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怨第一百二十一章 古畫密迷蹤(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古畫密迷蹤(中)

胡世勳的昏厥讓市局一片大亂,警笛鳴起,車輛匯集。將人事不省的胡世勳送到醫院。杜曉彬卻是非常鎮靜,他口氣凝重的問著局長肖克:“他是怎麽知道馮愛蘭遇害身亡的?”

肖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是咱們市局的領導,有什麽事情能瞞過他。”

胡世勳在醫院接受治療,杜曉彬與楚盛邦、黃小婉在特案組一籌莫展。他們不知道這個案子將如何進行下去。黃小婉氣急敗壞道:“沒什麽了不起的,咱們先找到腳印的主人然後進行抓捕。”

杜曉彬猶豫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個黑影在我的麵前站著,但是我感到那不是凶手他隻是告訴我在崔家老宅的秘道裏發生了血案。”

黃小婉不再說話了,楚盛邦也在看著杜曉彬期待著他下一步的辦法。杜曉彬沉思良久說道:“我們能不能先把案子放下,看一看我們的對手如何進行下去。”

杜曉彬將秘道裏的畫卷拿到博物館,展開畫軸發話的紙頁透出滄桑的痕跡。崔血月、崔廣元仔細的上下打量說道:“這一張是贗品真品已經被人調包了。”

《血月寒鴉圖》的失蹤讓真個案件更加撲朔迷離。杜曉彬、楚盛邦、黃小婉先從古畫被盜入手來偵破此案。他們通過博物館館長那裏了解到自從將這幅畫收入館內後,一直在展廳展覽。而展廳的展櫃有全套的防盜裝置,而且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視頻監控和錄像設備。作案人無論采用什麽方法都不可能將這幅畫盜走。黃小婉性子比較焦躁提議馬上查看視頻監控。在一旁冷靜思索的楚盛邦卻反對道:“我們還是先看看作案現場吧。”

要論分析案情或者其它偵破手段杜曉彬不再楚盛邦之下,但是在犯罪心理學還有一些特殊技能方麵杜曉彬就要甘拜下風了。走道展櫃前,楚盛邦沒有立即觸碰而是歪著頭上下左右看著這個外觀沒有絲毫損壞的展櫃。隨後戴上白手套輕輕一拉展櫃的門,輕易就打開了。看來上麵的暗鎖已經失效。楚盛邦從門再向裏看去不放過每一個角落。最後點了點頭說:“作案人與其說是個盜竊專家不如說是個防盜專家,他對這個展櫃的防盜係統很是熟悉。”

杜曉彬仰著頭看著略微皺起眉頭的楚盛邦等待他下一步的分析。楚盛邦沒有說話側目看了一眼正衝著展櫃的兩個探頭苦笑了一聲說道:“作案人為了這起盜竊案至少做了兩天以上的準備。首先這兩個探頭早在兩天前就被他做過了手腳,因此視頻監控對於我們破案已經發揮不了什麽作用了。”

黃小婉瞪了一眼館長嗔怪道:“視頻監控信息不是每天都要查看的嗎?你們的管理工作是怎麽做的!”

館長一臉的無辜欲言又止,楚盛邦衝黃小婉擺了擺手說:“這不能怨館長,這個作案人心思縝密,他是在攝像頭的聚焦點的對麵防止了一個微型視頻播放器,播放的內容就是靜止的展櫃圖像,不信你去看現在仍然是這個完整的圖像。然後他提前用激光儀器破壞了展櫃的防盜係統,這種激光儀器不需要破壞展櫃的外表,能夠自動透過玻璃切斷防盜裝置的引線,最後再實施盜竊。”

這時候博物館的工人們搬來梯子從兩個視頻探頭上取下來兩個如火柴盒大小的微型視頻播放器。楚盛邦將這東西放在手上掂了掂使勁一按這個裝置竟然如按釘大小,再觸碰四角然後自動變大,大到如手機一般。

“他是怎麽放上去的。”杜曉彬問道。

楚盛邦微微一笑說:“很簡單做到精準投擲就能放上去,而且這東西有遙控功能,作案人可以在五十米以內的距離用遙控板將它放大縮小。”杜曉彬把這個裝置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的看著。

“你不用看,上邊沒有寫著生產廠家。這是個人研製的,你看它使用的盒子,就是從其它電子產品上拆下來的。”楚盛邦說道。

“館長,昨天在這裏值夜的保安在哪裏,我們想了解一些情況。”黃小婉隻能寄希望作案人曾經被保安發現過。

“不用找他們來了,這種作案手法不亞於電影上的007保安是發現不了他們的。”楚盛邦說。

“他們……你是說作案人不止一個?”杜曉彬問道。

楚盛邦點了點頭說:“我是這麽理解的,不過這個問題要靠你去分析,他們不止是一個,是兩個還是三個。你畢竟目睹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回到特案組楚盛邦特意打電話把安琪叫了過來,四個人坐了下來一起分析案情。回來的路上一直保持沉默的杜曉彬首先發言:“我先說說我的想法吧。《血月寒鴉圖》被盜和昨天晚上發生在崔家老宅秘道裏的凶案我認為可以並案處理。首先可以肯定馮愛蘭出現在秘道裏和這幅畫有關,但是殺她的人是誰?我們可以假設是馮愛蘭盜走了博物館的古畫,回到秘道是找人商量這幅畫的處理辦法,在這個環節中被殺死的;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盜走古畫的另有其人,回到秘道是找馮愛蘭商議事情,而意見不合出手殺人。”

“怎麽不會是另外一種可能啊,馮愛蘭被盜竊者裹挾到秘道裏殺害。”安琪插話道。

杜曉彬搖了搖頭說:“她是胡世勳的妻子能夠裹挾她的人不多。再說裹挾一個與這幅古畫毫無關聯的人有用嗎?”

“話不能這麽說。”楚盛邦拿起了那個微型播放器扔到杜曉彬麵前說道:“這種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造出來的。馮愛蘭曾經是一家軍工科研機構的研究員。凶手會不會綁架裹挾她造出這個東西再殺死她。”

“那至少證明馮愛蘭和這起盜竊案有關係!”黃小婉不客氣的說道。

杜曉彬向她擺了擺手說:“我們這些揣測沒有任何證據,我們需要走訪胡世勳,讓他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時間已經很晚了安琪和楚盛邦走後,杜曉彬約了黃小婉一起到街上吃飯。簡單的晚餐後黃小婉氣鼓鼓的說:“也就是馮愛蘭是胡世勳的老婆,安琪和楚盛邦他們才有意袒護她。我看她八成是這起盜竊案的同謀。”

杜曉彬心事重重的說:“這些都是主觀臆測沒有證據的。明天你去一趟醫院了解一下胡世勳那邊的情況,說話一定要婉轉畢竟他的身份不同。還有就是最近紫晗和你有過聯係嗎?”

黃小婉意識到了什麽搖了搖頭說:“很久沒有聯係啦,聽局裏的同事說她被抽調到淩波市局幫忙要很久才能回來。不過這次不管怎麽說是她的繼母出了事情,就算看她父親這一麵也該回來看看呀。”

杜曉彬點了點頭說:“她沒有來就說明這裏麵有問題,明天你先去醫院,回來我打個電話給她。”

夜色沉沉胡世勳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伺候他的兒子胡文生不知幹什麽出去了。應該說他是一個命苦的人,第一人妻子在他三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給他留下一個女兒胡紫晗,過了幾年他又再婚娶了比他小八歲的馮愛蘭又給他剩下一個兒子胡文生。眼看著自己已經快到了退休的年齡,馮愛蘭也撒手人寰離他而去了。而且死的那樣不明不白,現在的他真不知道將如何麵對今後的生活。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床邊響起:“該量血壓了。”他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女護士站在床邊支起水銀血壓計,然後幫他挽著胳膊上的病號服。

“這麽晚了,還量血壓?”胡世勳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時就見這位白衣天使敏捷的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冰冷的手術刀準確的放在他脖子上的動脈上冷冷的問道:“呂秋莎是怎麽死的?入市的回答我不然我要你的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胡世勳大吃一驚,但是他畢竟是警察馬上鎮靜了下來:“呂秋莎是我第一人的妻子,她是病於心髒病!”

“可是我發現了她的日記……那上麵寫著什麽你知道嗎?”忽視的聲音變得嚴厲而又狂躁。

胡世勳知道對方的情緒極不穩定,他已經感到那把手術刀已經開始用力,這時候他真希望兒子快些回來啊。

“冷靜年輕人,一定要冷靜。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到她那本日記的,我更不知道那本日記的存在。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胡世勳很有經驗的安撫著對方。

“我可以告訴你那本日記上寫了什麽……”護士的話剛剛說道這裏,樓道裏響起了腳步聲,忽然病房的門一推,一身酒氣的胡文生走了進來一看此情景酒醒了一半,他立刻撲了上來。那個護士大吃一驚連忙拿開了手術刀閃身躲過胡文生撲上來的身體,然後準備奪門而去,卻被胡文生死死的擋住,護士顯然也是急了,飛起一拳砸在胡文生的鼻梁上,別看人高馬大的胡文生平日裏嬌生慣養的卻經不起這一粉拳疼得“哎喲”一聲閃開去路,讓這個護士跑了出去。這時的他沒有想到去追而是揉著鼻子繼續慘叫。

“好啦……沒有那麽疼,一個男人唧唧歪歪的像什麽話!”胡世勳責罵道。

“她到底是誰啊?”胡文生沒頭沒腦的問道。

“你剛才抓住她不就知道她是誰了嗎?”胡世勳有些厭惡的諷刺道。

“可是……可是她萬一帶著刀或者手槍什麽的,那樣我不就完蛋了嗎?”胡文生一臉委屈的說道。

胡世勳歎息著搖了搖頭轉開話題說道:“你到警局工作的事情我給你辦好了,過幾天你先到特案組報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