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自有我的道理
第59章 自有我的道理
小公子找到了...
找到了?
厭明伽兩隻眼睛放著狼一樣的光芒,四肢堅硬的看著殿下的兩個人,“母親?”
“沒錯,我答應過你的,你忘記了?“尊夫人此時笑的和藹,像是一個完成孩子夢想的母親一樣。
可是一旁的桑子若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北宮嶼仍然沒有忘記尋找小公子的計劃,並且他也做到了。
先不說這小公子的真假,可是他確實達成了目的。絲毫不顧桑子若在宮裏會危機四伏。
“快來人,賞賜這位勇士。”
厭明伽招來宮人,手抬百金,摞的像坐小山。
“城主,這是小人該做的,小的受尊夫人的命令去外麵找小公子,如今終得償如願。”
“那也要重賞。”
桑子若眉頭皺的很緊,這個人,還是她所認識的北宮嶼嗎?
他甚至不敢和殿上的桑子若再次對視。
“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厭明伽說著,往小公子旁邊走去。
小公子蒙著麵,確是15歲出頭的半大孩子,現代服裝,一雙眼睛裏全是驚恐。不斷掙紮著,極度害怕。
“母親。”厭明伽回頭,“不對。”
“哪裏不對?”
“他沒有那個老物件。”
尊夫人從廣袖裏掏出一個玉製頭釵,“我既已把人帶到伽兒麵前,怎麽會沒有確定那些事情呢?”
遞給他,根本不怕厭明伽端詳多久。
“是這個嗎?”
“你我都沒有見過司馬藍蓮,不過我卻在你很小的時候見厭明頌拿出來過。”畢竟她親手帶大的孩子,有什麽也清楚。
“恩,母親既然已經確定了,那便沒有問題。”
厭明伽把著少年的肩膀,激動的說道;“我是你的叔叔啊,你沒有見過我。”
“不過,我可是日思夜想見到你。”
少年看著他的樣子,更是嚇的不輕,“你叫什麽名字?”
“小公子在外麵的名字叫思夏。”北宮嶼替他回答。
“好名字,厭思夏。”
“把人帶下去,好生看管著,過幾天我再去看你。”厭明伽使喚北宮嶼,他遵命從之,不過回頭時,眼神向上瞟了一眼。
正巧,和桑子若對視了。
找到了小公子,厭明伽哪裏還有心情和母親對著幹,更沒有了娶親的心思。
此刻他隻想趕緊得到厭火,沒留半句話,徑直的離開了。
心想隻有自己強大了,一切想要的,才會變得輕而易舉,包括桑子若。
當她以為再次逃過一劫,正準備起身回夜香閣的時候,尊夫人在殿上叫住了她。
“姑娘,留步。”
“尊夫人,還有什麽指示?”
今天的壽宴結束的如此匆忙,想必此人一定還有更多的後手,她不得不防。
“指示說不上,不過一點小建議而已。”
尊夫人優雅的走到她的身邊,那份柔情的目光看著她,整理了她脖子上的丹珠,“曲曲一個人類,也妄圖做厭火都城主夫人?”
“我沒有,是...”
“是伽兒強迫你的,我當然知道。”尊夫人手沒有收回來,而是放在她的肩膀,“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我看到的結果就是你即將成為城主夫人了。”
桑子若不想回答無謂的問題。
“你跟他怎麽樣,我根本不想管。可是如果你在肚子裏敢留下一種半血的...”
湊近她的耳朵,“我會讓你死無全屍,不僅如此,你的家人也會為你陪葬的。”
“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桑子若假裝自己是個不見世事的少女,害怕的發抖。
更不可能此時拆穿她的陰謀。
回到夜香閣已是深夜,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有了幾分放鬆。
小羅子一臉賠笑的安慰道:“桑姑娘,今天在大殿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那你不得為你們城主感到高興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桑姑娘你也別太難過了,城主隻是一時因為小公子的事情忘神了。”
“過一段時間,城主還是會迎娶姑娘的。”
桑子若再次被他逗笑,這個小孩子的關注點總是奇奇怪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姑娘你就別硬撐了,今天尊夫人當著那麽多人麵反對。城主也不好忤逆他的母親。”
“好了。小羅子,我今天累了。你下去休息吧。”
回到房間,桑子若沒有睡覺,而是在等人,或者說,在等一個解釋。
天灰蒙蒙亮的時候,一陣動靜入耳,她趕緊精神了起來,“是...誰?”
“是我。”
一股莫名火徒然而生,她沒有在回答,在自己床上拉上了簾子。
“你...這十多天,沒事吧。”北宮嶼的聲音聽上去疲倦極了。
忍不住心疼了起來,很快又覺得自己沒有出息。
“不勞北宮醫生擔心了。”說的是氣話,“我在這裏一切都好。”
“為什麽要答應嫁給厭明伽?”北宮嶼找她,明明是來解釋那些事情的,怎麽開口便是沒來由的質問。
桑子若氣不過,“我沒有答應嫁給他,北宮醫生的消息是不是出了問題。”
聽見腳步在靠近,他就坐在床榻下麵,背靠著床杆,“對不起,沒有通知你一聲就離開了。”
她覺得北宮嶼不應該道歉,更不應該是為了這件事情道歉。
“為什麽帶回小公子?我們進宮不是為了徇崖的嗎?”
“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你告訴我,我便能明白。”
桑子若的口氣越發激動,甚至不再像以前那個唯命是從的人了。
“我...自有我的道理。”
這一下,桑子若徹底生氣了,“你有你的道理,你的道理就是濫用那些無辜的人去達到你的目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裝作一副忠心的樣子,授命於尊夫人。”
“如若今天不是我帶人上殿,你是不是就要答應厭明伽做他的城主夫人了?”
“我沒有。”
隔著一張簾子,似是隔了千裏,隔了人心。
良久,北宮嶼再開口,這一次聲音溫潤了很多,“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解釋這件事情的。”
“帶回小公子,隻是為了讓尊夫人能信任我,這樣我在宮裏行事方便,才能更好的打探消息,不單是徇崖,還有...聖器。”
桑子若一聲冷笑,“果然說到底,你根本沒想過要救徇崖,送我進宮也是想卸下這個拖油瓶。”
“你做這些隻是為了聖器吧?”
北宮嶼什麽都不否認,唯有關於她的部分,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