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陸宇還在廖家村

第070章 陸宇還在廖家村

第二天一大清朝,一夜沒合眼的我,把廖宗棋托付給江清明,就去敲李大寶父子的房門,李大寶從房間裏出來以後,我讓他帶上遷墳的東西,現在就去亂葬崗把他哥的屍骨起出來,李大寶目光閃爍地答應著,帶上兒子,就和我去了亂葬崗。開著江清明的車,路過昨天晚上伏擊鬼婢女的地方,看到路邊圍著一群人,還有警車在那裏,看來是早晨有人起來,發現路邊有嬰兒的屍體,報警了。

想起那個可憐的小嬰兒,心裏莫名的難受和憐惜,如果昨晚我們能早知道鬼婢女是出去殘害嬰孩,在鬼婢女離開亂葬崗時,就將它製服,或許那個可憐的嬰兒,現在還躺在媽媽的懷裏吃奶。

到了亂葬崗,昨晚還是紅燈高掛的鬼別墅,又變成了一堆黃土的,李大寶一進亂葬崗,可能被上回的情景給嚇到了,跟在我身後,腿還在害怕的發抖。

我把李家寶的墳給他指出來,說:“這個就是李大叔的墳,把紅布和白布拿出來,紅在上,白在下,遮擋住陽光,趕緊挖吧,挖完咱們好快點回去。”

李大寶在看到哥哥的埋屍地,難過的嘴唇抖了又抖,一副心酸要哭的模樣,但並沒又著急挖土,而是神色複雜地對我說:“反正墳也找到了,咱們先別著忙遷墳的,我想跟開放商要點補償款,畢竟埋在這裏的墳,遷墳還能拿到一筆補償款。”

我一聽就不耐煩了,聲調有些高地說:“行!你想拿補償款隨你,但是我沒功夫和你在這耗下去了,誰知道補償款能什麽時候下來,我得先回去了!而且,我奉勸你一句,這個地方不是那麽安生的,你現在不遷,說不定想遷的時,你能帶走你哥哥的遺骨,也帶不走他的魂魄,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我一想到我們三個,為了給他哥哥遷墳,差點昨晚沒全交待著,現在廖宗棋傷重不醒,我還緊著時間帶他們上山來遷墳,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兒了,李大寶又惦記上補償款了,給我氣的不行。

一點好臉沒有地向聽在路邊的車上走去,李大寶父子沒著急跟我回賓館,可能真找開放商去了。

回到賓館,江清明問我李大寶父子怎麽沒跟回來,我把在亂葬崗的事,和江清明說了一遍,江清明的臉色也不好看,“行了,別生他們氣了,人性總是貪婪的,見到有錢拿,誰都想惦記一下。咱們不能等他們了,得現在就回老家,把廖宗受傷棋的魂魄,送到他埋骨的地方,魂魄離自己屍骨越近,越容易恢複陰氣。”

我聽了好像看到了希望,想到每次廖宗棋受了輕微傷,鑽到他靈牌裏,都能很快恢複,如果把廖宗棋送回墳裏,是不是也慢慢就會好了。一這樣想,我有些激動地問江清明:“是把廖宗棋送回到他墳裏,他就能恢複過來嗎?”

江清明搖了搖頭,語調低沉說:“他傷得太重,把他的魂魄送回到他墳裏,隻是希望能靠墳裏陰氣的滋養,維持現狀就好,我們好有更多的時間,去想辦法。”

江清明的話,像一盆涼水,把我心底剛剛燃燒起來的希望,又給澆滅。不過,江清明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廖宗棋的墳,現在對他來說,就是ICU病房,送到裏麵去,還有一絲搶救的希望,如果不送進去了,可能連搶救的希望都沒有了。

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願意放棄,事不宜遲,我和江清明立馬就啟程返回,我坐在車後座,把廖宗棋的頭,放在我的腿上,車後麵的玻璃,都貼上了擋光的東西,我還不放心地,在逼仄的車廂裏,仔細地用黑傘遮在他身上。

路上時,他躺著的位置,又暈染出一大片血跡,嚇得我以為他堅持不到家了,抱著他又害怕地哭著求他堅持,不要丟下我。

到我們市裏時,剛過中午,江清明在路邊買了盒飯,給我在車上吃,我們連家都沒到,直接就奔著廖家村去了,等到廖家村時,天還沒黑,江清明把越野車停在廖家村的後山下,背起廖宗棋就往山上走,我在旁邊給廖宗棋撐著傘,憑著那晚的模糊記憶,繞了好幾個圈,才找到廖宗棋的墳,可是看到眼前又大又圓的墳包,我一下子蒙掉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我明明記得,上次和廖宗棋回廖家村撿他的骸骨準備安葬時,遇到陸宇的攻擊,我們當時隻是淺葬了廖宗棋的屍骨,連墳包也堆得很小,而且,那晚以後,就沒有在來過廖家村,怎麽現在墳包還變了樣呢?難懂是廖宗棋晚上自己回來,給自己的墳填的土?

“是這個墳麽?”江清明背著廖宗棋,見我來回觀望周圍的環境,扭過頭問我。

我點了點頭,又有些吃不準,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嘀咕,“周圍環境都對,就是墳包變大了,我們上次來的時候,墳包堆的還沒小孩的墳高,後來也沒來過,這墳包怎麽莫名其妙的變大了呢?也不能是廖宗棋自己回來給自己的墳填土的啊。”

江清明聽了,皺了皺眉,清冷的眸子,充滿疑惑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扭頭對我說:“應該是在你們之後,有人給廖宗棋的墳填過土,你看他墳前墳後,明顯被人規整過,哪裏像沒有人管的孤墳。”

江清明說的一點也沒錯,廖宗棋的墳,不光墳包土多了,變大了,就連墳周圍的野草,都被人用鐵鍁給鏟掉了,露出一塊平整幹淨的空地。

“可是廖家村的人,都死絕了,是誰給他墳填的土呢?”望著眼前的墳包,我更加的迷惑。也忽然感覺,自己這個媳份當的,還是對廖宗棋關心不夠,這麽久了,也沒來他的墳地上看過,這是有人給他填土,要是有仇家上門,把他挫骨揚灰,我都不知道。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怎麽才能讓廖宗棋進到墳裏去?”我問。

江清明找了一個樹陰,把廖宗棋放下,我把傘罩在廖宗棋身上,無比憐愛地伸出手在他冰冷蒼白的臉龐上撫摸,一想到,以後,說不定,這張臉,我再也觸碰不到時,心裏就有股要窒息的痛,眼淚又洶湧而出,低下頭去,俯身在他耳邊,抽泣著乞求他:“大叔,如果你這次能活過來,我就為你生孩子,這次是真的,不騙你。”

抬頭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廖宗棋的眼角,居然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在滑落,我怔怔地楞在原地,分不清那眼淚是他的,還是我的眼淚,不小心滴到他的臉上。

在這一刻,我有點埋怨自己,從來沒有那麽盡心地替他著想過。廖宗棋一直都盡他所能地嗬護我,寵著我,保護著我,雖然他是鬼,我是人,他的力量比我強大很多,能輕而易舉地把我掌控在他的手心,可是,很多時候,我都感覺他,他愛我愛得卑微,卑微到這麽長時間,他連說愛我的勇氣都沒有,他潛意識裏,總是想拉近鬼和人的距離,年代差別的代溝,很多次情到濃時,他話到嘴邊,卻猶豫地咽了回去,然後他把所有對我的愛,都變成激烈的交纏,用身體來告訴我,愛得有多深,要得就有多瘋狂。

他在乎我對他的看法,也在乎我的感受,他為我做了這麽多,可是,我卻一直都沒有想過,要為他留個後,想必廖家的人,都死絕了,重見天日的他,一定會很渴望能有個孩子延續他們廖家的血脈吧?

“你聽到了是不是?”我哭著伸出手,幫他擦拭掉滾落的眼淚,把他的頭抱在懷裏,抑製不住地放聲大哭,那種即將失去的痛苦,讓人撕心裂肺。

江清明看到坐在地上抱著廖宗棋嚎啕大哭的我,也許被震撼到了,他表情驚詫地微微張開嘴唇,愣愣地站在我身邊,看著我哭,他可能想象不到,也想不明白,一個人,一個鬼,怎麽可能有這麽深的感情。

他驚愣了一會,也沒有勸我,說了句“我去給他買個棺材,馬上就回來。”然後就順著雜草叢生的小路下去,開著他的越野車,就一溜煙塵地出了廖家村,朝著大石鎮的方向開去。

我不明白江清明為什麽要去買棺材,哭夠了就抱著廖宗棋坐在那裏等他,我靠著樹,他靠著我,看著夕陽下,遠處荒廢破敗的廖家村舊止,目光在那些殘垣斷壁裏搜尋,哪個廖宗棋生前的家,然後自言自語地對靠在我懷裏的廖宗棋說:“大叔,如果沒有幾十年前的那場橫禍,你現在應該就生活在山下的村子裏,娶妻生子,想必現在也應該是兒孫滿堂了。可是,那樣你就遇不到我了,即使遇到,我也不會愛上已經是一個糟老頭子的你,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讓你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是願意像現在這樣,所有的人都死了,才能遇到我,還是希望,什麽也沒發生,就那樣和你的族人,一直在山下的那個村子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

廖宗棋的頭無力地靠在我的臉邊,緊閉雙目,沒有任何反應。

我苦笑了下,繼續自言自語,“我想你一定會選擇你的族人吧?畢竟是那麽多條人命。不過,你知道嗎?如果換做沒去淩城以前,我會希望你選我,你老牛吃嫩草,撿到便宜了知道嗎?但是,現在我不那麽想了,如果,讓我選擇,我希望我們不要相遇,至少那樣,你現在還幸福地生活在村子裏,沒有仇恨,沒有痛苦,也沒有糾結。”

我抱著廖宗棋,靠在樹上,自言自語像精神病一樣,跟他說了很多話,也回憶了以前的很多事。

太陽下山時,江清明還沒有回來,我抱著廖宗棋,把頭放到他的肩膀上,靠著樹睡著了過去,昨天到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睡夢中,我感覺到有一雙冰冷的手,在撫摸我的臉,又好像拿起我的手,在摸。

迷迷糊糊中,感覺那雙冰冷的手,又摸上了臉,然後還在我月凶部抓了一把,我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以為是廖宗棋蘇醒了,驚喜地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地說:“大叔,你好了嗎?”

太陽已經落山,四周的山崗已經是朦朧的黑色,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近前的景物,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因為剛從夢裏乍醒,腦子空白的想不起來這張臉是誰的。

“大叔?想不到你還真是賤,被一個鬼睡了這麽久,居然還愛上他了。”一隻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臉頰,我感覺顎骨都要快被他捏碎了,他將臉湊到我的眼前,目光裏充滿了怨恨和嫉妒,一下把靠在我懷裏的廖宗棋,拽摔到旁邊的地方,聲音有些變態地說,“你讓他睡了那麽久,今天晚上,也讓我玩玩吧?就在他身邊艸你,想一想都刺激!”

“陸宇,你變態!”我終於想起,我麵前的這張扭曲的臉,是消失了很久的陸宇,我還以為,上次在人工湖,廖宗棋把他解決掉了,沒想到,他還在廖家村,而且,也不是上次見到他皮包骨的恐怖樣子,他現在已經變回了他生前的樣子,但是還是讓人看了惡心,和心驚。

“變態嗎?”他凶狠地掐住我的肩膀,咬牙啟齒地指著廖宗棋說:“我現在後悔活著的時,就沒強了你,讓這個死鬼,撿了便宜!他上次差點沒讓我魂飛魄散,我現在就是要報複他,就在他的身邊弄你,等我爽夠了,我就會讓他立馬魂飛魄散。”

陸宇說著,就猙獰地撲上來,把我的上半身壓倒廖宗棋的身上,就要撕扯我的衣服,我擔心廖宗棋傷重,會把他壓壞,又羞恥陸宇這樣對我,也羞憤他以這種方法侮辱廖宗棋。

我使勁身上說有的力量,和他掙紮,換來他粗暴的幾巴掌,被打得有些暈頭轉向的我,目光落在一邊的包上,我記得那裏還剩兩張五雷符,就顧不得陸宇在再撕扯我的衣服,把手伸到包裏,摸到了一張五雷符,心裏一陣暗喜,掐在手裏,就念了五雷咒。

壓在我身上的陸宇抬起頭,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和難以相信的目光,隨即快速起身,一把掐住廖宗棋的脖子,把廖宗棋從地上拎坐起來,躲在他的身後,威脅我說:“你想讓他現在,就魂飛魄散,就把你手裏的東西扔過來,如果你不想讓他死,就現在自己脫衣服!”

聽了陸宇的話,我遲疑起來,從地上起來退到一邊,看著廖宗棋,不想讓他死,也不讓讓陸宇得逞,糾結得燃燒起來的五雷符,都快燒到了我的手指。

如果廖宗棋知道我用順從陸宇的方式來救他,我猜想,他情願現在就魂飛魄散吧?可是,陸宇躲在廖宗棋身後,讓我把紙符扔過去,親手將廖宗棋魂魄打散我又下不了手。

糾結中我又想到剛才陸宇的話,既然我忍受一切,順從他,他心滿意足後,也不會放過廖宗棋的。與其一會在廖宗棋身邊,受盡侮辱後,讓陸宇將廖宗棋的魂魄打散,還不如現在就讓我把他的魂魄打散,至少那樣,我覺得他走的會更又尊嚴一些。

一這樣想,我心裏一狠,抬手就要把五雷符,朝著廖宗棋扔過去,符還沒出手,眼淚先掉下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黑暗中,一記火形彎刃朝著陸宇後腦骨打去,山坡上跳出江清明的身影。

陸宇聽到後麵氣流不對,鬆開抓著廖宗棋的手,快速地向一邊躲去,即使這樣,還被江清明的掌心刃,打中了肩膀。

陸宇捂著肩膀,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我趕緊把手裏火苗都燙到指尖的五雷符,朝他扔去,陸宇化作一股陰風,竟然讓他躲過了五雷符逃走了。

我恨得直跺腳,又趕緊跑到廖宗棋身邊,跪在地上,看看他怎麽樣了?

上身的雪紡休閑衫,幾乎都被陸宇給撕爛了,看到江清明急切地跑過來,我難堪地用破碎的衣服,捂住胸前的雪白,赤**後背。

江清明看到我這副模樣,身子震了一下,趕緊將他身上的藏藍色條紋襯衫脫下來遞給我,“你先把我衣服穿上”然後又懊惱用手敲了下自己的頭,聲音滿是自責地說,“真是該死,我TMD也是腦子短路了,居然把你一個人留在山上。”

我伸手接過他的襯衫,讓他轉過身去,然後猶豫了下,把帶有他體溫的襯衫寬鬆地穿在了身上。

“我記得你下山時,說要去給廖宗棋買棺材?”我開口打破了尷尬,沒又抬頭,去看黑暗中,江清明**在空氣中的上半身。

江清明聽到我說話,也沒又轉身,站在那說:“廖宗棋現在的樣子,沒辦法進到自己的墳裏,我們又不能把他暴曬在陽光下,我就想到了棺材,把他的魂魄放到棺材裏,這樣既不會被陽光曬到,還能放到墳邊,離自己的屍骨進一些。”

江清明說完,見我沒有接話,就說:“送棺材的人,還在底下等著,我這就下去叫他們送上來。”然後,我看到他邁開步子,就走出了我的視線。

江清明在上來時,把一件西裝的外套,穿在了身上,用手把兩邊的衣服合在身上,顯得有點滑稽。

幾個送棺材的大老爺們,一看到山坡上還有個女的,穿著男人的襯衫,江清明又衣衫不整,都抬著棺材,楞在那裏放下了。

“就放這吧,你們可以回去了。”江清明在旁邊開始送客。

幾個抬棺材的人,一臉惶恐地把一口黑色的大棺材放到地上,其中一個人,聲音有些害怕地問:“別人家辦喪事買棺材,都是送到家裏,你這怎麽直接黑燈瞎火的送到山上來了?”

“拿好錢,不該問的別問。”江清明把錢給了說話的那個人,見他們轉身要往山下跑,又在後麵交待了一句:“下山也不用報警,我就是警察,這裏沒又刑事案件發生。”

送棺材的人,可能頭次遇到直接把棺材送到山上的,也沒看到屍體,也沒看到墳坑,而且,就我和江清明,可能想不出棺材到底是給什麽買的,這裏又是廖家村,想必也是嚇壞了,連江清明的話都沒敢回,就驚慌地跑下了山,過一會,我見漆黑的山腳下,亮起了汽車燈,急速地朝著村外飛奔。

江清明走到棺材旁,將棺材蓋掀開放到一旁的地上,然後用力的把棺材又往廖宗棋的墳邊拖過去,我連忙起身過去幫忙。

放好棺材後,我們兩個又合力把人事不知的廖宗棋抬到棺材裏放正。然後又把棺材蓋抬起來蓋好。

做完這一切,幾乎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的我,虛脫地躺在草地上,江清明又下去一躺,拿上來兩個帳篷,和從鎮子上的飯店打包好的飯菜上來。

都快眼睛餓冒光的我,一看到香噴噴的飯菜,頓時就一點也顧不上形象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江清明看到我手裏的米飯很就見底了,就把他的那份盒飯送到我麵前,往我餐盒裏撥這米飯,很隨意地說:“中午吃的太多,有點吃不了。”

我見他把大半份飯都給我撥過來,擔心他不夠吃,就用筷子擋住說夠了,他才聽下來,吃了幾口就見底了,然後走到一邊,去支帳篷。

“廖宗棋沒恢複過來之前,我們都要睡在山上嗎?”我一邊往嘴裏夾菜,一邊看江清明忙碌。

“至少今晚要住山上,廖宗棋的魂魄還在棺材裏,我們得守一晚,防止山裏有精怪鬼狐來禍害他。明天白天,我們挖個深坑,把棺材埋進土裏,布個防鬼怪靠近的陣,才能下山去找救廖宗棋的辦法”江清明說。

我望著遠處黑茫茫的山巒,覺得江清明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們走後,就一個陸宇殺回來,都能把廖宗棋魂魄打散。

可是,真的能找到救廖宗棋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