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他和你不一樣

第四十九章 他和你不一樣

“把下麵的衣服扯開。/”他回神,對她下麵仍舊虛掩著的衣服感到不滿意。猶抱琵琶半遮麵,她這是打算勾引他嗎?

命令語氣把她飛走的魂兒撕扯回來,葉明珠這才發現兩人這樣麵對麵的,而她的身軀幾乎**在他視線裏,臉上頓時滾燙滾燙地燒熱起來,她知道自己這副尊榮,當然不可能吸引他的注意,但誰遇到這種事,都得害羞一下不是。

蒼白蠟黃的臉,竟浮現了縷縷紅霞。

莫褚尋冷嗤了一聲,似乎頗為不屑:“放心,就你這種姿色,仍到我床上都沒興趣多看一眼。”

她當然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改走溫柔暖男路線了……葉明珠不習慣這樣好像性情大變的莫褚尋,更不習慣被他這般溫柔對待。

她可是害死他親生骨肉的凶手,更害得他心愛的未婚妻至今仍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他的恨有多深,葉明珠清楚,所以她不敢希冀他會放過自己。

“下麵的,我能自己來嗎?”她啞著嗓子問了句,得到的卻是他句句見血的諷刺:“怎麽?還怕你身體被我看到啊,五年前恨不得脫光了往我身上跑,怎麽五年後結婚了,反倒這麽計較起來。難道,是怕你那個丈夫知道了不高興?”

丈夫?!

她愣了幾秒才想起來,嘴裏突然變得苦澀無比。

莫褚尋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曾經風靡港城的葉家大小姐,眼光也不過如此,我真挺好奇,你到底嫁了一個怎樣的男人?對著你這身體也能下得了手,看來口味挺重。”

他越說越過分,葉明珠嘴唇抿成一條線,堅決貫徹不去聽,不去想,不去計較。

“我和他的事,不勞您費心。”

葉明珠忍無可忍低喃了一句。莫褚尋聽得分明,平靜的俊臉上風雲詭譎,情緒幾多變化,一會兒猙獰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暴戾……但最終,所有的表情都被他掩藏在一張完美無缺,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俊朗皮囊下。

他低聲笑笑,撫摸著她光滑的肩膀,五指深掐,磁沉的嗓音在耳畔縈繞:“好一個不勞我費心,葉明珠,你那個男人,知道你當初幹了那麽多缺德事,知道你這個身子被變態剝光鞭撻,知道你半夜與其他男人共處一室,知道你現在**坐在我麵前麽?”

他一連串問了那麽多,一針見血,句句戳中她的心窩,原來真正狠的在後麵呢,葉明珠想著,盡量忽略那種掏心窩子的疼,“莫褚尋,他跟你不一樣。”

子苼,從來就跟你不一樣。

莫褚尋變了顏色。

下一秒湧動著一股詭異狠戾的氣流,莫褚尋平靜的臉上,漸漸浮現一抹嗜血的狠,冷不丁扯開她身上剩餘的不了,皮笑肉不笑:“是嗎?能得到葉小姐這句誇讚,看來那個男人的確很出乎我意料。葉明珠,你說我現在要是把這一幕拍成錄像寄給他,那個男人還會不會要你?”

“你找不到他的。”惡魔就算死了也隻能下地獄。

“那宋家少爺呢?你說如果我把這些錄像帶寄給宋棠,他還會不會對你刮目相看?”

“莫褚尋,你無恥!”

他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漸漸凝住,漠然看著她。葉明珠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逞一時口舌之利隻會讓莫褚尋對她積怨更深,對她來說不嚳於自找苦吃。她闔上嘴皮,又恢複唯唯諾諾的膽小模樣。

兩人之間又恢複到之前相顧無言的局麵,莫褚尋看著那張不到巴掌大的臉,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倔強和算計。這個女人,其實從來就不是什麽好惹怯懦的角色,她的狠,她的傲,其實全都埋藏在骨子裏麵,隨時都會猛然咬人一口。

之前,他太天真才會以為她性情大變,變得沒有尊嚴骨氣。

現在看來,無論她再怎麽變,骨子裏還是那個傲氣崢嶸的葉明珠。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麽能誤以為她變得膽小懦弱呢?

良久,莫褚尋勾起唇角,嘲諷一笑:“宋棠對你好,是因為他不知道你的過去。葉明珠,你自己是什麽貨色你比我清楚,如果宋棠知道你幹的那一切,你覺得他還會那樣對你?”

帶著看透一切的睿智明眸落在她身上,仿佛早就把她的所有都看穿。

葉明珠艱難地開口:“他跟這件事沒關係,莫褚尋,你恨我可以衝我來。”

“好啊,那我們現在就來算算舊賬。”

他似乎真同意了她的話一樣,站起來走到前麵拿了一瓶酒和高腳杯過來,酒是白蘭地,度數不少,他開了酒瓶後自己已經先倒了滿滿一大杯。

葉明珠看到酒就頭皮發麻,尤其當她注意到莫褚尋拿的是兩隻高腳杯,臉色已經出現了不正常的緊張。

“什麽時候結婚的?”

葉明珠躊躇,緩緩開口:“兩年前。”

“兩年前?也就是你離開監獄的第四年,那之前幾年,你去了哪裏?”莫褚尋臉色陰沉冷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足以將周圍的一切都凍住。他沒有看她,但那種冰寒氣息,分明就是針對她的。

葉明珠掀開眼皮子,略微錯愕地看了看他。

一次問,她可以當他是故意嘲諷,兩次問,她可以當做他已經忘記,可是當莫褚尋第三次問她這個問題……

“你不知道我去哪裏?”她的命運,不是一直按照他的安排進行著嗎?

“我該知道?”他反問,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如果他知道,這幾年她還有機會逃獄浪跡結婚?

他不像在說謊,以葉明珠對他的了解,他從來不是敢做不敢說的人,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現在這樣……她隱約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而事實上,早在五年前,她就察覺出了問題。

莫褚尋怨恨她開車撞傷寧夏,害她變成植物人,肚子裏的孩子也流產了,可據她知道,寧夏從來沒有跟她提過,她懷了莫褚尋的骨肉。

還有,警方當時調查的結果,每一個證據都指向她——可事實上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