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似聽見那個男子發出一聲輕笑,聲音醇厚,隨著風彌散而去。

評論有小紅包,嘿嘿嘿嘿嘿,考研順利過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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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虞憐和那個男子離開馬車, 接著就看到那匹馬的脖頸處中了一刀, 那馬匹長嘶一聲, 然後高高揚起前蹄, 最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馬車車廂則是砸在一旁的牆上,四分五裂,她看著眼前馬車四分五裂,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她朝著周圍環顧了一圈, 並未看到其他人,她知道自己這是中了他人埋伏了。

虞憐眼底浮現一層高意,今日出門也算是臨時起意,那些人能這麽快地掌握她的行蹤, 若是猜得沒錯, 一定是東院處的手腳,整個過程自然而然, 讓人壓根無法起疑。

她正出神, 就聽到抱著她的男子用著低沉渾厚的聲音道:“小心。”

她隻聽得一陣呼呼的風聲, 然後繼而便是男人xiong腔處傳來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 極是有力,虞憐此時才回過神來,她如今整個人都被男子抱在huai裏。

男人身上散發的伽南香圍繞在她鼻尖,氣味醇厚無比,且帶著些許辛辣氣息, 將她熏得迷迷糊糊。

那男子看到虞憐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雙細白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袖子,眼底露出幾分炙熱,他將人緊緊護在懷裏,薄唇微彎“抓穩。”

虞憐耳朵一動,那男人話音剛落,兩人便剛好落地,她趕忙離開了男人的懷抱,然後低著頭朝著男人行了一禮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她趁此機會深深呼了一口氣,將鼻腔內的沉香氣味通通呼了出去,她還是第一次聞到此類極具侵略性的香氣,雖然好聞,但是太濃烈了。

那男人看著虞憐稠密的睫毛輕輕眨了眨,像突然被驚飛的蝴蝶一般,在他的心頭輕拂而過,眼底的情意炙熱,他喉結動了動,低沉沙啞道:“舉手之勞。”

虞憐抬眼看了看男人,便看到男人臉上帶著一個玄鐵麵具,將上半邊臉全部遮住,隻露出薄唇和輪廓線如刀鋒一般鋒利的下巴,他穿著玄色窄袖長袍,身材欣長,氣度逼人。

“公子可有受傷,若是不介意,可跟我去前麵的醫館看瞧瞧,然後我讓人在酒樓備一桌酒席,以表感謝。”虞憐收回打量的目光,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必定是要好好感謝一般,不然心中也不過去。

男人看著虞憐圓圓的杏眼,依舊是清澈見底,笑意憨甜,他攏在袖間的指尖摩挲著一串佛珠,繼而裝作無意道:“隻是肩膀撞了一下,並無大礙。”

虞憐聽著男子語氣平平,她方才看了看,見男子並無外傷,她想了想,人家是行走江湖的俠客,救人這樣的事情就像吃飯一樣正常。

自己這樣冒昧邀請,人家也許不得空,她了然笑道:“內傷也不容小覷,不過既然公子不得空,那下次公子若是有需要,直接去前頭的醫館尋我便可。”

男子聞言愣了愣,他沒想到虞憐誤解了他的意思,他心中一沉,正要開口,就聽到巷子裏傳來呼喊聲,接著便看到一個女子一瘸一拐走來。

“步蘭!你沒事罷!”虞憐聞言急忙朝著步蘭跑去,一把扶住步蘭,焦急詢問道。

步蘭一看到虞憐當下就落了淚,方才虞憐情急之下將她推下了馬車,她看著發狂的馬匹飛奔而去,心中頓時都絕望了。

“姑娘,您怎麽那麽傻,若是您出了事,讓奴婢怎麽辦。”步蘭緊緊拉著虞憐的手,哭的稀裏嘩啦,她將虞憐渾身上下都細細檢查了一邊,見虞憐並未受傷才放下心來。

“你放心,我沒事,是那位公子救了我。”虞憐朝著站在一旁的男人指了指,然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壓根沒問那男子姓甚名誰。

步蘭看著虞憐一副傻乎乎的模樣,當下就破涕為笑,她將眼淚擦幹,然後朝著站在一旁的男人道了謝。

她看著男人冷漠眼神,周身好似泛著一圈冷意,她被嚇得心中一緊,她怎麽覺得那個男人對她有著莫名的敵意。

虞憐對上男人幽深的目光,小心眼猛然一跳,急忙收回了眼,低聲問道:“不知公子可方便透露姓名?”

男人看到虞憐對其他人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心裏極為不爽快,不過是一個小丫鬟罷了,竟也值得小姑娘拚以性命相救。

他冷冷地看著一眼步蘭,繼而看向虞憐,沉聲答道:“容濂。”

“容公子,這是我自製的膏藥,止血化瘀,你可以將它擦在撞傷的地方,一日兩次,約摸四五天就能痊愈。”虞憐一邊說著,一邊將袖袋裏的膏藥取出來遞給了容濂。

男人看著眼前的少女認真仔細的眉眼,便伸出大手去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掌心觸到了少女柔軟的指尖。

虞憐自然也感受到了男人掌心的溫熱,心中一驚,急忙將手收了回來,然後朝著男人笑了笑,便扶著步蘭朝著前頭的醫館走去。

男人看著躺在掌心內的小小的白色瓷瓶,上頭好似還留著少女的體溫,他眼底的情意如潮水一般翻湧,繼而飛快掩去,將瓷瓶小心翼翼揣在懷裏。

這一次,他不會輕易放手了。

“主子,人抓到了。”一個黑影從一旁的巷子處出來,恭敬地對男人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朝著背後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身後的兩名暗衛跟著虞憐,以護虞憐周全。

他暫時並不打算同她有太過深入的接觸,徐徐圖之,方才穩妥。

容濂看著虞憐消失的背影,然後帶著人就進了一旁的宅子,此時宅子的庭院內躺著兩個昏迷的男子,有兩名暗衛守著他們,旁邊還放了幾個裝滿水的水桶,還有一個火盆,裏頭放了一把燒得通紅的鐵板。

那兩名暗衛朝著容濂行了一禮,然後提過一旁的水桶,將木桶裏的水潑向兩人,那躺在地上的兩個男子被刺、激地急忙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他們看著容濂,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抓了,其中一個模樣生的凶神惡煞的胖子當下就破口大罵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快點將老子放了,不然老子送你去見閻王爺!”

另一個生得賊眉鼠眼的瘦高男子則是在一旁應和著,眼底露出凶光,兩人朝著容濂罵罵咧咧,壓根就沒意識到,眼前的人比那閻王修羅還更為可怕。

男人看著眼前兩個宵小鼠輩,嘴角噙著冷笑,他眉間漠然,對兩人的咒罵聲置之不理,不緊不慢地坐在一旁的圈椅內。

站在一旁的暗衛走到兩個男子麵前,拿著手中的劍柄狠狠砸向兩人的臉,那兩個人痛得哇哇大叫,終於停止了辱罵聲。

“是誰指使。”容濂一邊把玩著手中的佛珠,一邊轉動著火盆內的那把鐵板,他聲音冷漠沙啞如同地獄吃人的惡鬼,讓人遍體生寒。

那兩人看著容濂手中那把鐵板,他們行走幫人辦事多年,哪裏不知道那鐵板的湧出,背後瞬間就起了冷汗,談的囁嚅著唇,到底是沒開口。

假若他們開了口,不僅自己會死,自己的家人也會死,既然都是死,他們自然是選擇自己死。