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李國強死了

第080章 李國強死了

看羅婆婆總得找個借口,這大老遠的,什麽事兒也沒有,就突兀的登門拜訪,怕引起她的懷疑,去的時候,我就在路上買了箱牛奶和營養品,見到麵以後,就笑著感謝她上次去大石溝幫忙超度的事。

“誒呦,你這孩子真是的,跟我還這麽客氣,舉手之勞,你還放在心上了。”羅婆婆接過我手裏的東西後,熱情地招呼我進屋,一邊走還一邊說:“你說上次我也不是白忙你,你還買東西專門來看我,弄的我這老婆子都不好意思了。”

我陪著一臉的幹笑,進到屋子裏坐了下來,目光有意無意地往供桌上掃了一眼,驚詫地發現,每次供在那裏的靈牌居然不見了。

“羅婆婆,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那裏還供著羅爺爺的排位,怎麽這次來,靈牌不見了?”我裝作隨口一問的樣子,麵帶好奇地說,目光觀察著羅婆婆的表情。

羅婆婆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古板的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麽變化,語氣傷感地說:“可能是睹物思人吧,最近總是夢到我家那個死老頭子,醒來心裏難受,我就把靈牌擱起來了,眼不見為淨。人啊,越歲數大了,越見不得傷心的東西。”

真的像她說的這樣嗎?她越這樣遮遮掩掩,我越覺得她心裏有鬼。

我倆都是有鬼夫的人,如果她心裏沒有見不得人的事,鬼夫的事也沒必要瞞我啊。

我見她不說,也不好戳破,就像聊家常一樣,裝作漫不經心地問:“羅爺爺去世很長時間了吧?”

羅婆婆的目光沉了一下,一臉滄桑,神態孤苦地說:“年輕的時候就走了,剛結婚沒多長時間的事,我這孤老婆子,沒兒沒女的也過了半輩子了。”

正說到這時,羅婆婆家的大門外,忽然響起了汽車喇叭聲,羅婆婆向大門外看了一眼,笑容一板,扭頭對我說:“我出去看一眼,你在屋裏等著,馬上就回來。”說完,把桌子上的水果,往我這邊推了推,就起身朝院子外走去。

羅婆婆家是平房,站在屋子裏,也能看到大門外的情景,我伸長脖子往大門口張望,看到羅婆婆家的大門口,停著一個黑色的轎車,羅婆婆站在副駕駛的車窗邊,低頭跟車裏的人交談。

感覺說了沒幾句話,羅婆婆退到一邊,讓轎車挑頭,車子挑頭的時候,副駕駛的車窗還沒有關上,好奇心驅使下,我站到窗戶邊,朝著副駕駛看了一眼和羅婆婆說話那人的長相,總覺得他那撇八字胡子在哪裏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轎車掉頭開走後,羅婆婆站在大門口往屋子裏望了一眼,我嚇得趕緊縮回脖子,退到桌子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一個蘋果,裝模作樣地吃了起來,腦子裏還在苦苦思索著,剛才坐在車裏的那個男人,到底在哪裏見過。

羅婆婆走進屋子,看到我在低頭吃蘋果,就打著哈哈說:“又是一個找我看邪事的,也不知道從哪打聽我的地址,這不,都找家來了,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不認識的我都不管,讓我給打發走了。”

“現在裝神弄鬼,糊弄人的騙子多,像羅婆婆這樣真會看道道的人少,大家肯定都來找。”我言不由衷地說,想起她昧著良心賺錢,往李國強賓館裏招鬼的事,我就對她膈應不行,提不起來半點好感,甚至都開始懷疑,她幫我和廖宗棋冥婚,是不是也別有用心了。

我看她連靈牌都藏了起來,有心防著我,我也問不出啥來,就東扯葫蘆,西扯瓢地跟她瞎聊了兩句,就起身告辭回市裏了。

坐車路過上次我和孟涵還有趙繁,去過的那家咖啡店時,我忽然腦子一靈光,才想起剛才在羅婆婆家看到的那個八字胡的男人,那兩撇小胡子,不就是上次我在咖啡店門前,說我身上有鬼氣的那個人嗎?

這樣一想,我就更奇怪了,他怎麽認識羅婆婆呢?

回家的路上,想起江清明告訴我的,五雷符要常練習,運用的熟練了,才能功效倍增,想著好不容易五雷符才學出點樣子,可不能荒廢了,就去佛點買了畫符用的黃裱紙和朱砂,抱著一堆的黃裱紙往回走時,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給江清明打了個電話,那晚把他送上樓以後,到現在還沒問過他傷勢怎麽樣了呢?

提示音響了兩聲,江清明那邊才接通,明明離家還老遠,我做賊心虛地看了遍前後左右,見沒有廖宗棋的影子,我才對電話裏有些過意不去地說:“清明,你現在在哪呢?”

“在家裏。”江清明有氣無力地說,聽聲音還蠻讓人擔心的。

“我昨天去趙繁舅舅家來著,沒有時間,這會才得空,也不知道你傷恢複的怎麽樣了,就想給你打個電話問問。”我支支吾吾的說,感覺真跟偷情一樣。廖宗棋那邊勉強相信我,我要是在這風口浪尖上,讓他知道我還偷偷聯係江清明,真怕他會生氣不搭理我。

但是江清明又是被廖宗棋打傷的,一直也很幫助我,受傷了我一聲不問,又說不過去。

“比我想象得要糟糕點,看來得在家裏多修養兩三天了。”江清明說。

我聽他這樣說,心裏就更加擔心了,他做法醫的,天天跟死人打交道,性子又冷,人們都嫌他晦氣,躲他都躲不急,根本就沒有看過他有朋友,現在連班兒都不上了,肯定傷得不輕,一個人窩在家裏,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啥樣了。

“你早晨吃飯了嗎?”我關心地問,心裏有點責怪廖宗棋有點下手太重。

“沒有,全身發冷,沒有胃口,吃不下去。”江清明聲音很小地說,聽起來就像馬上要睡著了一樣。

聽到他這種狀態,我看著家的方向,停住了腳步,猶豫了一會,一跺腳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朝著江清明家裏去了。

到了江清明家裏,站門口按了好一會門鈴,門才被嘴唇有些發紫,看起來病病怏怏的江清明從裏麵打開,一看江清明這樣,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懷裏裝著黃裱紙和朱砂的口袋,伸手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他。

“你怎麽傷得這樣重?你不說廖宗棋沒下死手嗎?”我把江清明扶到臥室裏,讓他趟在床生,看到他冷得發抖,就把床上放的兩床被子,都捂在他身上。

“畢竟是凶魂,身上的怨氣重,被他偷襲了一下子,鬼身上的陰氣,還真有些吃不消。”江清明臉冷得也一點好色都有沒有,把被子拽到脖子上,捂得嚴嚴的。

我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想起他沒吃飯,就到廚房裏,打開冰箱想給他做點吃的,一打開冰箱,才想起來,他家裏從來都不開火,冰箱裏除了鮮奶飲料和幾根火腿腸,別的什麽青菜都沒有。

我無奈地搖了搖,又風風火火地下樓,去了就近的一家超市,買了些肉和蔬菜,想起薑能去寒,就買了生薑和可樂,回到江清明家,一走紮進廚房裏,給他做了些瘦肉粥,又用切了黃瓜炒了蝦仁。

這些都做好以後,就端到臥室裏,放在江清明的床頭,勸他起來吃點東西,肚子飽了才有力氣。

江清明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接過我遞給他的粥碗,喝了一口,聲音有些感動地說:“生病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要是你天天來我家給我做飯,就是讓廖宗棋再打趴下我幾次,我也願意。”

“好好吃,別開玩笑了,都這樣了,還順嘴胡謅呢,看來還是廖宗棋打得輕。”

江清明沒有生氣,麵癱一樣的臉上,難得見到一絲笑意。

我看他精神頭比我剛進門時要好,才稍微放下點心裏,就對他說:“我去廚房給你做點薑汁可樂,吃完飯以後,再喝點薑湯,身子也許會暖和些。”

身後的江清明沒有說話,隻聽到他喝粥的時候,勺子碰到碗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等我把薑汁可樂熬好以後,盛到一個瓷碗裏,小心翼翼地端進臥室裏時,發現一大盤清炒蝦仁,都被江清明給吃光了,我把薑汁放下來的時候,江清明還仰頭用喝粥的勺子刮碗底呢。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餓這樣,就伸手去接他吃幹淨的碗,“鍋裏還有點粥,沒吃飽,我在給你去盛。”

江清明搖了搖,把碗放在櫃子上,看起來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吃飽了。”

我把薑汁遞到他麵前,讓他趁熱喝掉,嗔怪著他說:“這麽大人,也不會照顧自己,外賣都現成的,打個電話想吃啥沒有,都給你送到家裏來,還把自己餓這樣。”

江清明嘿嘿一笑,接過薑汁就著熱氣,就聽話地往嘴裏灌,我都怕他燙著。看著他將一大碗薑汁都喝了,我把床頭櫃上的碗和盤子放到一起,伸手去接江清明手裏的空碗,準備送到廚房裏。

沒想到江清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睛裏都是話地看著我,一張嘴,就剩下“唐唐”兩個字。

我被他冒失的樣子嚇了一跳,手腕也被他攥得有些疼,一看他激動的眼神,跟滿嘴憋的都是話,我忽然害怕起來,情急地想要抽出手腕,卻被他攥得緊緊的。

“清明,你鬆開,別這樣。”我一邊掰著江清明的手,一邊說。

“唐唐,廖宗棋是鬼,人鬼殊途,你跟他不會有好的結局的。”江清明攥著我的手腕不鬆開,半天就憋出這麽句話來,嘴唇還是那樣青紫,眸子裏的熱度卻一點點的竄上來。

我看他這樣子,有點心裏沒底了,就板著臉生氣地凶他:“你是不是病糊塗了?你鬆開!你要在這樣,餓死你我也不來了!”

沒想到剛才還眼神糾結的江清明,忽然往回一收胳膊,把我拽到他懷裏,抱住我說:“別動!就抱一小下,就當我是病糊塗了吧。父母死後,再也沒人關心過我,就連鄰居都像躲瘟神一樣地躲著我,嫌和我住在一樓層晦氣,兩次三番找茬,想讓我走。”

江清明身上的氣息和廖宗棋不一樣,可能是成天接觸屍體,怕屍體身上不好的氣味,他總是習慣在身上,噴上淡淡的那種後調是琥珀味兒的男士香水。

一下這樣近距離的感受到除了廖宗棋以外的男人氣息,我更加的心慌了,生怕江清明做出什麽不好的事,反而緊張得一下子不敢動了,就感覺連房間裏的空氣,也一下子都不流動起來,一下子都靜止了。

好在江清明箍緊在我身上的手臂,沒一會就鬆開了。我身上的束縛一消失,趕緊站了起來,也不知道對他說什麽了,就轉身出了臥室,拿起放在門口的包和袋子,就離開了江清明家。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包裏的手機響了一下,我拿出來一看,是江清明在微信上給我發的信息:對不起,剛才我失態了。

我想了一下,也沒回他的信息,就有些心煩地把手機裝進包裏。到了家裏以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了,爸爸還在樓底下賣貨,爺爺的房門緊閉,自從廖宗棋這次回來以後,爺爺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連麵都不樂意露,有時候吃飯,都是爸爸給他送進去。

我推開房門,看到廖宗棋正躺在床上,拿著平板看電視劇,看到我回來,隨手就把平板丟在床上,坐了起來,向我伸開一個大大的懷抱,“媳份兒,老公還以為你丟了呢?怎麽才回來,明天你給我燒個手機,要不然見不到你,聯係不上會很擔心的。”

我坐到廖宗棋的腿上,抬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看著他問:“好,是用紙給你做一個,還是燒一個真的?”

“燒個真的吧?你做得太假。”廖宗棋嫌棄地說,看到我懷裏抱著一堆黃裱紙,奇怪地問:“你買這麽老多符紙幹嘛?”

“畫符啊。你媳份兒我現在厲害了,自己都會畫五雷符了呢?要不我畫給你看看?”我像顯示本領一樣跟廖宗棋說:“我把五雷符好好練練,遇到危險,也不置於拖你後腿。”

“厲害了。看來以後,我見到你都要繞著走了。”廖宗棋抬手捏了捏我鼻子,戲鬧著說。

“必須厲害啊,沒看到是誰媳份嘛。”因為剛才去江清明家了,我有點心虛地賣乖說。

這句話對廖宗棋很受用,他開心地把我抱在腿上,就鬧著親我,可是他剛親到我脖子處,忽然停了下來,眸子也一下子冷淡了,鼻子好在聞到了我身上什麽氣味,明顯就看出來,他不高興了。

我心一下提了起來,想到剛才江清明抱過我,會不會他的香水味沾到我身上了呀!

一想到這裏,我腦子裏同時響起一個詞語,不作就不會死。

“大叔,怎麽了?”我小心翼翼地看著廖宗棋冰冷的眼神,心裏打鼓地問。

“你是不是去見江清明了?”廖宗棋抱著我沒有鬆手,麵無表情地盯著我。

我害怕他下一秒就把我扔到地上,有先見之明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身子貼在他身上,心裏在糾結,是坦白從寬,還是坦白從嚴,還是壓根就不坦白?

“你不要生氣,江清明被你傷得很重,兩天沒上班了。我從羅婆婆家回來時,打電話問問他傷得怎麽樣,知道他還沒好,想到你受傷時,他忙前忙後的,怕別的鬼怪破壞你的魂魄,還在廖家村的後山住了一晚,就去他家看他了。”我選擇了坦白從寬,說完以後,緊張地看著廖宗棋的眼睛,不知道以他愛吃醋的性子,和前麵的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的情況下,他會怎麽發落我。

“你這是在為他說話。”廖宗棋的臉都該陰出黑水了,我嚇得屏住呼吸,噤若寒蟬。

廖宗棋忽然把我的頭摟在懷裏,聲音自然地說:“對不起,是不是老公太嚇人了?是我不好。下次你去看江清明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就好,我陪你去。”

我吃驚地把頭從廖宗棋的懷裏探出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不生氣?”

剛才還一臉風平浪靜的廖宗棋,在聽到我這句話,忽然又翻臉了,一臉不高興地說:“我生氣,我很生氣,我都快氣死了,你瞞著我去看他。我那麽相信你,你還背著我,我有那麽不可理喻,不可溝通嗎?”

我委屈地使勁往眼睛裏擠著眼淚,認錯態度積極地說:“好老公,好寶貝,好大叔,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不對,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廖宗棋抿著嘴,深出了一口氣,餘怒未消地把我丟在床上,壓過來就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樣子嚇人地說:“你欺騙我,瞞著我,去見別的男人,我要報複你!”

他樣子粗暴,手上的力量確實也把掐疼了,我嚇得以為他要粗暴幹我,還再擔心我身上的痛怎麽辦?會不會被他搞死,都快嚇懵逼了時,廖宗棋忽然板不住臉地笑了起來,寵愛地掐著我的腮幫子,嘲笑著說:“看你那點出息。”

然後翻身躺在床上,兩隻腳勾在一起,得意的一動一動的,撈過旁邊的平板,又接著看他的抗日神劇去了。

“你嚇唬我?!”我坐起來,才反應過來剛才這孫子是憋著壞呢,就想看到我害怕的樣子,就氣得伸手去掐他的腰,他疼得用手去擋,“媳份兒別鬧,在鬧我可來真的了。”

我怕胸腔裏疼,就心有顧慮地收回了手。

沒想到廖宗棋一下子坐了起來,臉離得我很近很近,很認真很認真地說:“媳份兒,要不咱們試一下吧,我輕點,如果你疼得受不了,就不做了。”

廖宗棋說這話時候,語氣裏綿軟地帶著乞求,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最深處透露著濃濃的渴望。

這麽長時間沒跟他做過羞羞的事了,說不想是假話,看到廖宗棋這樣,就一低頭,捂著臉告訴他一句“弄疼了我就掐死你。”

廖宗棋聽了,興奮得要蹦起來是的,還沒脫衣服,就呼呼往外冒黑氣,我都懷疑,他這麽長時間沒做了,能不能控製住節奏。

我甚至有點後悔同意他了,感覺自己又是在作死。

廖宗棋很賣力地各種溫柔愛撫,弄得我都想快點求死的時候,他才比第一次還溫柔地克製著動作。

他慢點還好點,後來他控製不住了,一快起來,我就感覺心在裏麵就牽著一根筋一樣,要被晃掉了一樣的疼,心裏恨透了那個蛇精,給我藥就痛快給唄,非要我遭剜心裂肺的罪。

廖宗棋見我疼出了汗,趕緊繳槍投降,幫我擦著額頭的細汗,眼睛裏滿是自責和擔憂地說:“媳份兒,你再去別的醫院檢查檢查吧,你是不是傷到內髒了,怎麽感覺你這個疼有些蹊蹺呢?”

“沒事,你放心吧,要是真有事早就死了,檢查的時候,大夫也不能讓我出院,過些日子肯定能好。”我安慰他說,感覺剛才就那幾下,都要疼得虛脫了。

吃晚飯時,疼勁早過了,廖宗棋還舍不得我下地,把飯端到房間裏給我吃,我想到爸爸和爺爺看到飯碗在空中飄,肯定又免不了長籲短歎了,就想有空應該出去看看房子了。

吃完飯沒多大功夫,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趙繁打來的,還奇怪,這麽晚了,他打電話,找我能有什麽事。

我一按接聽,電話裏就傳來趙繁著急地聲音:“唐唐,我舅舅也被鬼上身了,你快過來看一趟,直接來賓館!”

我愣了一下,拿著電話對廖宗棋說:“趙繁說他舅舅也被鬼上身了。”

廖宗棋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意外,疑惑地嘀咕了一句:“按我們告訴他的方法,把那個帶陰氣的佛像送走以後,應該沒問題了,而且李國強身體健壯,陽氣重,我在賓館裏見到的那些鬼,根本都上不了他的身啊。”

我們不知道問題出了哪裏,聽趙繁的口氣,情況還挺急的,就趕緊下樓,開著爸爸拉貨用的皮卡,直接去了李國強開的賓館。

等我們到那裏時,天都黑了,街道上都亮起了燈,賓館裏所有房間的燈,也都開著。

我給趙繁打電話,一邊告訴他,我們到了,一邊往裏走。一進到賓館裏,我就傻眼了,隻見賓館的牆壁上,到處刷得都是血紅的油漆,有的地方,還在牆壁上寫死一類的字眼。

我和廖宗棋不知道出了什麽情況,趙繁告訴我,他們在三樓的一個房間裏,我和廖宗棋趕緊上到三樓,三樓走廊的牆壁上,門上,塗的到處都是紅色的油漆,看起來血淋淋,就像用血把賓館洗過一遍一樣。

趙繁從一個房間裏抬出身子,向我招招手,我小跑過去,進到他所在的房間裏一看,一下子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房間裏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李國強背對著我們,拿著一把刷子,就像刷一件藝術品一樣,慢條斯理、機械動作一樣的在房間的牆壁上,刷著紅色的油漆,牆上、地上、還有賓館特有的白色床單上,到處都是血紅的一片。

房間裏他媳婦坐在地上哭成了淚人,他老丈母娘扶著他媳婦,看到我進來以後,就沒好臉地走到我麵前質問:“你怎麽給搞的?會不會看呐?不會看別瞎看,裝神弄鬼的,你看把這人給搞的,更嚴重了。我閨女是好了,可我姑爺又鬧邪症了,是不是我閨女身上的鬼,跑到我姑爺身上去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廖宗棋,“李國強媳婦身上的鬼,不是送走了嗎?”

李國強老丈母娘一看我對空氣說話,畏懼地退到她閨女身旁,還不忘數落我一句:“你比鬼更嚇人。”

我皺了下眉頭,一點也不愛聽她說話,要不是看在趙繁的麵子上,早就轉身走了,心想,嫌我不行,你找別人啊!

廖宗棋的目光,盯著李國強的背陰,對我說了一句:“我說過,他媳婦身上的女鬼,被我吃掉了,李國強身上的這隻,我們認識。”

認識?我聽廖宗棋這樣說,迷茫地看向李國強,就見剛才還在牆上刷漆的李國強,用刷子在牆上開始寫字,等字都寫完了,我看到牆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四個鮮紅的大字:別管閑事!

我還沒明白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李國強忽然扔掉油漆桶,一下子就跳到窗台上,本來窗戶都是關著的,整扇的玻璃一下被他撞碎了,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衝他喊:“別跳!”

李國強回頭衝我詭異地笑了一下,然後就一縱身毫不猶豫地跳到了樓下。

李國強的媳婦被鬼鬧得,本來就身子弱,現在經過這一折騰,眼見著李國強跳樓,一下子就暈厥過去了。

我本能地撲到窗邊,想看看李國強摔啥樣了,沒想到我頭剛一探出去,窗戶外麵冷不防就伸出一隻手,勾住我脖子,就往出拽我。

“唐唐,和我一起死吧!”陸宇扭曲的臉,從陰影裏露出來,嘴角笑得陰毒,而且,從他身上居然也冒出了黑色的怨氣!

我半個身子都載出窗外,眼看著要掉下時,廖宗棋一下子抱住我的腿:“快使用五雷符,別讓他吃了你的魂魄!”

我聽了一驚,趕緊從包裏摸出一把五雷符,好幾張沒拿住都掉到樓下了,快速地念了一句五雷咒,不等火苗著起來,就往陸宇的臉上貼,快貼上時,五雷符也燃燒起來了。

陸宇是鬆手,飄到了馬路對麵的街燈下,廖宗棋和趙繁趕緊把驚魂未定的我,拽回到屋子裏,然後廖宗棋化作一股陰風,就朝著陸宇站的位置撲了過去。

“大叔,你小心點,他也變成凶魂了!”我顧不得害怕,擔心地站起來,衝著窗外喊,怕廖宗棋輕敵吃了虧。

李國強還在樓底下趴著,趙繁心急地跑下樓去差看李國強的養傷,我也緊跟著抓了一把的五雷符,往樓下跑。

下樓時還想,李國強從三樓跳下去,不會有性命危險,頂多就摔個骨折殘疾啥的。

可是到樓下一看傻眼了,李國強死了!

街道對麵平靜得連個風都沒有,也不知道陸宇和廖宗棋去了哪裏,可是他怎麽會出現在李國強的賓館,而且,這才多長時間,他就成凶魂了,他這是得吃了多少魂魄?

正在我為廖宗棋擔心時,身邊一冷,廖宗棋回來了。

“陸宇呢?”我問。

廖宗棋黑著臉,看著地上李國強的屍體,沒有吱聲,看來又讓他給跑了。

“三樓跳下來,怎麽會摔死呢?”看到這樣一個大活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變成屍體,心裏說不出的害怕和無力。

“他不是摔死的,他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剛才他一回頭,我就看出來了,他的魂魄被陸宇吃了,陸宇附在他身上,才照成了他還活著的假象。”廖宗棋說。

“陸宇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前兩天我們來時,根本就沒有發現他,難倒他也是被那個招鬼的佛像吸引來的嗎?”我疑惑地說。

廖宗棋搖了搖,目光深邃地說:“在我們走以後,陸宇就殺死了李國強,他附在李國強身上,做一些古怪的事,其實是在等我們來。我分析,如果像李國強說的那樣,開發商為了逼他們拆遷,就讓賓館鬧鬼,咱們過來,把鬼都送走,就動了他們的利益,你想一想,剛才陸宇在牆上寫的話就明白了,他們是在給我們警告。我們越想救他,他們就偏偏讓他死。”

聽了廖宗棋的話,我倒吸了口冷氣,這麽說,陸宇也聽命他們?賓館裏的鬼,不都羅婆婆招來的麽,那麽說,羅婆婆和陸宇也是一夥的?可是,在廖家村後山上,我看到過陸宇和那鬥笠老頭站在一起,難道我看錯了?鬥笠老頭身邊站的根本就不是陸宇,而是血吼?

難道幕後操控這一切的黑手,真的是羅婆婆嗎?不過,我總感覺,羅婆婆還沒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