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交換的代價
第60章 交換的代價
“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去問厭明伽，他不會隱瞞我的。”
“問他？”北宮嶼胸腔一團怒火也抑製不住了。
“與其這樣步步設計，機關算盡，為什麽不直接去問他？”
人突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你知道聖器對一派宗係，甚至是下都來說有什麽意義？就算他喜歡你，也不可能連這種事情都告訴你的。”
“就算是這樣，也好過你利用無辜人的性命。”
“無辜的人？小公子生下來注定不是無辜的人，他擁有厭火，即使今天不是我，也會有更多的人去找他的。”
桑子若也激動了起來，“可那個人就是你。”他做了自己最不齒的事情。
“你清醒一點，難道你忘記了來厭火都的目的嗎？”
“還是說...你對厭明伽...”北宮嶼竟然說不出口那兩個字。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要什麽，更知道自己不能做什麽。”
兩個人第一次這樣爭吵，北宮嶼氣的青筋暴露。
“如果你執意要做這些，那麽...我們隻能分道揚鑣了。”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就不會半途而廢。”北宮嶼想要聖器，更不可能會丟下桑子若。
說到這裏，桑子若突然鼻酸了起來，“保護我？我臉上魂法消失的時候你在哪來？我被人拉近寢宮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差點被強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不知道自己走的十幾天，竟然發生了那麽多事，那簾子裏的人又是如何逃脫的呢？
“你以為厭明伽就是什麽好人了嗎？恐怕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比我算計的多。”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他從未算計過自己，所以桑子若才覺得沒有防備心。
算來，其實北宮嶼也未曾算計過她，隻是他這般精明，會否終有一天自己也被算到了他的計劃裏？
不敢想。
“我可以保護我自己。”桑子若忍了又忍的情緒終於潰敗，“不需要...你費心。”
一室，隻有微微弱吸鼻子的聲音。
“我說出口的話，決不食言！”
北宮嶼似是聽見她的抽泣，可又不知如何安慰。
懊惱自己沒用，更懊惱這一切竟別無他法。
說完，北宮嶼起身訕訕離開。
徒留下桑子若一個人在床上哭了個透徹，原以為她是堅強了，卻不知心底的軟弱在見到他的一瞬被抽絲剝繭。
那晚過後，北宮嶼沒再來過，厭明伽也像消失了也一樣。
桑子若終於歇口氣可以想想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了，突然，小羅子風風火火的闖進來說道：“不好了，城主和尊夫人在正殿上吵起來了。”
“怎麽回事？”
正殿裏，厭明伽不明所以的看著殿下的人。
“母親，你這是什麽意思？”
“伽兒，你做事太心急了。”
不是他心急，而是厭火都的老百姓等不了，“母親，既然將人給我，為什麽又悄悄從我寢宮裏帶走？”
“不是帶走，我是怕你誤了大事。”
“取走他身體裏的厭火難道不是現在最重要的大事？”
厭明伽每句話都在疑惑，他有些不理解現在母親的做法。
“取走厭火當然是大事，可是你怎麽能保證你的方法一定可以將小公子身體裏的厭火取出來？”
“你有幾分把握？十分？”
“七分？三分？”
“還是...一分都沒有。”尊夫人壓根不覺得這是質問，她既然將厭思夏帶走，自當是做好了一切的說辭。
反倒是厭明伽不自信了起來，“我...從未成功誕下一個有厭火的孩子。所以這個方法我沒有一分把握。”
“所以啊。眼前，這個孩子可能是世界上最後一個有厭火的孩子，我們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人。”
“難道要給你拿來做試驗品？”
這下，厭明伽是被勸服了一樣，坐在位置上不說話。低頭幾分失落。
“母親就是擔心伽兒你衝動行事，才將人帶走的。”
“我比誰都希望你能做這個位置，更希望你能穩穩的做下去，可眼下...”尊夫人嘴角的笑容可不像她說的那個意思。
“眼下...母親也沒有辦法。”
尊夫人和善點頭，“隻要你能找出辦法證明厭火可以移植，這孩子我一刻也不耽誤的交給你。”
“好嗎？”尊夫人溫柔的衝他含顎，“我們母子不要因為這等小事而不快。”
“知道了，母親。”
目送走了尊夫人，厭明伽的情緒更加難愁，像是剛得到玩具的小孩，還沒焐熱就被大人沒收了。
桑子若一直在殿門外聽的一清二楚，加上那天晚上聽到事情，她確認了一件事情，尊夫人現在沒有動手的能力，她在拖延時間。
“厭明伽。”
聽見來人的聲音，厭明伽換了一副稍顯輕鬆的表情，“你...都聽見了？”
“恩，都聽見了。你沒事吧。”
厭明伽搖搖頭，又一臉抱歉的說道：“迎娶你的時間可能要無限推遲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兩個人一坐一站，倒是有點默契，桑子若覺得應該適時的提醒他一些事情，如何做決定是他的事，可他必須要麵對現實。
“我覺得尊夫人說的話，沒有邏輯。”
雖然不開心母親將人帶走，可是他們母子相依為命那麽多年，厭明伽是不容許有人詆毀尊夫人的，即使是桑子若也不行。
“我沒有任何不尊敬她老人家的意思，隻是...”
人眼睛瞪的很大，桑子若不敢再繼續。
“你就不想聽點實話？都說你治國之才，就不知道忠言逆耳嗎？”
“你說！”
“如果你能證明移植方法是成功的，那勢必已經是有了十成的把握還有一個帶厭火的孩子，到那個時候，你還需要尊夫人手裏的小公子嗎？”
厭明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著。
“再者說，小公子是尊夫人找到的，他手裏那個所謂的‘老物件’也隻有尊夫人認得。”
坐著的人，眼神已經不對勁了。
“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去證實過她所說是不是真的。
“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懷疑，小公子不是你要找的人？”
桑子若隻能點到即止，再多的話，隻是送死之言，“或者說尊夫人有沒有自己的小算盤？”
厭明伽的一隻手，狠狠的捏上了她的脖子。
“你在懷疑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