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群戰
第二十七章 群戰
酒不過四五杯,梁珈臉頰微微有些泛起紅暈。
從旁人的視角來看,梁珈是一個失意的女人,還是一個失意的美貌女人,寬大的風衣遮掩不住她曼妙的身材,她一杯一杯飲著酒,長發如瀑,垂至腰際,美豔的臉龐牢牢勾住酒吧內獨身男子的眼,她卻不自知。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金絲框眼睛,他端著酒杯坐到梁珈身側,柔聲問道:“小姐,一個人?”
梁珈不理。
男人有點尷尬,他打了個響指點了一杯tequila,晶瑩的杯子盛著色澤明亮的**,金絲框把酒推到梁珈麵前。
梁珈微微側頭看他,睫毛投下一排剪影,金絲框愣住,他從未見過這麽美麗的女人……
梁珈見他定定看著自己,確認他在和自己說話,便笑著指指男人推過來的酒,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金絲框做一個請的手勢,嗓音溫柔:“贈一杯薄酒,不知道能不能換小姐一點時間,和我說說話呢?”
“說話可以,”梁珈笑得恰到好處,既不失禮貌,又不顯得過分親熱,她手上也沒閑著,將麵前的酒又推了回去:“酒,是不用了。”
說著,晃晃自己的高腳杯,道:“我自己有酒。”
男人看著眼前的梁珈,在黯然的燈光下,白皙的肌膚仿佛泛出瑩光,眼波微轉便動人心魄,朱唇瑤鼻,活脫脫就是個小妖精。男人有些燥熱。
他擋下梁珈的酒,往梁珈的杯子裏一下投了張名片,頗有風度地說道:“美女怎麽能喝自己的酒?”說著拿起tequila遞給梁珈,看著她,說:“天恒集團CFO,古樂成。”
梁珈推脫不掉,欣然接受,十指纖纖接過那杯酒:“梁珈。”說完,一飲而盡。
古樂成暗自扯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他看著麵前的不可多得的美人,想到她剛才喝下的tequila裏被自己下了不少好東西……
他不停找梁珈說著話,剛開始梁珈還會細細聆聽,選擇性地回兩句,可到後來,時間越來越久,梁珈覺得自己有點醉了,意識有些渙散,已經聽不清眼前人在跟她說些什麽,隻看到古樂成嘴唇一張一合,她覺得口幹舌燥,更一杯一杯灌酒以解渴。
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古樂成得意地想著,他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試探性地抓住梁珈胳膊,甫一接觸她肌膚,古樂成便像渾身過電一般,手指逡巡摩挲著梁珈嫩滑的手臂。
梁珈見有人抓自己,下意識躲避,一下踩到地上,腳卻沒有力氣,她差點摔倒,有人扶起她,她不知道是誰,隻覺得那個人身上好冰,好舒服,便攀著那個人的手,任他扶著她。
古樂成樂開了花,他沒想到自己豔福這麽深,美人躁動難當,而且就在他懷中,他有些激動,但還是忍住,半扶半抱著梁珈一步步慢慢地走。
古樂成正沉浸在美人在懷的暗自得意之中,突然,左臉重重挨了一拳。
他痛呼出聲,罵了一句娘。抬眼,見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扶起摔倒在地的梁珈,把她安置在一張座椅上,轉過身來。
古樂成有點害怕,他已經無暇去關注梁珈了,眼前這個男眼眶通紅,額角隱約顯現出青筋,周身的氣氛降到冰點,看他的眼神,似乎……想要撕碎他。
周邢琛開車開到半途,還是不放心梁珈一個人在酒吧,不顧夏沁兒反對,調轉車頭便回來,一回來便撞見這金絲框貪婪著一張臉,半抱著梁珈要走,他憤怒之餘還有半絲慶幸——還好回來了。
周邢琛安置好梁珈,轉身看著古樂成,隨手拿起鄰桌一個酒瓶,“砰砰——”就往古樂成腦袋上砸去,古樂成被他的氣場嚇懵,以至於忘了躲閃格擋,頭部鮮血汩汩而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捂著腦袋喊爹罵娘,大聲呼喊,呼啦啦一下子圍上來一幫人,不由分說,對著周邢琛便開始動手。
酒吧頓時亂作一團,散的散,跑的跑,打的打,罵的罵。
這種場合打架,一般是手邊有什麽,便拿起什麽就往對方身上招呼。
一旁夏沁兒臉色大變,見對方人多勢眾,連忙拿出手機找到靳玄,匆匆忙忙說明情況。
靳玄囑咐完梁珈便離開酒吧看新到的跑車,誰想出了這種事,他急忙喊了十來個兄弟,上車便加到最大油門,直奔酒吧。
約莫幾分鍾,“嘭——”一聲,靳玄待人踢開酒吧大門,他拿著斧子使勁敲裝飾用的一扇鐵門,“呼啦啦”響聲震天,正在打著的人不由停下望向大門。
這時周邢琛差不多已經體力不支,手臂不知是被誰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靳玄見大家停手望著自己,一下扔掉斧子,看見地上的古樂成,一挑眉:“天恒集團,古老板呐!”
古樂成知道靳玄,是個惹不起的角色,忍痛訕訕道:“不敢,不敢……”
話音未落,便被靳玄打斷,他語氣一下變得凶惡:“敢在你靳爺場子撒野?這事兒咱沒完!”一麵說,一麵給手下的人使眼色,將周邢琛扶出那夥人的包圍圈。
周邢琛見靳玄逞威風,便扶起梁珈,徑直走出酒吧,路過靳玄身側時低聲道:“麻煩了。”
靳玄淡淡道:“交給我。”
出了酒吧,夏沁兒也跟了出來。
周邢琛一時有些犯難,他剛才已經忘了夏沁兒的存在,本想直接帶著梁珈回去,可又不能把夏沁兒一個人丟在這兒。
這時,一個白襯衫,黑馬甲的人上前,謙恭道:“周少,我是靳玄少爺的人,他安排我在這兒等您,請上車吧。”
周邢琛心裏不由感激靳玄,這人,看似玩世不恭,實際上心思細膩,他聽說這事兒,便想到周邢琛帶這兩個女人不方便,於是安排一輛車在這裏等候。
周邢琛對轉身對夏沁兒說:“沁兒,你坐靳玄的車回去。”
夏沁兒想也不想便拒絕:“我不。”
周邢琛黑了臉,語氣不善:“別耍你的小姐脾氣,上車!”
小姐脾氣?夏沁兒火冒三丈,要不是他,她能這麽晚往酒吧跑?要不是他,自己能經曆這麽嚇人的場麵?現在,現在不過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好!好,我走,周邢琛,我走!”說著,憤憤地踩著高跟上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