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同房
第二十八章 同房
周邢琛扶著半醒半醉的梁珈,把她塞上副駕駛,自己坐到駕駛位置,汽車引擎轟鳴。
路燈昏暗,樹影婆娑,一排排影子急速向後飛馳。
梁珈皮膚紅的不正常,她感到自己全身燥熱,無意識間三下兩除二把外衣脫了,露出光滑白嫩的肩頸手臂,還是不解熱,心底裏像是有一團無名火在烈烈燃燒,這時的梁珈腦子一片混亂,完全憑著身體本能,她一下一下不停扯著穿在裏麵的吊帶衫。
這個不安分的舉動引來周邢琛的側目,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周邢琛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捉住梁珈不安分的雙手。
一接觸,周邢琛眉頭便皺得更緊,她的手,燙得不正常……
梁珈覺得抓著自己的手異常涼爽,不自覺反捉在手心,反複摩挲,更把那手貼在自己臉上。
周邢琛見她這麽可愛的舉動,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觸動,嘴角微微上揚,但下一秒,他上揚的嘴角便硬生生僵在了臉上。
梁珈不滿足於手掌那麽小小一塊,不自覺便順著手掌攀附上手臂,剛好碰到周邢琛的傷口。
周邢琛努力想抽出手,卻徒勞無功。
梁珈探出半個身體雙手圈著周邢琛,身體緊緊貼合著。
“梁珈,你給我好好坐著!”周邢琛冷聲道。
梁珈微微睜眼,迷茫地盯著他看,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那樣單純如百合花一般的笑,陡然在毫無防備的周邢琛眼前綻開,他不由得癡了,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也不喝止她坐回去,反而是有點享受,清醒時候的梁珈,怎麽會像現在這樣黏著自己呢……
梁珈抱著周邢琛,身體無意識動著,周邢琛的傷口被反複摩挲,一陣陣發痛。周邢琛咬牙忍者,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有時候痛得太厲害,他忍不住想:這女人究竟是神誌不清,還是乘機報複?
周邢琛心裏很矛盾,梁珈親親熱熱地抱著他,他很高興,傷口處被梁珈壓得陣陣發痛,他很鬱悶。他既希望這條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一直開不到盡頭,又希望快點到家,好好把傷口處理一下……
於是在時快時慢的車速中,終於看到了那棟高矗的樓房。
周邢琛用力推開掛在身上的梁珈,梁珈很不開心地嘟嘴,嚶嚀出聲。
周邢琛忍不住捏捏她的臉,下車後,半拖半拽拉著梁珈也下了車。
周邢琛將梁珈帶到浴室,一桶冰水一澆,她才算消停。
他拿出一張毯子,將梁珈隨便一裹,扔到床上,自己便去處理傷口。
傷口因為梁珈的原因,沒有凝固,依然在流血,寸許來長的傷口,皮肉翻裂,周邢琛蹙眉,忍痛用酒精塗抹,牙根緊咬,全身微微顫抖。
消毒過後簡單多了,抹上藥粉,紗布胡亂纏上幾圈,算是處理好了。
周邢琛靠在沙發上,忽然不知哪來吹來的風,他剛剛大汗淋漓,現在被風一吹,不自覺打了個顫。
突然想到房間裏的梁珈,被自己澆了一桶冰水,還躺在哪兒,如果不管的話……周邢琛想到梁珈柔弱的身影……發燒感冒是肯定的。
他上樓,抱起梁珈到浴室,梁珈的衣服濕透,周邢琛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她溫暖的肌膚,他放了一大缸熱水,將梁珈的衣服褪去,將她放入浴池裏。
水清澈透明,梁珈曼妙玲瓏的身體呈現在他眼前,玲瓏曼妙的腰肢,溫暖的心口處,修長白皙的雙腿,還有……
周邢琛呼吸變得急促,拿毛巾細細替梁珈擦拭身體,每一寸每一處。
梁珈被溫水一泡,覺得無比舒服,低低哼了一聲,身體無意識動著,跟著漾出了一圈水紋。
一聲低哼在周邢琛腦中,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再也忍受不了一下子撲上去。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偶然有清脆的鳥叫。
拉著厚重的窗簾,房間裏有點灰暗。
梁珈從被子裏伸出一個頭,眼神迷茫,忽然,她看清眼見是周邢琛一張放大的臉,他正牢牢抱著自己。
她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昨天,發生了什麽?
她頭有點痛,努力回想,可是也隻能記起有人請她喝酒,至於現在為什麽會在周邢琛懷中,她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梁珈很平靜,雖然略有鬱悶,但她知道自己本就類似於是周家童養媳,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不過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問題,但奇怪的是,自己心裏並沒有多大的反感。
她下身有些生澀的痛,她輕輕動了一下,卻驚醒了身旁的周邢琛。
“醒了?”周邢琛剛醒過來,便看見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著自己,心裏升起一股憐愛。
梁珈點點頭,轉過身背對著周邢琛,把臉埋在被子裏,聲音悶悶的,道:“先穿衣服吧。”
周邢琛沒有回答,但梁珈聽見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聲音,待周邢琛穿好,梁珈也迅速給自己披上了一條睡袍。
周邢琛有點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遮遮掩掩的女人,說:“感覺怎麽樣?”
梁珈抿唇:“不知道。”隨後眼光瞟到周邢琛手臂上的傷口,問道:“你的手……”
看來她對喝醉之後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既然如此,周邢琛不想讓她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為了她打架被劃傷……
“後來弄的。”
梁珈挑眉,說:“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就該跟我回來。”
周邢琛皺眉看著她:“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如果好好跟我回來,就不會弄傷了。”梁珈理所應當地說。
周邢琛心裏又好笑又生氣,這個女人差點著了別人的道還不自知,自己救了她,她反倒責怪自己。
他揪起梁珈的後衣領,半推著將梁珈推出房門,佯怒道:“去準備早餐!”
梁珈揉揉被他揪得微亂的衣領,也不在意,徑直走向廚房。
因為從小被梁文瑞嚴苛對待,現在的梁珈基本是一本行走的菜譜。
她考慮到周邢琛手上有傷,不宜吃甜、腥、油,便做了清淡的雞肉粥,給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