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然而轉念一想,為何虞念輕和安時於會睡在一處,虞念輕就算是帶人去捉奸,也不可能被安時於騙到榻上去啊。

“姑娘,昨夜國公爺遞了話來,說這幾日府內不清淨,他讓您這幾日去莊子上散散心,等他處理好這些事,再將您接回來。”

步蘭一番話打斷了虞憐的思路,她自然不願意插手,畢竟這關乎府內小姐的名聲,最後還是隻能讓祖母和父親處理。

“好,那我收拾收拾,去給祖母和父親請安,然後便出門。”虞憐應了下來,她透過窗子看院內的桂花,團團金黃,散發出醉人的香味。

她圓圓的杏要露出笑意,她在這府內呆得太久了,如今有父親和兄長護著她,她也不應該隻想著前世的痛苦,糾結過去,應該多去瞧瞧這個世間萬物。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去看看安時於和虞念輕的慘狀,與其背後開心,她很願意當著兩個人的麵笑的開懷。

“如今他們在何處?”虞憐拿著一枝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步搖朝著雲鬢比了比,漫不經心說道。

“如今國公爺和二爺,還有二夫人帶著兩人去了老太太的院子,因大小姐失……失了清白,而安少爺又是國公爺的侄子,所以二夫人便想去老太太的院子要一個說法。”

步蘭說著,眼底顯了幾分笑意,虞念輕對自家姑娘的算計更為惡毒,竟然想讓安時於奪去自家姑娘的清白,如今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虞憐收拾妥當,特地穿了一身大紅色的齊xiong襦裙,她帶著盧嬤嬤和步蘭到老太太的院子時,外頭站了不少丫鬟婆子,她隱約聽見裏頭有人的哭泣聲。

守在院子門口的婆子看到虞憐款款而來,急忙笑著迎上去道:“老奴見過二小姐,老太太早就猜到您要來,讓老奴帶著您去偏房吃點心看戲,老太太說剩下的事情交給她便可。”

虞憐聞言愣了愣,繼而眉眼彎彎朝著那婆子點了點頭,然後便跟著那婆子去了偏房,她剛到偏房,便知道老太太口中的“看戲”是何意思了。

這偏房和正廳處有個隱蔽的小窗能從裏頭瞧見外麵的情況,此時正廳內父親和老太太陰沉著臉坐在上首。

而二叔和虞氏則是坐在一側,前者臉色不愉,後者拿著帕子擦淚,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

她繼而瞧向跪在地上的安時於和虞念輕,兩人皆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神色如何,虞憐不用想都知道安時於的內心感受。

虞念輕早就失、身了,而且他還親眼看見了那個活色生香的場景,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自己也攤上了虞念輕,年紀輕輕就成了父親。

虞憐看著安時於,心裏到底是歎了一口氣,畢竟是母親的娘家人,如今母親去世,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和母親有關的人,卻還是為了利益而來。

她正感慨著,就聽到虞念輕泣不成聲,哭得哀婉動人“是輕兒的錯,輕兒不該讓憐憐一人去安表哥的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

狗太子:新馬甲真好!

憐憐:手裏拿著小皮鞭,等著馬甲掉那天。

第47章

虞念輕話音一落, 哭得更是厲害, 然而坐在屋內的眾人皆變了臉色, 鎮國公陰沉著臉色坐在上首, 眼底都是冷意。

虞憐坐在後頭的偏房裏,將屋內眾人的神態盡收眼底,她看著惺惺作態的虞念輕, 心底冷笑了一聲, 如今還不忘拉她下水, 這兩年在莊子上腦子沒長進,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精進了不少。

“輕姐兒,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講。”虞老太太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虞念輕, 神態威嚴, 到底是庶出子的後代,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麵便算了, 如今還妄想將髒水潑到憐姐兒身上。

虞念輕好似被嚇得輕輕一抖, 她裝作無助一般看了一眼自家父母親, 心裏定了定, 心底冷笑, 她此番不僅要抓住安時於,還要將虞憐拖下水。

憑什麽虞憐做錯事可以不被懲戒?虞憐害她清白盡失,名聲盡毀,她不可能輕易放過虞憐,以前礙於鎮國公的威嚴, 她隻能忍氣吞聲。

如今,鎮國公那位置還能用坐多久,就要看自家父親的心情如何了,在那之前,她要將虞憐狠狠踩在腳下。

她咬了咬牙,拿著帕子擦眼角道:“輕兒怎麽會有膽子欺騙老太太,昨日憐憐替輕兒將果子送去安公子的院內,並且在院內用了膳,這本來和輕兒無關,畢竟輕兒也聽聞……聽聞輕兒和安公子關係親密。”

虞念輕這番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說虞憐和安時於有一腿了。

虞憐坐在偏房,她看著虞念輕眼底的恨意,多多少少都能猜出來虞念輕的心思。

虞念輕並不知道此時虞憐坐在後頭的偏房裏,她斂著眉眼,細細回憶昨日發生的事情,如今她也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

昨夜她明明讓人在水果中下了毒,而且事先也和安時於通了氣,隻待虞憐進了安時於院內,就算不吃果子,也會喝酒,雙管齊下,虞憐不可能不中招。

然而極為詭異的是,她帶著人趕到安時於的院子時,就看到虞憐的丫鬟坐在門口,她隻以為是被安時於打暈了,並未多想,便帶著人進了房間,誰曾想,剛進房間就看到安時於躺在榻上,而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打暈了。

醒來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她和安時於兩人不著衣裳,躺在一處,接著鎮國公帶著人將他們捉個正著。

“憐憐和安公子是表兄妹,並無其他關係,你在莊子上呆了兩年,怎麽連憐姐兒和誰打交道你都曉得?”虞老太太冷哼了一聲,她哪裏猜不出虞念輕的想法。

虞老太太一邊想著一邊不露聲色看了一眼偏房,她是怕虞憐多想,畢竟關乎名聲問題。

虞憐並不在意,左右虞念輕有不少把柄在她手裏,按照虞念輕這番話,將所有原因歸結於她,對安時於倒是沒有大加指責。

她能猜出來,虞念輕這是打定主意要讓安時於娶她了,她當然樂見其成,蛇鼠一窩罷了。

“姑娘,大小姐這番話怕是衝著您來了,老奴瞧著這東院怕是來者不善。”盧嬤嬤低聲朝著虞憐說道,她浸yin後宅多年,大小姐這是打算陷害自家姑娘,將她和安時於之間的苟合說成是自家姑娘的陷害。

虞氏的管家權被虞老太太收回,這兩年是想盡辦法從虞憐手中拿回掌家的權利,然而虞憐怎麽會如她願,這一來二往,竟然將安時於也拉了進來,也不知是用了什麽招數。

“且在瞧瞧,看看安時於會說什麽。”虞憐不會給虞念輕機會,但是她會給安時於選擇的權利,因是母親的娘家人,她到底是不忍心鬧得太難看了。

她要看看安時於會如何解釋這件事,假如安時於不顧往日情分,將他拉下水,那她也不介意送他和二叔一份大禮。

她篤定安時於不會有事,畢竟還要娶虞念輕為妻,然而二叔會不會有事,那就要看虞氏如何安排了。

此時虞念輕正要開口,就看到自家母親眼底的製止之意,虞氏借故擦了擦淚“老太太,媳婦兒平日會去莊子上看望輕姐兒,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在莊子上,極是想念憐姐兒,媳婦兒便和她提了幾嘴憐姐兒的事。”

虞憐眼底皆是嘲諷之意,虞氏這是打感情牌了,先是讓虞念輕賣慘,然後將虞念輕想念虞憐拉之類的事說出來以減弱老太太的怒氣。

此時坐在上首不發一言的鎮國公並不打算給虞氏賣慘的機會,他斬釘截鐵道:“安時於,你可有話說?”

鎮國公如今心裏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他看著安時於,心裏生了殺意,他之前還動過將憐姐兒許配給安時於的心思。

如今竟然會發生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事,還和憐姐兒的堂姐牽扯不清,還好親事沒放在明麵上,不然憐姐兒必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