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人那麽多,我走丟了怎麽辦?

第68章 人那麽多,我走丟了怎麽辦?

拓跋九歌難得良心發現,想著要不把那枚獸核給收回來?

為了試驗身上的兩種氣運,拓跋九歌悄然在那獸核裏注入了一絲月晦之力,想看看給人帶在身上會有什麽反應,在與小饕餮的合計下,風君白被列為了頭號試驗對象。

不過,經逢剛剛那波真情實感,拓跋九歌多少有些下不去手了。

好像……這樣坑人家,不太道德呢。

不過,這種想法不過三秒就被她打消了。

風君白是隻狐狸,鬼知道他現在這副大度模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思慮之際,一個不速之客卻闖了進來。

“世子殿下,臣女到處尋你,原來你是在這兒。”

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幾分造作,拓跋九歌不需回頭,便知來人是誰。

“拓跋府誰不知道世子宿在忘情院,你是失憶了,還是腦中有疾?”拓跋九歌嬉皮笑臉的看過去,謝靈兒臉上閃過一抹惡毒,但似礙於風君白在場,硬生生給壓了下去。

“拓跋九歌,你別忘了自己身份,說話最好客氣一點。”謝靈兒冷冷道。

“她身份怎麽了?”風君白開口道,臉上仍還掛著笑,隻是眼神已起變化。

謝靈兒素來不會察言觀色,趕趟似的回答:“世子你有所不知,這拓跋九歌隻是個旁係養女,出身卑賤,不但如此,她還八字帶煞,與她沾親帶故的,無一不得好死,世子你還是遠著點她為好!”

“是這樣嗎?”風君白看向身邊小人。

拓跋九歌回答的風淡雲輕,“她說的也不算誇張。”

風君白心頭忽感難受,麵對這些尖酸刻語,她竟是如此平靜,可想而知,過往聽過多少,難怪她隻是個十歲孩童,卻生的如人精一般。

“世子殿下,她自己都承認了,你還是搬出忘情院吧,免得被她……”

“說完了嗎?”風君白截斷她的話語,聲音冰冷。

謝靈兒一噎,眼起慌亂,“世子,我……”

“本世子的事,幾時輪得到你來操心?”風君白睥睨向她,笑容盡斂,再不見可親之態,倒有一股與生俱來的貴胄之氣,叫謝靈兒不敢再妄言。

看出他心有不忿,在幫自己出氣,拓跋九歌心頭某處悄然一動,感覺怪異,她伸手拉了拉風君白的衣袍,扯起嘴角一笑。

她倒不是心疼謝靈兒,隻是覺得沒必要與那種小丫頭一般見識。

風君白對她的好,讓拓跋九歌有點無所適從,隻因這種‘好’來的莫名其妙,太過突然。

她與風君白之間無親無故,且還有小饕餮這層糾葛在,不成對頭已是難得,哪承的起這番盛情?

拓跋九歌素來謹慎,便是對拓跋淵,也是曆經種種之後才交出了真心,故在麵對風君白這沒由來的熱情時,她並不適應,偏生時不時又會從骨子裏冒出一種想與他親近的念頭。

這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你是我風君白認的妹妹,以後誰再敢妄議,便是打我的臉麵!拓跋淵平日就是由著你這麽被人欺負的嗎?”風君白心裏仍是怒氣難平。

“你哪隻眼見我被欺負了?”拓跋九歌歎了口氣,這便宜哥哥怎還真的認下了?

謝靈兒在旁聽著又酸又恨,自己到底是哪兒比不得拓跋九歌這天煞孤星,怎的淵少爺與這世子殿下,竟都繞著她轉?!

“你來忘情院是要做什麽?”拓跋九歌將話題岔開,平時日忘情院閑人免進,謝靈兒再大膽,也不敢貿然闖進來才是。

紅唇一咬,謝靈兒忍著心頭嫉恨,道:“今夜有六星貫月的奇景,摘星城內將有一場盛會,兩位長老讓我來邀世子殿下一同去觀賞。”

風君白未急表態,而是看向拓跋九歌。

“小九,你可想去看看?”

小九?這稱呼……

拓跋九歌壓下內心吐槽,不假思索道:“我要等我小叔叔。”

風君白一聽這話,不由分說就把她抱了起來。

拓跋九歌瞪大眼。

風君白哼了一聲,“那人無趣的很,你等他作甚?哥哥帶你看熱鬧去!”

拓跋九歌頓感無語,這是什麽操作?咋像是在爭風吃醋呢?

謝靈兒跟在後邊氣的眼睛都紅了,呼出的氣都帶著股酸味。

風君白顯然沒那個打算賣拓跋家兩個長老麵子,抱著拓跋九歌歡天喜地逛街去了,那個叫許冬的近侍也在後跟著。

“你放我下來。”拓跋九歌不自在道,她實在不習慣,被除了拓跋淵以外的男人抱在懷裏,尤其這人笑的像個大傻子似的。

平日瞧這世子爺賊精賊精的,今兒是恰好解鎖了蠢萌屬性嗎?

“可是抱著不舒服?那騎脖子上?”風君白興致勃勃道。

拓跋九歌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壓下心裏那句吐槽:你抱著比不過淵美人舒服,騎脖子又沒虎叔高大。

“我想自己走。”

“哦。”風君白意興闌珊的將她放下。

拓跋九歌見他失望的樣子,倒有幾分過意不去,主動把手遞過去,“牽著吧,人那麽多,我走丟了怎麽辦?”

風君白眼睛一亮,歡天喜地的拉住她的手,像是撿著寶了一樣。

許冬目瞪口呆,他伺這位世子爺十幾年,也未曾見過他如此模樣,就差沒把拓跋九歌捧在手心寵了?到底之前在忘情院發生了什麽?這小丫頭真會給人下蠱不成?

這會兒天色已昏,因今夜有六星貫月,街市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坊間巷尾都懸有各色彩燈,斑斕盈天,煞是好看。

拓跋九歌對盛會沒興趣,隻想看看六星貫月是什麽樣子。

她由風君白牽著,穿梭在人前,忽聽他悶哼了一聲。

“世子爺怎麽……”許冬話止在喉頭,雙目瞪大。

風君白嘴角抽搐,豔光四射的俊臉神情難看,在他眉心正中淌著一坨黃白之物,‘芬芳’撲鼻。

“這大晚上的哪來的鳥屎?”許冬呐呐道。

風君白橫了他一眼,許冬一哆嗦,趕緊遞上帕子,將鳥屎擦淨,拓跋九歌在旁看的好笑,這葡萄怎麽那麽倒黴啊。

倒黴……

拓跋九歌笑容一止,眨了眨眼,倒黴?

小饕餮的聲音在腦海裏幽幽響起,“拓跋小九,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忘了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