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古畫迷蹤(上)

第一百二十章 古畫迷蹤(上)

杜曉彬看到這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個故事確實讓人不寒而栗。關鍵它不是虛構,是活生生的現實發生過的。但是這個故事的內幕作者崔廣元又是怎麽知道的呢?然後接下來的故事是不是胡子祥最終得到了那幅古畫。杜曉彬忍不住繼續看了下去。

我崔子華被胡子祥殘忍的殺死了,他把我和兩個孫子的屍體隱藏在暗無天日的秘道裏。但是他不知道我的靈魂在存在著還在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的魂魄飄出秘道來到孫子崔廣義生前和他媳婦秋芬的臥房裏。我看到了那個陰險的年輕人胡子祥,他應該和那個心懷鬼胎的女人一起苟合著。但是我沒有想到,此時的他正在燭光搖曳的房間裏和我的孫媳冷冷對峙著。

“你殺死了他們?”孫媳秋芬怯生生的看著眼前的魔鬼問道。

“沒有!我這個人心善下不去手,他們全都跑了。”這個胡子祥還在說謊。

“那你趕快走吧,小心他們一會兒報官來抓你。”秋芬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

“報官?我才不怕呢,現在兵荒馬亂的官家才沒心思官這樣的事呢。現在關鍵是崔子華那個老東西吧那幅圖不知道藏在哪裏去了。我一定要找到它。還有……”胡子祥眼睛裏閃出一絲肅殺,他指了指繈褓中的嬰兒狠狠的說:“我要把他弄死!”

“為什麽?他還是個孩子。”驚慌失措的秋芬趕緊用身體吧嬰兒掩護起來。

胡子祥發出一聲瘮人的冷笑:“我要讓他們崔家斷子絕孫。想當年他的祖上何嚐不是這樣對待我們胡家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匕首向秋芬和嬰兒逼去。

在虛空中的我一下子感到追悔莫及,我時常怨恨崔廣元是個笨蛋,我自己何嚐不是個蠢貨呢,整日裏疑神疑鬼的經把自己的血脈置於死地。我是把那幅古畫藏了起來,胡子祥一時半會找不到它,但是崔家的血脈斷了,有那幅古畫又有什麽用啊。我真想上去拽住胡子祥這個惡魔,可是陰陽隔世我已經做不了任何事情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邋遢的中年人出現了,他一把推倒了凶神惡煞的胡子祥,瘋也似的奪過了秋芬手中的孩子跑到樓下,嘴裏頭前言不搭後語的呼喊道:“血月啊……血月不祥之兆啊……”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宅怨裏顯得那麽陰森恐怖。

胡子祥沒有追趕搶走嬰兒的宋老蔫,也許是懼怕宋老蔫的法術。但是我又想錯了,胡子祥後邊的話更印證了他的城府與狠毒。隻見他冷笑了一聲說:“讓這個孽種去吧,隻要他還活著那幅寶畫遲早就有浮出水麵的一天,都那個時候我再來個斬盡殺絕!”

說完他拉住秋芬的手說:“跟我走吧,讓這裏徹底變成一座凶宅……”

秋芬默然的搖了搖頭:“子祥……過些日子我再去淩波找你,這裏總得有人善後吧。”

讀到這裏杜曉彬似乎明白了些什麽,瘋癲老人……崔血月……崔廣元他們之間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呢。

這時候的杜曉彬困意以濃,他向上拉了拉被子立刻睡去。但是心煩意亂又讓他睡不著。他披上衣服掏出一顆煙在陽台上點燃了。看著古槐老院和那個低矮的門房,杜曉彬的心裏思緒萬千,一座古宅,一張古畫竟發生了這麽多恐怖離奇的故事是不可思議還是注定的因果輪回。他簡直不敢想下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站在院子門口麵對著自己向這邊看來。這個人會是誰?是隱藏在這所大宅怨裏的惡魔嗎?但是他為什麽一動不動他在等待什麽?

杜曉彬警覺起來,他不能貿然走下樓去,這樣一旦目標消失他就再也找不到方向,他想叫醒黃小婉可是手機落在房間裏了,他又不能高聲喊喝怕驚走了目標。他凝神閉氣看了一會兒,那個黑影還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杜曉彬從陽台向地麵看去,索性是二樓距離地麵也就是三四米。他一橫心一咬牙,翻過漢白玉的圍欄直接跳了下去。他的突然行動顯然讓對方淬不及防,那個黑影猶如驚弓之鳥,轉身向院外逃去。杜曉彬一陣猛追,可是這個人速度極快,杜曉彬拚盡全力也沒追上最後讓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垂頭喪氣的杜曉彬隻能原路返回,他在想這個黑影究竟是誰。為什麽站在院門口隻是盯著自己,他究竟是要幹什麽。難道說深夜來訪隻是要看自己一眼嗎?或許是他想告訴自己一些事情,但是又不便開口,站在那裏讓自己發現他隻是一種暗示。想到這他毫不猶豫走進瘋癲老人曾經住過的門房。

他打著手電從火炕的炕洞鑽了下去,現在他感到這黑漆漆的空間裏充滿了恐怖的氣息。崔潛曾經在浩然居修了一條暗道直通崔家老宅的地下,而當年崔家先祖修的那個在樓基下的密室竟被很多人知情,這條秘道呢,應該是崔子華自己修建的當初他在這裏藏匿了那張《血月寒鴉圖》。可是既然把圖藏在這裏了,胡子祥殺死他們之後為什麽沒有找到那幅畫呢?想到這杜曉彬感到一陣好笑,那畢竟是一本小說雖然部分內容真實,但是和事實還是有出入的。

走著走著他快要走到當年藏圖的地方,他那手電一照,忽然發現這裏好像有人來過封堵藏圖暗牆的青磚完好的堵在那裏。這是誰幹的,杜曉彬用手電照了照前來的路,地麵積塵很厚很容易發現腳印。他猛的一顫,地麵上除了自己的腳印以外,還有兩串不同的腳印,一串徑直向前,一串有去有回。從腳印的大小來看分明是兩個女人留下的。杜曉彬來不及多想,拿下封堵暗道的青磚。

“啊……”杜曉彬吃驚的發出聲來。一幅發黃的畫卷放在那裏,打開畫卷正是那幅《血月寒鴉圖》在存放畫卷的一側有幾個血紅的大字寫著“物歸原主”。

“這……”杜曉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幅畫不是已經放在博物館裏了嗎。正在他吃驚之際,一個東西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杜曉彬扭頭一看那是一張慘白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罪業障的很大像是要呐喊一樣。驚懼不已的杜曉彬一閃身,那個麵色慘白的人立刻倒下,杜曉彬用手電一照隻見她的脖子上有一個很大刀口,正汩汩的冒著鮮血,人已經是一具死屍了。杜曉彬急忙蹲下身子查看這是一個中年女屍,頸部動脈已經被殘忍的割斷……

杜曉彬沒有太多的麻煩市局的刑警隊,而是以特案組的名義接管了這個案子。他們沒有大動幹戈。悄悄的在秘道周圍拉起拉警戒線。法醫在對屍體做著檢驗。杜曉彬等待著楚盛邦的到來商議著偵破方向。楚盛邦風塵仆仆的來了,他隻是衝杜曉彬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走進屍體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猶猶豫豫的點了一顆煙走近杜曉彬低聲說道:“這個案子你像市局做了匯報了嗎?”

杜曉彬有些驚訝的說:“你不是說過,我們特案組不受市局的領導嗎,怎麽現在要向市局匯報。”

楚盛邦搖了搖頭說:“這個案子太大了,恐怕我們特案組擔不起。你隻知道死者是誰?”

杜曉彬似乎感覺得到事情的嚴重性,語氣沉重的問道:“是誰啊……”

“他就是咱們的上級領導胡世勳的繼任妻子馮愛蘭。”楚盛邦一字一句的把胡世勳三個字說得非常沉重。

“啊……”杜曉彬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正是市局局長肖克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說道:“曉彬啊聽說崔家老宅那裏又出現凶案了。你現在正在那裏勘驗現場是吧?”

“是的肖局長,請問您有什麽指示?”杜曉彬嚴肅的回答道。

肖克頓了頓說:“你還是到我這裏來一趟吧,我們的老領導胡世勳也在這裏。另外我還告訴你存放在博物館裏的那幅《血月寒鴉圖》也不翼而飛了……”

杜曉彬和楚盛邦來到了肖克的辦公室,首先看到一頭花白頭發的胡世勳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沙發上,肖克小心翼翼坐在他的身邊。看到杜曉彬和楚盛邦進來,肖克劈頭就問:“凶殺案的死者是誰?”

杜曉彬沒有想到肖克問的這麽直接,他為難的看著一臉苦楚的胡世勳沒有做聲。胡世勳抬起頭來看著他們表情難過的說:“死者是不是叫馮愛蘭?”

杜曉彬和楚盛邦不約而同的點了一點頭。胡世勳頭往後一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