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以鬼鎮鬼

第069章 以鬼鎮鬼

“走!”江清明大喊一聲,奮力將哭成淚人的我,從地上拖了起來,衝我嘶吼:“咱們逃出去,或許還有辦法救他,如果你一味的感情用事,那麽我們三個,就真的都要死在這了!”

他說完,拽著我就往門口衝,兩個惡鬼,揮舞著手裏的武器又追過來。廖宗棋以死相逼,江清明的話也不無道理,可是看著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廖宗棋,我好害怕我一轉身,還不等我找到辦法來救他,他就魂飛破滅了。

我心裏想著先逃出去,找到辦法來救他,可是腳下卻真的邁不開步子,一隻手被江清明往門口拽著,一隻手一千個不放心,一萬個舍不得的回頭把手伸向躺在血泊裏的廖宗棋,肝腸寸斷地衝他喊:“你一定要堅持住!如果你敢死,我轉身就嫁給別人!然後帶著給別人生的兒子,去廖家村刨你的墳!”

我想拿這話嚇唬他,以他吃醋的性子,和超強的占有欲,一定不甘心,我和別人生孩子,變著法的激勵他,其實心裏在對他說: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廖宗棋聽到我的話,果然臉色激動了一下,捂著胸口,上身向起掙紮了兩下,像要想坐起來的樣子,但是最終,因為傷得太重,無力地向後摔倒在地上,雙手垂在血泊裏,眼睛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就好像生怕眨一下眼睛,就再也無法睜開看到我一樣。

那一灘子的血好刺眼,也好刺心,像有人拿著一把刀,在狠狠地挖著我的心髒,以前我以為,看到鬼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現在我才知道,麵對生死未卜,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的廖宗棋,才是最恐怖,最挑戰人心髒的事,我害怕失去她,也接受不了!

江清明邊拉著我往門口跑,從我包裏摸出五雷符,夾在手指中,稟著眸子,嘴裏念著五雷咒,將一團閃著雷字的火符,扔向追來的惡鬼,五雷符在他手裏,威力明顯比我剛才扔出去的那些大增,就連那五個合而為一的雷字,都要比我的要清晰,光芒刺目。

五雷符打在走在最前麵,拎著鞭子的惡鬼身上,那惡鬼被擊得向後“噔噔噔”連退好幾步,撞到走在它身後那個拿刀的惡鬼身上,兩個鬼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快跑。”江清明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額頭也泌出了細汗,看來剛才是消耗了很大一部分靈力,才讓五雷符威力大增。

機不可失,江清明趁著惡鬼跌倒的空當,拉著我奪門而逃,出了鬼別墅,一股雨後冰冷的風夾雜著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我們兩個慌不擇路地往山下跑。

回頭看見兩個惡鬼從別墅裏追了出來,但是奇怪的是,站在門口,沒有繼續追我們兩個,又像我們來時看到的那個樣子,如兩尊門神一樣,凶神惡煞地站在門口兩旁。

我和江清明上車以後,江清明還不放心地將車開出老遠,才在半路停下來。四周觀望了一下四周充滿陰暗的街道,然後才長出了一口氣,點燃一棵煙叼在嘴上,“呼,好險!幸虧它們都沒追過來,那兩個惡鬼太不好對付了,而且好像還不是魂體,掌心刃和五雷符對他們都不起作用。”

“不是魂體?那是什麽?”我驚愕地問,心裏還在擔心廖宗棋,不知道它們會拿他怎樣。

“嗯,如果是鬼魂,即使再強大,也不可能像它們那樣,麵對五雷符,無所畏懼地連躲都不躲。”

剛才那一鞭子,雖然大部分的傷害,都廖宗棋替我擋下了,但感覺五髒六腑還是被震到了,這會又有一些疼的不舒服,我痛苦地捂著胸口,向前趴在車上。

坐在駕駛位的江清明,將手裏抽得還剩半截的煙扔掉,探過身來,扶住我的肩膀,關心地問我:“怎麽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連忙衝他擺了擺手,那股疼勁兒過後,我直起身來,說:“我沒事,不用管我,我們趕緊想辦法救廖宗棋吧,我把紙鬼的臉都給燎著了,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廖宗棋的,說不定現在......”

想到盛怒的紙鬼,現在可能已經拿奄奄一息的廖宗棋撒氣,我連坐都坐不住了,更別說去醫院裏躺著了。

一想到紙鬼,我又不解地問江清明:“紙鬼到底是什麽?是紙人嗎?”

江清明揮手驅散車廂裏剛抽的煙霧說:“是紙人,但是不是普通的紙人,是有人通過法術,把魂魄禁錮在紙人身上。”

“那我們看到她民國的樣子,是畫的紙人的樣子,還是她原本的樣子?”我好奇地問。

“應該是紙人畫出來的樣子。”江清明分析地說:“如果她真是民國的鬼,就不會這樣外強中幹,不堪一擊,也許她就是想倚靠這樣一個民國外表,讓自己看起來不好招惹,嚇唬嚇唬其他的鬼。”

我貌似聽明白了,她就是給自己換了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殼,我撇了撇嘴,“要是這樣,她咋不把自己畫成秦朝的裝扮,秦朝的鬼,資曆不更深,恐怕其他的鬼見了,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吧?”

江清明被我逗笑,又板住臉說:“那樣太假了,能在這世間逗留兩百年,還不投胎,也沒被道士收了的鬼,都太少了。隻是我想不通,為什麽亂葬崗裏,會有這個東西,還有那兩個惡鬼,都像是故意有人為之的。”

人為?我有點想不通,我有點想不通為什麽要在亂葬崗裏,放這樣三個鬼。

“江清明,你為什麽要幫我?我們的交情,好像還沒到你拿命相拚的地步,你過來,也不給我要勞務費,而且還是去救,你最討厭的廖宗棋?坦白地說,你給我的感覺,是在有意接近我,但你的性格冷漠,又不擅於與人套近乎,你能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你可以選擇不說,但千萬別說你喜歡我,那樣我覺得太假了。”我直接了當地說出了憋在心中的疑問,目光咄咄地盯著江清明的眼睛,我必須要搞清楚,站在我身邊的人,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

江清明楞了一下,眸子裏閃過一絲深沉,好像在猶豫,然後目光坦白地說:“可能是我接近人的方法,太笨拙了,也可能是你太聰明了,沒錯,我確實是有意接近你,其實我更想接近的是廖宗棋。”

“為什麽?”我驚訝地問,“你想跟他搞基?”

江清明的臉色白了一下,“別鬧!我性取向正常,我接近他,是想查詢我爺爺的下落。”

“你爺爺?”我聽得更是迷茫,試圖從他的眼神來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嗯,我爺爺。”江清明說到這時,情緒低落地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看了我一眼後,又把已叼在嘴裏的煙放回煙盒裏,“胡教授的日記本上,不提到一個工作組去廖家村**封建迷信嗎?我爺爺就是那個工作組的組長,後來廖家村出事了,他就再也沒回來過。也不知道他是死在了廖家村,還是去了哪裏?父親在世時,也到處打聽過,始終音信全無,去世時,爺爺的下落,也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所以,我也想知道爺爺當年到底在廖家村發生了什麽事?其實,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和廖宗棋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想要個真相。”

“所以,當我身邊有一個廖家村出來的鬼,你就想接近我?”我問,感覺江清明說的是像真的,又好像他沒有把話全說出來一樣。

不過,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他攪合進廖家村的這樁事情裏來,就說的通了。不過,我總覺得,他好像還隱瞞著什麽。

我拿出手機,看到時間都接近淩晨兩點了,想起廖宗棋的話,就對江清明說:“我們現在返回亂葬崗,去抓那個婢女,然後趕緊想辦法救廖宗棋吧。”

“你確定你沒事?”江清明啟動車時,還不放心地問。

我擦了下嘴角,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頑強地一笑,說:“救廖宗棋要緊。”

江清明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隨後掉轉車頭,將車開回亂葬崗,為了保險起見,這次我們離新建的小區很遠的地方停下車,然後步行走過去。小心謹慎地蹲在山坡下的草叢裏,遠遠地望著亂葬崗上透出燈火的別墅,那兩個惡鬼,還24小時站崗地把守在門前。

廖宗棋,你到底怎麽樣了?知道廖宗棋就在眼前的別墅了,想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我的眼淚又忍不住衝了下來。

感覺過了很久,別墅門口的燈光下,終於飄出一個“人影”來,順著下山的路,就朝著坡下飄去。

漆黑的夜裏,那一抹白影在荒草中飄過,說不上的詭異陰森,讓人看了,也後背發寒。

鬼婢女飄出好遠,我和江清明才在後麵尾隨上去,怕在山坡上動手,引起別墅門口的惡鬼主意。

但是那個婢女飄的太快,不一會我和江清明就跟丟了,我焦急得起的直跺腳,江清明安慰說:“沒事,一會她買完東西還得回來,我們就在這裏等。”

又過了很半天,黑夜深處,飄近一個白影,手裏好像還在拎著什麽東西,因為我倆是伏擊她,江清明兩個掌心刃打過去,很容易就把她製服了。

直到製服她的時,我才看到,她手裏拿的所謂夜宵,居然是個已經死掉的嬰兒!

江清明也看到了它手裏的死孩子,震驚的好一會沒有說出話來,然後怒不可歇地抓住已經抖如篩糠的鬼婢女,手裏捏著一張閃著雷字,呼之欲出的火符,逼問:“那個紙鬼,吃嬰兒?”

鬼婢女看著江清明手裏的五雷符,嚇得連連搖頭,卻什麽也沒有說。

“你要是什麽也不說,信不信我把這張符火塞到你嘴裏去!”江清明說著,作勢就要把五雷符往它嘴裏塞。

鬼婢女嚇得把頭往後躲了下,害怕地說:“不是主人要吃。是......給柳將軍的。”

“柳將軍?!什麽柳將軍?”我也點燃了一個五雷符,問的時候,在鬼婢女的手上燎了它一下,她的手指,馬上就著起了火苗,不知道是疼,還恐懼,它淒厲地尖了一下。

知道它真身就是紙人,我怕還沒等它交待,火就把它燒沒了,又趕緊把它手上的火撲滅,但還是已經半個手掌都被燒沒了。

鬼婢女看著燒成灰燼的手,不敢再有半點隱瞞,聲音哆嗦地說:“柳將軍就是站在門口把守的那兩個惡鬼,他們的真身是柳木,就埋在門口兩邊土下三尺的地方,每天淩晨寅時三刻,真身都會從地裏冒出來,要用還不會說話的嬰兒的血,在它們的真身上從頭到腳地淋一下,才能加持它們身上的煞氣。結束以後,它們還會鑽進土裏,變成你們看到的樣子。”

沒想到它們這麽喪盡天良,居然每晚都要殘害一個無辜的嬰兒。

“那怎麽才能對付柳將軍?”我追問。

鬼婢女猶豫了一下,沒有說。

我急了,抓起它被燒殘的手,又要點著。

鬼婢女怕死地交待出來。“快天亮時,他倆變回真身,然後從地裏冒出來時,抓住他們兩個真身,在正午燒掉就可以。”

我又想到生死不明的廖宗棋,又問它:“你們把廖宗棋怎麽樣了?”

“主人惱怒他戲耍她,把他吊在了大廳裏,他傷的那麽重,不用我們對付他,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也會魂飛魄散了。”鬼婢女哆哆嗦嗦地說。

我心疼的情緒幾乎失控,一下把手裏的五雷符貼在她的臉上,怒喊,“該魂飛魄散的是你們!”

鬼婢女的腦袋,很快就被火苗吞噬了,身子也變成了一個紙人,癱倒在地上,沒多一會,就全部化為灰燼。

“寅時三刻是幾點?”我扭頭急切地問江清明。

“淩晨三點四十五分。”

我聽了,趕緊掏出手機看下時間,已經三點半了,我抬頭望著江清明,著急地說:“還有十五分鍾,咱倆趕緊過去吧。”

江清明點了一下,也顧不上處理那具可憐的嬰兒屍體,我倆就行色匆匆地往亂葬崗那邊,到了鬼別墅附近,看到那倆惡鬼,還凶神惡煞地站在門口,我倆躲在一旁等了一會,果然,三點四十五分一到,那兩道鬼影一下沒到了土裏。

我和江清明見了,趕緊跑過去,在門口燈光照射下,果然看到兩個渾身血紅,有一尺來高的兩個小木頭人,從土裏直直地冒了出來。想到那一身的鮮紅是嬰兒的血染就的,說不出來的詭異心驚。

我和江清明一人抓住一個,拿在手裏,那兩個木頭人,還在吱吱地扭動掙紮。

這兩個小木頭人,被雕刻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親眼見了,他們凶神惡煞,手持刀鞭的樣子,還以為就是兩個精致的木頭玩偶呢。

“怪不得廖宗棋白天在墳地裏時,沒有察覺厲鬼的氣息,這墳裏埋的,除了紙做的,就是柳木做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很強烈的鬼的怨氣。”江清明打量著進握在手裏的木頭人說。

“你說柳將軍是用柳木做的?”我不可思議地問。

“嗯,做這個的人,用心也實在歹毒。”江清明望著手裏的木頭人偶說:“柳樹本屬陰,但是陰極生陽,柳木的陽氣就很重,俗話說,柳條打鬼,打一下小一寸,更何況這兩個柳木做的小人,還用嬰孩的血加持過,形成了煞,廖宗棋挨他們一鞭,沒當時就魂飛魄散,已經是萬幸了。”

他一提廖宗棋,我立馬想到女婢女說廖宗棋被紙鬼吊在大廳裏,立刻腦袋就嗡了一下,拿著手裏的木頭人,就不管不顧地衝進鬼別墅裏,將清明也隨後跟了進來。

繞過門口的屏風,看到大廳裏的景象,差點沒一下暈過去,滿身是血的廖宗棋,緊閉著眼睛,像一條死魚一樣,被一根繩子套在脖子上,懸掛在大廳的吊燈上,身上的汙血,順著指尖和腳尖,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已經變回旗袍裝扮的紙鬼,背對著門口,坐在椅子上,欣賞著眼前的景象,聽到門口有動靜,身子不動,頭卻詭異地以180度地旋轉,慢動作一樣地轉過頭來,半邊被燒成黑窟窿的臉,在看到進來的是我和江清明以後,扭曲地衝滿了怨恨。

“你居然還敢回來?”紙鬼的牙齒,氣得磨得咯咯響,從椅子上起身,就朝我我這邊飄來,可是她剛飄出兩步,目光落在了我手裏的木偶身上,驚愕得連連後退,然後又看到江清明手裏的木偶,立馬大驚失色,驚恐搖頭說:“不可能!你們是怎麽知道柳將軍的真身在土裏?”

說完,她自己又馬上想到出去一直沒有回來的婢女,驚恐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絕望,目光怨恨地盯著我們兩個,莫名奇妙地說:“別以為你們對付了我們四個,就萬事大吉了,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他不會放過你的!”

“是誰把你葬在這裏?”江清明逼上前一步追問,沒有了惡鬼庇護的紙鬼,懦弱地向後,退了不一步。

“這塊地要蓋房子,開發商想讓死人給活人騰地,但是他競爭對手,見不得他掙錢,就找羅門的人,把我們四個埋在這裏,我們的任務,就是鎮住這裏的鬼魂,不讓他們的魂魄,因為遷墳而離開,這樣,即使這裏的墳都遷走了,也還是一片鬼地,誰在這裏蓋樓,誰就倒黴!現在,你們出來搞破壞,是要得罪人的,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以鬼鎮鬼?

江清明在聽到羅門兩字,身子明顯震了一下,表情也很驚訝,我看了一眼,被吊掛在大廳中央的廖宗棋,沒耐心在聽她說下去,拿起五雷符,念著五雷咒,就把燃燒起來的符紙張朝著紙鬼扔了過去,江清明也與此同時,把他手裏的五雷符也向紙鬼甩去。

紙鬼躲過我的符紙,卻沒有能躲過江清明的,五雷符打在她身上,沒一會,她的紙身也在符火中,化為灰燼,火光裏,顯現一個樣貌極醜的女鬼,揮舞著手掙紮尖叫著,轉眼就灰飛湮滅了。

江清明抬手朝著吊著廖宗棋的那根繩子,打出了一記掌心刃,繩子斷成兩截,廖宗棋也重重地摔到地上。

我跑過去,蹲在地上,把他的頭抱在懷裏,喚他:“大叔,我來救你了,你快睜開眼睛!”

可是無論我怎麽喚他,平時生龍活虎的廖宗棋,始終雙眼緊閉,我抬起布滿淚痕的臉,地問江清明,“他這樣會不會有事?會不會魂飛魄散?”

“他受了很重的傷,身上的陰氣,也在逐漸的消散,如果在他的身體變得透明前,沒有找到讓他恢複陰氣的辦法,他就會........”江清明說的這,看了我一眼,沒有在說下去,然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咱們還是趕緊先把他帶回去吧”,回去再想辦法。

江清明說著走到昏迷不醒的廖宗棋身邊,讓我幫著把廖宗棋放到他的背上,背著廖宗棋就走出了亂葬崗,開車回到賓館。

到了賓館,把廖宗棋平放在床上,他身上的血水很快又把賓館雪白的床單沁濕。我不知道他身上哪來的這麽多血,就找來手巾想把他臉上的血給他擦幹淨。

“沒用的,那些血都是假的,隻不過在重演他死前的情景,也證明他身上的陰氣已經弱到了極點才這樣。”江清明說著,用墨汁畫了一個符,燒成紙灰以後,放在一個裝水的杯子裏,遞給我,“你把這個給他灌進去,能暫時穩固他的魂魄,不至於魂魄很快飛散。”

我聽了,趕緊接過江清明的符水,掰開廖宗棋緊閉的牙關,給他灌了進去,一杯符水,喝一半灑一半,但對廖宗棋好像真的很有作用,身上的血汙慢慢的消失不見了,但還是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