他就是嫌犯。”

“但我還是想不明白,他為何要勞心費神地搞出這麽一出被偷襲的戲分呢?還如此心狠地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至今還在昏迷中。終歸,以他那時的情形看,若不是汪小研碰巧去衛生間,那他還真會有生命的危險的。另外,案發現場為何沒有發現凶器與他的衣服?若是他自己將自己劃傷,要如何處理凶器呢?”

我真不能想象,一個正常的人到底要下多大的決心,才可以在自己的身要劃出這麽多傷口,終歸,我看得非常清楚,其中有幾處傷口又深又長。並且,這並不像是那種能在一時衝動之下引發的自殘行為。

“會整出這樣一場被偷襲的戲分,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他做賊心虛。你們還記得吧,我在首次查驗完曾伯的案發的現場之後,因為情緒上的不穩定,因而焦躁地在全體人員麵前下了結論:曾伯並非自殺,而是他殺,歹徒就隱藏在所有人之中。我猜,聽了這話時,他的內心應該很忐忑。仔細回想,或許我當時的推測,有一點是對的,就是在吊死曾伯的繩索上,並未找到曾伯自己的指紋。而這一點,恰好擊中了他心中的‘鬼’,因為按照他的計劃,曾伯從頭到尾都無法接觸到繩索。”柯摩斯解釋道:“故而,在我與你回案發現場再度進行檢查時,急於擺脫嫌疑的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此來製造一個外來人員或流竄犯潛藏在別墅中的假象,從而轉移開我們的注意力。”

“而你剛剛說他狠心,不如說他能忍。根據種種現象觀察,他真的是一個非常能忍的人。”柯摩斯接著答道,“小原,如果現在有兩項選擇放在你的麵前。一是以故意殺人的罪名,被判處死刑或者無期徒刑,最少也是二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另外一個則是隻需忍耐一時痛楚,不但不用坐牢,還能獲得一筆優厚的遺產,很快就能過上富豪的生活。你會選擇哪一項呢?我認為,隻要不是腦袋壞掉,應該都會選擇後一個吧。”

“還有一個,你所謂的危險,其實是不存在的。暫且不提他的傷基本都是皮外傷,看上去很駭人,但沒有一處是傷及筋脈的。並且,據我猜測,若當時小研不是碰巧到二樓衛生間梳理妝容時看到他,他也已分配了涓姐作為案件的第一發現人。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們勾結好演的戲。小原,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在今晚這個別墅中的三次驚叫聲中,除去第二次意外是小研發出,其他兩次都是涓姐發出的。”

柯摩斯講到這裏時,會客室的門被人敲響了,一個鑒別科的警察拿著一袋裝著很多髒的玻璃片的塑料袋,走進來。

“這是什麽東西?”汪叔起身問道。

“這是柯先生讓我們找到後,立馬送來的。按照柯先生的指引,我們在二樓的衛生間的下水管道中找到了這些破碎的玻璃片。並且經過驗證後發現,的確像柯先生所判斷的那樣,在上麵有血液的相關反應。”那個警察看著汪叔答完,又一臉惋惜地對柯摩斯說道:“但很可惜,柯先生,由於這些碎片過於細小,有的也許已沿著下水管道,流入了排汙池中,很難再將全部都找齊了。”

“沒事,找到這些,就已經夠了。辛苦你們了,還有,另一件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柯摩斯起身從那個警察手裏接過裝滿玻璃碎片的塑料袋後,關心地問。

“哦,那個還在進程當中,但估計很快也會有結果的。”警察答道。

“好的,一有消息,請立刻趕來告訴我,謝謝你!這些很可能是此案的關鍵性物證,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柯摩斯說罷,又回到座位上。

“明白。”那個警察應了聲後,又朝汪叔點點頭,就迅速走出會客室,很明顯就是去做先前柯摩斯交待的“另外一件事情”了,隻是不知到底是什麽事情,弄得這麽神秘兮兮的。

“小原,這個,就是你剛剛問到的凶器,應當是柳明從四樓的檔案室的玻璃窗上裁下來的一些邊角料。”柯摩斯回到座位上後,將那袋裝有玻璃碎片的塑料袋放於桌上,邊隔著透明的袋子觀察,邊戲謔地說道:“不得不佩服,這個柳明裁切玻璃的本事真不是吹的,竟然可以切割下這麽細小的邊,相信他在原來的廠子裏也是名技術能手吧。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他切得粗了,就沒這麽容易用紙巾給卡住了,並且也會很容易就被人發現。”

“當然了,你問為何沒找到衣服,我告訴你,這是他動手前叫涓姐拿走的,為的就是製造出更逼真的有外來人員潛入犯案的假象。終歸,若是案發現場既沒找到凶器,又沒找到衣服,他又赤身**地倒在衛生間裏麵,這樣,就會使整個案子更加錯綜複雜。”柯摩斯歎息一聲道,“實際上,我必須要承認一點,這個柳明,可以算作是我至今碰到過的所有疑凶之中,計劃最周密最細致的人之一。但很可惜的是,他沒有把這種聰明才智用到正道上。”

“我同意你之前分析的,但請問第三個案子是怎麽回事?既然他都已經自編自導自演了第二個案子了,照常理來說,應該足夠使他洗脫身上的嫌疑了,為何他還勞心費神地,在我們警方都已到達現場的情形下,搞出涓涓也遭到襲擊的戲碼呢?”汪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